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白譽言注定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當即一句話就懟了回去:“你感不感激,管我什麽事?”


    隻這一句話,就讓兩女子傻在了原地,想必兩人定是始料未及的。


    夜筱紫也沒想到白譽言這麽直,當即擔心的搖了搖頭:“世子真是不懂憐香惜玉。”以後可怎麽找媳婦啊?


    白譽言聽到這話麵上的表情僵了僵,倔強的回道:“本世子不屑。”


    在水裏的兩人又將求救的眼光轉向了墨玄澤,奈何墨玄澤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們,徑直走向了夜筱紫。


    經過這麽一弄,水裏的兩人也反應過來了,這湖裏的水當真不深。不過湖邊的幾人相談甚歡,完全沒有要搭理她們的意思,身為世家貴女也不好讓她們再次拉下顏麵向他們求助,但是這湖的湖壁卻是十分光滑的,沒有武功的人當真難以出來。


    “表姐,怎麽辦?”粉衫女子向那位黃衫女子問道,雖說這湖不深,但待在裏麵卻不甚舒服。


    “等著,還能怎麽辦啊!”黃杉女子的眼睛都要氣的冒火了,氣衝衝的回了一句。


    那粉衫女子被表姐吼了一句,當即更加生氣了,不服的懟了回去:“都怪你,出的什麽破主意。”


    “怪我?難道就沒有你的事了?”


    兩人說著說著就在湖裏動起手來了,這一出好戲真是讓夜筱紫歎為觀止:“這京城裏的閨女就這個樣嗎?”


    “自然不是,像她們這樣無腦的估計找不到多少。”白譽言聽到夜筱紫的感歎回了一句。


    恰好花園外有下人路過,白譽言快步走了出去,對著那人說了幾句後,那人就飛快的跑開了,白譽言也信步走了回來:“兩位要不要看一出好戲?”


    這樣一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隻是沒想到白世子居然有這等惡趣味。夜筱紫挑了挑眉:“自然是要看的。”


    三人就近選了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隱匿身形,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就有一大堆人向著花園趕來,而在互相肉搏的兩人自是沒注意到這點。


    為首的是北冥元,緊隨其後的就是那兩女子的爹,看到眼前這一幕差點沒穩住身形,暈了過去:“都給我住手。”


    突如其來的一道吼聲,讓兩人頓住了身形,轉頭才發現今日的賓客都集中於此。


    而在樹上的白譽言則是感歎道:“這子奕手下的人真好使,居然能讓這麽多人集中在這,看來今天這兩位大人的臉是要丟幹淨了。”


    真不知道這是真心實意的誇獎還是什麽,夜筱紫反正是無力吐槽了,墨玄澤更是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白譽言隻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是戲好看,看戲看戲。”


    “把人拉上來。”為首的馬太傅氣急敗壞的吩咐道。


    由於是夏季,本來穿的就少,兩人又在水中折騰了這麽一番,身上的衣衫盡濕,妝容全花,發髻一亂。真讓人看不下去,被人從水中拉上來以後,衣服貼在身上,濕的,透的,兩人裏麵的肚兜都可讓人看個一清二楚。今日在場的有不少男子,這樣一弄,今後兩人的名聲怕是不會好了。


    馬太傅也是個不長腦子的,真不知道怎麽當上的太傅一職,也可能是花錢買的吧,都不知道將兩人帶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或者先讓眾人都下去,亦是給兩人披件能遮擋的外衫,讓兩人換件衣服也是好的。結果,居然就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審問起兩人來了:“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發怒的語氣讓跪在地上的兩人身軀抖了抖,粉衫女子先開口道:“是表姐先動的手。”


    馬太傅聽完這句話,下意識的去看身旁的同僚,那位黃杉女子的爹。聽完這話,王禦史的臉色越發不好了:“侄女這意思是?”


    “馬老弟見諒,小女不懂事。”馬太傅立馬給賠不是。


    轉過頭來:“我是問你你們怎麽在湖裏?”


    “是她,都是她搞得鬼。”兩人說完就向著夜筱紫原本站著的地方看去,可是此時那個地方早就站的不是夜筱紫,換成了一名中年大叔級的人物。


    兩人不死心的向著人群中看去,結果還是沒發現夜筱紫的身影:“爹,是之前和墨玄澤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搞得鬼。”


    馬太傅聽了這話,臉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了,趕忙製止住了女兒的話語:“給我閉嘴。”


    馬太傅向人群看去幸好玄王不在,摸了摸頭上的並不存在的汗水。結果卻用餘光看到了黑臉的北冥元,嚇得汗真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皇上息怒,老臣一定好好管教小女。”誰人不知道皇上對玄王疼愛有加,今日怕是真的觸了黴頭了。


    “愛卿還是私下裏處理家事吧。”這句話是北冥元冷著臉說的。


    馬太傅自是一口應了下來:“是,多謝皇上的教誨。”


    “還不快將小姐扶下去。”馬太傅和王禦史立馬對著身邊的下人道。


    這一場鬧劇至此收官,至於後續那就是以後的事了。看到這,樹上的人也懶得再看下去了,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等到眾人回到大廳都是兩刻鍾之後的事了,幾人早已在大廳喝起了茶水。理所應當的,那兩位女子並沒有再出現在客廳裏。兩位大人坐在大廳裏猶如芒刺在背一般不舒服,堅持了一刻鍾也提前離開了。


    此時,北子弈和迎親的隊伍恰好回來,門口放起了鞭炮迎接新人的到來。兩位大人一出門就撞上了迎親的隊伍。


    兩方皆是一愣,還是北子弈率先開了口:“兩方大人何故要離開,可是府上的下人怠慢了?”


    北子弈的這一問讓兩人很是尷尬,隻能匆匆道一句:“曆王多慮了,隻是府上出了事情,不得不先離開。在這向曆王賠不是了。”說完就灰溜溜的走了。


    北子弈也不好多問,就看著兩人離開了,自己繼續著自己的儀式。


    “請新郎踢轎門。”旁邊的理事嬤嬤高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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