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說過了,我隻對最後一間密室中的丹藥感興趣,其他密室中丹藥諸位自便就是。”黑袍男子麵露不屑之色的說道。


    其話音一落,眾人均神色一喜,紛紛動身進入了密室。


    可沒過多久,一幹人就表情難看的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此間密室裏,除了有著諸多破碎不堪的玉瓶外,居然連一枚丹藥都沒有,這可讓一幹人心裏鬱悶不已。


    既然密室裏空無一物,何必還要布置如此厲害的禁製,實在是多此一舉。


    而如今就隻剩下最後一間密室了。


    白衣中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忽然雙手齊揚,一連串的法決被其一打而出,一閃的沒入了下方的法陣之中。


    頓時嗡鳴聲大作,一股刺目耀眼的五色靈光湧現而出,隻是往中間一凝,一隻尺許長五色靈鳥顯露而出。


    此鳥似乎有意識般瞅了瞅對麵密室,並未馬上進攻,反而仰首一聲清鳴,然後張嘴一吸,下方法陣凹槽中的靈石竟飛速暗淡起來,同時五股不同顏色的能量光柱紛紛的衝天而起,被此鳥吞入了口中。


    隨著能量的吸收,此鳥身軀居然以肉眼可見速度飛快的增長起來,最終五塊靈石中靈氣全部被吸食一空,化為了一堆粉末,而靈鳥身軀也為之漲為了數尺大小,身軀變得活靈活現,上下飛騰間根本辨不出其乃是虛幻之體。


    如此驚奇的一幕,別說袁飛幾人,連擁有陣圖的白衣中年都一臉的目瞪口呆。


    至於黑袍男子,在靈鳥發生異變之際,目中立刻就露出貪婪之色來,隻是一閃而逝,就又隱藏了下去。


    “道友還等什麽?”黑袍男子雙目微眯的說道。


    聲音一入耳,白衣中年這才一個激靈的恍過神來,隨及雙手掐訣的隔空一點,五色靈鳥當即體表翎羽一抖,一對利爪凶猛的朝密室狠狠抓去。


    而靈鳥剛一飛出,白衣中年就身子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此時其暗暗心驚,幸好這靈鳥乃是由陣圖中能量幻化而出,且並無絲毫的獨立意識,否則以其微末的修為,別說催動其破陣了,恐怕瞬間就會被反噬。


    縱然沒有如此,白衣中年也在一瞬間幾乎耗盡了所有靈力,所以其趕緊取出幾粒丹藥放入口中,飛速的煉化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密室前光芒一閃,一層三色禁製憑空浮現,而靈鳥一對利爪則結結實實的抓在了上麵,然後凶猛的撕扯起來。


    不過,眼前這層三色禁製顯然威力非同一般,縱然五色靈鳥抓扯不斷,並未能一舉將其撕扯開來,但以此時禁製搖搖欲墜的樣子,想必破開禁製也用不了太久時間。


    而在此期間,黑袍男子的注意力卻並沒有完全放在法陣的攻擊上,反而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四周,似乎在找尋什麽東西的樣子。


    片刻後,其忽然眼睛一亮,目光一下落在了通道盡頭,石壁上方一人來高處的一盞黑漆漆油燈上。


    此油燈與世俗之物並沒有什麽兩樣,隻是讓人奇怪的是,燈盤裏空無一物,既沒有一絲的燈油,也沒有任何的燈芯。


    黑袍男子嘴角淡淡一笑後,一扭頭,看向了紅裙女子,然後嘴唇微動,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傳音起來。


    而在聽到黑袍男子向自己傳音後,紅裙女子先是一聲冷哼,但馬上就神色大變,露出一副極為恐慌的樣子。


    但很快,此女表情又驟然一換,顯得異常激動起來。


    此時因為密室禁製將要開啟,一幹人麵上均露出難掩的火熱之色,所以對紅裙女子的表情並未在意。


    袁飛自然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同。隻是在黑袍男子觀察洞府四周時,恰巧被其看了個正著,所以下意識的看向了那盞古怪的油燈。


    “機關?”袁飛出身世俗,自然對機關之類的東西熟悉一二,在辨認了一下後,終於確認了下來,然後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沉吟了起來。


    ……


    僅僅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密室表麵的三色禁製就晃動的愈加劇烈,似乎馬上就要無法支撐了。


    可這時,五色靈鳥周身忽然靈光一暗,也同樣開始變得虛幻起來。看起來在堅持如此久後,此鳥的能量也快要耗盡了。


    白衣中年正努力調息打坐,可一點忙也幫不上了。


    黑袍男子見此,目中精芒一閃後,二話不說,再次從儲物袋裏取出五塊靈石投入了法陣的凹槽中。


    而在有了能量的補充後,五色靈鳥身軀轉瞬間恢複了凝實狀態,且更加猛烈的撕扯起來。


    最終隨著“刺啦”的一聲刺耳尖鳴,三色禁製當即被硬生生劃開一個奇長缺口,並隨之化為漫天靈光的消散不見了。


    而半空中的五色靈鳥也偃旗息鼓般的化作一道靈光,沒入了下方法陣中,接著光芒一斂,法陣消失不見,化作了一副陣圖被白衣中年收了起來。


    “既然禁製已破,那在下就不客氣了。”黑袍男子見此,眼中亮光一閃,淡淡一笑後,就第一個邁步走進了密室。


    這時,白衣中年也恢複了不少,站起身來後,就要緊隨其後的進入密室。


    可忽然眼前人影一閃,一名紅裙女子卻出現在了密室前,且一抖手中毒龍鞭攔住了入口。


    “慕仙子,你這是何意?”白衣中年腳步一頓,麵色變得陰沉起來。


    “如今禁製已破,之後的事情就用不到幾位了。”紅裙女子冷冷一笑道。


    “道友還真是大言不慚,僅憑道友的實力想要攔住我等三人,實在是可笑之極。”白衣中年嗤鼻一笑。


    “兩位,此事可不像看上去如此簡單的。”這時,袁飛卻突然的開口了。


    “道友的意思是?”經袁飛一提醒,胡九與白衣中年似乎明白了什麽。


    “不錯。想來其二人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如今打算殺人奪寶了。”袁飛聲音低沉的說道。


    幾人剛說到這裏,黑袍男子就麵露喜色的從密室中邁步走出,似乎收獲不小的樣子。


    然後其目光掃了袁飛幾人一眼,不禁譏笑起來:“如今幾位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還是乖乖的受死吧。”


    “可笑,道友雖說實力不凡,但我等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胡九冷冷一笑後,晃了晃手中金色大斧。


    縱然之前黑袍男子顯露出讓人驚歎的實力,但胡九對自身同樣極為自信。即便是在太虛大陣中相遇融元期修士,其也有膽量與對方一較高低。


    “既然諸位對自己的實力如此自信,那在下倒想領教一下。這二人我親自解決,另外一人就交給你了。”黑袍男子輕蔑一笑後,指了指麵色微白的白衣中年,衝身旁的紅裙女子吩咐道。


    而接下來,紅裙女子的態度竟讓人大感意外。黑袍男子話音剛落,此女就連忙恭敬的深施一禮,然後乖乖的讓到了一邊,與白衣中年對峙起來。


    看來黑袍男子心裏也清楚,以紅裙女子的實力,根本不是胡九的敵手,而最後趕到的袁飛,雖說沒有顯露什麽手段,但能夠被胡九大加讚賞,想來也不是一般修士,所以此女對付尚未完全恢複的白衣中年是最為合適的了。


    而袁飛等人一見紅裙女子異樣後,均露出疑惑的神色來。但如今這等時候,也不會有人對此太過在意了。


    “陳道友,不然此女交給在下對付如何?”袁飛念頭一轉後,忽然輕聲的說道。


    以白衣中年如今的情況,十有八九不是紅裙女子的敵手,萬一有個什麽閃失,一幹人的處境就岌岌可危了。


    “嘿嘿,道友放心,陳某雖說尚未恢複全部實力,但對付這個魔女還是沒問題的。”此時,白衣中年也話鋒一變,對紅裙女子再沒有一點的客氣。


    袁飛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麽,單手往腰間一拍,一口銀色飛劍就被其握在了手裏,正是那口高階法器‘銀庚劍’。


    麵對這名實力莫測的黑袍男子,袁飛可不敢有一絲的大意。


    “哦?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紅裙女子聞言,雙眉一挑,隻是手臂一抖,毒龍鞭當即飛速一漲,直奔對麵猛掃而去。


    白衣中年雖嘴上說的輕巧,心裏卻是七上八下,但事已至此,也隻能拚命一搏了。


    想到這裏,其右手一翻,那柄赤色羽扇頓時出現在手中,猛然一扇,一股熱浪就先一步的席卷而出,隨即“轟”的一聲,一股赤色火焰從中一卷而出,往對麵撲了過去。


    二者剛一接觸,毒龍鞭就被狠狠的撞飛而出,而赤色火焰卻絲毫不停的朝對麵翻騰開來,大有將紅裙女子淹沒其中的架勢。


    紅裙女子為之一驚,但其沒有任何躲閃,反而一聲嬌喝,洶洶的火焰從體內一湧而出,然後往手中一撲,全部灌入到了毒龍鞭中。


    此鞭瞬間就化作了一條火蟒,搖頭擺尾下,竟強行將火焰抵擋了下來。


    白衣中年見攻擊被阻,二話不說的再次一扇,光芒閃動,一顆顆木盆大火球,接二連三的憑空浮現,然後流星趕月般的激射而出。


    顯然白衣中年這柄羽扇也是一件不錯的寶物,居然在其靈力大損下,仍能夠釋放出如此威力的攻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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