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地勢很低,易守難攻,無論如何大唐不會滅亡,隻要大唐不滅亡,四川便不會淪陷。


    所以屆時她隻需要趕往四川便可,到時候說不定還能遇上李隆基。


    沈墨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她攬得緊了一些,抱在懷中埋下頭去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成婚兩載,看著身邊人同他們的妻子離心,跑去外麵偷吃,整日裏鬥智鬥勇,婚姻中充滿了厭煩。


    而他卻對郡主實在是厭煩不起來,越看就越是喜歡。


    恨不得將她含在口中。


    此生能夠遇上她,應當是自己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姨母那邊不能一個人孤軍奮戰,他必須要回到長安去。


    他先是大唐的子民,然後才是郡主的夫婿。


    若是此番不能平安歸來,他隻希望她能夠好好活著。


    “含辭……”


    沈墨貼著她的額頭,輕輕喚了一聲。


    這一聲中,存著太多的不舍。


    ——


    翌日,正好撞到沈墨休沐,而且這次是連休三日的小長假,沈墨便有了很多充裕時間來陪李青珩。


    一大清早的,李青珩還正睡得迷糊,就被沈墨強行拉起來,穿上了鞋襪之後,還塞給了她一把劍。


    李青珩摸著手裏麵冰冰涼涼的劍,腦中清醒了幾分。


    “你幹什麽?”


    沈墨這是受了什麽刺激,這一大清早的是要幹什麽?


    “給夫人教劍術。”


    沈墨溫和一笑,寵溺般的看著她,在她頭上輕輕落下一吻,緊接著便扶著李青珩起來,將她帶到院子裏。


    “我不學,我學這個做什麽?”


    李青珩下意識地就要把劍丟棄,但卻被沈墨又推回手中。


    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轉眼間已過了兩個年頭,樹上的麻雀嘰嘰喳喳叫著,弄得院子裏的柳枝也晃動著。


    春日裏正是百花盛開的季節,院子花園裏種著的花全都開了,什麽顏色的都有,熏得滿院子都是花香。


    若是不知外麵的局勢,這一方院子,還真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沈墨帶著勸說,聲音柔和:“夫人,眼下時局瞧著不安穩,若是真逢亂世,學會這些,也可在關鍵時候保命。”


    成婚兩載,兩人也是熟悉的枕邊人,不過沈墨對她依舊如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甚至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她。


    有時候他膩了沈墨這種類型的,便扔給沈墨一本話本,讓沈墨cosy一下其他類型,兩人生活也算得上是有滋有味。


    “我不學!”


    這大好的時光,就應該用來睡大覺。


    “若是夫人不想學,那我便把夫人喝的補藥停了。”


    每日同房之後,翌日起來李青珩都會喝一碗藥,美名其曰“補藥”。


    可實際上,那是避子藥。


    李青珩不想在這裏拖家帶口的再生一個孩子,壞了自己的任務,所以隻能每次房事之後喝一碗避子藥。


    沈墨一早就發現了這是避子藥,並不是什麽所謂的補藥,之前勸過她,可李青珩態度堅決,況且這是神醫配的對身子無害的避子藥,索性沈墨便由著她胡鬧。


    他眼中滿心滿眼隻有她一人,自然也不著急要孩子。


    李青珩一聽沈墨要停了她的藥,當即便不樂意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這藥又不是你熬得,你怎麽停?”


    她可是院子的主人,是郡主!沈墨在洛陽混了兩年,還是一個四品官,也沒見升官的。


    區區一個四品官,也是一抓一大把,哪裏有她這個郡主的名號來的尊貴?


    沈墨淺笑:“我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


    李青珩:“……”


    莫名有些心虛。


    要是沈墨偷偷摸摸把藥換了,或者是做點什麽其他的手腳,她還真抓不出來。


    “罷了,區區劍術,本郡主學便是了。”


    李青珩擺擺手,心裏麵分明是被威脅到了,但嘴還是硬的。


    “我覺得你說的是有幾分道理,以後亂世防身,至少不會像之前一樣被人拐賣了。”


    一整日的時間,沈墨都在教李青珩學武功。


    李青珩倒是想偷懶,可沈墨根本就不答應,她隻要稍微休息的時間長一點,沈墨便會拿避子湯出來說事。


    最後,李青珩一臉苦逼地紮著馬步:“沈墨,你今晚滾到書房睡去!”


    沈墨嘴角彎了彎:“好。”


    李青珩:“……”


    “你這輩子都別想和我睡!”


    “……”


    若是郡主能夠安好,他便別無所求。


    ——


    休沐三日,在這三日,李青珩幾乎是連軸轉了三日。


    每日都是一大早的被拎起來練武,等到晚上洗完澡後精疲力盡地爬上床。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盼到了沈墨上班的日子,而她終於能夠美美的睡一個覺。


    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李青珩這才起來去直接吃午膳。


    連著練武三日,她現在腰酸背痛地,走起路來隻能是一隻手扶著腰,艱難地跟個喪屍一樣行走。


    宴廳不在李青珩住的院子裏,而是在嗣慶王府的前院。


    一路上,她走路的時候,就像是渾身的骨頭都在發酸,尤其是從長廊的樓梯下來的時候,恨不得身體不是自己的。


    才剛進了宴廳,就因為抬不起腿,在門口撞了一下,還好扶著門邊才沒有摔倒。


    之後倒是相安無事,隻是覺得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李青珩隨意看了一眼眾人,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但實在是餓的發慌,便直接端起碗吃了。


    執玉頂著一張黑臉,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李青珩看了許久,才抬起頭來問江氏:“娘,為什麽小姑……”


    “不該小孩知道的不要問。”


    江氏低頭低聲嗬斥,順帶還捂上了執玉的嘴。


    執玉隻覺得自己上不來氣,眨眨眼瘋狂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問了。


    江氏這才鬆開手。


    等飯吃過之後,大家四散開來。


    李青珩因著身上劇痛無比的原因,所以坐著沒動,打算緩一緩再走。


    等所有人都走完之後,李儼卻沒有跟著走,而是端坐在圓桌前麵,門外熾烈的陽光灑在他的後背,映照的他整個側臉都在熠熠生輝。


    李儼相比之前,臉上多了許多成熟的英氣。


    他本是覺得,這種事情不好意思開口,但見李青珩今日這般模樣,他還是紅著耳根提醒了一句。


    “含辭,身體要緊,當節製。”


    能說出這種話,李儼已經算豁開所有的臉麵,他當然不會停下來聽她的反應,立刻轉身提著衣袍就走了。


    沈墨休沐三日,李青珩便跟沈墨鬧騰了三日,這身子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要了。


    怪不得他今日一早見到沈墨的時候,覺得沈墨憔悴了許多。


    分明都已經成婚兩年了,這種事情也不知道節製的,還要讓旁人來提醒,一點兒也不丟人。


    李青珩對於李儼那番話,覺得不知所雲。


    她摸著自己鼓鼓的肚皮,心底嘀咕。


    不過就是吃個飯而已,有什麽可節製的,又不是吃不起。


    緩了一會兒之後,李青珩覺得自己又行了,這才扶著黃花梨桌子起身,一隻手頂著腰,艱難地往回走。


    怕是懷孕八個月的孕婦,走路都沒有她這麽艱難。


    李青珩經過時,府上的小婢女看到,都小聲在後麵議論著。


    “沈郎君還真是威猛,都把郡主弄得走不了路了。”


    “你瞧郡主今日這走路姿勢,便能猜到昨夜沈郎君多麽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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