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某跟賀城主乃是第一次見麵,可沒有什麽舊識。不過,看魯道友的樣子,似乎並非針對於此,而是對袁某出任隊長一職不太滿意。”袁飛嘴角冷笑的說道。


    袁飛可不是什麽吃虧的主,既然這幾名修士擺明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他自然不會擺出什麽好臉色了。


    “不錯,魯某好歹也是一名中期修士,怎麽可能讓一個初期修士呼來喝去。”魯達麵色一沉的說道。


    “說實話,袁某並不適合這個什麽隊長之職,若是魯道友有意的話,讓出來也不無不可。但魯道友是否先拿出些手段來,證明一下自身的實力呢?”袁飛雙手抱肩,似笑非笑的說道。


    “好,這可是道友親口所言,並未魯某相逼的。”魯達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


    “這是自然。”袁飛點了點頭。


    “兩位息怒,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要大動幹戈呢?”陸風見勢不妙,趕緊勸和道。


    “陸兄,念你與魯某有些交情,最好不要插手進來,不然魯某可就不客氣了。”魯達大袖一甩,滿臉不悅的說道。


    陸風搖頭一歎後,忽然嘴唇微動,朝魯達傳音起來。


    “什麽,還有這事?”在陸風嘴唇一閉的停止傳音後,魯達突然神色一變,上下的打量了袁飛幾眼。


    “嗬嗬,袁兄不要介意,剛剛乃是魯某酒後失言罷了。袁兄能夠擔任本隊的隊長,魯某歡迎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反對呢?”魯達眼珠一轉後,朝袁飛抱了抱拳,口氣很是客氣的說道。


    其餘幾名修士卻有些不明所以了。不過既然修為最高的魯達都一反常態的答應下來,他們就更沒有反對的膽子了。


    而在場修士中,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笑了笑後,忽然抱拳道:“魯兄,既然諸位有事,那許某就先告辭了。”


    “也好,若有閑暇,魯某再與許兄暢飲一番。”魯達抱拳還禮道。


    “袁兄請了。”儒生朝袁飛略微一笑後,就邁步離開了閣樓。


    “這是三隊的許淩峰,乃是數月前成為本城客卿長老的,實力如何還不太清楚。但其卻精於處世之道,在短短數月內,就幾乎結交了本城所有的元神期修士。”


    這時,袁飛耳邊傳來了陸風的聲音。


    袁飛瞅了瞅徐淩峰的背影,略微的點了點頭。


    “袁某雖被認命為本隊隊長,但袁某對本城還不算熟悉,所以各位仍各司其職便是,袁某不會過問什麽。”袁飛掃了魯達幾人一眼後,如此的說道。


    “袁兄放心,我等知道分寸。”魯達爽快的答道。


    接下來,袁飛又與眾人交談了幾句後,就在陸風的帶領下,來到了閣樓三層,屬於自己的密室中。


    而陸風則有意的和袁飛攀談一陣後,就轉身離開了。


    袁飛目光往四下打量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做一名客卿倒也不錯,隻是一個住所都如此氣派。


    不過,袁飛對這些並不是太過在意,隻是瞅了幾眼後,就在蒲團上盤膝而坐,兩眼一閉的打坐起來。


    雖說眼看魔道大軍將至,其能夠靜心修煉的時間並不多了,但即便短時間內修為無法增進,但多少可以讓心裏保持冷靜。


    “魯兄,陸風剛剛說了些什麽。”閣樓一層,一名黃衫男子大手一揮,一層禁製浮現,將魯達幾人籠罩在其中,然後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總之你們日後都少惹這位,不然將其得罪了,魯某可保不了你們。”魯達並沒有將傳音的內容說出來,反而神色凝重的警告道。


    黃衫男子等人見此,也識相的沒有繼續追問,紛紛的閉口不言了。


    城主府某間密室,忽然屋門一開,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那名叫做‘許淩峰’的修士。


    許淩峰袖袍一抖,屋門自行關閉,然後其再手腕一翻,一塊黑色令牌出現在了手中,隻是遙遙一晃,密室四周頓時浮現出一層層的禁製來,將整個密室都籠罩在了其中。


    “炎煞兄,你這一覺睡得時間還真夠長的啊。”許淩峰沒好氣的說道,但密室裏卻空空蕩蕩,根本沒有其它的人影。


    “你這個混小子,總是這麽沒大沒小的,怎麽說我也是上界存在,至少也要稱呼一聲前輩吧?”可奇怪的是,虛空中卻傳來一個少年的怒罵聲。


    接著,許淩峰胸口黑光一閃,一團黑氣從中漂浮而出,為之一凝,竟化作了一名十六七歲的黑袍少年,正是許淩峰口中的炎煞了。


    “晚輩知錯了,不知道您老人家這次蘇醒有何貴幹呢?”許淩峰鞠了一躬的說道,不過其臉上卻帶著壞笑。


    “這還差不多。對了,這是哪裏,怎麽我感覺與分魂的距離仍舊相差很遠?你不會是想故意拖延吧?”炎煞白了許淩峰一眼後,不由眉頭微皺的問道。


    “在下巴不得你快點離開我的身體,不然哪裏還有什麽秘密可言。若是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直接奪舍,這樣也省的為此擔心了。”許淩峰滿臉苦笑道。


    “哼,你人族修士的肉身如此弱小,我可懶得對你奪舍。況且,一旦真如此做的話,日後找到分魂的下落,再想回複真身可就千難萬難了。”炎煞鼻中冷哼道。


    “既然如此,煩請您老人家就不要再催個不停了。在下如今已經從外海島抵達內海島了,隻是恰逢正魔兩道修士大戰,無奈之下,在下也隻好暫時滯留此地。對了,這烈陽城裏可有兩位煉神期存在,萬一讓他們發現你的蹤跡那可就麻煩了。”許淩峰訴苦了幾句後,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放心,雖說我隻剩一縷分魂,但憑他們還無法發現我的行蹤。至於那縷分魂,隻要你盡力尋找即可,若真能尋找到那麽幾縷,讓我恢複部分實力的話,到時我定會想辦法助你飛升上界的。”炎煞麵露沉吟之色的想了想後,如此的說道。


    “此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在下乃是五行靈脈,修煉速度本就慢如龜爬,能夠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已經是燒高香了,哪裏還敢奢望破界飛升?”許淩峰搖頭苦笑道。


    “嘿嘿,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了?實話告訴你,別看那些單靈脈修士在低境界時修煉速度驚人,但修為達到真仙級別以上後,反倒會不如多屬性靈脈的修士了。而且你這種天生五行靈脈均衡的修士,在進階某一個大境界時,可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天大好處。”炎煞神秘一笑的說道。


    “前輩不是消遣在下吧?”許淩峰聞聽此言,目中亮光一閃,但馬上又撇了撇嘴。


    “這也是我從族中長輩那裏得知的,信不信由你。不過,我教授你的幾種秘術,可是讓你實力大增了數倍,這些年來你可是最清楚的了。”炎煞有些不悅的說道。


    “這是自然,前輩的大恩,在下怎敢忘記,日後自當盡力報答就是。隻是在下一直以來都十分好奇,前輩本體既然是上界的大能存在,為何會落魄至此,隻剩下了一縷分魂,又怎麽到了下界呢?”許淩峰笑了笑後,忽然露出一副疑惑重重的表情來。


    “這……哎,告訴你也無妨。說起來,也是我倒黴透頂,當年我道體初成,勉強擁有了破界穿越附近界麵的能力。所以我偷偷的離開族中,破界降臨在了仙界的某個仙域。


    可誰知道,剛一出現,就遇到了數名仙界大能修士交戰。那幾名修士實力太過強大,遠不是我能夠相比的,如今想起來都讓人後怕。


    不過,我能夠確定其中兩人的原身肯定是妖族無疑。原本幾人見我修為不高,並沒有對我下手的打算,可誰知竟又出現一位修為更加高深的恐怖存在,這幾名修士合力居然都不是其對手!


    而我也被他們交戰的餘波殃及魚池。最後我拚著舍棄肉身,施展了本族秘術,元神強行遁入了空間亂流中。等我蘇醒過來,才知道自己到了下界,元神更是在空間亂流中被衝散。


    不過,在我用秘術探查後,發現這處人界竟有著我的兩個分魂存在。


    隻是這兩個分魂現在究竟如何卻不得而知了,若是仍舊沉睡,那就最好了,可一旦早就蘇醒,或是實力在我之上的話,以我如今的狀態,無疑是羊入虎口了,反倒成了他們的補品。”炎煞先是尷尬的咂了咂嘴,隨即歎了口氣,滿臉無奈的緩緩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當年炎煞你會慌不擇路進入我的識海,並且在這之後還教授我修仙之術了。”許淩峰摸了摸下巴,一副恍然的表情。


    “那時我元神大損,若不及時找到寄居之體調養的話,很有可能魂飛魄散。幸好你祖輩身具靈脈,在沒入你祖輩體內後,我就陷入了沉睡。但因為維持分魂需要提供精氣,以至於多年來你祖祖輩輩均體質極差,直到你這裏還險些丟了小命。”炎煞搖頭一笑道。


    “這些都是陳年舊事,前輩不需要介懷什麽。相反,若是沒有前輩的話,在下也隻是一介凡人,最多勞碌一生罷了,哪裏會走上修仙大道。不過,我倒是非常好奇,那幾人到底是什麽級別的存在,隻是鬥法餘波,你這位堂堂的上界大能居然都無法抵擋,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吧!”許淩峰擺了擺手,並不在意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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