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可不是剛入修仙界的小修士,隻憑這些話在下可不會相信的。在下可不想日後寢食難安,每日都要提心吊膽的躲避一位煉神期存在的追殺。”一聽金九元所言,袁飛不禁撇了撇嘴。


    “老夫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若小友不信的話,老夫就以心魔發誓,日後絕對不是對小友不利如何?”見袁飛一副對其不放心的表情,金九元連忙如此的說道。


    “心魔?在下對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並不感興趣。而即便心魔誓言真有傳聞中製約的話,前輩最多是停留在煉神期而已,隻要不進階下一境界,根本不會有太大的弊處。


    況且現在看來,前輩淪落至此,日後最多能夠重回煉神就不錯了,再進階中期的希望應該不會太大的。”袁飛對此嗤鼻一笑。


    “這……那你想怎麽樣?你既然沒有滅殺掉老夫元神,肯定是另有目的才對。你不防說說看,若是老夫能夠辦到的,盡量滿足你就是了。”金九元似乎也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並沒有對此動怒,反而想了想後,冷冷笑道。


    “前輩果然是聰明人,那在下就直說了。前輩身為一名煉神期修士,收藏的寶物肯定不少才對,可在下除了那幾件寶物外卻一無所獲,想來是前輩另有藏寶之處了。


    若是前輩將藏寶之處告知在下的話,在下倒是可以考慮放過前輩。”袁飛麵露微笑的說道。


    “這隻是一些身外之物,給你倒也無妨。不過,那禁寶環、寒靈珠和老夫的本命法寶已經是老夫最好的東西,現在已經在你的手裏了。至於其它的那些寶物,其實並無太大用處,否則老夫至少也要帶在身上幾件,來以防不測的。”金九元苦笑道。


    “前輩放心,以在下的修為,就算得到逆天寶物,也無力使用。所以那些無甚大用的東西,說不定正適合在下呢。”袁飛不以為然的說道。


    其實袁飛也想到了這點,隻是心中仍抱有一絲希望罷了。而且就算沒有像禁寶環具有詭異神通的寶物,但一位煉神期修士的收藏,仍讓他向往不已的。


    “老夫怎麽能相信你的話。一旦你不守承諾,老夫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金九元也滿心懷疑的說道。


    “那怎樣前輩才能相信呢?”袁飛眉頭一皺的問道。


    “除非你以血誓立證。否則的話,縱然老夫就此殞落,也不會讓你得到一件寶物。”金九元毅然的說道。


    “血誓!”一聽這話,袁飛頓時麵色一沉。


    血誓與心魔之誓倒有些類似,但卻是真實存在的。而乃是用修士的一滴精血,凝結成一個血符,被對方吸入體內,一旦其沒有遵守之前約定的話,日後施術者必定會遭受不同程度的危害。


    當然了,此術發作的時間並不確定,或許立刻就會殞落,也有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出現。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袁飛所希望看到的。


    “此事在下無法立刻決定,還是容在下考慮一陣。”袁飛猶豫了片刻後,最後搖了搖頭。


    “也好,不過你可不要讓老夫等太久。對了,其實老夫的寶物裏還有一件‘金元鎖’,此寶具體的來曆,老夫也不得而知。但其卻能夠吸收金元力為己用,更是可以將金元力煉化入體,練就出一副金剛不壞之體來,比那些什麽鍛體之術不知要強上多少倍!”金九元同樣有些擔心,可忽然其想到了什麽,刻意提醒道。


    “金元鎖?前輩放心,在下定會好好考慮一番的。”袁飛神色一愣,摸了摸下巴後,單手一抓,黑色火球就不見了蹤影。


    然後袁飛便雙手抱肩,露出一副沉吟之色來。


    說實話,對於一位煉神期修士的寶藏,即便是同階存在都會眼熱無比,就更別說是元神期修士了。


    至於其所說的什麽‘金元鎖’,袁飛倒並未相信。若是真有如此逆天的寶物,恐怕金九元早就練就出一副銅皮鐵骨,又怎會被自己所困,更是在肉搏時毫無還手之力呢?


    想來是其擔心自己的老命,所編的謊話,好以此來多爭得些活命的機會。


    忽然袁飛眼睛一亮,單手一掐訣,背後青光一閃後,一隻靈鳥飛射而出。


    此鳥剛一飛出,體表就光芒一閃,化作了一個與袁飛樣貌一般無二的男子,正是那具木靈化身。


    袁飛打量了木靈化身幾眼後,目光一凝,陷入了沉思之中。


    兩日後,一團黑焰漂浮在半空,而袁飛則仍然盤坐在蒲團上。


    “怎麽樣?你可想好了?”黑焰中傳出金九元略微擔憂的聲音。


    “不錯,在下決定發下血誓,但前輩還要答應在下一個條件才行。”袁飛麵色凝重的點點頭後,忽然如此的說道。


    “那就好,不知是什麽條件?”縱然金九元貴為煉神期存在,但如今聽到還有生還的希望,也不由心中大喜,趕緊問道。


    “前輩必須將那枚寒靈珠和禁寶環的煉化之法給在下複製一份。不然,你我的交易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袁飛淡淡的說道。


    那寒靈珠的威力他可是親眼所見,不過,在其嚐試煉化了一翻後,卻不禁大感無奈起來。此珠非但沒有被丁點煉化的跡象,反而其自身還險些被寒氣所傷,幸好其有九陰寒氣護身,這才沒有搞出什麽烏龍之事來。


    這下,袁飛可不敢隨便煉化了,此珠肯定被設下了某種秘術,不破解掉的話,也隻能幹看著了。


    但想要在數十年內讓九陰寒氣再提升一截,如今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行,所以其不得不答應了金九元的要求。


    “好,你取一塊空白玉簡,老夫這就給你複製。”金九元躊躇了一下後,如此的說道。


    袁飛聞言,手腕一抖,一枚玉簡脫手飛出,一閃的沒入了黑焰中。


    “好了。”不大工夫,金九元的聲音驀然響起。


    袁飛聞言,單手隔空一抓,一枚玉簡就從火球中飛出,落在了手心。


    其將玉簡貼在額頭,放出神念略微的查看了片刻,隨即手掌一翻的收了起來。


    “寒靈珠的煉化之法已經交給你了,小友現在是否該兌現承諾了?”金九元有些焦急起來。


    袁飛未曾回答什麽,張口一噴,從舌尖逼出一滴精血來。


    緊接著,袁飛雙手飛快掐訣的衝空中精血一點。


    為之一凝,精血當即一陣扭曲後,就化作了一枚鬥大的符文。


    “想不到小友會施展血誓之術,這倒省的老夫再費力氣了。”見此情景,金九元不由嘿嘿一笑。


    隻是其沒有發現的是,在赤色光芒包裹下的符文,呈現的卻是墨綠之色。


    這也是因為金九元元神早已受損,而且被層層的黑色火網阻攔,再加上袁飛特意將自身的元靈之氣緊緊的纏繞在符文表麵的緣故,才將其瞞了過去。


    袁飛麵色微凝的抬指一點,符文頓時一顫後,朝火球一撲,一閃的沒入了其中。


    火球中先是浮現出一抹赤紅,緊接著就不見了蹤影。


    然後火球一散消失,半空中露出一個僅有不到尺許大的老者虛影來,正是金九元無疑。


    “小友果然信守承諾。”金九元麵色一喜的說道。


    “在下已經按照約定放出了前輩,前輩也應該將藏寶之地告訴在下了吧?”袁飛麵無表情的說道。


    金九元聞聽此言,眉頭一皺道:“小友是不是先將這裏的禁製去掉?”


    “如今血誓已成,前輩還有什麽好擔心的?難不成前輩在戲耍晚輩不成?”袁飛麵色一沉。


    “小友說的也是,是老夫太多疑了。既然如此,小友再拿一塊空白玉簡吧。”金九元沉吟了片刻後,忽然尷尬笑道。


    袁飛哼了一聲後,單手一抬,一枚玉簡就飛射而出,落在了金九元身前。


    金九元身子一撲,就將玉簡裹在了其中。


    片刻後,光芒一閃,玉簡就再次射向了袁飛,而金九元也從中顯露出了身形。


    袁飛伸手將玉簡抓在手裏後,就貼在額頭,雙目一閉的查看起來。


    “想不到前輩的藏寶之地還真是隱蔽。”袁飛一揮手,將玉簡收起來後,嘴角一笑道。


    “若是這麽容易被找到,老夫數百年的積累可就泡湯了。隻是沒想到,即便老夫如此謹慎,到頭來還是給別人做了嫁衣。”金九元搖頭苦笑道。


    “前輩不需要在晚輩麵前裝出一副可憐的表情,以前輩的心機,這藏寶之地恐怕也不止一處吧?不過,在下可不是一個貪得無厭之輩,不會對此計較的。”袁飛不以為然的說道。


    “咳咳,如今你我的交易已經完成,小友現在可以解除密室內禁製了吧?”似乎被說到了什麽秘密,金九元幹咳兩聲後,故作怒氣的催促道。


    “交易是完成了,隻是禁製卻不能解除。”袁飛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友是什麽意思?你可是施展了血誓之術,若是不按照約定放老夫離去的話,必定會遭受血誓的反噬。”聞聽此言,金九元頓時大驚,但馬上就冷冷一笑的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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