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虞楚是很想讓陸家夫婦血債血償的。


    他們當初舍棄掉陸言卿,根本就是想往死裏害他,隻不過陸言卿命大, 所以逃過一劫而已。


    不過……陸家仗著出賣別人活得這麽好, 讓他們過了這麽長時間好日子便去死, 也太便宜他們了。


    在群情激奮之中, 陸氏夫婦和雙胞胎都被押送牢房。


    新來的官府班子很快便接手了這個案子。


    本來新帝的就是被先帝迫害的皇族血脈之一,根本不用修仙者說什麽, 他本來就對這些和嶽皇帝同流合汙的老家族非常厭惡。


    關於陸家的判決是新帝直接判的,由信使快馬加鞭送往洛水城。


    陸家人不是一直高高在上,看不起普通人的命嗎?那好,便剝去陸家的財產,貶入貧苦階層, 勞役贖罪。


    聽了這個判決, 陸家差點沒哭昏過去。


    有錢的世家寧可死了也不想遭罪,李家的骨氣不是誰都有的。


    如果被判死刑, 也就是眼睛一閉的事情, 可自尋短見, 他們又不敢。


    做最底層的人做苦活, 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了。


    更別提,這些年他們都欺壓過在府裏做活的下人, 當年死了一商隊的人,那些下人們也是有家人的。


    以後沒有了財產和權力傍身, 過去那些被欺負的人都找上門來怎麽辦,他們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陸家哭天搶地,也絲毫沒有辦法。


    虞楚對這個新帝很滿意,看起來他也很懂得殺人誅心的道理。


    本來, 其他人都有點怕陸言卿心情不好,畢竟不論怎麽說,被判勞役的是他親生父母和弟妹。


    沒想到正相反,在整個事情結束之後,陸言卿看起來真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輕鬆許多,不似之前被心結困擾的那樣低沉了。


    陸言卿自從回憶起年少的時的事情,雖然有些事沒有親眼看到,但心底也隱隱的有了些猜測,所以他之前那那麽排斥回陸家。


    對於他而言,他根本不認同那是自己的家。


    如今的結局,對他而言反而是最好的,陸家惡有惡報,而他也可以真正放下過去了。


    “你真的沒事嗎?”沈懷安不確定的問。


    陸言卿笑了笑。


    “沒事。”他溫聲道,“陸景齊已經死了,我是陸言卿。”


    解決了洛水城的事情,星辰宮等人返回帝城和李清成匯合。


    李家長輩因為拒絕嶽皇帝才落得這樣慘的下場,是眾人皆知的。


    新帝一上任,立刻提拔李家和其他一些沒對嶽皇帝低頭的世家,反過來去解決那些隨著嶽皇帝做壞事的家族,撥亂反正。


    李家原本的丞相府邸原本被嶽皇帝的重臣占了,如今也物歸原主,還給了李家。


    新帝本意還想提拔李家進朝廷,但被李家拒絕了。


    這幾十年,李家受過太多人間冷暖,他們不想再成為重臣,自由自在的活著就很好了。


    李清成這幾日在家裏,父子二人夜談,聊了過去那些年的事情,將過去沒說開的事情說開,也算了去心中的遺憾。


    當晚,李家又設宴款待,李光遠和李夫人換了身衣服,精氣神也好多了。


    眾人高高興興吃了頓飯。


    看著帝城恢複了正常,星辰宮在隔日離開帝城返程。


    這一趟出來,雖然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從魔修,到朝廷,到陸言卿和李清成的家中變故,這其中發生了許多事情。


    再回到玄古山時,隻覺得恍若隔世。


    “這兩天多休息休息。”虞楚道,“過幾日再開始修煉也不急。”


    她自己也要回後山靜靜心,休息休息。


    這些年她的性情都已經很佛係了,下山這一趟,這麽多事情,搞得她做事似乎又有點外露。


    畢竟她如今是正派門派的師父,還是含蓄些好。


    虞楚給後山加了個屏蔽,便去溫泉泡澡了。


    感覺每次和徒弟出門,回來之後都會有點心累。就算他們如今都很出息,很厲害,可她還是忍不住會掛心。


    虞楚在後山休息時,徒弟們都也在屋裏休息。


    這一趟出去,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似乎更濃厚了。


    五人排排躺在懸崖邊的石頭上,看著天空浮雲發呆。風一吹過來,他們都有點困了。


    “太累了。”沈懷安吐槽道,“這一趟遠門出的,我未來半年都不想再下山了。”


    “我也是。”李清成感慨道,“我剛來時覺得凡世更好,可在門派呆的這一年半,我才發現我已經更喜歡門派生活了。”


    “那是。”穀秋雨得意洋洋地說,“像我們這樣的好師兄師姐上哪找去。”


    李清成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地在石頭上把自己攤開,好像一灘鹹魚。


    “嗯……舒服。”李清成說,“我申請未來半個月都不修煉了。”


    “不行。”隔著幾個人,陸言卿拒絕他道,“再過兩年你就要參與仙門大會了,不能給我們丟人。”


    李清成頓時哀嚎不止。


    李清成的絕望就是他們的快樂,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不論怎麽說,回來的第一天,眾人都好好地休息了一番。


    過了幾日,武宏偉還邀請虞楚去了一趟修天派。


    “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審林亮和其他魔修。”武宏偉道,“近幾年魔修入侵中原不是單個事件,林亮供出,他之前和殷廣離交流密切,殷廣離許多事情都是和他學的。”


    二人坐在修天派一座高山的亭子裏,武宏偉輕輕的歎氣一聲。


    “說實話,我們修仙界是不想掀起戰爭的,可是魔修不一定這樣想。”


    魔修也和修仙者一樣,有許多不同類別的修煉方向。


    也有魔修選擇不害人,而是從天地中吸取魔氣。


    可主流魔修選擇的還是以殺人為主的修行方式。


    簡單來說,修仙界不想打,可修魔界不一定這樣認為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魔修尚且如此,那個從魔界來的男子,怎麽會想要和平呢。”武宏偉費解地說。


    虞楚也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她說,“或許他是在安撫我們。”


    “應該不會。”武宏偉道,“你還記得他在帝城出現時,是拎著林亮的祖先出來的。那時他說了什麽嗎?”


    虞楚放下茶,看向武宏偉。


    武宏偉沉聲道,“他說,‘如果不想做十八魔君,他也不好勉強’。這話的意思和他的行為來看,他似乎比魔君更厲害,地位也在魔君之上。”


    魔界的等級中,最低級的是魔人,一直往上五個階級後是魔將。


    魔將是許多魔人能達到的最高階級了。


    因為再上麵是十八魔君,也可以說是魔界是最強大的十八個魔者,各手握著勢力,背後利益錯綜複雜,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的。


    魔君也是強大到有可能跨過界限的存在。所以人界的魔修上古血陣中,請求召喚的內容便是求魔君降臨。


    可那個男人,竟然能拎著一個魔君出現,對他說話這樣不留情麵,那林家的魔君又如此恐懼他。


    隻有一個可能,這個男人的等級比魔君還要高。


    可是,他是誰?就連所有古文書籍中都沒提過,在魔界裏,比魔君更高位的是什麽人。


    武宏偉蹙眉道,“而且看起來,他似乎有點躲避你。”


    “我也這樣覺得。”虞楚說。她垂下睫毛,低聲道,“他似乎認識我,可我絕對不認識他。”


    她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麽可能認識魔界的人呢?


    虞楚也想過,難道是她在其他世界輪回時遇到的人?


    可過去那段時光裏,她沒和任何人產生過糾葛,更從來沒有暴露過她真實的身份。


    兩個掌門坐在一起冥思苦想,仍然沒有什麽結果。


    想這種沒辦法解決的事情,虞楚就有點煩,她想知道這家夥藏著什麽秘密,可又不能去魔界找人吧?


    她放下茶杯,冷冷道,“要是哪天逼急了,我直接用血陣召喚他試試。”


    “虞掌門冷靜啊!”武宏偉連連勸道,“為了這種事情犧牲生命不值得。”


    哎……


    聊到最後,武宏偉說了他的打算。


    “我準備和其他掌門商量,組建精英隊伍去黑色深淵附近探探魔修底細。”武宏偉道,“你想一起來嗎?”


    虞楚搖了搖頭。


    “我不想參與這件事情,你們去弄吧。”她說。


    要是能影響人界的大事也就算了,這種小事她沒必要摻和。


    說實話,如果不是帝城的事情和她兩個徒弟有關,否則她也是不想參與的。


    太麻煩。


    這些事情讓這些大門派們去做,她安安心心待在山裏培養徒弟那不香嗎?


    再者說,休息一段時間,她還要忙自己的事情。


    當年白浩真人留下的信封裏,請她五年後前往西域一趟。據說西域會有大災,希望虞楚提前過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當時所說的五年,如今隻剩下不到半年了。


    也就是說,差不多下半年左右他們又要出門。


    這半年時間,虞楚想好好訓練徒弟。


    最重要的是,陸言卿之前因為心結所以卡在金丹圓滿期,如今心結已消,他很可能會在最近半年內突破金丹,到達元嬰期。


    或許他會成為千年內最年輕的元嬰期強者。


    而另一方麵……


    回去的路上,虞楚清了清嗓子,暗示道,“該更新了吧?”


    狗係統又裝死一年多了。帝城它是什麽都沒管,可她分明記得西域是原著地圖之一。


    這回,係統商城該差不多更新了吧。


    果然,在虞楚的催促下,空間裏的係統商城上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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