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清的月光,打在了一個微彎的身影上,一雙淺色的深眸看著那雙劍柄,撫摸了半晌,喃喃道“老夥計,跟了我這麽久,也該沉睡一番了,願我們還能有相逢的機會。”


    劍柄被扔在了剛挖好的坑裏麵,男子盯著劍柄看了一會,才把土給慢慢的填了進去,歎了口氣,離開了。


    男子的腦海裏回憶起來了一些過往,薄薄的霧靄中透著淡淡的月光,短暫的女生沉吟聲響起後,一個小男孩呱呱落地了,小男孩看著新奇的四周,哇哇大哭了起來。直到他的父親拿出來了一個玩具,他才停止了哭泣,是一個木雕成的劍,打那以後,男孩就愛上了劍,可惜,十歲那年,父親被強征兵,死在了戰場上,連離別都未來得及,母親也在整天的鬱鬱寡歡中離開了人世,臨走前留了一封信:“阿祖,娘要走了,願我們還能有相逢的時候,這輩子娘沒能做好,一個當娘的責任,下輩子,娘再來還,娘知道你喜歡劍,你爹的屋子裏,有一把祖上傳下來的劍,叫如心,娘的家人有一個是劍來宗的長老,你可以去找他,叫白溫庭,你叫他白叔叔就行了,阿祖,照顧好自己...”


    男子叫溫如祖,自從娘死後,就一直在找尋那個名叫劍來宗的宗門,這一找就是三年,三年間走過了荒蕪的沙漠,去過了野獸橫行的無歡島,跨過被稱為禁區的死神島。


    三天前


    “老先生,你可知劍來宗,去往哪個方向?”溫如祖抱著雙拳詢問著前麵的老者,老者兩雙眼睛暗淡無神,就像一個隨時都會熄滅的煤油燈,老者貌似思考了一小會指了指南方,“靠著那邊一直走,應該就是劍來宗了。”


    溫如祖向老先生道了謝後就離開了,隻不過渾濁的老人指錯了方向,劍來宗本是東方,結果指去了南方。溫如祖一直向著那邊走去,直到被一個碩大的朝宗給擋住,溫如祖看著麵前被黑氣環繞的宗,準備退出去,可是為時已晚,隻見溫如祖的頭頂上出現一頂頂黑褐色而形狀向骷髏頭的烏雲,瞬間把溫如祖給包裹了起來。


    刹那


    一直伴著溫如祖的劍,這個時候發出了淺淺的亮光,一個黑如漆骨的老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來我鬼廟交出血食,桀...桀...桀,老朽已經好些年沒吃到有修為的修士了”


    鏘...劍隨著溫如祖的操控打向了老者,老者的周圍出現了一團團黑氣,把老者包裹在了裏麵。“桀...桀...桀,小子如果你就這本事,今天就把血食留在這裏吧”環繞的黑氣傳出了陰沉刺耳的聲音。劍身隨著被黑氣籠罩居然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痕,“不好”溫如祖心驚,急忙把劍拔出了黑氣,鏘...“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嘛非要吃了我?”老者短暫的失了神:“是呀,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吃了他,不對,難道無冤無仇就不能吃了嗎?”,“哈哈,什麽時候吃人還要理由了,小子拿命來!”老者陰沉沉的聲音,伴著一陣嘶啞。


    鏘...劍隨著溫如祖的手向前離去,哐...鐺鐺,隨著一次次打在黑氣,黑氣雖然在減少,但是劍身也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痕,呼...還是要用那一招嗎“老夥計,下輩子我們再相逢”溫如祖撫摸著劍柄,一邊撫摸,一直喃喃道。


    “劍由我心,劍隨我心,聽我憐天憐人,古龍錚天決”隨著溫如祖聲音的落下,劍身上出現了淡淡的光芒,裂痕隨著劍的光芒居然開始了恢複,鏘...哧...劍身刺進了黑氣裏麵,哐...咚...“天空閃出一陣陣電閃雷鳴,仿佛那一瞬間萬物都要被撕裂,隨著最後一段劍氣如進了老者黑氣裏麵,呼...黑氣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消失,天色恢複正常。眼前的老者包括黑氣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劍,剛回到了溫如祖的手上,瞬間劍身由下到上,開始分崩離析,隻剩下一柄劍柄在了溫如祖的手上。


    一陣龍吟虎嘯聲從溫如祖的頭上漂過,溫如祖定了定心神,不讓自己能哭出來,這把劍陪伴了他快十餘年,劍的生命就如同讓人一樣短暫,溫如祖已經把劍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劍來宗,你到底在哪...”溫如祖看著天空的一角,喃喃自語道。


    溫如祖把劍柄葬在了鬼廟前,這個時候突然從鬼廟走出來了一個小女孩。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望著溫如祖,溫柔組突然警惕了起來,小女孩看著溫柔祖警惕的樣子。突然噗嗤笑了一下。


    “公子,別那麽緊張,我問你,一個問題,答的滿意我放你走,答的不滿意,做我的侍童服侍我,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好生可愛。”小女孩淺淺的微笑著。


    溫如祖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沒有適合逃跑的地方,半晌回答道:“你問吧”


    矯潔的月光打在女孩的身上,仿佛此刻女孩是天上下來的仙子,女孩並沒有急著去問,而是講了一個故事,我本是人間的窮困之人,三百年前生在了一個窮人家,那個時候正值仙魔大戰,仙人為了不讓這場大戰波及到仙界,就把那些魔神帶到了人間,剛說兩句,女孩就哭了出來,女孩緩和了,一會兒,並沒有把這個故事去講完,而是問了溫如祖一個問題:“你所謂的正道一定對嗎?即使魔族什麽都沒幹,正道也要打著滅魔的旗號?”


    溫如祖聽了這個奇怪的問題,眼神出現了短暫的呆滯,回答道:“心向善便是正,心向惡便是邪”


    女孩聽了這個回答,突然瘋了,心向善,心向惡…


    憑什麽他們正道就能生活在光亮充滿陽光的地方,憑什麽我們就隻能生活在漆黑無比腐爛的地方。


    女孩短暫的瘋言瘋語過後,眼神才慢慢恢複了如先前那清澈明亮,擺了擺手:“你走吧,對了你找的劍來宗在南麵,一直朝南,就可以找到了”


    哐…


    女孩剛說完話就消失不見了,溫如祖看著消失不見的身影,抱了拳就離開了。


    ……


    劍來宗內,劍王峰,由於老師的仙逝,導致峰內壓抑不堪,老者的靈堂就擺弄在峰內的山頂出的一個房子裏,老師生前是喜歡簡單的東西,所以陳設都是比較簡樸的桌凳,雨晴暗欲的眼中帶著一絲呆滯,一行五個人都跪著給老師磕了頭,雨晴是老師生前最愛的,所以他們幾個人走後,雨晴還長跪不起。琴簫的聲音,響徹雲霄,雨晴看著小屋外,突然那一譚白霧向上升起,她在那白霧中好像看見了老師的身影,對著那個白霧,看了很久,直到東邊的雲邊的朝陽緩緩升起,才把她拉了回來。


    “唉,三天這麽快就過去了,師傅我也該走了”雨晴,看著天空中剛剛升起的朝陽,心情沉鬱的對著老者的靈堂前說道。


    劍來宗,泠然峰內,餘淺在內務房領完服侍就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餘淺!開一下門,我要進來!”婉轉悅耳動聽的女聲通過門縫傳了進來。


    “李婉雲,這麽晚了,早些休息吧門我就不開了”餘淺,一邊拿著秘籍一邊說著。


    “餘淺!開個門,我有正經事!”餘淺的房間一直被鐺鐺鐺的敲個不停。


    “餘淺!開…”李婉雲被拌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好了,你有什麽事,你說上宗門,我陪你上了,現在你要搞什麽幺蛾子”餘淺麵無表情的看著李婉雲,用冰冷的語氣跟李婉雲說著。


    “餘淺,別生氣嘛~我這不是,實在在族內待的無聊嘛~”李婉雲撅著小嘴,聲音甜膩膩的對著餘淺說道。


    李淺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緩了語氣,“唉,你真是我上輩子造孽才造出來的,你要和我說什麽,你說吧”


    餘淺讓開了身體,李婉雲,剛進去就把門關上了,咚…


    餘淺看著門突然被關,愣了一下,“你這,說事情就說事情,幹嘛像見不到人一樣,把門關上了”


    噓,李婉雲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然後呢喃細語著說“我今天去領服侍的時候,去往峰門的路上在一個屋子好像看見了,長老與魔教中人勾結,當時,是一個身穿黑色袍子的黑衣人,和長老說著什麽。”


    …


    餘淺看著李婉雲,瞬間無語至極,擺了擺手“去去去,你大晚上,不去修煉,擱這晃悠什麽呢,還有你忘記長老說的了嗎?門派之人和魔教勾結是要被重罰的,估計是你看錯了”


    餘淺把李婉雲推出了房門,李婉雲氣的直跺腳,但是還是沒一會就離開了。


    ……


    靜謐的森林中,一道白光穿梭於此,白光所到之處,周圍的一切出現肉眼可見的死氣,周圍的一切也在白光出現的那一刻的凐滅不見。


    白光包圍的中間是一個成蛋形的物種,轟隆隆的雷聲仿佛在昭告天下有不祥的東西重現人間了,蛋殼的二百米內都呈現死寂沉沉,毫無生機的樣子。


    一個懶散的聲音從蛋殼裏麵發了出來“我沒死?,我不是凍死在了街上嗎?”,男子試圖從蛋殼裏麵出來,可是發現堅硬無比,短暫的掙紮了一下發現掙紮不出來,男子放棄了,男子叫餘文鑫,男子是一個乞丐;母親,父親在他三歲那年就都去世了,去世後,就跟了奶奶,奶奶也在三年前去世了,幼小的他,沒有去處,所以當了乞丐,他記得那天,他好像是在寂寥的街上走著,之後,就感覺寒風凜冽的打在身上,格外寒冷,之後意識模糊,昏迷在了大街。


    寧靜的森林中,也隨著白光的到來,變得熱鬧了不少,“五火,下麵那道白光什麽情況,你去看看”一個長著蛇形的異獸說道。


    一個猴形的異獸,消失在了眾獸視野。


    五火由於進不了白光四周,所以隻能在周圍觀望,“老大,那邊有一個蛋被一個白色的光包裹著,不知道是什麽。”,蛇形異獸聽完愣了一下,接著又問道:“確定是一個白色包裹著的蛋嗎”。五火點了點頭,蛇形異獸沉默了半晌回答道:“是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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