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事情,薑二爺腦袋遠沒這麽靈光,可眼前涉及了如何做爹的問題,薑二爺是個父親,而且一直努力做個好父親。


    他平常也看了一些侯府兄弟為了承爵耍得手段,不說,不代表他感覺不出善意和惡意,老爺子躲在偏僻的院落裏靜養,在薑二爺看來是不願意看骨血相殘,將心比心,如果他處於老爺子那個位置,他也快樂不起來。


    因此他一點不介意夫人隻給他生了薑紋瑾一個,生得多了,他又不大會養兒子,到時候多少家業都不夠折騰的,還是一個好。


    把秦王世子推上去,薑二爺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為女婿撩陣,常年在京城混,薑二爺對京城各處非常熟悉,挑選的地方又安全,視角又好。


    趙鐸澤功夫不錯,很快打趴下兩名刺客,他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的皇長子的兩個兒子,撲向了皇長子乘坐的轎子,在一名刺客將鋼刀刺進轎子時,果斷的抓住了刺客的手腕,趙鐸澤縱使沒有未來嶽父點撥,也是個聰明的。


    稍微一偏身子,讓刺客的鋼刀在他肩膀上劃過,肩頭染血,趙鐸澤大吼一聲,“殿下,我來救你。”


    等到把癱軟的皇長子救出轎子時,皇長子見到趙鐸澤渾身浴血,心中異常的感動,趙鐸澤二話沒說,直接背上皇長子,揮舞手中的鋼刀,向外麵衝去……再堅持一會,京城兵馬司會派侍衛過來,再堅持一會……


    “我操!”


    薑二爺忍不住爆了粗口,眼見著從遠處又來了十幾個身穿黑衣的刺客,趙鐸澤已經陷進去了……薑二爺原地轉了三圈,是他把女婿推出去,萬一女婿有個好歹,他怎麽同瑤瑤解釋?


    誰能想到刺客還分兩撥的?


    “瑤瑤說得沒錯,長子都是拉仇恨值的怪物,做老二才有幸福可言。”


    薑二爺見女婿危在旦夕,邁開大步向戰鬥的反方向逃走,趙鐸澤此時不用裝,身上也被刺客砍傷,薑二爺跑了……他不管自己了麽?趙鐸澤眼裏盛滿了厲色和絕望,吐了一口含血絲的唾沫,穩住後背上的皇長子,“媽的,我拚了。”


    最後還是剩下了他自已,沒有任何人會幫他……


    正在趙鐸澤拚命時,隻聽房頂上傳來一聲嘹亮的喊聲,“未來女婿,閃身,左邊。”


    聽聲音是薑二爺,趙鐸澤心中一暖,聽話的向左邊閃去,哪怕薑二爺是留下給他收屍的,也好過讓他一個人。


    嘩啦啦,滾燙的熱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傾灑而下,薑二爺站在狹長道路的牆頭上,大笑:“爺請你們喝茶水,別客氣啊,多喝點。”


    熱水可比飛鏢的威力大多了,刺客揉臉,抱著肩膀,跳腳喊燙……一時之間倒也顧不上再追著趙鐸澤和皇長子。


    “第二招,放烈馬。”


    五六匹駿馬馬尾上綁著霹靂巴拉燃放的鞭炮,駿馬從不遠處直接衝過來,被燙傷的刺客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又被驚馬衝散了陣型,領頭的刺客罵道:“下作!流氓!”


    的確,薑二爺弄得都是地痞流氓的打架手段。


    薑二爺站在牆壁上,大笑:“我樂意,有本事你也耍流氓啊。”


    首領一揚手,一枚袖箭射向薑二爺,趙鐸澤喊道:“小心,嶽父。”


    薑二爺就是個打群架的本事,單兵作戰能力不強,武藝稀鬆尋常,手忙腳亂的躲閃,但袖箭還是正好射中了他的箭頭,薑二爺站不住從牆頭掉下來,趙鐸澤忙上前,把手上的薑二爺護在了身後,他甚至扔下了皇長子,背起了薑二爺,功勞可以不要,嶽父不能死!


    “小子,我沒看錯你!”


    薑二爺嗷嗷的喊疼,脫口的一連串的京罵,各種市井罵人話語,直接把刺客罵傻了,他們都是秘密培養起來的精英,真的沒見過薑二爺這樣耍流氓的。


    趙鐸澤聽薑二爺罵人底氣十足,心裏安定了一些,看來袖箭沒毒,不過聽著薑二爺在自己耳邊燥舌罵人,雖然不是罵他,但他也覺得不怎麽好受……聲音太洪亮,罵人太狠。


    刺客首領勃然大怒,親自衝上來,薑二爺向懷裏掏了一把,朝刺客首領的眼睛扔去,“著家夥。”


    撲得一聲,白紙包在空中散開,刺客們眼前白茫茫一片,稍刻揉著眼睛哀嚎,薑二爺拍著女婿的肩頭,大笑:“以後誰敢說我帶石灰沒用,我就把石灰塞進誰口中……”


    “奶奶的,石灰可是我閨女親自準備的,時刻讓我帶在身上,隻有我有,我兒子都沒有呢,瑤瑤說,她哥哥太衝動,用不上。”


    “是……瑤瑤給你準備的?”


    “是啊,要不我哪裏想得到?方才那幾招也是瑤瑤平時教給我的,給我講了京城哪裏有熱水,駿馬,鞭炮。實在不行可以放火燒馬尾……瑤瑤好厲害的,是不是?”


    “……”


    趙鐸澤直覺得後背發冷,自己娶得是妻子嗎?整個一個無賴加詭計多端的小人,不過不得說一句,薑二爺真聽話。


    薑二爺不折不扣的執行了薑璐瑤的安排,換個貴胄子弟,哪好意思用這等下作的手段?


    刺客被薑二爺這番折騰後,戰鬥力減弱,薑二爺見到了京城兵馬司派來的官差,從趙鐸澤身上跳下來,罵道:“果真如瑤瑤說,官差總是最後一個到的,指望著官差的都是死人,打群架還要自力更生……”


    “……”趙鐸澤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你去看皇長子,咱們又流血,又流汗,必須得讓皇上知道,你一定要護送皇長子到皇帝身邊,雖然別人會把這事告訴給皇上,但皇上親眼所見,更顯得真實。”


    “可是你的傷?”


    “死不了,袖箭上沒毒,養兩日就好。”


    趙鐸澤見局麵已經控製住了,擔憂的說道:“我還是先送你回去……”


    “一個大男人磨嘰什麽?該爭取的就要爭取,有機會就要上,你又不像我隻想著混吃等死,快去,快去,我看著你心煩,血流得更多啦。”


    “我還是擔心瑤瑤誤會我不顧你……”趙鐸澤真心怕薑璐瑤誤會他為了功勞不顧嶽父死活,以嶽父施展出來的手段,趙鐸澤對薑璐瑤本能的多了幾分的畏懼。


    “是讓我你去的,瑤瑤那裏我會解釋,你呀,太小看瑤瑤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會怪你的,快去……我要暈啦。”


    薑二爺說完這話,眼睛一翻暈倒在地。趙鐸澤楞了一會,把薑二爺交給官差。反複叮囑,“妥當的送二爺回永寧侯府,若是出了一點差錯,我要你全族的命兒。”


    “是。”


    官差連忙答應,秦王世子的凶名可不小呢。薑二爺小聲嘀咕,“笨蛋,威脅人,不是好人。”


    趙鐸澤麵色一紅,轉身走到嚎啕大哭的皇長子身邊,皇長子兩個兒子失血過多……極有可能救不回來了,“殿下,我送你入宮麵聖,這事得找皇上。“


    “我要去見父皇……”


    皇長子又驚又悔,兩個兒子隻怕是不中用了,他隻有兩子啊,此時他忍不住後悔,為了太子之位,犧牲了唯二的兒子,值得嗎?


    一定要為兒子報仇,不能讓兒子死得不明不白。


    趙鐸澤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扶著皇長子去了皇宮,薑二爺在他們走後,睜開了眼睛,發愁的看著自己肩頭的傷口,回去該怎麽同瑤瑤交代?


    非被女兒念死不可。


    皇長子兩個兒子遇刺身亡,皇長子備受打擊,在皇帝麵前咳了血,昏迷不醒。


    皇上嚴令徹查此事,皇子們人人自危,不過好歹去得是皇孫,並非皇長子,皇上還可以裝作不知道兒子們為帝位的野心。


    在危機關頭救下皇長子的秦王世子得到了皇上的讚許,朝中有傳言,是秦王世子一番話讓皇上重新振作起來的,因此皇上留秦王世子在宮中養傷,皇帝給秦王世子的待遇同皇長子相同。


    因為喪子憂傷過度的皇長子同趙鐸澤一起在宮中養病,兩人倒也結下了很深的情誼。


    遇刺事件過了半個月,皇上拿著處理結果宣召皇長子,就問了一句:“你為什麽要爭?”


    皇長子此時心如死灰,兒子死了,他將來縱然做了皇帝,也生不出兒子了,看父皇的意思,是準備放棄無子的自己,苦澀一笑:“兒臣怎能不爭?母妃如果不是為您而亡,她如今就是皇後,兒子才是太子……您怪兒臣爭,您有沒有想過,兒臣怎能甘心?太子殿下年少病弱,他有何資格壓讓兒臣俯首稱臣?”


    “……”


    “父皇您放棄兒臣,兒臣不怪你,兒臣這輩子隻怕沒有人為兒臣養老送終了,這是兒臣的報應,兒臣不知您還能‘糊塗’多久,兒臣希望您不像兒臣,一個兒子都留不下。”


    “老大。”


    皇帝本來挺為長子中年喪子感傷,可聽他這麽說,皇帝又有些不滿,揚了手上的奏報,“如果不是你的兒子串聯八大總兵,怎麽會被徐廣利的黨羽刺殺?你是越來越糊塗,竟然以為你的兄弟也像你一樣?”


    “嗬嗬。”


    皇長子臉龐沒有血色,白得似紙,雙目深陷,站在皇帝麵前,“兒臣已經付出了代價,您想怎麽懲罰兒臣都無所謂,您千萬別讓兒臣說中……嗬嗬,父皇,兒臣活著也沒什麽意思,把這條命還給你。”


    皇帝讓人拽住了皇長子,歎息一聲,“你出宮養傷,朕會封你為燕王,既然你兩個兒子有心掌兵,朕就將遼北一代封給他們,老大,你不明白同蠻夷的國戰是很殘酷的,你們都不明白……以為朕不敢給你們兵權,寧可信任臣子也不信兒子,朕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怕你們死在疆場上……”


    皇長子被封了燕王,因其母被追封為皇後,皇上體察心疼燕王喪子之痛,特再次加封燕王,為親王……燕親王火熱出爐。


    燕親王出宮後,安葬了兩個兒子,緊閉府門再也不問世事。


    雖然皇上對燕親王恩寵有加,他又是當朝唯一的親王,然朝中流傳著,燕親王已經失去了皇上的聖心和信任,燕親王有名無實,隻是個空殼子罷了。


    仿佛為了印證朝廷上的猜測,皇上再召見太子和皇子們商議朝政時,從沒傳召過燕親王,甚至連趙王都到了……燕親王的黨羽瞬時土崩瓦解,早先向他效忠的人都轉頭別的皇子。


    燕親王府門前冷冷清清,王府暮氣沉沉,如同一座枯死的水井。


    趙鐸澤在宮裏養傷多日,傷勢好轉後,他出乎眾人意料的去了一趟燕親王府,據傳燕親王同他說了好一會話,並且送趙鐸澤出王府……誰也想不明白,皇上麵前大紅人的秦王世子為何會對燕親王另眼相看,莫非隻是因為秦王世子同燕親王共過患難?


    這場刺殺,死了兩個皇孫,廢了皇長子,其餘皇子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壓,太子也被皇上私底下警告了一番,徐廣利的黨羽被皇帝連根拔起,命秦王世子監斬徐廣利及其親眷,可以說這一年,朝廷上下是動蕩的,在動蕩中,崛起了兩人,一人是秦王世子,另一位就是本科的狀元天下讀書人所仰慕的才子蕭睿華。


    蕭睿華從寒門學子一躍龍門,被皇上所看重,更為吸引世人的目光。


    秦王世子雖然得寵,然他的前途最好也就是繼承秦王的位置,成為勳貴之首,蕭睿華則不然,他有成為閣老首輔的潛質。


    因此朝野上下更看好蕭睿華。


    得知蕭睿華已經定親後,不少大臣都捶胸頓足,異常的後悔,對永寧侯的怨念也比較深,兩個出色的人才都做了薑家的女婿,薑家的福分也太大了。


    太子也有幾分悔意,如果不是忙著徐廣利的案子,他不至於錯失蕭灼華……可惜了,太子對蕭灼華是有好感,但這份好感不足以讓他做出強搶臣妻的事兒。


    太子想盡辦法拉攏薑二爺和蕭睿華,薑二爺那邊太子隻是試探了幾次,發覺薑二爺人挺混的,也就放棄了,但對蕭睿華,太子誌在必得側,為了讓蕭睿華動容,他處置了自己的表弟,太子現在太需要出色的人才了。


    蕭睿華對太子和諸多皇子的示好,不做多餘的表示,擺出效忠皇帝的架勢來,其實誰都知道,他在待價而沽,不過此時,蕭睿華已經不是初次進京時候的舉子……他在仕林中很有地位,每個讀書人都看過他提在扉頁上的勸學書,他因為徐廣利的案子,成為了不畏強權,隻求真相的文臣象征,很多年輕人簇擁在他周圍,


    而且皇上對蕭睿華格外的看重,他創下了一日連升三級的奇跡,因此皇子們縱然不滿蕭睿華不表態,也不敢對他下黑手,皇上最近經常傳召蕭睿華伴駕,能經常見到皇帝的人,誰敢輕視?


    秦王世子和薑璐瑤的婚期並沒因刺殺而延誤,趙鐸澤養傷,婚禮的事情全部由秦王妃操持,秦王妃裏外的忙碌,為世子爺準備婚禮的一切事宜,力求給世子爺一個最完美,最盛大的婚禮,據說秦王妃為了婚禮累病了,世人多稱讚秦王妃的賢惠。


    二太太聽人說秦王妃為了婚禮累病的消息後,提著各種營養品去了一趟秦王府,對養病的秦王妃道:“怎麽會病呢?王府的仆從也太不中用啦,是不是他們偷懶不肯好好幹活?還是說王妃殿下被糊弄了?婚禮的事情雖然繁瑣,但吩咐下去不就是了?也用不上您又搬又抬的,哎,王妃殿下,您身體太弱啦。”


    “……”


    秦王妃麵色難看,很少受人這麽數落,溫和的一笑:“不礙事,隻是有點頭疼罷了,外麵的人傳得太邪乎。”


    “可不嘛,我總算是曉得人言可畏了。”二太太一副找到知己的感覺,坐在炕上同秦王妃嘮嗑,“我家二爺就擦破了點皮,被外麵傳得像是要死了一樣,這可把我氣壞了,這不是方我們二爺嗎?還有人說二爺是流氓地痞手段……哼,這群人如果當日也在場的話,他們就是一個死,流氓地痞的手段怎麽了?二爺平平安安的活著,比什麽都強,我閨女說,別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不會抓耗子的貓,弱不禁風,有點事就先倒了,要它有什麽用?”


    這是在暗喻秦王妃不會抓耗子嗎?


    秦王妃寧可麵對心機深沉的嘉敏郡主,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同真誠的二太太相處。


    “王妃殿下,您不讚同?”


    “不是……薑二爺是很難得的,皇上都說他好呢。”


    二太太嘴巴都咧到嘴角去了,“您是好人,我最喜歡同好心腸的人說話,你身體不好,又管不好奴婢,太需要我閨女幫忙了,您再堅持堅持,等我閨女進門後,您就曉得我閨女好處啦。”


    “我也盼著世子妃早日接下王府的事兒。”秦王妃心裏恨的不行,不過臉上還帶著溫暖的笑容,很有耐心的陪著二太太說話。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同王妃殿下說一聲,我閨女的嫁妝金銀挺多,王府的庫房得騰出來一些。”


    “……”


    秦王妃真心想問一句,送金銀?用不用這麽暴發戶?未來親家真是人人極品呐,薑家選了二爺做世子,不是故意來禍害秦王府的吧?見二太太真誠的目光,秦王妃說:“我盡量安排,不過你是不是也……”


    “您能安排得下就行。”二太太向來隻聽自己願意聽的,既然秦王妃答應了,何必再聽她的但是呢?如果不答應,就直接說嘛,不用轉折的。


    “王妃是好人,也是個好婆婆,您看外麵都說您為了婚事累病了,弄得好像我們要求賊多似的,知道得曉得是您身體不好,管不住仆從,不知道的一定會認為永寧侯不對,認為我閨女不好,您看是不是您幫我閨女證明一下?還沒出嫁就背著累病婆婆的過錯,實在是不好聽啊。”


    “我的病不打緊,過兩日就好,外麵的言論不可信,我曉得令愛是怎樣的人。”


    “是不可信,我也不求您別的,您隻要健健康康的出門轉一圈流言不就沒了?我就這麽一個閨女,自然盼著她順順利利的嫁人,您病了,總不是好事,您說呢?”


    二太太握住了秦王妃手臂,帶著幾分哀求,“您就再辛苦辛苦吧,婚禮事情都挺好,出了這樣的事兒,您一片為世子的苦心不就白費了?我知道您是慈母,把世子當做親生的看呢。”


    “……”


    秦王妃忍得很辛苦,強打著精神,緩緩一笑:“好,我會安排的。”


    “您真是好人。”二太太把好人卡發給秦王妃後,留下了補品,屁顛屁顛的走了。


    秦王妃在她走後,失控的砸了杯子,唇邊噙著一抹冷笑,“我的病會好的,可這場婚禮我會讓你們有苦難言。”


    “主子……”


    “徐瑛喜歡上了溢兒,她已經沒用,配不上溢兒。”


    “奴婢曉得了。”


    “徐家很多人都死了,也不差她一個,不過,她得死在世子的新房,我要讓薑氏心裏一輩子都有個疙瘩。”


    秦王妃最近耳朵灌滿了趙鐸澤如何如何得皇上看重,她一直準備著最後一擊,二太太來訴苦,隻會讓秦王妃更討厭薑璐瑤……如果夫妻之間無法信任,有著難解的誤會,他們的日子過不好的。


    在秦王世子大婚前兩日,徐廣利的族侄,最受徐廣利寵愛的侄女吊死在秦王世子的新房,此事震動京城,所有人都在想,花樣般的少女徐瑛到底為何用這般慘烈的手段?


    是秦王世子非禮了她?還是她想用自己的死報複毀了徐家的秦王世子?


    前一種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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