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行跟在張秋玉身後,快步進入別墅大廳。


    大廳正中擺著一張沙發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仰麵躺在上麵。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彎腰站在沙發床邊,正給中年男子施針。


    不用細看中年男子相貌,蘇曉行就猜到了對方是張建東。


    大廳裏除了張建東父女,還有一個美婦人和一個老頭。


    蘇曉行猜測兩人是分別是張秋玉的爺爺和母親。


    張建東閉著眼睛躺在沙發床上,老醫生往張建東額頭上施了一針,不急不慢解釋:你們別慌,患者慘叫是好事,針刺入體,通過喊聲可以讓肺部氣血活躍。”


    張秋玉全家上下聽完老醫生解釋,這才慢慢放下了懸緊的心。


    全家上下的注意力集中在沙發床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蘇曉行。


    正好給了蘇曉行充足的觀察機會,他一言不發注視老醫生施針,老醫生分別在張建東的兩邊耳後施了一針,又在脖子兩側施了兩針。


    這樣的施針手法,蘇曉行很少見,能達到這種施針手法的,確實不是一般的醫生。


    看來,張家請來的確實是個神醫。


    不過,神醫竟然要在患者的眉心施一針。


    按之前的施針布局,在眉心施針是大忌。


    輕則導致患者抽搐,重則有可能出人命。


    這神醫不知是仗著自已有些道行,還是醫術有限,竟然在閻王爺麵前如此治病。


    “忙著!”蘇曉行果斷出言製止。


    他一開口,立時驚動了張秋玉全家幾口人。


    “你怎麽還沒走?”張秋玉沒好氣的質問蘇曉行。


    蘇曉行充耳不聞,而是提醒神醫:“你這針不能刺入患者眉心,否則有可能害......了患者。”他本來想說害死,轉念一想,說死字太絕對,而且患者家屬自然也不希望聽到死字,於是他迅速改口婉轉用詞。


    神醫行醫多年,從未被人質疑過。


    當即一臉不悅看向蘇曉行。


    張秋玉身邊的老人和神醫年紀相仿,老人試探性地蘇曉行:“你是蘇天學的孫子?”


    蘇曉行畢恭畢敬回話:“是的。”


    老人喜出望外:“我是你爺爺的朋友,他應該在你麵前提過我吧?我叫張建華。”


    “噢,張爺你好。”蘇曉行客氣有禮打招呼。


    隨後話鋒一轉,將話題拉回到神醫施針上:“這針真的不能刺入眉心,不然後果非常嚴重。”


    張建華半信半疑:“是嗎?”


    神醫不高興了:“我行醫多年,還能施錯針嗎?”


    張秋玉覺得神醫年齡大,更可信,她陰沉著臉指責蘇曉行:“叫你走你不走,還跟進來搗亂,阻攔神醫給我爸治病,你到底是什麽居心?”


    她知道爺爺為她定了一門親事,也知道了蘇曉行就是未來丈夫,但她身嬌肉貴,瞧不上來自農村的蘇曉行。


    張建華了解蘇曉行爺爺的醫術,至於蘇曉行的醫術,張建華卻不怎麽清楚。


    而且蘇曉行和張秋玉年齡相差不多,倆人都是二十歲上下。


    光從年齡看,蘇曉行就不如神醫行醫經驗多。


    神醫等不及了,施針的手懸在張建東眉心上,提醒張建華:“時間就是生命,越晚施針,對患者越不利。”


    張建華麵露難色,欲言又止。


    張秋玉急得直跺腳:“爺爺,神醫的醫術你都不信嗎?”


    神醫怨恨似的瞟了蘇曉行一眼,一本正經發誓:“如果這針施下去,患者出了問題,我負責!”


    他行醫大輩子,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質疑,這對他來說是行醫履曆的奇恥大辱,因此,他無論如何也要證明自已是對的。


    張秋玉急得又喊了一句:“爺爺!”


    張建華顧不上多想了,衝著神醫點了點頭。


    神醫會過意來,將手裏的針刺入張建東眉心。


    這是最後一針,終於大告功成了。


    神醫眉目舒展,心裏的火氣也漸漸消散。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建東過了一會睜開了眼睛,原本蒼白的麵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爸,你沒事了吧?”張秋玉驚喜交加湊到父親身邊。


    張建東可能是剛蘇醒,還沒力氣開口說話。


    “兒子,感覺怎麽樣?”張建華一臉關懷詢問。


    張建東微微張嘴呼吸,過了一會緩過來了,氣息虛弱從嘴裏擠出二個字:“還好。”


    簡單的二個字,讓家裏人無不如釋重負。


    美婦走到張建東身邊,眼裏閃爍著淚花,張嘴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從何開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老公,你嚇死我了。”


    在場的人除了蘇曉行,個個麵露喜色。


    特別是神醫,因為之前被蘇曉行質疑,神醫感覺受到了侮辱,如今洗清了冤屈,自然是揚眉吐氣不可一世。


    “小夥子,以後不要質疑比你年齡大的醫生行醫,這是給你的忠告。”神醫


    略為得意教導蘇曉行。


    蘇曉行沒有理會冷嘲熱諷的神醫,而是看向與家人們聊天的張建東。


    按理說張建東被眉心施針後,必定全身抽搐,如今竟然安然無恙?真是邪門了。


    “啊,爸,你怎麽了?”正當蘇曉行陷入沉思的時候,張秋玉發出一聲驚呼。


    張建東忽然全身抽搐,並且口吐白沫。


    “神醫,神醫,我爸怎麽了?你快想辦法啊。”


    張秋玉急得六神無主,把希望寄托在了神醫身上。


    神醫因為完全相信自已的技術,如今蘇曉行的質疑靈驗了,使得他也有些慌亂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你們別慌,患者還有救。”蘇曉行快步走到張建東身邊,動作飛快打開掛在身上的醫藥箱,拿出一板銀針。


    神醫和張秋玉全家已經沒了主意,趕緊散開,給蘇曉行施針的空間。


    蘇曉行迅速取下張建東身上的十幾根銀針,動作飛快重新施針。


    神醫站在一旁觀看,眼裏很快流露出深深的震驚,脫口而出:“回天十八針!”


    所謂的“回天十八針”是一門失傳很久的針灸醫術,據說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轉眼功夫,蘇曉行在張建東臉上、脖子上、兩耳後背刺了十幾根針,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八根針。


    施完“回天十八針”,蘇曉行從容不迫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往嘴裏灌了幾口。


    而獲得“回天十八針”治療的張建東,卻依舊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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