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狀元郎府。


    阿福走出書房,外麵的陽光正是明媚,明媚的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她緊閉雙眸,深吸了口氣,讓陽光照耀在自己臉上,讓清風拂去眼角的淚水。


    逝者已去,故人的托付她已經完成。至於書房中那個雙手捧著血衣的男人心中作何感想,她已經不會去關心了。畢竟二少奶奶早已經去了,無論他是後悔也好,惋惜也好,震怒也罷,一切都挽回不了二少奶奶的命。


    阿福沿著鵝卵石鋪就的花園小徑緩緩往外走去,一路上有下人知道她是當家主人的表嫂,不時有人彎腰見禮,她都回以一個淡淡的笑容。


    一路走出狀元郎府,來到大門處,隻見外麵不但停著自己來時乘坐的馬車,另外還有一個暗藍色繡著金邊的篷子馬車。她抬步剛下台階,就見那馬車簾子被掀開,常軒帶著清爽的笑容向自己打招呼。


    阿福唇角原本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加重,唇角彎起來,斜看了常軒一眼,走上前道:“你不在家裏好生歇著,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常軒一聽這個,挑眉說:“我不過是腿受傷了,又不是殘疾,總不能天天窩在家裏啊。”


    阿福往往府內,放低了聲音說:“你要去見表弟嗎?如今他正見客人呢。”


    這個客人是誰,阿福知道,常軒自然也知道。


    常軒搖了搖頭,拉過阿福的手說:“我才不是來找這小子,我是特意來接你的。”


    阿福反手握住他的,感覺到他的手背帶著涼意,不由得心疼地說:“我自己坐了馬車過來的,哪裏用你巴巴地出來接。”


    自從常軒在江中受傷落水後,除了腿腳一直沒完全好起來外,還落下一個手腳冰涼的毛病。阿福每每在晚上的時候用自己的溫熱的身體給他暖著。最近這些日子,常軒已經好了許多,但今日這大白天的常軒的手背冰涼,這讓阿福擔心起來,她想著最近常軒是不是沒睡好?沒吃好?還是沒休息好?


    常軒吩咐阿福之前帶來的丫鬟將那輛空馬車帶回去,然後拉了阿福鑽進馬車,進去後他將阿福抱在懷裏,用略帶了涼意的手從阿福衣襟裏伸進去,感受著裏麵的滑膩舒適。


    他低下頭凝視著阿福透著粉澤的臉頰,用唇輕吻了一口,這才說:“我想著今日你是要見皇上的,雖說有那小子在,但我總怕出事,便想過來看看。”


    阿福被他吻了這麽一口,想著外麵有下人丫鬟們在呢,臉頰上便泛起紅來:“你規矩點,這是在外麵。”


    常軒汲取著阿福身上的暖意,認真地點頭說:“你說得對,這是在外麵呢,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馬車緩緩向家行去,常軒將車簾拉緊,又拿了蠶絲被過來蓋住阿福,這才動手輕解開衣襟,兩隻大手肆無忌憚地伸進去。阿福有意躲開,可是常軒力道大啊,最後隻能任憑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


    略帶著薄繭的大手滑過嬌嫩的肌膚,阿福的身子起了輕輕的戰栗。常軒平日最喜歡的就是逗弄此時的阿福,當下便幹脆徹底拉開她的衣襟,讓那兩團彈跳著的物事暴露在馬車中。阿福驚覺,掙紮了下,可是偏偏此時馬車一個轉彎,阿福身子一晃,兩團白生生的兔子便蕩漾出一個誘人的ru波。


    常軒越發興起,幹脆將她放倒,阿福此時猛地清醒過來:“不行!”


    常軒輕笑一聲:“為何不行?”


    阿福無奈:“你腿腳還沒好利索,怎麽就想著在這馬車上做這等勾當!”


    常軒委屈地擰了擰眉:“可是我真得很想要啊。”


    阿福皺眉:“不行。”


    常軒不管,大手繼續在她身上摸索,甚至越來愈往下,很快伸到了神秘的敏感地帶。


    阿福開始僵持著不為所動,後來被他那輕車熟路的摸揉給弄得有了幾分蕩漾,便漸漸哼唧起來。開始這哼唧隻是似有若無的聲音,常軒聽到這個知道大有可為,手上動作便加重了,於是不多時,壓抑的呻吟聲便開始在馬車裏蕩漾起來。幸好外麵車軲轆聲和馬蹄聲響亮,要不然可真要被外麵的車夫聽到了。


    常軒見此,呼吸漸濃,起身就要大動幹戈。阿福惦記著他的腿,堅決不依,後來常軒見拗不過,便附耳輕言幾句。阿福聽了臉紅,常軒又央求幾句,阿福終於靦腆地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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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行至一半,阿福撩開簾子往外麵看,赫然間此處正是那家平日時常去的藥材店,便忙命車夫停下車。


    “我正想著命人去買幾兩冰片呢,如今正好經過這裏,我去賣些來。”說著就要下車。


    常軒慵懶在半靠在車廂裏,聞聽這個動了動眉頭問:“耀祖那裏多得是這些,你去他那裏取些來就是了。”


    阿福笑道:“家裏如今正缺著,我現成買些就是了,回頭再去他那邊多拿些來。”這狀元郎表弟程耀祖對這些東西向來不在意的,他家裏的東西還不是任憑下人們去拿,短缺了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常軒聽阿福說這個,也懶得再問,點頭說:“那你快去快回。”


    阿福點頭,扭身就要下車,卻忽聽常軒叫住她。


    阿福回頭:“怎麽了?”


    常軒招手讓她過來,端詳了她一番,替她將因為剛才荒唐行徑而落下的一縷鬢發攏上去,湊近了她耳畔低聲道:“其他還好,就是臉太紅了,別人見了難免亂想。”


    阿福聞此,眉目間又羞又惱,咬唇瞪他一眼道:“還不是你惹得!”說著轉身下車去了。


    阿福下了車進了店,由於她也是這裏的老主顧了,是以掌櫃見她過來連忙親自上前招呼,又命店中小二端茶遞水上來。阿福連忙說不用了,不過是稱些冰片罷了,馬上就要走的。


    掌櫃的翹首看了看外麵的馬車,點頭哈腰地笑:“夫人這是從程大人府中出來?”


    上京城中人盡皆知,去年那些新登科的狀元郎今日的程大人是當今皇上的新寵。而眼前這位常夫人又是程大人的表嫂,人家不但繼承了程大人家中的偌大基業,而且人家長子還是已故的皇太後親自賜名呢。


    阿福見慣了旁人的奉承巴結的,當下隻是輕笑一聲:“正是。”


    此時小二包好了冰片送過來,掌櫃接過來後親自雙手奉上:“這些還是上次進的,這可是最上等的成色了,我知道夫人要用這個,特特地讓他們給留下呢。”


    阿福接過來,拿在手上,謝過掌櫃,轉身就要往外走。


    這掌櫃繼續跟出來,點頭哈腰繼續巴結:“夫人身邊怎麽沒帶丫鬟伺候著?要不要我派人把這冰片給你送到府上?”


    阿福麵上笑著拒了,心裏卻是暗怪常軒,這個人啊,為了自己行樂,把自己身邊伺候的人都打發走了。


    這邊正往外走,迎麵走過來一個客人,旁邊小二過去招待。


    阿福開始並未在意,待聽到那客人聲音,這才猛地發現耳熟,抬頭看去,果然是好久不見得故人了。


    這客人正是昔日侯府的大少爺,此時大少爺也看到了阿福,看看左右詫異地道:“阿福,你怎麽在這裏?”


    一旁掌櫃聽到這話皺起眉頭,心裏暗道這大少爺好生莽撞,人家常夫人的閨名豈能亂叫,真是不成體統。


    阿福心中先是一怔,後來反應過來後,輕聲一笑道:“我經過這裏,順路過來買些冰片,你怎麽也過來這邊?”


    阿福抬眼望過去時,隻見大少爺雖然眉目暗沉臉色頹然,但倒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況且如今侯府雖然倒了,但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又取回了福運來的,這日子怎麽也不至於潦倒到大少爺一個男人親自來買藥的地步啊。


    大少爺尷尬地笑了下,點頭對阿福說:“家裏有人病了,我也是順路過來抓些藥。”


    阿福默然點頭:“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大少爺見阿福要走,猶豫了下,卻把她叫住了:“常軒近日可好?”


    阿福停下腳步回頭,隻見大少爺眉目間有幾分擔憂同情之色:“我……我聽說他病了,一直不能起床。”


    阿福在心裏笑了下,其實常軒不過是腿腳有些不利索罷了,如今耀祖請了宮中的太醫幫忙診斷過,說假以時日好生休養早晚能好的。他們心裏早已經不著急了,隻不過外人看著,總以為常軒這輩子站不起來了,以訛傳訛,倒好似她的男人成了個廢人一般。


    大少爺觀阿福臉色,見她低頭不語,還以為她心中難過,當下語氣放柔,輕聲道:“我以前並不懂,如今才知道,過日子最要緊的還是身體健康,我就怕你享著偌大的富貴,平時日子過得不舒心……若是這樣,我……”


    大少爺語聲吞吐,阿福眉間露出詫異,而一旁的掌櫃冷汗直冒,尷尬地往回退,一退之間差點碰到門檻摔倒在地。


    阿福見此,輕笑一聲道:“阿福在這裏替我家常軒謝過大少爺記掛,他如今馬上要好了,正想著過段日子就親自出來主持程記布莊呢。”


    大少爺聞聽這個,眸子裏流露出不信,不過他還是笑著說:“若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回頭見了常軒,替我向他問好。”


    阿福點頭:“那是自然。”


    兩個人就此別過,阿福徑自往自己馬車走去,並未回頭。


    待到上了馬車,就見常軒正在裏麵咬牙切齒呢。


    “哼,他自己都落到什麽地步了,竟然還覬覦著我常軒的夫人,真真是太過可恨!”


    常軒透過窗簾邊上一條小縫對著依然站在藥鋪門前呆呆望著這邊的大少爺磨牙。


    阿福歎氣:“你想太多了,人家有家有業的,記掛我做什麽。”


    常軒搖頭反對:“不對,不對,我看他家裏境況是一日不如一日!他正倒黴著呢,看到你估計想起以前的光景了。”


    阿福隻當他在胡說八道,並不理會。


    常軒卻拉著阿福繼續說:“我這些時候雖然不在外麵走動,在外麵的事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他原本是要好生讀書振興家業的,可是誰知道三少爺不爭氣,那個得旺也是爛泥扶不上牆,把個好好的福運來弄得一團糟。他也是沒法子,自己親自出來掌管福運來,從此算是徹底舍棄了科舉。”


    阿福聽得一愣一愣的:“那如今得旺呢?三少爺呢?”


    常軒冷哼一聲:“得旺如今被他養著,不過混口飯吃罷了,至於三少爺,我聽說他在家裏和三少奶奶三天兩頭打架,鬧得雞飛狗跳。”


    阿福長歎一聲:“沒想到不過是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常軒吩咐馬車前行,心中猶自不平:“你看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分明是不安好心!”


    阿福本來聽到這些心中惆悵,可是如今見常軒這般模樣,不由得撲哧笑出來:“你既然有這麽多不滿,當時怎麽不跳出去說話呢,偏生要躲在馬車裏不見人。”


    常軒得意挑眉:“你自然不懂,我這是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待到我養好了腿,一定要在這上京城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我原本列了四個番外,但現在偷懶不想寫了。


    於是三合一,三個內容並在了這一章裏。中間車震部分由於河蟹原因我並沒有全放上來,大家想看的請留郵箱吧。(本文簽約台灣出版社,我想給他們多寫個肉肉,這個車震算是為他們寫的吧,以後應該也不會在網上發,所以如果想看的拜托留郵箱吧。)


    留郵箱的格式:比如我是則格式是:


    “嗷嗷嗷,我要看車震,給我發吧給我發吧”


    本次留郵箱的列表,我會一並將之前的河蟹章節也發了。


    最後,如果不出意外,還有關於常管事的番外。但也有可能就不寫了,看看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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