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為出去後,劉姝和麵色同樣古怪的吳媽相對一視。


    “當年你家都女兒下來之後,你家夫君可換過尿布?”


    “沒呢!”吳媽一臉驚詫的道:“那時候他整日在外趕大車,回家就是抱抱都督,哭了就扔給奴……別說換尿布,都不肯幫奴多抱一會兒呢!”男子少耐心,可秦為呢?


    “夫君方才換尿布……雖然生疏,但卻不用學……”劉姝的腦海裏出現一個場景……就在汴梁一處雕欄玉砌的豪宅裏,一個婦人躺在床上,含笑看著秦為在給一個嬰兒換尿布,還說道:“夫君,這等事給妾身做就好。”瑪的!


    劉姝瞬間就燃了。


    “夫君會不會是在外麵金屋藏嬌了?”呃!吳媽本來沒這個想法,可被劉姝這麽一引導,就遲疑了一下,


    “怕是……不會吧。”


    “難說。”劉姝覺得自己瞬間就變身為破案高手,她分析道:“夫君以前沒換過尿布吧?也沒地方給他換,他怎麽學會的?”吳媽擔心這兩口子鬧騰,就勸道:“興許是練過呢。”劉姝搖頭,傷心的道:“我不怕夫君在外麵有人,就是……就是怎麽能先有孩子呢?”大戶人家自有規矩在,在正妻沒生孩子之前,其他女人最好憋著,有孩子你也給我憋到正妻生了再說。


    這是尊重,也是傳承的需要。不能讓庶子在嫡子之前出生,這樣才是秩序。


    誰家亂了秩序,外人多半是要嘲笑的,順帶等著看以後的笑話。……


    “夫君。”


    “啥?”秦為有空就抱著兒子嘀咕,聲音很小,旁人聽不清。劉姝最近吃好喝好休息好,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許多。


    “夫君,您……您差不多一年都沒碰過女人了……”呃!秦為回頭,笑道:“你這個還得坐月子呢,再緩緩。”


    “可……可您能憋住?”劉姝在試探著。


    “有什麽憋不住的?”秦為很坦然的道:“你在為某辛苦懷胎,某連這個都憋不住,那不是畜生是什麽?”


    “夫君……”劉姝的那個念頭在動搖。等第二天一早,李氏來秦家看劉姝和孩子,見劉姝有些神思恍惚,就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劉姝欲言又止,李氏見她這個模樣,就想起了當年自己生下孩子後的那些胡思亂想。


    “母親……我懷疑夫君在外麵有人,還有孩子。”呃!李氏覺得這事兒真是有些奇葩。


    “不會吧,女婿對你那麽好,若是要找女人,他幹嘛不直接帶進家裏來?”以秦為的身份找幾個小妾,再弄一隊歌姬在家裏也是尋常啊!


    他幹嘛非得去金屋藏嬌?秦為要是聽到丈母娘的解釋,絕壁會淚流滿麵,高呼丈母英明。


    “可是……”劉姝現在就鑽進了牛角尖裏出不來了,


    “可是夫君……反正我懷疑他有人。”李氏沒好氣的道:“你這是在胡思亂想呢!”稍後她準備回家,秦為來相送。


    “那個……秦為啊!”


    “丈母有話就說。”李氏看看他,苦笑道:“姝兒那邊有些誤解,她擔心你在外麵有人有孩子……”


    “沒有的事啊!”所以說女人都是好演員,秦為這兩天壓根就沒發現妻子的異常,若非是丈母娘說話,他還被蒙在鼓裏。


    李氏也很頭痛,


    “我也知道沒這事,你也沒這個功夫……”


    “是啊。”丈母娘英明,可媳婦怎麽就糊塗了呢?


    “不過女人生產之後會有些疑慮,你……若是方便就勸說一二。”李氏覺得這樣有些對不住女婿,可秦為卻想起了產後憂鬱症,


    “是,您放心,此事某會著緊。”果然是好女婿啊!李氏歎息著回到家中,等下午劉堅下衙回家,就說起了女兒的事。


    劉堅皺眉道:“女婿對她不錯,不但就她一個,還甩手把家裏的事交給她去管,這等夫君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這是生產了之後的毛病,慢慢就好了。”李氏感慨著女子的不容易,覺得和秦為比起來,自家丈夫還是差了許多。


    “這是閑的!”劉堅不懂什麽憂鬱症,總覺得是矯情。


    “當年你生婷兒的時候也鬧過一陣子,那段時日為夫苦不堪言啊!算了,回頭為夫去找秦王府說說,好歹讓他別在意這個。”他在自言自語,卻沒看到李氏已經是柳眉倒豎了。


    “女人生產多辛苦?你們男人就是袖手旁觀,還說什麽風涼話……早知道當年生了姝兒就不生了……”呃!


    劉堅被這麽說一通,就不滿的道:“婦人之見!”


    “嗬嗬!”李氏冷笑道:“就您高見,婦人都是短見……回頭妾身就去尋了短見,您還可以重新找個年輕的……”女人連帶攻擊的能力大抵能甩男人十條街,劉堅哪裏是對手,頃刻之間就拂袖而去。


    “不和你一般見識!”


    “那就別和妾身一張床!”楊家爆發了戰爭,秦家,秦為也在琢磨著怎麽讓妻子釋疑。


    “算時間吧。”想了許久,秦為最終想了個笨辦法。把自己最近一年的大致行蹤理在一張紙上,去年一年,除去離開汴梁之外,他不是在朝中就是在家裏,堪稱是宅男的典範。


    特別是劉姝懷孕之後,他的生活重心就是一點,以媳婦為中心點,整理去年的大致行蹤時,秦為不禁陷入了沉思。


    哥去年也幹了不少大事啊……為大宋、為兄弟們謀取了不少好處,秦為看著那些‘光輝事跡’,不禁唏噓著。


    “把趙七七叫來。”趙七七一進來就下意識的雙手抱胸,讓秦為不禁滿頭黑線。


    “你這個……”他本想發火,但轉念一想妻子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魅力很大,擔心外麵的女子飛蛾撲火呢?


    是了,肯定是這樣。於是秦為心情大好,把那張紙遞給趙七七:“交給娘子。”


    “是。”趙七七也是下意識的反應,過後覺得有些羞赧,她一路去了後麵,劉姝剛給麥芽喂完奶,吳媽把麥芽哄睡了,放在床上。


    “別人家都是請了奶娘……咱們家不差那錢,為何不請呢?”吳媽目前還兼職照顧劉姝和孩子,慢慢變身為話嘮。


    “這是什麽?”劉姝接過折起來的紙。趙七七看了還在沉睡的麥芽一眼,


    “是郎君讓奴送來的。”劉姝嗔道:“夫君怎麽還弄這個……”人都在家裏,你難道要寫封情書……很羞人的好不好,她緩緩打開紙,然後神色猛地一滯。


    吳媽在邊上和趙七七低聲說著麥芽的白嫩可愛,以後定然器宇軒昂什麽的……


    “夫君……”這個……娘子怎麽哭了?吳媽和趙七七麵麵相覷,心想這是怎麽了?


    難道郎君欺負了娘子……果然不是好男人啊!趙七七不禁為劉姝感到了不值。


    你才將辛辛苦苦的為他誕下兒子,他竟然就有本事讓你哭泣悲傷。


    “夫君……我讓夫君受委屈了。”咦!我去,這是……娘子這是抽抽了不成?


    “我要去見夫君……”


    “哎哎哎!千萬別!”吳媽麵如土色的過去按住了準備下床的劉姝,


    “娘子,可不能這樣啊!您還在休養呢,要是出去見了風,老了可受罪。”劉姝掙紮了一陣,最後把臉埋在鬆軟的枕頭裏,甕聲甕氣的道:“我沒臉見夫君了。”這是啥意思?


    兩人不解,就在此時,外麵進來了秦為,秦為擺擺手,吳媽和趙七七福身告退,把空間留給這對夫婦。


    還有每天大部分時間裏都在沉睡的小麥芽。房門輕輕的關上,劉姝覺得室內安靜的有些詭異,就緩緩的翻身。


    “夫君……”她捂臉重新趴著,秦為坐在邊上,問道:“這是怎麽了?這是覺著自己醜,不好意思讓麥芽看到?”劉姝還是不動。


    秦為笑著說道:“哦,看來是幾天沒洗澡,臭烘烘的不好意思了……”


    “不臭。”劉姝的聲音經過棉枕頭的過濾,聽著有些失真。


    “很臭。”


    “真的不臭,不信你聞……”……秦家兩口子又重新親密了起來,李氏去看了一趟,回來欣慰的道:“姝兒找這個夫君真是運氣啊!這日子過的讓人羨慕。”最近得了不少冷臉的劉堅拿著一本書,目光斜睨了李氏一下,淡淡的道:“你自己難道就不是運氣?”你嫁給我劉堅難道不是運氣?


    李氏馬上就微笑道:“是啊!妾身半輩子都是好運氣……隻是沒見到幾次笑臉,就和欠債似的。”劉堅板著臉是習慣,可要說欠債臉,這個還真算不上。


    “女人……”劉堅起身,拂袖而去,老夫不和女人一般見識!在家裏鬱悶,劉堅就出門去尋摸吃的,汴梁就是一座不夜城,吃喝玩樂一條龍,白天晚上都有。


    劉堅尋摸了一家酒肆,進去要了一小壇子酒。再古板的男人心中也有些快意人生的念頭,可劉堅閨女都出嫁了,快意人生大抵不可能,


    “客官要什麽菜?”夥計覺得劉堅看著是個體麵人,定然出手闊綽。


    “菜……來一碟豆子。”劉堅木然說道。呃!這是個老摳啊!他哪裏知道這些年劉堅養家的艱辛,尤其是他隻是庶出,平日裏都是靠大房分發的用度過活,劉標怎可能多給他。


    咋辦?兩口子無數個夜裏輾轉難眠,最終劉堅想了個笨辦法。節約!開源他們家沒辦法,那就節流吧。


    從此劉堅就很少做新衣裳,吃飯也是越簡單越省錢越好,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省下錢來給孩子用。


    這也是當初劉堅為何會財迷心竅的去威脅秦為霸占秦記的份額。一直劉堅有了官職,這個家才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一小壇酒,換做是以前的劉堅絕壁舍不得,但就算是舍得了,他依舊習慣性的摳門,隻要了一小碟豆子來下酒。


    喝著小酒,吃著豆子,周圍的人都不認識自己……這樣的環境讓劉堅難得的露出了微笑,很是放鬆。


    邊上有商人在嘀咕著。


    “水軍去一趟交趾就能搶了那麽多東西回來,說明海外有錢啊!”


    “是有錢,那些金銀珠寶真不少,而且海外……”商人警惕的看看左右,劉堅木然喝酒,可卻在專心聽著。


    “海外的土人拿著金銀當銅錢用呢!一塊金子換一把小刀子他們就覺得賺大了……”……汴梁城中的酒肆多不勝數,舍不得錢去酒樓的就來這種小酒肆裏喝酒,雖然算不得高檔,但卻很熱鬧。


    幾個商人喝的麵色灼紅,不時唉聲歎氣。


    “開始某也不信,後來有一日聽到秦大人說過,說海外有金山銀山,還有全是香料的海島……那些都是錢啊!”


    “而且秦大人還說了,咱們大宋隨便弄些貨物過去,比如說碗碟和鐵器,在那些土人的眼中就是寶貝,隨便能換許多金銀回來。”


    “那還等什麽?”


    “沒船!”


    “水軍進城之後,許多商人都想出海去試試,可沒船啊!”


    “那就弄吧,咱們去買船。”


    “買不了,那種能出海的船隻有水軍那邊有,可那船廠每日都在不停的打造戰船,哪有功夫為咱們弄商船?”


    “嘖!那要不……咱們弄船廠吧?”


    “錢呢?要許多錢。”


    “借貸!”幾個商人漸漸興奮了起來。劉堅在邊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覺得這群蠢貨的冒險精神值得讚揚,但卻不知道朝中的政策,會被高利貸給追殺到天涯海角。


    “咳!”他幹咳一聲,邊上的幾個商人目露凶光,覺得自己絕妙的商業計劃泄露了。


    “某禦史劉堅。”


    “禦史又怎麽了?”一個商人怒道:“禦史也不能偷聽咱們的話吧?”另一個商人起身,突然被同伴拉了一下。


    “你拉某幹啥?”拉他的商人說道:“好像是秦大人的丈人。”m.


    “不不不,如今要叫平陽公了。”如果說大宋的爵位在侯以下有些泛濫的話,那麽侯就算是上了個台階,而且秦為以軍功封侯,不同一般的爵位。


    更有傳言說他想要冠軍侯的封號,所以最近不少人都改口了。


    “是啊!秦大人聽著……像是那些夥計,還是叫歸信侯好些。”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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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麽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麽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身體、麵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難道……是自己穿越了?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_^名瞬間讓他沉默。時宇:???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麽回事?


    “咳。”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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