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強高興得合不攏嘴,慢慢說道:“兄弟,你這話不假!那女人很怕失去我,和我好上不久,就給了我一套市區的房子讓我搬過去住。後來,她還把她自己的一部幾百萬的豪車邁巴赫,也給我開了。”


    “哇,她對您還真不錯!”魏希假裝吃驚地說道。


    “你們不知道,我把車開回澪江獨章縣城的時候,真他媽拉風,兄弟夥們都羨慕死了!”


    “好跩啊!”魏希用澪江方言說了一句。


    “隻是……那女人很精明,主要是給我買一些東西,每月還給個十來萬塊的零用錢。要不是遇到要辦什麽事,她不會把大筆現金給我的。就連房子和車子,都在她的名下。”


    “她隻是董事長的助理,怎麽這麽有錢?”陳衛彬問道。


    “我問過她,她不說,還吵了我一頓,我也就不問了。管她呢,別人包養她,她包養我,我再到外麵玩,拉動經濟,良性循環嘛!”朱強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子竟然還悟出了自己的一套經濟理論。陳衛彬聽著又好笑,又好氣!


    “但是,四年前,這個女人懷孕了,後來生了一個男孩,現在應該有三歲了。”朱強歎了口氣。


    “強哥,那小孩是您的吧!”魏希笑著問道。


    “不知道!可能不是。”朱強搖了搖頭,手一揮,說道,“反正那孩子從出生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管他是誰的種,隻要她給我錢就行了,我也不用去辛辛苦苦上班掙錢了!其他的,我懶得去操心!”


    看來,朱強這小子就是個不折不扣吃軟飯的小白臉。


    “強哥說得對!懶得操心,人生就是要開心!來!幹一杯!”魏希說完,又與朱強幹了一杯酒。


    “強哥,那女人不是不給您大筆現金嗎?她怎麽還是放心讓您來賭場洗錢,並且還把洗出來的錢都轉到您的賬上了?”陳衛彬不解地問道。


    “這事我也覺得奇怪。半年前,那個女人突然給我說,要幫一個人洗錢,讓我到馬來西亞的雲上賭場來找魯智。”


    “看來她還是挺信任您的!”陳衛彬說道。


    “我估計,是因為錢太多了,要花一段時間才能洗完,她不好親自辦,又或者是她有事根本走不開。再說了,這裏麵還是要冒很大的風險,聽說馬來西亞警方也一直在關注這些事,隻是缺乏證據,沒有動手。這半年來,她不斷從澪江那邊通過各種渠道運錢過來給魯智,我呢,基本上每天都要去貴賓廳假裝賭博,就像上班一樣。你們想想,要辦這種事情,在她的身邊,除了我這個情人之外,可能沒有一個讓她稍微有點信任的人了!”


    “她怎麽不讓賭場把洗出來的錢直接打到她自己的賬上呢?”魏希問道。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好像是在擔心什麽,不敢在馬來西亞開賬戶。國內對大額資金的流動監管得嚴,如果這麽大筆錢打到她國內的銀行賬上,肯定要引起懷疑的,她不敢這麽做!”


    “嗯!應該是這樣!”陳衛彬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她說過是幫誰洗錢嗎?”


    “這個……她也沒說。隻說要洗的錢總額是一百億,洗成五十億,全部到賬後,就讓我把錢轉給她就行了!她還說,到時跟我一起移民到馬來西亞,好好過日子。”朱強看了看兩人,輕聲說道,“我覺得……那一百億就是她的錢!她假裝是幫別人洗錢!”


    “她就不怕您跑了嗎?”陳衛彬問道。


    “她知道我的軟肋!我和你一樣,是個孝子。”朱強指了指陳衛彬,繼續說道,“她在獨章縣城找了些人,天天把我父母監視著,一旦我有異樣,就可能對我的父母不利。其實……”朱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加上已經喝醉了,眼淚都笑出來了。


    朱強抹了抹眼淚,說道:“她哪裏知道……那些監視我父母的人,早就被我買通了,所謂的監視,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她看而已!”


    朱強說完,又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強哥!您這就叫……那個什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來!再敬您一杯!”陳衛彬與朱強又幹了一杯。


    “她還想和我一起過日子,哼……那是癡心妄想!”朱強罵了一句,“錢在自己手上,那才是真的有。等所有的錢洗完後,我馬上就消失,到時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父母接到馬來西亞。然後呢,我就把高中時的校花同學接過來,聽說她離婚了,現在還是孤身一人。想當年,她十七……我也十七……”


    朱強一邊說,一邊閉上了雙眼,揮舞著雙臂,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


    “老鄉啊……”朱強慢慢睜開了迷離的雙眼,“這個社會,勢利之人太多了!我是從最下麵爬起來的,我悟出了一個道理,隻要你有錢就有地位,不管你說什麽,哪怕你亂說,人家都認為你是對的。你們說是不是?”


    看著醉醺醺的朱強,陳衛彬點了點頭,問道:“萬一哪天那個女人找到您了,您怎麽辦呢?”


    “所以說呀,我一定要想好對策,隻是一直都沒想好!我給你說,那女人是挺狠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這麽多錢被我騙了,她會殺了我的!”朱強說起來心有餘悸。


    “她敢殺人?”陳衛彬故意誇張地問道。


    “她敢!是真敢!”朱強肯定地說道。


    “強哥!您今天這麽放得開,和我兩兄弟敞開了說話,既然如此,我也給您說個我的秘密,其實……我才是真正殺過人的。”陳衛彬說道。


    朱強疑惑地看著陳衛彬。


    陳衛彬五指並攏,說道,“今天當著強哥的麵,我發誓,我是真殺過人的。”


    陳衛彬的確沒有說謊,一個月前,那個叫阮大浦的越南殺手,不就是被自己開槍打死的嗎?隻不過,自己殺的人是現行罪犯,在這個場合,為了更加取得朱強的信任,就從另一個角度說這件事了。


    “你真的也殺過人?”朱強倒有些吃驚了。


    一個“也”字,陳衛彬聽出了其中必有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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