“你說得是真的?”


    “我哪敢騙您,如果不是瑤瑤機警,指不定會被害成什麽樣呢,也是阿澤聰明,懂事,還很孝順,若是換了旁人不知道會不會被這事逼瘋了,為了這個秘密得死多少人?”薑二爺拚命的幫趙鐸澤說好話,“我女婿真的不錯。”


    “你到底想要什麽?我告訴你,楊帥的陣圖我沒有……如果我又楊帥的陣圖,也不至於榮養。”


    “您是為了母親榮養的吧,爹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薑二爺的腦袋再一次被永寧侯揍了一下,揉著紅腫的額頭,嘟囔道:“本來就不聰明,又總是比爹揍,越來越笨了,爹再打我,我就把楊帥召喚出來,嚇你一跳。”


    “混球。”


    永寧侯喘著粗氣,自己怎麽養出這麽個混球出來?


    “陣圖,您真沒有?”


    “沒有。”


    “神機營給我的女婿吧。”


    “……”


    永寧侯目光微凝,“薑老二,你腦子去哪了?”


    “反正您留著也沒用,薑家別人也用不上。”


    “用不上就給你女婿?”永寧侯憤憤不平的罵道:“你胳膊肘能不能不偏向你女婿?你姓薑,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可是用不上在那裏放著不是可惜?”薑二爺為永寧侯捶背,“爹啊,您也不想神機營荒廢了,是吧,您使用出來的神機營是時候重現光彩了。”


    薑二爺學著薑璐瑤以前的手法使勁給父親捶背按摩,薑璐瑤做出來,那叫舒服,而薑二爺一頓拳頭捶著,也就是永寧侯身子結實,要不然非被錘背過氣去不可。永寧侯一邊享受著獨特的按摩,一邊嘟囔:“他能讓神機營重現光彩?”


    “爹啊,別瞧不起人啊,我女婿很厲害。”


    薑二爺見永寧侯似有猶豫,耷拉下腦袋也不捶背了,半跪在永寧侯麵前,“他好歹也是老秦王的孫子,酷似老秦王,被人這麽玩弄,爹是不下曉得他說生母被屍骨無存時的樣子……兒子心疼啊,以前也曾抱怨過爹和母親不理會我,見了女婿候,我發覺爹對我很好的。”


    永寧侯本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他既然能珍視每一個屬下的性命,哪怕兒子不是心愛女子所生,也是他的骨血,尤其是最近他對薑二爺感情越來越深,最是見不得老二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我連兵法都給了你女婿,神機營也一起給了他罷,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他帶不好神機營,我先打死你,再去敲暈他的腦殼。”


    “放心,您放心,我女婿頂呱呱。”


    薑二爺立刻燦爛的笑著,小心翼翼的問道:“您真不知道楊帥的陣法?”


    永寧侯瞪起了眼睛,有沒有這麽得寸進尺的?鼻子噴了粗氣,“不知道。”


    “哦,沒事,兒子再另外想辦法。”


    “你去讓你的好女婿翻看楊妃的嫁妝,許是會有收獲,況且不是還有趙鐸溢嗎?讓你的寶貝女婿想辦法,那位是楊帥的師弟,他一定會知道陣圖。”


    “兒子記下了,爹,您說楊帥還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習慣?兒子下次召喚楊帥時,做出來楊帥的動作,是不是會更容易取信旁人。”


    “我看你是找死……”


    永寧侯一怕桌子,惡狠狠的說道:“你當你能糊弄誰?皇上隻是要一個名頭,安一安戍邊將士的心,讓你去疆場上?皇上不怕都城被蠻夷攻破了?”


    “我女婿說,有他在,一定保證我平安。”


    “哎。”


    永寧侯有些後悔同秦王府結下的這門親事,萬一哪天他也去了,見到老秦王,一定找他算賬,不僅把侯府裏最聰慧的孫女嫁過去,還得幫老秦王養孫子,培養孫子,這叫什麽事兒?


    薑二爺歡快的說道:“爹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瑤瑤還等著我呢,爹啊,過兩日母親說是要去什麽什麽廟裏上香,我是聽您兒媳婦念叨的,您是不是也去看看?故地重遊,許是能好好說說話呢。”


    “找打。”永寧侯比劃了揍人的手勢,薑二爺跑著腦袋向外跑,“母親聽了瑤瑤的勸說,給了您機會,若是這都抓不住,您就等著一輩子孤獨終老吧,男人嘛,臉皮得厚,讓妻子主動……爹啊,您自己好好想想吧,您也不小啦,還有多少日子?不說明白了,您不覺得虧得慌?”


    薑二爺的聲音越來越弱,永寧侯按著太陽穴,香山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時候他還是個傻小子,而她……是富貴逼人的郡主,隻記得香山的紅葉和她的笑容,為了承諾,他從校尉做起,一直升為將領,得封世襲侯爵。


    可他見到皇上叫她表妹,拉著她的手,讓她別怕,別哭,一切由皇上……永寧侯哪裏忍得了?


    嘉敏郡主讓人侍寢,隻是因為不想給他生孩子,她想給皇上生。


    永寧侯越想越憤怒,想要衝過去問個明白,嘉敏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自己?還是她這輩子都把自己當作傻小子耍?


    薑二爺大鬧楊家,並且楊帥英魂附身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京城,剛剛精力好一點的楊門太君聽了外麵繪聲繪色的消息後,立刻又昏厥過去了,止不住的流淚,完了,她對不起楊帥,沒有守住楊家最寶貴的東西。


    至於秦王妃,愣了好久,尤其是聽說趙鐸溢把師門陣圖給了趙鐸澤後,忍不住罵了一句:“白眼狼!”


    秦王妃一直惦記著陣圖就這麽輕鬆的給了趙鐸澤?


    如果這麽簡單,她用得著費盡心血‘誘使’趙鐸溢?學了趙鐸澤直接管他要不就是了?


    秦王妃知曉趙鐸溢拜師後就一直在想能從他身上弄到什麽好處,沒想到她用心寵愛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竟然把最大的好處給了趙鐸澤,這讓秦王妃怎能不嘔血?


    尤其是趙鐸溢在她麵前擺出一副孝順兒子的樣子,更讓秦王妃心裏窩火。


    幾次都想發作趙鐸溢‘沒良心’,然秦王妃裝了一輩子賢良淑德,無欲無求,此時在陣圖上同趙鐸溢計較,同趙鐸澤較勁,會破壞秦王妃的良好象形。


    本來秦王妃想著眼不見為淨,薑璐瑤卻突然同她親近起來,幾次來房中尋她,旁得話也不多說,不是說薑璐瑤娘家父親薑二爺不知怎麽做了楊帥附身的對象,就是說陣圖幫了薑二爺大忙……這些話讓心裏剛緩過點勁的秦王妃更是難受。


    說養病把,薑璐瑤把太醫叫來不說,還經常在秦王妃床榻前侍奉,怕秦王妃無聊,有因為年歲不合適,薑璐瑤孝順經常把娘家母親叫來陪秦王妃說話。


    二太太娘家不過尋常的書香門第,而且二太太同薑二爺一樣生平不愛讀書,琴棋書畫等陶冶情操的技能更是一點都沒有,她偏偏又是個話多,帶人赤誠的,見秦王妃縱使煩躁的皺著眉頭,二太太坐在秦王妃身邊打開了話匣子,東家長,西家短,說個不停。


    二太太一張嘴就能說上一個時辰,把秦王妃鬱悶得想封住二太太的口。


    可惜秦王妃不敢這麽做,原因是她一直是名門貴婦同二太太不再一個檔次上,本來以秦王妃的忍耐能力也不見得不好,隻當作左右進右耳出,任由二太太在耳邊躁舌就好。


    這招對旁人有用,但對二太太不起效果,因為二太太會時不時的詢問秦王妃自己說到哪了?


    秦王妃吃了二太太的心思都有了,你自己說話,還不記得說到哪了?


    有沒有這麽蠢得人?


    如果秦王妃回答不出,二太太滿是憐憫的看著她,好像她腦筋不清楚,似要死了一般,當著她的麵,二太太會叮囑薑璐瑤好好孝順秦王妃,那口氣說得秦王妃都懷疑自己得了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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