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傅雪殘隻覺得自己的左眼皮跳動的厲害。


    “自然是——無煞,揍他褲襠下。”風芷瑤冷哼一聲,急切的惱聲道。


    今兒個不把他打的哇哇叫,她風芷瑤三個字倒過來寫。


    什麽?這個女人當真狠心至此,竟然是他最最寶貝的地方!


    閻無煞得令後,正想出手,卻被傅雪殘一手勒住了閻無煞的手臂。


    “有沒有人告訴你萬梅山莊少主傅雪殘生意遍布天下,一手蓮花點扣手冠絕天下?”傅雪殘冷冷一笑道,不自量力的東西,也不向人打聽打聽他傅雪殘的名聲?


    “姐姐,這個男人的點穴術太高,我……我衝不破穴道!”閻無煞如一個小孩子一樣哇哇大哭,哭的風芷瑤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什麽?衝不破?那你自求多福,姐姐有事先走了。”風芷瑤想起自己的輕功精妙無比,這回看能不能逃開這個瘋狂男人的追蹤。


    “風芷瑤,本少主勸你還是別走的好!”傅雪殘天山雪蓮一般的唇瓣漸染笑容,隻是這笑容越看越冷,令人毛骨悚然。


    風芷瑤哪裏管的了那麽多,提氣一躍,飛出數丈之遠。


    幹嘛不走,不走就是白癡,她當然要走,隻是為何她總飛不快呢,腳上好像有一條頭發絲一樣的東西纏著自己呢。


    於是風芷瑤停下來,彎腰撥弄那細細的柔軟的天蠶絲,隻是遠處傳來傅雪殘邪惡的笑聲。


    “你笑什麽?”風芷瑤憤恨的瞪了他一眼,她如今正狼狽著呢,他卻在一邊看笑話,取笑她。


    “自然是看本少主釣的魚兒如何掙紮?”傅雪殘慢條斯理的笑了笑,眉梢輕挑,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望著風芷瑤的方向。


    “該死的!你何時給我弄的天蠶絲?”她如何此刻才發覺,太氣人了,風芷瑤有砍死他的衝動。


    “就在剛才,你提氣一躍的時候!”傅雪殘笑的賊兮兮的,讓風芷瑤覺得這個男人很欠扁,此刻的他和冰肌玉骨,純潔如雪相差甚遠。


    “傅雪殘,你倒底想怎麽樣才肯放過我?”風芷瑤衝著他大發雷霆,怒火滔天。


    “跟我去萬梅山莊,我們今晚就成親!”傅雪殘想著溫行遠曾說這個女人答應為溫行遠生孩子什麽的,是以,他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先和她成親,孩子麽做做就會有的。


    蝦米?今晚就成親?


    風芷瑤隻覺得背脊處涼颼颼的,成親?而且還是在今晚!


    “傅雪殘,你這裏沒有問題吧,我們不過是有了那麽一次肌膚之親罷了!你沒有必要如此認真的吧!”風芷瑤抬手指著自己的腦子那一頭,而後步步後退,心裏想著如何逃開。


    “錯,不是一次,是好幾次肌膚之親!風芷瑤,現在可由不得你。”說完他手下一收線,那細細如發絲的天蠶絲割的風芷瑤腳上生疼。


    “你……你要勒死我嗎?”真真是痛死她了。


    “想勒死你,但是本少主不舍得!”傅雪殘走近她,單手摟住她,在她耳邊嗬氣如蘭道。


    “你……你混蛋!”風芷瑤大罵出口,偏偏對方還笑的像朵花似的。


    “本少主若是混蛋,你就是蛋混!”傅雪殘揚起如蔥白一般嬌嫩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她嫣紅的唇瓣,寵溺的笑道,她都如此罵他了,他都絲毫不生氣。


    “呸,傅雪殘,你若娶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風芷瑤冷冷一笑,也好,去萬梅山莊撈點好東西,然後再華麗麗的溜走就可以了。


    “本少主可不會後悔!”傅雪殘隻是靜靜的看著風芷瑤,一雙眸子似瑜玉,明亮璀璨,漆黑剔透,波光流轉之際,聲音淡如初雪。


    於是傅雪殘抱著她去了一家酒肆前,那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精雕細琢,分外華麗,雕刻著大朵大朵的雍容牡丹,鑲嵌著金粉蝴蝶,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怎麽?喜歡我的馬車?”傅雪殘看見風芷瑤一直盯著馬車瞧,於是問道。


    “隻是看看罷了!”風芷瑤搖搖頭,心裏卻暗驚傅雪殘的萬梅山莊到底是如何的富有?金粉蝴蝶這種粉末一般隻能皇室擁有,而他卻大刺刺的塗抹在了馬車車廂上,他當真是萬梅山莊的少主這般簡單嗎?


    “過來!”傅雪殘朝她命令道。


    “要我過去幹嘛?”風芷瑤就是要坐的遠遠的,不想靠近他。


    “自然是為你解開天蠶絲。”傅雪殘緩緩說道,再看到風芷瑤防備的臉色後,竟然開懷大笑,“怎麽,怕我?”


    “我才不是怕你呢!”風芷瑤否認,她是害怕他在她另外一條腿上也綁一條天蠶絲。


    “現在我為你解下天蠶絲,但是你不能逃開,否則本少主就用兩根天蠶絲綁住你的雙腿!讓你一輩子動彈不得!”傅雪殘脫下左手上薄如蟬翼的金蠶手套,雖然是淡淡的語氣,但是在風芷瑤聽來,有著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是說你的天蠶絲全給藏這手套裏了!”風芷瑤佯裝鎮定,疑惑道。


    “嗯,本少主的女人還真是聰明,沒錯,這裏就隱藏著上千條天蠶絲,你如果不老實,本少主就用天蠶絲將你裹的密不透風,像個蠶繭一般。”傅雪殘邪惡的笑了笑,讓風芷瑤覺得他的笑容好可怕。


    蠶繭?卑鄙的男人!


    解開了天蠶絲之後,風芷瑤覺得全身輕鬆了,隻是心裏還有點害怕這個男人,別下一妙真把她裹的像蠶繭了。


    萬惡的冷兵器時代,如果是在現代,她手持衝鋒槍,早把他給滅了。


    隻是這麽個美男,滅了的話,她會心疼吧?


    哎呀,她在胡思亂想什麽。


    且說閻無煞被點了穴道呆在那裏,約莫半個時辰,穴道自動解開之時,但見溫行遠騎著一匹汗血寶馬飛奔而來。


    “閻無煞?你如何在這裏?你姐姐呢?”溫行遠隻看見閻無煞一人,心裏焦急,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擔心風芷瑤別出事了。


    “姐姐被那隻傅蒼蠅帶走了,咦,你不就是那隻瘟蒼蠅嗎?怎麽蒼蠅都來找姐姐?”閻無煞晃了晃腦袋,嘻嘻笑道。


    傅蒼蠅?難道是傅雪殘?


    等等,瘟蒼蠅說的是誰啊?難道是他?


    “喂,閻無煞,你別胡說,你應該喊我姐夫,我是你姐姐的相公,懂嗎?”反正他現在是傻子,溫行遠不介意自己多教他幾遍。


    “姐夫?蒼蠅姐夫?”閻無煞笑眯眯的點點頭,學著喊道。


    噗!他做什麽老用蒼蠅這個詞?難不成他們長的都像蒼蠅嗎?


    “去掉蒼蠅,你直接喊我姐夫!”溫行遠囑咐完之後,翻身悅上汗血寶馬,往萬梅山莊的方向飛馳而去。


    閻無煞嘴裏還在喊著蒼蠅,蒼蠅,然後坐在相府側門口玩起了泥巴。


    這個時候,正好風芷琳的娘親,相府三夫人白晚亭悄悄地從側門走出,被閻無煞手裏的泥巴飛髒了裙擺。


    “哪裏來的傻子,你不知道這是相府三夫人嗎?”紅宓如今是白晚亭的貼身丫頭,於是怒道。


    “不知道!”閻無煞搖搖頭道,接著埋頭繼續玩泥巴。


    “啟稟三夫人,他是海棠苑那邊的傻子,我們別和他一般見識,走吧。”紅宓訕笑著勸說道。


    “不行,他弄髒了本夫人的裙子,給本夫人甩他臉子!”白晚亭本就心情不好,特別是今兒個要去九音寺上香,如今衣服被弄髒,她的心情更差了。


    “是的,三夫人。”紅宓點點頭,連忙奔到閻無煞跟前,想要去甩他巴掌,偏偏閻無煞閃躲的快,避過了,而且他狠辣的一掌卻先拍了紅宓,頓時紅宓的臉上長著清晰的五指印。


    “啊——三夫人——”紅宓傻眼了,那個人不是傻子嗎?這麽大的男人還在玩泥巴,可是現在她看著他那麽淩冽的氣息,怎麽不像個傻子啊?


    “傻站著幹什麽?他是傻子,難道你紅宓也是傻子嗎?”白晚亭惱羞成怒,恨不得自己披掛上陣,自個兒去打閻無煞。


    “是的,三夫人。”紅宓點點頭,連忙小臉一沉,粉拳用力的攻擊向閻無煞。


    閻無煞覺得這兩個女人好煩,於是冷哼一聲,將泥巴全數砸向白晚亭和紅宓的身上,頓時如天女散花一般,細細密密的將她們籠罩在一片泥雨之中。


    “啊,三夫人,奴婢的眼睛……奴婢的眼睛看不見了……嗚嗚……”紅宓大聲的哭喊著,悲痛欲絕,現在她好後悔去招惹那個傻子。


    “來人呐,海棠苑的傻子犯病了,快點兒給本夫人打他,來人呐——來人呐——”白晚亭雙手捂住眼睛,歇斯底裏的喊叫道。


    那些家丁們,一想到海棠苑的那位主子那麽的心狠手辣,哪裏敢上前去抓閻無煞。


    “你們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上前去抓他!”白晚亭沒有料到這些家丁隻拿月銀不辦事,是以,她咬牙切齒的吩咐道,可是沒有一個家丁鳥她。


    “三夫人,他是海棠苑的人,小的們告退!”為首的家丁沉聲道,他們可不是笨蛋,如果他們得罪了海棠苑的那位嫡女,現如今還是瀲灩公主,那他們有幾條命可以活?


    等家丁們走了之後,白晚亭在紅宓的攙扶下,氣呼呼的回去了翠竹閣,隻是閻無煞依舊低著頭在玩泥巴,仿佛剛才的一幕鬧劇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萬梅山莊門口。


    風芷瑤被傅雪殘輕柔的抱下了馬車。


    “傅雪殘,這就是你的萬梅山莊?”風芷瑤看著漫山遍野的各色梅花,好奇道。


    “嗯,你可喜歡梅花?”傅雪殘點點頭,問道。


    “不喜歡,我喜歡玫瑰花。”風芷瑤盡量心平氣和,隻是她不經意的抬眸,看到了騎在馬上的溫行遠。


    “行遠?”風芷瑤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時候,他如何會在萬梅山莊門口的。


    什麽,溫行遠追來了?真是令他措手不及。


    “瑤兒,你沒事吧?”溫行遠擔心的問道。


    風芷瑤輕輕搖頭,“我沒事。”她在看到溫行遠的一霎那,心裏莫名的安定了起來,溫行遠來了,那她就不必進去萬梅山莊了。


    “溫行遠!你來本少主的萬梅山莊做什麽?”傅雪殘不悅的說道,他和溫行遠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他來萬梅山莊,讓傅雪殘心裏大怒。


    “自然是將本家主的未婚妻給安安全全的帶回去!”溫行遠揚唇笑道,眉宇之間浩然正氣,讓人看了威嚴無比。


    “對啊對啊,行遠是我的未婚夫啦!”風芷瑤聽了溫行遠說的話,很努力的配合著說道,隻要能安全離開萬梅山莊,說溫行遠是她爺爺也沒有關係。


    “你附和的那麽快做什麽!”傅雪殘一看風芷瑤如此快速的接話,心裏不免吃味,他很心痛,但是不代表他願意放棄她,是以,他一手桎梏住她的纖細柳腰,一手快速的再次戴著金蠶手套,準備應戰。


    “風芷瑤是我的娘子!”傅雪殘雙眸冷冰冰的瞅著溫行遠道,這世界上還沒有他傅雪殘得不到的東西,他輕易不碰女人,但是不代表他不要女人,既然這個女人能讓他的身體無比歡愉,且他對她極為中意,他焉能這麽放棄!


    “行遠,他亂說的,你快點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風芷瑤瞅著臉色陰鬱之極的溫行遠嘶喊道。


    “這是我們的愛巢!你竟然敢說這裏是鬼地方!”傅雪殘揚手對著風芷瑤的臉蛋就是一巴掌!


    “本少主警告你,你若順著本少主,本少主自然對你疼如明珠,如若違逆本少主,這巴掌還是輕的!”傅雪殘生性偏執,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奪來。


    風芷瑤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他,他竟然打她!


    “是嗎?但是你永遠別想本宮順著你!”風芷瑤揚起白嫩的手掌,狠辣的還擊了兩巴掌!


    切,他能甩他一巴掌,她可以毫不吝嗇的甩他兩巴掌!


    “風芷瑤——”恐怕連傅雪殘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鎮定膽大的女人,而且還打了他兩巴掌,普天之下,她是第一個,但是正因為她的膽大特別,讓他更不想放開她。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血漬,再次淡如初雪的響起。“風芷瑤,娘子打相公天經地義,相公我喜歡!”


    傅雪殘的一雙眸子犀利如冰的瞪著風芷瑤,溫行遠聽了他這話,之前他還在為瑤兒擔心,如今他的心裏是徹底的恐懼。


    “神經病!”風芷瑤隻覺得眼前的傅雪殘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是以,她直接開口罵他。


    “神經病也是為你而變成如此!”傅雪殘驟然俯下頭,對著風芷瑤的紅唇親吻起來。


    溫行遠看了後,再也忍不住了,迅速的從汗血寶馬的馬背上飛躍而起,拔出腰間佩劍直直的刺向傅雪殘的心髒部位。


    然而溫行遠的佩劍比不過傅雪殘的天蠶絲,他的天蠶絲飛也似的疾飛了過去,讓溫行遠迅速閃躲,以避帶刺的天蠶絲。


    天蠶絲絞殺了溫行遠的頎長俊軀,溫行遠閃躲不過。


    此刻,朵朵五瓣梅花滿地飄落,鼻尖嗅著清香的梅花香,一陣風徐徐吹來,如飛絮飄落,唯美壯觀,隻是這裏的美景被兩大美男的血腥砍殺失去了美麗的韻致。


    “傅雪殘,不要——”風芷瑤看到傅雪殘將天蠶絲纏住了溫行遠的腳,她不由的大駭。


    “瑤兒,我沒事!”溫行遠隻覺得的手裏的佩劍如離弦的劍一樣飛離出了他的掌控,接著他“噗”的一聲吐出了鮮血。


    “行遠,你都吐血了,怎麽會沒事?”風芷瑤眼眶氤氳,珠淚霎時掛了下來。


    “瑤兒,隻要你沒事就好。”溫行遠用劍鞘抵在地上,他的一隻胳膊倚在身側,艱難的啟口道。


    “行遠——”風芷瑤大聲的嚎叫道,哭聲震天。


    “公子,公子……”但見溫行遠的身後齊刷刷的出現了數十個黑衣人。


    風芷瑤知道,這些人都是南芍第一世家的家傳暗衛,不到危急關頭,他們是不會出來的,難不成溫行遠?


    風芷瑤想要掙脫出傅雪殘的禁錮,隻是傅雪殘豈會如她所願,他拽住了風芷瑤的小手,警告道,“不許看他,聽到沒有,你是本少主的娘子,必須聽本少主的!”


    “滾,我是誰的娘子都可以,但是一定不會是你的娘子!”風芷瑤催動內力,墨發飄飛,全身散發著無窮大的氣場,將傅雪殘甩至三丈之外!


    “風芷瑤,你會武功?”傅雪殘隻當她會輕功,卻沒有料到她會武功。此刻,他那墨玉般的眸子閃動著一簇簇的怒火,勢要把風芷瑤一寸寸的吞噬掉一樣。他緩緩地爬起身,站立道。


    “當然。”風芷瑤冷笑。


    “瑤兒,別過來。”溫行遠捂住了胸口的部位,隻是血液如罌粟花一樣絕美的暈染而開,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澀然的笑容。


    “公子,你中了毒?”溫家為首的暗衛,眉毛挑起問道。


    “別聲張。”溫行遠低聲告誡,這事情絕對不能讓瑤兒知道,他知道若是風芷瑤知道他中毒的話,她一定會擔心的。


    “公子——”暗衛們驚呼。


    “行遠,你怎麽了?為何不讓我靠進?”風芷瑤好奇的問道,擔憂他的心情居多。


    “風芷瑤,既然你是她的娘子,就別靠近本家主!”溫行遠暗道傅雪殘當真卑鄙,居然給他下一月醉,如果他這期間碰了女子的手,那女子的手便會潰爛掉,他自身也會喪失行房功能,所以一月醉還有個別名叫做紅顏碎。


    為什麽溫行遠這麽說?之前他不是很纏她的嗎?


    風芷瑤不明白,隻是當她一步步的靠近溫行遠時,溫行遠卻命令暗衛們將他帶離萬梅山莊。


    “行遠,我不許你走!”隻是風芷瑤再怎麽喊叫,溫行遠隻是蹙了下眉頭,便轉身在暗衛們的幫助下飛身上馬離開。


    奇怪,行遠的唇瓣似乎比先前蒼白了幾許,莫非行遠中毒了?


    傅雪殘望著溫行遠逃也似的不讓風芷瑤靠近自己,他的心裏別提有多愜意,這種毒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買到的,想必溫行遠很難找人解除吧。


    “傅雪殘,是不是你在行遠的身上做了什麽手腳?”風芷瑤隻覺得傅雪殘唇角的笑容似嘲諷似得瑟,是以,她覺得這樣的傅雪殘看起來太過詭異。


    “是又如何?”傅雪殘輕柔的摘下手上的金蠶手套,舒眉笑道。


    “什麽毒?”古代人似乎都喜歡在兵器上麵淬毒,難道是說傅雪殘在他的金蠶手套上淬了毒。


    “一月醉可有聽說過?”傅雪殘慢條斯理的問道,這聲音聽著似被冰水浸潤了一般,涼透了心底,風芷瑤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沒有聽說過,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風芷瑤揚手一扯裙裾一角,將五瓣梅花接住一些,旋身倒入一些她自製的毒粉,快速交融之後,這些五瓣梅花的花瓣上沾染著妖冶的光芒,在陽光照射下,刺眼奪目。


    “風芷瑤,既然你喜歡梅花,就跟本少主進去完婚吧!”傅雪殘伸出手邀請道,他不明白她將那些梅花落在裙角上意欲何為?


    “滾開!傅雪殘,今兒個你若不交出一月醉的解藥,那你的俊美臉龐變成豬頭,那可跟我無關!”接著是風芷瑤的大聲冷笑,笑聲朗朗,勢如破竹。


    說完,風芷瑤揚手催動內力,將五瓣梅花毒撒至傅雪殘的身上,然傅雪殘身子極其靈敏,他速速避開,風芷瑤豈能讓他如願,而是換了位置,從他背部攻擊。


    “啊,噗!”傅雪殘的後背被一片嫣紅渲染,顏色由淡到深。


    “公子,你吐血了,妖女,滾開!”馬車車夫一甩長鞭想要打死風芷瑤,但是被傅雪殘喊住了,致使馬車夫將長鞭繞住了風芷瑤的身子。


    “傅伯,不要打她,她是我的娘子,如果我看著她被打,我會心疼的!”傅雪殘一邊笑一邊強忍著痛,他知道車夫傅伯的鞭法之厲害,一鞭子下去,定然會讓風芷瑤皮開肉綻。


    “公子,你是傻子嗎?這個女人哪點像是你娘子了?”傅伯可是從頭到尾都看在眼底,這個女人對他家公子眼裏明顯的厭惡,真不曉得自家公子到底看上這女人哪一點了?


    “對啊,對啊,你的傅伯說的對,你這樣真的很像傻子!”風芷瑤點點頭,她是不會喜歡他的,就光憑著吃了死活要讓她負責這一點,她就不可能喜歡他。


    “對,我是看上你的一個傻子。”傅雪殘仰天長笑,毀容又如何,隻要這個女人是他的就行。


    “傅伯,把這個女人帶去梅花小築!”傅雪殘冷聲吩咐道,他相信傅伯定然有法子帶她去的。


    “不,我不要去什麽豬圈!”什麽小築!根本就是豬圈!該死霸道男,她怎麽那麽倒黴,等等,她還可以運用媚術的不是嗎?


    這麽一想後,風芷瑤便不再說話了,任由傅伯帶著她往綠萼所圍繞著的梅花小築而去。


    “姑娘,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我家公子第一個親自帶回來的姑娘!”傅伯呼吸綿長,聲音聽起來聲如洪鍾,腳步輕盈,一點也不像花甲之年的老翁。


    “呸,我看我這是倒黴!天下第一大黴頭!”風芷瑤搖搖頭,冷笑。


    她是喜歡他的美色,但是不代表她會喜歡他!


    榮幸個屁!她隻恨自己剛才沒有在花瓣上多加些分量,如今他的俊臉頂多發癢而已,是以,她如今後悔的想要抓牆。


    “姑娘,老朽是看著公子長大的,若不是公子他喜歡你,他也不會如此在意你,況且,我家公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文韜武略,無所不能,你若嫁給他,便是你一輩子的福氣!”傅伯心疼自家公子為了這個女子,還硬是用自損七分功力對著溫行遠發出一月醉的毒。


    這些,風芷瑤自然是不清楚的。


    “但是他這樣對我,形同軟禁,我是相府的嫡女,還是當今皇上親自冊封的瀲灩公主,你家公子這麽做是侵犯人權,限製我的自由!”風芷瑤越想越氣,早知道媚藥發死,也不會找傅雪殘這隻壞銀解媚藥,她的“運氣”真不是普通的好!


    “姑娘,你就等著今晚成親吧!”傅伯見她一張小嘴巧舌如簧,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就是浪費口水,於是他快速的落鎖,迅速的離開。


    梅花小築附近,一名姑娘正在梅花亭裏撫琴,迎麵瞧去,但見這姑娘身著碧綠的翠煙衫,白色多多的散花點綴在百褶裙上,身披水波絹扇雲錦,肩若削成腰約若素,肌若凝脂,氣若奔放如矢車菊,全身散發出一種灑脫的野性美。


    “傅伯,是大哥回來了嗎?”那姑娘停下撫琴的動作,淺笑嫣然的問道。


    “是的,大小姐。”傅伯皺著眉頭,大小姐傅雪嫣和北堂世家家主北堂子謙定下的婚約,怎麽還沒有履行?公子也不去催催那北堂子謙。


    “剛剛我看見你把一個姑娘推進了那屋裏,是誰啊?是不是大哥的紅顏知己?”傅雪嫣很好奇,她剛才遠遠的暼了一眼,隻看見那姑娘的側麵,隻是覺得輪廓熟悉,卻想不起那女子究竟是誰?


    “這……這……大小姐……傅伯還有事忙,先告退了。”傅伯沒有想到大小姐會那麽好奇剛才那位姑娘是誰?


    “傅伯,你快說,那個姑娘是誰啊?”傅雪嫣很好奇,偏偏傅伯跑的如光速一樣快。


    “傅伯……哎……幹嘛被我嚇的逃了,難道我很可怕嗎?”傅雪嫣無奈的吐了吐舌頭,隻是心裏的好奇心更甚。


    “落梅,落秋,去探探我大哥為何帶那女子回來?”傅雪嫣很好奇,因為按著大哥他不近女色的習慣,沒有道理大刺刺的讓傅伯將那姑娘深鎖在房間裏啊?


    “是的,大小姐。”落梅,落秋兩婢女領命而去,兩抹白影瞬間消失在梅林之中。


    半個時辰後,落梅,落秋帶來了一個十分震撼的消息!


    “啟稟大小姐,那姑娘是公子看中的女子,公子還讓人盡快布置婚房,今晚就要和那女子成親!”落梅和落秋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由落梅緩緩說了出來。


    “什麽?如此草率?好得是萬梅山莊的少主成親,大哥為什麽這麽急切啊?”傅雪嫣細細暗忖,莫非這個女子有問題,不然為何大哥如此行事,莫不是怕夜長夢多?


    別說傅雪嫣覺得奇怪,就是那傅伯聽了傅雪殘的命令,也嚇了一跳。


    “公子,這樣的婚禮是不是太過草率了,而且這麽快的話,五湖四海的賓客都來不及通知!”傅伯想要阻止,畢竟這是少主的婚姻大事。


    “傅伯,她是我勢在必得的女人!我怕夜長夢多!”傅雪殘對傅伯很敬重,是以,他這麽說道。


    語氣堅定,鏗鏘有力,眼底有著不容置疑。


    “可是少主——她畢竟是相府的嫡女,而且還是皇上老兒親自冊封的瀲灩公主!”傅伯還想力勸。


    “傅伯,我意已決,你盡快著人去布置!我現在要運功療傷!”傅雪殘一邊用玉瑕膏輕輕的塗抹揉著臉上的五指印,一邊鎮定嚴肅的下令道。


    他倒是要看看,風芷瑤成為他的娘子,溫行遠還有沒有法子從他身邊奪走她?


    “少主,可是少主……”傅伯還想勸著,隻是傅雪殘抬手製止住了他的一再勸說。


    “是的,少主,老朽這就命人去辦。”傅伯和傅雪殘的關係極好,傅伯是真心將傅雪殘當自己兒子一樣看待的,是以,他雖然覺得少主的婚禮草率了點,但是畢竟也是婚禮,少主喜歡的女子,他是不是也該麵帶笑容呢?


    “嗯,去吧,等等,傅伯,把這個藥瓶帶去梅花小築,讓她也塗抹一下。”傅雪殘眸子閃了閃,隨即揚手執著一隻白玉雕刻的瓶子給了傅伯。


    “公子真是心地善良。”那女子對公子下手如此狠辣,公子卻對那女子百般寵溺,他傅伯真是沒有瞧出來這女子吸引公子的優點在何處?


    “有勞傅伯了……咳……咳……”想必是傅雪殘自損功力七分的緣故,他如今說話有點喘。


    “公子,你要不要緊?”傅伯很擔心,於是連忙轉身過來問道。


    “無妨,傅伯,盡快去辦吧。”傅雪殘想起風芷瑤的狠絕,再抬手拂了拂臉龐,在鏡子前一照,果然這臉上都是梅花花瓣的影子,她居然在短時間之內這麽快的製成了這麽一種詭異的毒,不得不說她很獨特,獨特到他很想很想將她禁錮在他身邊一輩子。


    “公子——”傅伯沒有想到傅雪殘那麽的疼寵那名女子,他真是猜不透公子的想法,那女子除了美色驚人之外,他實在看不出來那女子究竟如何讓自家公子著魔了一般的眷戀。


    “傅伯,別考驗本少主的耐性!”當傅雪殘用本少主當自稱的時候,那就代表傅雪殘真的生氣了。


    “是的,公子。”傅伯無奈的搖搖頭,心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罷了,他隻希望那女子將來對公子可以全心全意的好。


    傅伯再一次去了梅花小築。


    風芷瑤望著眼前的四菜一湯,毫無胃口。


    “姑娘,身子是自己的,快些吃了吧。”梅花小築的婢女初一笑盈盈的勸說道。


    “叫你們公子過來,我有話對他說。”風芷瑤想到自己如今是為魚肉,他為刀俎,如果不當麵見他,她如何與他鬥法。


    “傅伯,姑娘她還是不肯進食!”初一轉身對著才進門的傅伯說道。


    “初一,你幫她換好喜服後,退下去幫忙初五她們,等下公子要和這位姑娘成親,你們必須盡快布置好婚房。”傅伯微笑著催促初一道。


    “真的嗎?公子他要娶親了嗎?真是太好了!公子那麽俊美的男人,姑娘這般美麗的女子,當真是天作之合!”初一笑容滿麵的說道。


    “我不會嫁給你們公子的!”風芷瑤冷冰冰的話,似一盆冷水澆在傅伯和初一的身上。


    “姑娘,既然是我家公子看上了你,你答應不答應,都得嫁給我家公子!給,這是我家公子給你的玉瑕膏,抹臉上,你的巴掌痕跡就可消失了!初一,記得幫她換上鳳冠霞帔!”傅伯將鳳冠霞帔塞到初一手裏。再將剛才傅雪殘給他的一瓶玉瑕膏給了風芷瑤,隨即便氣衝衝的走了。


    “姑娘,其實我家公子和傅伯都是極好的人,你……你和他們相處久了便知道了。”初一說完,便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這次沒有落鎖。


    但是風芷瑤清楚的很,沒有落鎖。說明這屋子的周圍肯定埋伏著不少高手,她若要離開,必須得費一些功夫。


    當風芷瑤的視線落在那瓶玉瑕膏上時,唇角勾勒出一抹魅惑自信的笑容,或許,她可以。


    “大小姐,我們還是別進去了。”門外傳來婢女清脆甜美的嗓音。


    “落梅,落秋,我這不是去看看那位姑娘長的如何嗎?為何我大哥會為了她草率成親呢?”傅雪嫣甩開兩個丫頭,徑自朝著梅花小築走來。


    當門被傅雪嫣打開,傅雪嫣嚇了一跳,這……這……根本就是天下第一醜女,臉上花花綠綠的一堆。


    “啊——啊——大小姐——怎麽——怎麽公子的品味那麽——那麽的差——”落秋年紀小,童言無忌道。


    “落秋,落梅,這……這不是幻覺吧!”傅雪嫣不相信自家大哥會喜歡這個絕世醜女。


    “大小姐,她真是長的好醜。”落梅和落秋點點頭,駐足在遠處動也不動。


    “聽說你就是我未來相公的妹妹傅雪嫣?哎呀,長的可真是醜極了!”風芷瑤刻意粗獷著嗓音說道,還一臉的鄙夷。


    “你……你才醜呢……”傅雪嫣長這麽大,第一有人說她長的醜,不由的發怒了。


    “大小姐,我們快走吧,等下公子來了,奴婢們會挨罵的!”落梅苦笑著提醒道。


    “是啊。是啊。大小姐,快點兒離開這裏吧。”落秋也讚同,她真是多看這女子一眼,她的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落梅,落秋,你們先走吧,我有些問題要問她!”傅雪嫣皺了皺眉頭,轉身對著身後的兩名婢女吩咐道。


    “是的,奴婢們告退。”很快,落梅和落秋躬身告退了。


    “說,你接近我大哥,所謂何事?還是你捏著我大哥的什麽把柄,不然他為何要娶你這個醜女?”傅雪嫣走近風芷瑤,冷聲罵道。


    “是是是,我是醜女,可是你大哥就喜歡我這醜女啊,我有什麽辦法!”風芷瑤唉聲歎氣,她也很想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我可以幫你逃走!”傅雪嫣當然不希望自己大哥娶一個醜女為妻,而且還做她的大嫂,是以,她下了個決定。


    “好,這可是你說的!”風芷瑤冷冷一笑,她正發愁呢,這下有人主動送上門來,讓她練習易容術,真棒啊!


    “傅雪嫣,看著我的眼睛!”接著傅雪嫣聞言便不受控製的抬起頭看著風芷瑤,隨後她聽到風芷瑤充滿魔力的清甜嗓音。


    “你是風芷瑤,你主動嫁給傅雪殘!”於是傅雪嫣的眼神很快變得呆滯,渙散不已,這讓風芷瑤很有成就感。


    接著風芷瑤幫傅雪嫣開始化易容妝,自然是化成了風芷瑤的模樣,還幫她穿上了鮮紅的喜袍,鳳冠霞帔也給帶了上去,然後還蓋上了一方鴛鴦戲水的紅蓋頭。


    風芷瑤心下冷笑,就讓傅雪殘自個兒吞下惡果吧!


    兄妹成親!一定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而她自然是要趕緊的逃出萬梅山莊了!哎,這麽精彩的一場婚事,她卻無福看到,有點遺憾哦。


    接著風芷瑤把自己易容成傅雪嫣的模樣。


    而她是會口技的,自然將傅雪嫣的聲音學了個十成十。


    “落梅,落秋,快扶著我回房去,這兒啊,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想不到我大哥娶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醜陋!”風芷瑤學著傅雪嫣的聲音,開門出去,對著落秋和落梅說道。


    “是的,大小姐”落梅和落秋一左一右攙扶著風芷瑤離開了梅花小築。


    風芷瑤的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傅雪殘,我送你一件大禮哦,希望你會喜歡,哈哈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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