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馬英’,見過兩位師兄。兩位也看到了,此傀儡散發的氣息,幾乎在融元後期頂峰左右,隻單單一人的話,根本不是其對手,就更別說取下什麽令牌了。”黃裙女子眼眸一轉後,衝袁飛和藍袍男子抱拳道。


    “不知馬師妹是什麽意思?”藍袍男子隨口問道。


    “小妹在木屬性法術上略有小成,雖說此傀儡氣息強大,但隻是暫時將其束縛片刻還是沒有問題的。而趁此機會,兩位師兄便可以趁機奪取其令牌了。”馬英秀眉一皺道。


    “馬師妹如此做,似乎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吧?”聞聽此言,袁飛似笑非笑的說道。


    “實不相瞞,小妹之所以參加門中選拔,隻是看中了宗門豐厚的獎勵,與兩位可大不一樣的。若是兩位能夠保證,在得到令牌後肯將額外的獎勵交予小妹的話,小妹自然可以相助師兄一臂之力。”馬英嫣然一笑。


    “聽起來倒是不錯,可師妹怎麽能保證到時不橫插一腳呢?”藍袍男子點點頭後,麵上卻有些懷疑的神色。


    “若師兄不信,那小妹也沒有辦法,隻有看各自的本事了。”馬英聳了聳肩,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馬師妹的提議也不無不可,就如此辦吧。”


    不同的是,袁飛在沉吟了一下後,卻點頭答應了下來。


    正如馬英所說一般,在這具岩石傀儡麵前,幾人根本沒有得手的可能,倒不如先合力將其困住,至於令牌的歸屬,也隻能看各自的造化了。他可不相信,此女真隻是貪圖宗門獎勵那麽簡單的。


    藍袍男子心裏自然也十分清楚,所以猶豫了片刻後,也同意了下來。


    而就在幾人交談之時,岩石傀儡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體內傳出一聲低吼後,猛然臂膀一晃,兩隻巨錘就朝三人狠狠砸下。


    袁飛幾人見此,連忙各自遁光一閃的倒射而出。


    馬英二話不說,玉手一翻,手心中頓時多出一把青色種子來,然後手腕一抖,那些青色種子全部化作一道道的青芒,沒入了岩石傀儡身下的地麵之中。


    緊接著,此女眼眸微閉,雙手掐起一個個的法決,嘴裏也傳出一句句晦澀的咒語來。


    下一刻,馬英猛然抬手隔空一指,口中嬌喝了一個“疾”字。


    話音剛落,地麵就立刻悶響聲大作,一根根粗如兒臂的藤蔓突然衝天而起,隻是一個纏繞,就密密麻麻的將岩石巨人雙腿纏了個結結實實。


    不過,這些藤蔓顯然無法束縛住岩石傀儡,其隻是身軀一晃,身上藤蔓就鬆動了不少,似乎隻要再掙脫幾下,便可脫困而出了。


    馬英見此,不禁神色一變,左手一揚,又拋出一把種子來,“嗤嗤”的破空聲響徹,眾多的藤蔓再次破土而出,一層層的往傀儡身上加固起來。


    不光如此,此女單手往腰間一拍,一根青色長鞭出現在了手中,然後狠狠一抖,長鞭頓時迎風狂漲,化作一個青色光環同樣困住了岩石傀儡雙足。


    這青色長鞭法器似乎品階不低,所化光環剛一成形,岩石傀儡縱然力大無比,但短時間內也無法將其掙斷開來。


    袁飛與藍袍男子見此,也幾乎同時的出手了。


    袁飛單手一揚,青陽劍激射而出,直奔岩石傀儡手臂飛斬而去。


    藍袍男子則放出一口赤色飛劍來,朝傀儡另一條手臂狠狠劈下。


    可岩石傀儡忽然粗大手臂一晃,兩隻巨錘紛紛的一砸,“當當”兩聲,將兩口飛劍全部擊飛了出去。


    不過,兩口飛劍均為頂階法器,縱然被擊飛而出,但並無絲毫損傷。相反,岩石傀儡所持巨錘卻出現了諸多裂痕。


    岩石傀儡對此並不在意,微微一晃,巨錘竟慢慢的恢複如初了。然後岩石傀儡再次手臂一揮,巨錘就直衝袁飛和藍袍男子猛砸而下。


    別說藍袍男子,即便如今肉身強悍的袁飛,在如此猛擊之下,也定然是一個重傷的結果。


    所以二人神色一凜,不約而同的往後倒射而出,險之又險的躲過了攻擊。


    藍袍男子眼珠一轉後,體表遁光一閃,竟繞到了傀儡身後,接著放出飛劍法器朝其後背激斬而去。


    岩石傀儡雖說身軀龐大,但行動卻異常的靈活,還未等飛劍及身,就立刻右臂反手一輪,飛劍再次被巨錘反震了出去。


    然後巨錘趨勢不減,徑直衝藍袍男子橫掃而來。


    藍袍男子瞳孔驟然一縮,連忙一拍腰間,一麵盾牌從中飛出,迎風狂漲起來。


    一聲巨響,藍袍男子連同盾牌一下被擊飛出數丈遠去,體表遁光狂閃下這才穩住了身形。


    不過,雖說並未受傷,也讓藍袍男子臉色為之一沉。


    幾乎同一時間,袁飛手臂一揚,一團金色光團一飛而出,光芒一斂後,從中現出一把金色小尺來,正是那把金越尺。


    此尺方一飛出,就以肉眼可見速度狂漲起來,隻幾個呼吸間便化作了丈許之巨,嗡鳴一顫後,便轟然的砸落而下。


    岩石傀儡反應也絲毫不慢,左臂猛然一晃,另一隻巨錘就迎擊而上,與金越尺撞擊在了一起。


    金越尺的威能之大,在頂階法器中也是異常罕見的,二者一經相撞,當即爆發出一股狂風、怒浪來,一時間僵持在了一起。


    但馬上,金色光暈猛然一湧,巨錘一下被淹沒在了其中,然後在風浪的衝擊下竟寸寸的碎裂開來,化作了一片粉末的灑落而下。


    而就在這時,密密麻麻的赤色光影忽然從高空浮現而出,光芒一斂,竟是一張張的赤色符篆。


    這些符篆一經出現,就紛紛的飛卷而下,且連成一片將岩石傀儡的一條手臂裹在了其中。


    下一刻,漂浮在岩石傀儡身後的藍袍男子雙手掐訣,往對麵隔空一指,嘴中低喝了一個“爆”字。


    頓時,“砰砰”的爆鳴聲大作,濃煙滾滾,隻片刻功夫,岩石傀儡的手臂居然就被炸掉了小半。


    見此一幕,袁飛心中不由一驚。


    其在煉製符篆上也有一定的成就,其一眼就看出,剛剛藍袍男子所動用的並非是一般符篆,似乎是某種頗為罕見的符陣!


    據說符陣乃是上古修士結合符道和陣法之道,創出的一種大威力法陣,具有不可思議的神通。


    隻是此種符陣自天地巨變後,流傳於世的少之又少,威力也是差強人意,但即便如此也被修仙界各大勢力爭相搶奪。


    而藍袍男子動用的符陣顯然威力不弱的樣子,就不知從哪裏得到的了。


    不過,如今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念頭一動,袁飛立刻抬手一點,青陽劍破空聲一響的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岩石傀儡胸前凹槽中鑲嵌的金色令牌。


    “當”的一聲輕鳴,令牌一下被擊飛而出。


    袁飛見此,單手隔空一招,就要將令牌抓在手裏。


    可出人預料的是,“嗤”的一聲,一根藤蔓突然衝天而起,隻是一個卷動,就將令牌裹在了當中。


    見此情形,袁飛麵上不由一愣,連忙朝下方瞅去。


    出手之人,赫然是正操控藤蔓圍困岩石傀儡的馬英了。


    原本此女主動提供困住岩石傀儡,就是想要以靜製動,坐收漁利之力的。而如今看來,這個決定果然沒錯。


    一見令牌被藤蔓裹住,馬英不禁神色一喜,手中一掐訣,藤蔓當即就衝她飛落而下,隻要此女一抬手,就能將令牌一把抓在手中了。


    但還未等馬英出手,一口赤色飛劍突然激射而至,“喀嚓”一下,將藤蔓一斬而開,然後再一卷動,就攜帶著令牌倒射而回。


    眼見令牌就歸自己所有了,卻又旁生枝節,被藍袍男子奪走,馬英自然又氣又恨。所以嬌喝一聲後,此女雙臂齊揚,六口短小飛劍從袖中魚貫而出,後發先至的將赤色飛劍圍困了起來。


    不過,此女還未來得及催動飛劍進攻,四周卻忽然光芒閃爍,十數張符篆憑空浮現。


    然後這些符篆一個盤旋,紛紛的往對麵一撲,全部附著在了六口飛劍表麵。


    而飛劍方一被符篆觸及,就立刻靈光渙散起來,紛紛的跌落而下。


    這時,一直坐在看台上觀望的兩名中年修士也為之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來。


    “蕭師兄,這名弟子所使用的符陣似乎來頭不小的樣子。”其中一名白衣中年神色一動後,朝黑須老者說道。


    “老夫自然知道。其動用的符陣可並非一般的符陣可比,若能借鑒一二的話,說不定對宗門能夠起到不小的益處。不過,此時正是比鬥期間,一切還是等選拔結束後再說吧。”黑須老者點點頭後,淡淡的回道。


    聽了這話,白衣中年和另外一名青衣中年對視一眼後,也並未再開口說些什麽,重新觀察起了場上的比試。


    另一邊,藍袍男子見馬英放出的飛劍失控,嘴角冷笑一聲後,手中一掐訣,赤色飛劍再次朝其飛射而去。


    而就在藍袍男子剛要伸手抓向令牌時,卻忽然神色一動,連忙肩頭一晃動的往後倒射出丈許之遠。


    他剛剛閃躲開來,一頭尺許長黑色火蛟就飛卷而下,然後一口將令牌咬在嘴裏,身軀一晃的往袁飛所在位置飛去。


    這黑色火蛟自然就是九元真火所化的靈蛟了。


    隻不過,他也隻是初步將那黑色火蛟煉化,想完全和九元真火融為一體,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袁飛早已看到了馬英所放飛劍失控一幕,自然不會傻到再催動法器上前攔截。而九元真火並非實體,自然不會被符篆控製。


    待見到黑色火蛟果然搶到了令牌,袁飛心中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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