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死死的盯著祁北嶼,而後問白芍道:“小勺子,我問你,他叫什麽名字?他多大?家是哪裏的?”


    “呃,我忘了。”


    “你看,小勺子連你叫什麽,多大,家裏哪裏的都不知道,還跟你結婚,一定是你騙走了我家小勺子。”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祁北嶼,26歲,家是…”祁北嶼頓了頓,而後說道,“居住在嶼山書院。”


    老板總覺得這個“嶼山書院”有點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哪裏。


    老板眯了眯眼睛,正準備再說點什麽,碰巧來了個客人。


    “老板,一籠肉包子帶走。”


    老板大喊:“馬上來。”而後指了指祁北嶼,“等著。”


    老板去賣包子的時候,祁北嶼就坐了下來。


    “嶼山書院,那是哪裏啊。”白芍拿起肉包子正要往嘴裏麵塞,忽然開口問道。


    祁北嶼看向穿著睡衣的白芍說道:“想去了我可以帶你去,還有,記住我的名字,相貌。”


    白芍咬了一口包子有些訕訕的笑道:“知道了,記住了。”


    “……”


    但願你真的能記住。


    “白芍,你有沒有和你父母說過你結婚了?”


    白芍聞言抬頭,而後又咬了一口肉包子道:“沒有。”


    祁北嶼的眸子暗了幾分,他用著有些失落的語氣說道:“那,我們這算是隱婚?”


    “咳咳……咳咳…”


    聽到隱婚這兩個白芍不免覺得有些怪怪的。


    “沒有,等會回去了就和他們說。”


    聽到這兒祁北嶼的眸子又重新亮了起來。


    “對了。等會別走,他們應該會想見到你。”


    白芍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裏,等待咀嚼完後,有些難言開口道:“我家裏人不是特別喜歡我,所以,你可能會被冷茶相待。”


    “沒關係,既然結婚了,我會對你負責。”


    白芍又拿了一個肉包,她咬了一口肉包,然後裝作輕描淡寫的講述她這不公平的一生:“我感覺我挺可憐的,我和你說實話。


    我呢上的是大專,我文化水平不高,這得力於我的父母,他們從小就給我姐姐白瑤吃好的穿好的。對於我,嗬,我到現在都沒有一件新衣服。”


    白芍拉著身上的這件睡衣對祁北嶼說:“這件睡衣,是我前幾天打遊戲的遊戲獎品,這是唯一一件她沒有穿過的衣服。”


    “我覺得你可能會問我為什麽不出去工作,因為我得照顧他們一大家子人,每天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照顧爺爺奶奶,這好像都是我的活,他們覺得我不做就不對,我從小就這麽過來的。


    小時候也在餐廳打過零工,人家老板看我年紀小就不給我發工資,不過呢,我不怪他,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輕鬆的一段時間。


    也許是我很愚鈍,也許是我不夠努力,總之,我在他們眼中,什麽都不是,我永遠都吃力不討好。”


    這些,祁北嶼知道一部分,但他以前從來沒知道這麽詳細過。


    “那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白芍吃肉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老板這會剛好不忙了,就過來繼續聊天,沒想到剛好聽見這句話。


    “不行不行!!!這怎麽能行呢!”


    老板著急的衝了過來,衝著祁北嶼吼道。


    白芍的腦海中閃過幾副畫麵。


    她躺在祁北嶼的懷中,兩人一起工作。


    她坐在餐廳吃飯,祁北嶼就坐在他的對麵。


    她和祁北嶼一起在公園散步。


    “祁北嶼,我爸媽是不會同意的。”


    祁北嶼低頭,沉思了一會,而後說到:“我給你們家請個保姆,讓她來代替你,這樣可以嗎?”


    老板也在一旁聽著,聽到這裏,不等白芍說話,老板就擺擺手說道:“不可能,她媽那個脾氣啊,你是不知道有多差。”


    “為什麽不行?”


    “她媽不訛你十萬八萬的,絕對不會輕易鬆口。”


    “沒問題。”


    祁北嶼說的輕描淡寫的,白芍震驚了一會就放下了手中的包子。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十萬塊錢呢,你怎麽說的這麽輕鬆?”


    祁北嶼看了看白芍,無意間看見她手腕處的傷口,他更堅信了心中的想法。


    “十萬塊錢救你離開深淵,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


    白芍的眼眶被淚水填滿了,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為她著想,她輕輕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祁北嶼。”


    “我在。”


    外麵的天似乎亮了幾分,沒有以前那麽灰暗了。


    祁北嶼看向外麵,而後回頭望了望白芍:“等天亮了,我帶你回家。”


    白芍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入到手中的包子裏。


    他注意到了,於是他伸出手拂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白芍將手中的包子放下,拆了一雙新的一次性筷子,而後夾起一個新的包子遞給他。


    “拿著,看你一直不吃,不是說好了陪你吃早餐,怎麽一直是我在吃?”


    祁北嶼接過包子,隻咬了一口,包子就下去了少一半。


    這是他第一次吃包子。


    “味道還不錯。”


    “當然啦,陳叔的手藝可好啦,這裏的包子我從小吃到大。”


    “小時候我沒錢嘛,但我又嘴饞,我就來這裏一直坐著,陳叔問我我就不說話,就這麽一直坐著。”


    白芍一邊說一邊筆直的坐著,模仿小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陳叔把我怎麽趕我都不走,就這麽一直賴在這裏,他沒辦法了,就給了我一個包子,當時我可高興了呢。”


    陳老板就在旁邊聽著,他也回憶起那時候小小的白芍,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包子,目的那麽明顯,他也是見小姑娘可憐,沒想到小姑娘記了這麽久。


    陳叔揶揄的說道:“現在長大啦,能還包子錢了吧?”


    白芍聽後一笑:“好好好,我等會給你付雙倍價錢。”


    “不用,以後常過來就好。”


    陳老板剛說完這句話又來客人了,於是陳老板就又去忙去了。


    “你湊過來,我給你說個悄悄話。”


    祁北嶼放下了包子,將板凳搬到白芍跟前去了。


    “你幹嘛,我你人湊過來就行了怎麽還帶搬凳子的啊。”


    祁北嶼卻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很理直氣壯的說:“我想距離你近一點。”


    “那好吧,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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