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虯須大漢手裏所握的令牌居然發出了詭異的黑色光芒,且愈來愈盛,顯得神秘異常。


    虯須大漢也發現了不同,其抬手將令牌放在眼前,疑惑的瞅了一眼。


    但下一刻,其就像老鼠見貓一般,麵上突然露出驚悚的表情來,然後二話不說的大手一甩,就要將剛得到的令牌一拋而出。


    可就在這時,令牌竟忽然發出一聲陰惻惻的男子笑聲來,緊接著一道黑光從中激射而出,且閃電般的直奔虯須大漢眉心射去。


    雖說一切來的太過突兀,但好歹虯須大漢也是煉神期高人。驚呼一聲“奪舍”後,非但沒有了之前的害怕,反而立刻一張口,從中噴出一團黑氣,隻是一卷,就一下將黑光裹在了其中。


    然後虯須大漢輕輕一吸,就將黑氣連同黑光一起吞入了口裏。


    “想對石某奪舍,也不看清石某的身份。”虯須大漢不屑的哼道。


    “嘿嘿,你的魔功確實不錯,但你我究竟誰被煉化還不得而知呢!”虯須大漢話音剛落,一個男子的冷笑聲突然從其體內傳出,聽聲音赫然與剛剛令牌中的一模一樣。


    “不好!”虯須大漢臉色頓時一變,趕緊雙目一閉,運起功來。


    其體表立刻就黑光大放,麵上更是時強時弱的閃爍不定。


    沒過多久,虯須大漢驀然大吼一聲,竟雙手抱頭的在地上翻滾起來,麵目扭曲,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血袍老者縱然閱曆豐富,但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有些害怕起來。


    這也難怪,若是一般的修士還沒什麽,這虯須大漢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煉神期存在,而且在同階修士裏也算是一方強者了。


    像這樣的存在,怎麽可能會被奪舍呢?


    但眼前的一幕,確確實實的說明,虯須大漢元神並不是對方的敵手,這不禁讓血袍老者心裏發毛了。


    他自問和虯須大漢實力在伯仲之間,若是虯須大漢真被奪舍了,那對方的實力肯定在他之上才對。


    念頭至此,血袍老者牙關一咬,猛然肩頭一晃,其背後頓時血光大放,一件血色鬥篷一飛而出。


    隻是迎風一展,血色鬥篷當即狂漲起來,眨眼間就化作了數丈之巨,隨即往下一罩,就將虯須大漢緊緊的裹在了其中,


    在血袍老者雙手掐訣下,血色鬥篷越勒越緊,似乎下一刻就要將虯須大漢化成一團碎肉了。


    血袍老者不禁心中一喜。


    可還未等其高興太久,血色鬥篷忽然為之一頓,非但不再有絲毫的縮小,反而猶如吹氣球般的狂漲巨大起來。


    下一刻,“砰”的一聲巨響,血色鬥篷竟猛然的脹破開來。


    血袍老者頓時麵色一紅,往後跌蹌了幾步,險些沒有摔倒在地。


    而待其身子一晃的站穩後,卻不由神色大變了。


    在血袍老者對麵數丈遠地方,出現了虯須大漢的身影,隻是此時他臉上長滿了銀色的紋路,雙目血紅,且滿嘴的獠牙,與之前截然不同。


    “你是誰?”血袍老者強自鎮定心中的驚慌道。


    “魔犽!”虯須大漢大嘴一咧的說道。


    “你究竟是誰?”血袍老者神色一愣,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一個死人而已,根本沒有必要知道。”魔犽冷冷一笑後,忽然脖子一動,“砰”的一聲,竟又長出一顆麵容猙獰的頭顱來,然後其肩頭一晃,後背憑空冒出一對碩大的肉翅,同時肋下也“砰砰”兩聲,各自長出一隻利爪。


    血袍老者早被嚇得麵無血色,再見到此目後,頓時驚呼一聲,二話不說的往大殿外激射而走。


    魔犽哈哈狂笑一聲,背後一對肉翅隻是猛然一扇,就憑空的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血袍老者前方忽然波紋一動,魔犽竟又再次的一閃而出,同時四條手臂隻是一晃,上百道爪影就滾滾而出,一下將血袍老者罩在了其中。


    “轟隆隆”的一陣悶響,看似堅硬異常的地麵居然被瞬間擊出一個數丈大深坑,但卻不見血袍老者的蹤影。


    “哼,想跑!”魔犽麵上狠色一閃,背後肉翅一抖,兩道粗大的風刃就激射而出。


    一聲悶哼,一道血色人影被風刃從虛空中逼了出來,正是血袍老者無疑。


    血袍老者神色大驚,一被識破蹤跡後,就馬上雙手齊揚,兩道血光從中噴出。


    不過,這兩道血光並非是擊向魔犽,而是飛到了半空,然後一個轉動後,就化作了兩條鎖鏈,一個纏繞的將魔犽困在了其中。


    但血袍老者並未因此而高興,體表遁光一閃,就立刻化作一道血芒的衝出了大殿,直奔遠處虛空狂逃而走。


    而血袍老者剛離開沒過多久,大殿中就傳來一陣脆響,兩條血色鎖鏈竟被魔犽硬生生的掙斷而開。


    “哼,算你逃得快,否則非要將你滅殺不可。哎,當年一戰,自己的幾件重寶均已毀去,不然此人絕難逃脫的。


    不過,這廣靈境中倒是寶物不少,而且自己還大概記得兩件寶物的位置,去看看是否還在。”魔犽冷哼一聲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其話音剛落,虛空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清澈的鳥鳴,緊接著一股狂風滾滾撲來。


    “混天靈鵬!不可能,此界怎麽會有這等聖禽存在的。”魔犽隻是目光往大殿外一掃,就看到一隻渾身金光燦燦的金色巨鳥飛撲而來,麵上首次露出驚慌之色來。


    “這混天靈鵬乃是靈鳥之王,地位猶在鸞鳳之上,縱然修為稍弱,但也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還是先走為妙的好!”魔犽一顆頭顱神色畏懼的楠楠一句後,馬上雙翅一抖,化作一道黑影的沒入了虛空中。


    而在魔犽剛剛消失的同時,金色怪鳥也發現了其蹤跡,不禁目光一亮,但在瞅了一眼不遠處的黑豹後,卻並沒有改變飛行的方向。


    ……


    數日後,一座千丈高的山峰下方,忽然人影一閃,兩名女子悄無聲息的浮現而出。


    為首女子三十多歲年紀,身材高挑,穿著一套白色長裙。


    而後麵女子同樣是一身黃色長裙,隻不過年紀看上去卻在二十多歲,麵容貌美。


    正是銀光仙子和元素靈二人。


    “師尊,這裏似乎和其它地方並沒有哪裏不同,怎麽可能會存在鳳血石?”元素靈往四周張望了幾眼,又放出神念仔細的探查了一陣後,不由疑惑的問道。


    “天鳳身為天地靈禽,即便是隻是一滴精血,這些靈智低下的古獸也會對其敬畏異常。更何況那枚鳳血石已然通靈,幻化出的天鳳之軀,實力也不輸於煉神期存在,自然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古獸敢來招惹了。”銀光仙子淡淡一笑的解釋道。


    “既然師尊都說這通靈天鳳如此厲害,那我等又如何將其收服呢?”元素靈心中一凜。


    “不用怕,再怎麽說,這頭通靈天鳳也隻是靈體之身,隻要它敢現身,就絕對逃不出我的手心。而等將鳳血石煉化入體後,想來以你如今的修為便可直接進階煉神,而且有此石激發你的風吟之體,日後的修煉基本不用擔心遇到什麽太大的瓶頸了。”銀光仙子目中一閃的說道。


    “弟子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師尊能否解惑?”元素靈眸子轉了轉後,忽然襝衽一禮道。


    “你是想知道我為何冒如此大風險助你得到鳳血石吧?”玉櫻仙子麵上含笑道。


    “不錯,雖說家母曾幫助過師尊,但師尊不但救了家母一命,又收弟子為徒,如今更是壞了雲海閣規矩進入廣靈界,弟子實在有些不明白。”元素靈張了張玉唇,最後貝齒一咬後,還是將心裏所想說了出來。


    “原本我想等日後再告訴你,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也不想瞞你了。其實我雲海閣和你們翠雲穀乃是一脈相承。翠雲穀的創派祖師原本是我雲海閣三代閣主的師妹。


    隻因當年閣主與其師妹同時傾慕一名男修,但那名男修隻鍾愛你的先祖,卻對閣主避而遠之。這讓閣主大發雷霆,從而恨意大生,最終貴派祖師就與道侶遠走他方,從此與雲海閣再無瓜葛。


    但這卻讓兩家都陷入了尷尬境地。


    因為我雲海閣的修煉極為特殊,乃是由其師尊秘傳各不相同的功法。而這兩種功法又相輔相成,前期還沒有什麽,最多也隻是二人性格不同。可在進階煉神期,和日後突破渡劫散仙時,卻必須要兩人一同發功才有較大的成功率。


    當時閣主與貴派祖師均已進階煉神,倒沒有什麽,可待閣主日後進階散仙境界時,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


    而當年閣主與貴派祖師所修煉的,正是本閣最有希望進階散仙的功法,但貴派祖師已經連同其所修功法一起銷聲匿跡,根本無法找尋。閣主除了那種功法隻有身負風吟之體的女子才能修煉外,其它的就一概不知了。最終也隻能暗暗後悔當年的決定。


    由此,也導致本閣時至如今再沒有人進階過散仙之境。


    可誰料我當年在外海遊曆時卻意外的發現了你的母親,其所修功法竟與我雲海閣極為相近。待我仔細的觀察後,才發現翠雲穀就是閣主大人那位師妹所創。


    隻不過,你母親因為體質原因,並沒有修煉貴派祖師的功法。反倒是你,不但繼承了風吟之體,而且當初一和你見麵,我就感到體內法力為之一振,必定是你修煉了那套功法才對。


    至於我不顧雲海閣規矩進入此界尋找鳳血石,也是想徹底激發你的風吟之體,發揮出功法的最大功效。如此一來才有可能在之後數百年內,與我合力一起進階渡劫散仙。”銀光仙子倒也沒有隱瞞,緩緩的敘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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