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美景,春光怡人。風芷瑤宛如一朵綻開的嬌豔白荷,嬌柔醉人,絕美的小臉滿是*過後的風情,沾染著點點淚痕,我見猶憐,臉上的抓痕神奇消失,肌膚紅粉春色,唇瓣鮮紅欲滴,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紅粉珠淚”的藥效終於解除,風芷瑤全身都舒暢了,隻是她的眼眸睜開之後,眸底一片怒色。


    揚手輕輕一揮,將慕容衝推倒一側。


    風芷瑤大驚,她的力氣何時這般大了?然而震驚不止是他?連慕容衝也嚇了一跳。


    “風芷瑤,你的力氣如何這般的大?”慕容衝的*饜足之後,如今心情極好,被她這麽一推,竟然也不生氣。


    “我也不知道。”風芷瑤冷冷道,她對他所有的好感已經消失殆盡了。她是想殺他,但是他不是那麽容易被她殺的,她要好好籌謀,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風芷瑤有的是時間耗著。


    她揉了揉發疼的柳腰,隨後雙手撐著床榻坐了起來。


    “風芷瑤,你的滋味極好,我們再來一個回合如何?”慕容衝看到她光滑窈窕的身子,*再次呼之欲出。


    “閉嘴,否則我殺了你!”奈何身邊沒有武器,想殺一個比她武功高的男人,還真是難度不小。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要殺便殺吧!”慕容衝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徹底的把風芷瑤給惹惱了。


    她翻身一躍,騎在他的身上,雙手伸出尖尖的手指,很想掐死慕容衝,奈何慕容衝並沒有她想象之中的好對付。


    “瑤兒,難道你想謀殺親夫嗎?”慕容衝唇角微勾,戲謔道。


    “慕容衝,你這個禽獸!”風芷瑤的雙手被他禁錮住了,動彈不得。


    “禽獸?哈哈,我喜歡這個詞,對你這樣的女人,就必須化身禽獸,否則不夠味道,不讓人爽!”慕容衝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曖昧的大笑道。


    “你——”風芷瑤無語。隨後想到既然已經解除那藥效,她就不想見到他了。“好了,紅粉珠淚已然解除,你可以滾了。”


    “瑤兒,跟我去北瀾國!”慕容衝改為抱著她柔軟的嬌軀說道。


    “不去。”風芷瑤可不想去住蒙古包。


    “不去也得去!”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蠻橫不講理!”五個字概況了她對他的壞印象。


    “瑤兒,你的肚子在咕咕叫了,一定是餓了。”慕容衝聽到她腹部內咕咕叫的聲音,便說道。


    “和你無關!”貓哭耗子假慈悲!風芷瑤冷嗤了一聲回答道。


    “真的無關嗎?說不定你的肚子裏有了我的孩子。”慕容衝想起自己或許播種成功,他的唇角微微上揚,淺淺的笑意蕩漾在他的俊臉之上。


    “啊?你說的對啊!”是會懷孕啊!怎麽辦?此刻身上沒有攜帶避孕散,如今之計,必須馬上起床去最近的藥鋪買藏紅花以防萬一。


    “瑤兒,為我生個小世子吧!”慕容衝看到她愈加嬌豔動人的臉龐,眼眸之中憧憬著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場景,不由得脫口而出道。


    “你做夢!”風芷瑤直接回他三個字。


    “有夢才有希望!”慕容衝看到她冷冰冰的態度,心知她此刻是恨他的,但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結果,他如今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她,雖然她不是處子之身,但是這一點無妨他想要將她納入他的羽翼之下的心願。


    “隨你怎麽說吧!我餓了!”吃了食物,她要快點去買藥吃,不然腹內留下孽種,她掐也要把她掐死。


    “好。”慕容衝自己也餓了,自然讚同。


    於是兩人分別下床穿衣。


    風芷瑤一臉冰冷的看著那扇閉合的房門,心裏的仇恨愈加的濃重。


    “吱呀”一聲推開房門,風芷瑤便看到庭院內爛醉如泥的五人,她唇角暗勾,喝的酩酊大醉就可以掩蓋他們設計她的罪行了嗎?


    “紫雲出來!”風芷瑤厲色喊道。


    “大小姐?”紫雲愁眉苦臉的從不遠處走來。


    “我餓了。”風芷瑤冷冷道,周身的氣息仿佛來自冰川地帶。


    “是的,奴婢馬上去弄吃的。”紫雲點點頭回答道,她清楚此刻大小姐的心情,是以,她唯有順從。


    “瑤兒,他有沒有弄……弄痛你?”司徒燁磊聽到風芷瑤的聲音,似乎酒也清醒了不少,他抬頭看著愈加美麗的她愣神了下,問道。


    “我餓了。”風芷瑤答非所問,眼底冰冷簌簌。


    “瑤兒——”司徒燁磊沒有想到風芷瑤那個“紅粉珠淚”解除之後,變得冷豔如冰,似換了個人似的。


    “我餓了!”風芷瑤對於他們剛才的選擇,心裏冷笑,當真愛她到可以將她送往別的男人的床榻嗎?


    “瑤兒,我……我們是為了救你,不得不這麽做。”賀蘭祺一扔酒壇子,快步走到風芷瑤跟前解釋道,隻是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風芷瑤背後的慕容衝。


    “我餓了!”風芷瑤不想回答,依舊說那三個字。


    “瑤兒,慕焰哥哥和他們都希望你可以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看,你若要恨的話,你就恨這個人渣吧!”蘇慕焰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優美的唇角揚起一抹苦笑,接著陰鷙的眼神掃了一眼慕容衝。


    “你,還有你,你們還想說什麽?”風芷瑤將視線落在溫行遠和傅雪殘身上,她冰冷的聲音響起。


    “瑤兒,我不在乎你剛才發生的事情,因為你在我心裏是最好的,你永遠是我萬梅山莊的唯一女主人。”傅雪殘醉醺醺的站了起來,在觸及她那冰冷的視線時,他吸了口氣說道。


    “瑤兒,我不要你死。”溫行遠眼神痛苦的看向她,在觸及她冰冷如水的目光之時,他心如刀割。


    “說完了?是嗎?”風芷瑤的唇角勾起一抹淒豔絕美的笑容,笑的讓人心疼。


    “瑤兒——”溫行遠擔心的喊道。


    “我餓了!”風芷瑤看也不看他們,走向廚房。


    慕容衝在一邊看著風芷瑤的反應,此刻他也有點後悔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奪了風芷瑤的身子,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了,隻有繼續披荊斬棘的走下去。


    “慕容衝,瑤兒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賀蘭祺再也忍不住了,衝著慕容衝吼罵道。


    “那是你們沒用!”慕容衝驕傲的冷笑,此刻的他想高傲的孔雀,冷冷的睥睨著他們。


    五人正想一起對付慕容衝的時候,卻被慕容衝用極快的幻術飛走了。


    “該死的,居然讓他給跑了!”溫行遠惱怒的一掌拍向近旁的大樹。


    “這樣吧,我們一起派人追殺他,讓他這輩子死無葬身之地!”蘇慕焰想起心愛的女子被慕容衝給奪了清白,惱羞成怒。


    “這法子極好,我讚成。”傅雪殘點頭附和道。


    於是其他人也讚同了。


    廚房裏,風芷瑤安靜的站著,看著紫雲嫻熟的切菜,她的視線慢慢移到那刀上。


    “大小姐,你這麽看著我幹嘛?”紫雲看著風芷瑤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疑惑道。


    風芷瑤沒有回答紫雲的話語,而是一手搶過了鋒利的菜刀仔細端詳。


    “大……大小姐,你不要想不開啊!”紫雲被風芷瑤的動作嚇了一跳,她以為風芷瑤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會不會是想不開了。


    “瑤兒……你不要想不開啊!”司徒燁磊聽到紫雲的喊叫聲,一個箭步快速的竄了進來,吼道。


    “是啊,瑤兒,有什麽事情好商量的,你……你別想不開啊?”溫行遠看到拿著把菜刀的風芷瑤,也嚇了一跳,此刻,他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瑤兒,我們從沒有嫌棄你,真的,你別自盡啊!”賀蘭祺想要上前去奪掉她手上抓著的菜刀。


    “瑤兒,快快放下菜刀!”蘇慕焰的臉刷的白了,頭頂冒汗,他還真擔心風芷瑤會想不開。


    “瑤兒,菜刀太重,還是我幫你拿吧。”傅雪殘也想上前去拿菜刀。


    噗!


    誰和他們說,她想拿菜刀自盡來著?


    她為了那個婚禮,大早上的才吃了一點點。如今她的精力被慕容衝那個混蛋禽獸榨幹,她此刻哪裏來的精力去搞自殺啊?


    “誰說我想自盡的?”風芷瑤揚了揚手中的菜刀,接著將菜刀舉起,看的他們心驚膽戰,心疼加操心。


    “瑤兒,不可——”這麽個動作,怎麽看都像自盡啊,賀蘭祺連忙去奪下了菜刀。


    “菜刀還我!”風芷瑤冷眸如冰,犀利的看向賀蘭祺。


    “瑤兒,你答應我們,你不自盡,我……我就把菜刀給你。”賀蘭祺看了一眼其餘美男們,呐呐道。


    “我不是要自盡,我是要切菜自己下廚!”風芷瑤歎了口氣,這幾個男人真是愛慘了她,她根本就沒有說她要自盡啊,一個個的都那麽緊張。


    “真的?”司徒燁磊不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也一個個的質疑她的話。


    “當然,我幹嘛騙你們!這條小命等於劫後重生,我會珍惜的,快把菜刀給我!”風芷瑤淡淡說道,她要留著小命報今日玷汙之仇。


    “好,我信你。”賀蘭祺將菜刀遞給了風芷瑤。


    “嗯,你們出去吧!廚房是女人的地盤。”風芷瑤冷淡道,如今,她對他們不會有好臉色的。


    “瑤兒……可是……”溫行遠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可是了,你們出去吧。別耽誤我燒菜!”風芷瑤轉身不再看他們,徑自拿著菜刀切起蘿卜絲來。


    等那些美男走出去之後,紫雲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小姐,還是讓奴婢來燒菜吧。”


    “紫雲,我要見東方曦,你告訴我,在哪裏可以見到東方曦?”風芷瑤覺得或許東方曦可以幫她。


    “這……”紫雲抿緊紅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紫雲,如果你還當我是主子,就將東方曦的具體落腳地告訴我,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風芷瑤想起東方曦曾經對她說的一句話,她很確定他一定會同意她和他的合作的。


    “瑤兒,那人不是我,縱然所有人都會害你,但是我絕對不會害你!”東方曦曾經這樣說過,是以,風芷瑤認為,東方曦一定會幫她。


    “大小姐,奴婢……奴婢……不知……”紫雲想起東方曦並沒有說讓風芷瑤知道他的具體落腳點,是以,她很為難,於是幹脆不說。


    “罷了,你不想說,我不會為難你的。”風芷瑤見紫雲不肯說,心道,罷了,她不說,她自己也會去碰碰運氣的,說不定她能找到他也不一定。


    “對不起,大小姐。”紫雲低頭道歉道。


    “不必道歉,你沒有錯,他是你背後的主子,我了解。”風芷瑤說完,便不再出聲,隻是讓紫雲去燒火,她炒菜。


    風芷瑤是直接在廚房用膳的,吃的時候,也不讓那五隻美男進來。


    “大小姐,為何不讓他們進來?”紫雲好奇道。


    “不想看見他們。”風芷瑤一邊吃,一邊回答道。“對了,閻無煞呢?”


    “他之前還在這裏的,這會子卻不見人影了,等下奴婢就去尋他。”紫雲偏頭想了想。


    “不必去尋他了,紫雲,我吃好了,你收拾一下洗碗吧。”風芷瑤站起身子,對著紫雲說道,接著她緩緩的踱到門口。


    紫雲點點頭說知道了,隻是她話音剛落,不曾防備的她卻被風芷瑤從背後一個手刀給弄昏倒了。


    於是風芷瑤和紫雲對換了衣物,她就地取材,快速的易容成紫雲的模樣,然後她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還在庭院裏的五隻美男見易容成紫雲的風芷瑤出來,連忙問道,“紫雲丫頭,你家大小姐有沒有消氣了?”


    “大小姐剛才吩咐了,說她想在廚房裏靜靜的再待一個時辰,還說不許你們進去打擾她。”風芷瑤學著紫雲的聲音說道,使人難辨真假。


    五隻美男的注意力早就放在廚房了,哪裏有多餘的心思看眼前的佳人,是以,他們點點頭,揮手讓紫雲退下了。


    隻是紫雲卻是走向大門口的方向。還是付雪殘覺得奇怪,於是攔截她問道。


    “你如何不伺候你家大小姐了,這會子你要去哪裏?”傅雪殘總覺得這個叫紫雲的丫頭的行為太過詭異。


    “啟稟姑爺,大小姐吩咐奴婢給她去外麵買張生記的話梅。”風芷瑤暗罵傅雪殘多管閑事,但是臉上卻笑嘻嘻道。


    姑爺?厄,這稱呼聽著很順耳,是以,傅雪殘被這聲姑爺喊的暈陶陶的,立馬忘記懷疑了,連忙揮手同意她出門了。


    風芷瑤一出別院的大門,看著四下無人,於是足尖輕點,一路上用輕功尋找藥鋪。


    終於找到了一家藥鋪,買了她需要的藏紅花,隻是她不敢去曲荷樓煎藥,她怕溫行遠會知道她逃了。


    如今曲荷樓四周都是溫行遠的屬下們在把守,她可不敢自投羅網。


    那麽隻有去找個小客棧煎藥了,然後服下藥,如果不幸中獎了,就是她一輩子的恥辱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溫行遠他們並沒有聽到廚房裏有一丁點動靜,擔憂之下,立馬踹開了廚房緊閉的房門。


    一開房門,卻見風芷瑤倒在地上,於是他們個個慌亂的喊道。


    “瑤兒,你醒醒,瑤兒,你醒醒。”


    “奴婢不是大小姐,大小姐會不會想不開?”紫雲被他們搖醒後,連忙澄清道。


    “對啊,這聲音不像,臉倒是很像的!”司徒燁磊看了看紫雲說道。


    紫雲無奈的扯下風芷瑤給她戴上的薄如蟬翼的任皮麵具,道,“大小姐真狠,竟然把奴婢一人給扔下了,嗚嗚,大小姐,會不會想不開啊?”


    紫雲還對之前風芷瑤搶了她的菜刀之事,擔心的不得了!


    “紫雲丫頭說的不無道理,我們趕緊去找瑤兒,可不能讓她出事。”賀蘭祺聽著紫雲說的有道理,連忙說道。


    其餘四隻自然也是這麽想的,於是兵分五路,動用各自的勢力去尋找風芷瑤了。


    傅雪殘氣死了,他可是在同一塊石頭上摔倒了兩次了,是以,他勢必要抓住風芷瑤才可泄憤,他想好了,一旦追到她,他就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要的她下不來床榻,然後給他生三五個孩子。


    風芷瑤尋了一家簡陋的客棧,用身上的首飾換了一個房間,實在是出來的急,銀子沒有帶多少。


    這不,她才想到孔方兄的好處了。果然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她將藏紅花煎好之後,才認真的吞服了下去,適才心裏輕鬆了許多。


    躺在這家客棧的木板床上,她想著東方曦會出現的地方。


    等等,她說他幫她解決了夢馨,而夢馨是麗春院的花魁,那麽說,東方曦極有可能隱身在麗春院嘍?


    因為他有承認過麗春院是他的產業,那麽他會不會正好就隱匿在麗春院呢?


    可是瞧這時辰,溫行遠他們肯定發現他們上當了,肯定在發動人力找她,那麽她也不能用她自己的麵容或者紫雲的麵容出現了。


    更不能說曲家大小姐的麵容出現,那麽她隻有重新做個任皮麵具,等到華燈初上,夜幕降臨,她就去麗春院“打工”順便看看東方曦他在不在那裏。


    青樓?她要去青樓,如果用太普通的麵容進去,肯定見不到東方曦的,那麽隻有用最美的女子麵容去麗春院晃一圈,順便躲避那五隻美男的追蹤了。


    風芷瑤淺淺一笑,好,就這麽辦,再次易容。


    這回,她不弄妖媚類型的,她要換清冷型的。


    身份是落難的大小姐,賣藝不賣身!


    ……


    夜色如水,月光皎潔。


    麗春院已是熱鬧開始,忙忙碌碌的丫頭們,姑娘們的淺笑低吟,招攬客人的嬌嗲聲,與風流客人的嬌嗔聲,讓奢華精致的麗春院沉入一片紙醉金迷的景象。


    而此時,在大門口,一道潔白的身影輕柔婉約,秀美的不似真人,似仙子,那旖旎拖地的雲煙紗,那丈餘長的長紗雲綢,一頭及腰的秀發柔順的披散在肩後,僅僅用一根桃木簪子挽了一個慵懶隨意的流雲發髻,耳畔的幾縷青絲隨風飄蕩,吹起縷縷風情,舉手投足之間,清淺動人,秀美冷豔,融合著淡雅清香的美感,精致的鎖骨讓人想更進一步探探神秘之地!


    她就那麽翩翩緩步而來,夜起瀲灩的月光如沙的鍍在她的身上,一襲白衣籠上了淡淡星光,踏著月光緩步而來,似乎萬千的景色成為她的陪襯。


    一身慵懶淡雅,卻掩不住她身上的灼灼光華。


    這樣的女子,如天然去雕飾的清水芙蓉,又似茫茫天山之巔冰清玉潔的雪蓮花,墜落塵土之中,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但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目光。


    二樓雅間內正在聽屬下惠娘稟報的東方曦看到樓下門口處的絕色女子,目光一滯,一雙眸子由迷蒙到深邃,最後變為一汪深潭,一眼看不到底。


    “爺,那姑娘……”惠娘順著東方曦的視線看過去,自然也發現了那姑娘,於是她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


    “這等姿色,倒是比之雪雁更讓人覺得驚豔,惠娘,你且下去問問她,為何而來?”莫不是要來投身麗春院?


    “是的,爺。”惠娘應聲退下。


    樓下因為風芷瑤的出現,人們都癡癡的望著她,疑似仙子下凡塵。


    如今風芷瑤易容了下,用了“夜煞”大小姐風絕媚的麵容,是以,她自信她的易容術,沒人可以看破,那她等下就用個化名好了,她目光一掃,看到台上的瑤琴,立馬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化名——琴瑤。


    直到風芷瑤走了進去,人們的視線一直還跟隨著她,久久不能收回。須臾,那些無論是剛出來的,還是正要進去的,或者是壓根就沒打算進去的,此刻便一窩蜂似的向著麗春院湧去。


    紛紛猜測是不是麗春院新買來的絕色姑娘!看看他們可否有幸得佳人垂青,芳心暗許。


    對四周癡迷的目光視而不見,風芷瑤提著裙擺,抬步邁進了大廳之內。


    一眼便看到裏麵布置精美絕倫,房頂上鑲嵌著七彩斑斕的南海夜明珠,散發著炫彩奪目的七色霞光,地麵是翠音石打磨的地磚,明鏡可照人。四周熠熠生輝,絕然暗香,垂珠玉落,一片流光溢彩。


    大廳極為的寬敞明亮,比風芷瑤意料之中的還要大。大概可容納五百人左右。中間是一方圓形拱柱的看台,看台中央是布景布置的一輪星月塵輝。


    似眾星捧著一輪皎月,攬月華彩,妙不可言。


    就看一眼,風芷瑤便將大廳裝修盡收眼底。瀲灩的眸光第一次現出詫異的神色。


    東方曦的產業果然別具一格,如仙界幻境,美不勝收。


    正在四處打量,前方有一名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子迎了上來,將風芷瑤擋在門口:“這位姑娘,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還是你是來投身我們麗春院的?”


    “厄……算是投身麗春院吧。”如今隻有青樓是最佳的隱匿場所。是以,她淡淡的收回視線,聲音如黃鶯出穀般的說道。


    女子朱釵裙帶,華麗羅裙,帶著幾分青樓女子的味道。看來是這裏的主事了吧。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果然東方曦在用人方麵很有一套。


    真是來投身的?惠娘瞧著眼前的白衣女子,愣了一下,如果是這樣姿色出眾的女子投身麗春院的話,那簡直如得了一株搖錢樹一般了。


    “姑娘如何稱呼?”惠娘的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將她引致後院一間雅致的小院內,一路走,一路問道。


    “冷琴瑤。”風芷瑤報了個假名字,她覺得古代最好的地方就是不用身份證,是以,胡亂弄了個名字,也不會有人去查。


    “冷姑娘,奴家便是這裏的老鴇,你可以喊奴家為惠娘。”惠娘扯唇笑道,滿意的側目看了看風芷瑤,她很滿意這個女子的姿色,以及舉手投足的風情無限。


    “惠娘,你看起來很年輕,琴瑤以後還要請你多多照拂呢。”冷琴瑤(即風芷瑤)仔細的看了眼前的惠娘一眼,也微微一笑道。


    冷琴瑤沒有聞到令她刺鼻的脂粉香,心裏略略對她生出幾分好奇,再想著剛才大廳處賓客滿堂,心想,這裏的皮一肉生意還真是運營有道。


    而且冷琴瑤見她舉止雍容,沒有絲毫愛慕虛榮之色,美目清幽,不然汙穢,眸光閃過絲絲打量和精明,而且呼吸綿長,腳步輕盈有力,可見她武功不低。


    “冷姑娘會些什麽技藝?”來青樓投身,惠娘自然要好好盤問一番。


    “琴棋書畫略懂。”冷琴瑤想了想,就挑簡單的說吧。


    “隻是略懂嗎?”惠娘有點為難了,在麗春院的姑娘,幾乎每一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是啊?難不成惠娘要小女去前廳接客嗎?”冷琴瑤嫣然一笑,反問道,言語之間略帶著幾分犀利。


    “這……冷姑娘,我們麗春院的姑娘,任何一個都會琴棋書畫,而且特別的精通,你如果隻是略通——”惠娘欲言又止道。


    “惠娘,小女本是大家閨秀,無奈家道中落,指腹為婚的男人看不起貧窮的小女,如今迫不得已,適才投身青樓,但是小女有原則,隻賣藝不賣身。”冷琴瑤眨巴了美眸,頓時晶瑩的淚珠落了下來,端的楚楚可憐,姿色絕妙。


    “可是冷姑娘,你說你自個兒隻是琴棋書畫略通,是以,如果你要留在我們麗春院,是否該有一技之長呢?”倒也不是惠娘刁難冷琴瑤,而是麗春院的規矩如此。


    靠,混進青樓,還要一技之長,那她豈不是要用獨門媚術鉤男人?


    一技之長?一技之長?該死的,殺人算不算?


    “冷姑娘?”惠娘抬眸看向她,見喊她好幾聲,她都不出聲,呆愣住了似的,便伸出手指在冷琴瑤眼前晃了晃。


    “何事?”冷琴瑤訝異的看向她。


    “冷姑娘,你想好了嗎?如果不會一技之長,便隻能在我們麗春院當個粗使丫頭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請技師教你琴棋書畫,直到你精通為止。但是賣身契乃終身。”惠娘淡淡笑道。


    什麽?簽下終身賣身契?


    “那個……惠娘,我……我的琴彈的還算不錯,要不,我給你彈奏一曲,你聽聽。再來決定我的去留,你——意下如何?”冷琴瑤眼波流轉,笑著問道。


    “好,那請冷姑娘,即興彈奏一曲吧。”惠娘頷首答應,覺得她這個提議不錯。


    冷琴瑤唇角含笑,淨手焚香之後,走向琴案。一曲《煙花三月》彈奏的如泣如訴,輕柔婉轉,唯美動聽。


    惠娘的眼眸之中除了震驚還有疑惑,這冷姑娘明明琴藝超群,為何說隻是略通呢?莫非這冷姑娘有意藏拙?


    “冷姑娘,這般琴藝還說略通?真是太過謙虛了。”惠娘雖有疑問,但是她很聰明的沒有問出來。


    “隻問惠娘,小女如此琴藝,可否留在麗春院,且賣藝不賣身?”冷琴瑤勾唇淺笑道,眸光瀲灩,說不出的風華絕代。


    這等琴藝,和麗春院新晉花魁雪雁姑娘不相上下,或者更勝一籌。


    “好。”惠娘笑著答應了,還派來一個秀氣的丫頭來伺候冷琴瑤。


    這秀氣的丫頭名叫包子,冷琴瑤聽了這名字覺得不好聽,於是說要給包子改名字,看包子的眉毛很秀雅,不如叫做畫眉好了。


    惠娘將冷琴瑤的情況說給了東方曦聽,東方曦笑著點點頭,原來是落難的大小姐,那就沒有什麽棘手的問題了。


    冷琴瑤沒有想到才來第一天,就被人纏上了,這人正是經常逛青樓的北堂子謙。


    她本來撫琴完一曲便可退下,回去自己的小院休息來著,偏偏北堂子謙一擲千金想要見她,還要聽她撫琴。


    “惠娘,我……我可不可以不去?”冷琴瑤可不想去見那個討厭的男人,於是問道。


    “琴瑤,那是南芍第三世家的家主,奴家可得罪不起,你就勉為其難去見見他吧。再說這一千金可有八百金是記在你的名下的,你難道不想掙嗎?”惠娘一臉的懷疑,於是問道。


    冷琴瑤怕她懷疑,於是隻好硬著頭皮答應去見那北堂子謙,罷了,隻要不是溫行遠他們,那就沒什麽好煩心的。


    “惠娘,那請帶路吧。”冷琴瑤點點頭,隨後跟著惠娘步步生蓮的走上樓梯。


    與樓下的大廳寬敞不同,樓上而是由一間間暖閣圍成的小小空間。


    個個雅間有暖色光暈傳出,暗香縈繞,嬌喘微微,一聲聲淫詞浪語,嬌軟呢喃隱隱傳出。


    昭示著這裏雖然裝飾雅致的表象,不過還是脫離不了汙濁的*之氣。


    冷琴瑤皺了皺眉頭。


    忽而想起自己在現代身為美兮的時候,也曾去高級會所假扮過應召女郎,隻為方便刺殺他國政要。


    隻可惜,那麽刺激的生活怕是一去不複返了。


    三樓倚梅閣內,足已容納二十人左右,很是奢華。


    一眼看去,翠屏美人榻,珠簾玉幕,白玉石階,鑿玉為蓮,瓣瓣如雪鋪陳。


    正中央擺設一桌酒席,山珍海味,珍饈美酒,果點佳肴,應有盡有。


    酒席外圍,美人環繞,美酒逸香,絲竹聲聲,輕歌曼舞……


    北堂子謙一襲火紅錦袍慵懶的倚靠在酒席正中央的美人榻上,一邊一個美貌女子在旁捏腳,捶肩,很是享受。


    忽而敲門聲起。


    北堂子謙讓守門的丫頭開門,但見一名佳人輕移蓮步而入,她身披紫紗薄煙裳,迤邐白色半透明拖地蘭花刺繡百褶裙,肩如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那露出性感無比的鎖骨,顯得清冷絕豔,傲如初雪。


    “北堂公子,這是我們麗春院新來的琴瑤姑娘,剛剛那一曲《水琉璃》便是出自她的手。”惠娘笑盈盈的說道。


    “琴聲極好。”北堂子謙輕輕抬手,絲竹聲止,隨後他的視線落在冷琴瑤的臉上,雙眸微眯,他為何覺得眼前的女子給他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多謝北堂公子讚美。”冷琴瑤微微福身道謝道,心想,北堂子謙這種花花公子,配傅雪嫣那麽好的姑娘,真是配不上啊!


    “惠娘,你先下去吧,這兒有她伺候就夠了。”接著北堂子謙揚手示意惠娘以及另外一些姑娘都下去,若大的空間,就剩下冷琴瑤和他兩人,麵麵相覷。


    於是她們都退下了,隻是人群之中有一個紅衣的女子憎恨的看著冷琴瑤,她正是麗春院新晉的花魁雪雁姑娘。


    冷琴瑤自然不會去注意雪雁看她的目光,因為她一進來便是低眉斂目,她心道,該死的,還沒有看到東方曦,倒是先見到北堂子謙這個花花公子了,她咋那麽倒黴呢?


    “琴瑤姑娘?你的身形倒是像我的一個故人。”北堂子謙試探似的問道。


    “公子錯了,琴瑤初來鹹陽,不曾認識像北堂公子這麽高貴的男子,所以——”冷琴瑤心中暗笑,想試探她,那你可就錯了。


    “是啊,或許我認錯了,來,坐我腿上。”北堂子謙媚眼一勾,揚聲說道。


    坐腿上?當她來麗春院賣笑的嗎?


    “厄……琴瑤還是給北堂公子撫琴吧。”冷琴瑤心裏冷冷一笑,幸好她之前睡的男人都很幹淨,這北堂子謙一早就被她出局了。


    “你當真以為本家主出了一千金,隻是想聽你撫琴嗎?”北堂子謙唇角輕揚,冷冷一笑道。


    “北堂公子,難道你想說話不算話?”冷琴瑤暗罵他花心大蘿卜。


    “本家主說話向來是一諾千金,隻是你如此美好,本家主豈能放過。”北堂子謙大手一撈,將冷琴瑤抱入他的懷裏,近的能讓冷琴瑤嗅到他口中醇香的酒味。


    冷琴瑤暗暗後悔,早知道自己易容的醜一點好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弄的醜了,這麗春院會留她下來嗎?


    “在想什麽?在我的懷裏不許想其他的男人!”北堂子謙的薄唇輕拂著她冷豔的麵容,霸道的說道。


    冷琴瑤急忙將他的俊臉推開,罷了,八百金她不要了。


    “北堂公子,容琴瑤告退,那……那一千金,琴瑤會讓老鴇還你的。”冷琴瑤深呼吸下後,連忙說道。


    “麗春院從來沒有歸還嫖資的道理!難道惠娘沒有和你說過這兒的規矩嗎?”北堂子謙倒也不生氣,隻是懶洋洋的吹拂了下他那不輸給女子的蔥白玉指,道。


    靠!嫖資!搞了半天,這死男人想嫖她!


    哼,門都沒有,別說窗了!


    “琴瑤確實不清楚。”冷琴瑤咬咬牙,忍了。


    “現在本家主和你說了,那你還不快過來伺候本家主就寢!”北堂子謙想著自己都付賬了,偏偏這丫頭不識相,如果換做其他女子,早就主動寬衣解帶和他共赴巫山*了。


    伺候個鬼啊!冷琴瑤別過臉去,心裏想著如何擺脫這男人。


    “北堂公子,琴瑤賣藝不賣身的。”冷琴瑤冷冷說道。


    如果不是怕被溫行遠他們查到她在麗春院隱匿,她真想一腳踹死他,如今不能硬碰硬,那就隻能智取了。


    “在本家主眼裏,一千金就是買你初夜的價格!”北堂子謙黑眸流轉,意味幽深的看著她道。


    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那麽,她忍就是了。


    “那多少金可以買北堂公子的初夜呢?”冷琴瑤諷刺的笑道。北堂子謙,看你怎麽回答?


    “好利的一張小嘴,本家主喜歡。”北堂子謙不怒反笑,自他成年以來,要各色各樣的女子,從來不費吹灰之力,偏偏眼前的女子如此柔韌的性格倒是對了他的脾胃。


    被你喜歡,那是她最倒黴的事情!


    冷琴瑤聞言,心裏惡寒了一把。


    “琴瑤身體不適,請容琴瑤告退,琴瑤可以和惠娘說,讓她把花魁雪雁姑娘叫來伺候公子你,可好?”哎呀,花魁哦,他不會拒絕吧?


    “雪雁?還是不如你來的有味道。”北堂子謙聞言,搖搖頭,他可是對自己看上眼的東西或者人,可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說完這話,北堂子謙輕輕一笑,如玉的指尖輕柔的扼住了冷琴瑤那精致小巧的下巴。


    “不如喊的親昵一點,瑤兒如何?”北堂子謙說完,腦海之中便出現風芷瑤的傾國傾城的容顏,心道,他想起那個壞女人做什麽?


    “這……隨你……”冷琴瑤輕輕一笑,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瑤兒,說了這麽多,你還是沒有回答本家主,那一千金可夠買你的初夜?”北堂子謙聲音低潤磁性,悅耳之極。


    嗷嗷嗷,太氣人了!這什麽男人,該死的,這精蟲上腦的死男人,她現在就想要閹了他!


    ------題外話------


    感謝親詩菲依送的鑽石和親圓圓轉世送的鮮花,麽麽麽o(n_n)o~


    感謝親鵝鵝鵝eee,親mky20091024,親k5710157,親baiyun孤獨,親175733416投的月票,麽麽麽o(n_n)o~


    女主變個身份要鉤其他美男嘍o(n_n)o~其實東方曦那個角色,小桃還是很喜歡的,就不知道他和女主啊有緣分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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