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不到確切指令的情況下,部下們全部投在了最可愛美女上,周誌玲也算是有了收獲。為最可愛美女頒獎的是文傑,這次是電視直播,怪動作是不能出現的,正正規規的頒獎合影,比賽終於進入了尾聲。電視還在直播,看著獲獎選手走出了衛視的大樓,夜鷹行政直升機正準備起飛,周誌玲上了飛機,直播到此結束,選手們參加慶功宴去了。老周撥打女兒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情急之下老周去找主辦方工作人員,那人也不多話,拿出合同指給老周看:“看到沒有,這是義務,選手和家長都簽了字的。”


    “慶功宴在哪裏舉行?”老周問。


    “不知道。”工作人員搖頭。


    “你們怎麽可以不知道呢,飛機飛哪兒去了?”老周急了。


    “你可以去航管局問問,每個航線都有登記。”工作人員說。


    別的參賽選手當天晚上就回家了,這幾天陸續有采訪報道出來,周誌玲沒有任何音訊。老周非常絕望,手機打不通,信號被屏蔽了,航管局不肯告知飛行目的地。警方認為這不屬於綁架,周誌玲年滿十八周歲,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參賽合同是自願簽訂的,當天你老周還發短信投票呢,至於老周提出的被侵犯問題,警方說注意保存好證據。


    老周無奈中得到了一個消息,那架飛機的主人和讚助方是同一個人,祥富控股的老板,還給了老周祥富大廈的地址。老周一直以來,為這個女兒操透了心,現在還要到處打聽女兒的下落。


    文傑仔細的聽著老周的敘述,最後說:“慶功宴當天晚上十一點就結束了,聽說周誌玲小姐趕第二天的航班出國去了,你可以請警方到出入境管理處查一下,航空公司那邊也可以問問,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


    老周將信將疑的去打聽了,結果確實查到了周誌玲的出境記錄,美國那邊卻沒有入境記錄,最後是在日本查到了周誌玲的入境時間,至於目前人在哪裏,日本警方也無能為力。一個大活人就這麽離奇的失蹤了,雖然機場監控錄像清晰的排到了出境的過程。


    肯定是這個姓鄭的搞的鬼,老周並不傻,先是女兒來電話哭訴,接著就是離奇的失蹤,老周決定多帶人,一定要問出個子午卯酉來,十幾億美元身價的老板,幾十上百個手下總是有的,當然不能全部帶去,帶上律師和五個保鏢,畢竟不是打架也就夠了。


    事實證明多帶人沒用,能上電梯的隻有老周本人,祥富大廈的保安不少,費爾的幾個手下也在,能上得去才怪了。老周也缺少帶人上去的正當理由,費爾完全可以報警,就這樣老周第二次走進了文傑的辦公室。


    “我女兒在哪裏?”老周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很著急是嗎?可憐天下父母心,急是應該的,不急就不對了嘛。”這廝說話慢悠悠的。


    “你把我女兒弄哪裏去了?”老周幾乎是吼了。


    文傑拿起桌上的一張紙,開始說起來:“你是1995年赴美投資移民,同年在維京注冊成立美晉能源公司,1996年回大陸投資,在井北成立美晉國際發電公司,利用井北煤礦的廉價煤,大大的發了一筆。資料都是公開的,至於你是如何官商勾結,利益輸送沒有辦法證明。1999年國有的井北煤礦與你合資開采儲量2.3億噸的井岩礦,美晉能源出資672萬美元占49%,按正常估算這個礦的價值至少超過14億元。”


    老周開始冷靜了下來,冷冷的說:“這是經官方批準的合法外資。”


    “你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些是合法的。接下來是2001年采礦許可證事件,上麵批的名字是國營井北煤礦,到你手裏時已經變更為美晉井岩,中間如何操作不得而知,合法不合法也不好說。利用增資擴股,美晉能源占到了56%股份,順利控股了美晉井岩。可惜啊,這個時候井北財政發生困難,44%的股權轉讓給了西煤集團,人家是國字號正規軍,不買你的帳,好像這幾年一直矛盾不斷?”文傑繼續說著。


    “你說的那些,都是記者文章裏的,我全部看過,不用重複給我聽。”老周徑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文傑笑著說:“溫故而知新嘛,至於後來你是怎麽在泰國成立盤普集團,又怎樣把美晉的股權轉到盤普,這些也是公開的。商人做生意英雄不問出身,原罪問題就不談了,在媒體上高調宣傳也不去說了,關鍵在於你已經是個有錢人了,做事的手段為什麽還是那麽的不堪。”


    老周好整以暇的問:“股權之爭嘛,耍點手段無可厚非啊,再說了,你以為拿個礦這麽簡單?你不做這行,不知道這裏麵的情況,帳不是那樣算的。”


    “我說的手段不是指這個,井南礦區是怎麽回事?”文傑問。


    “兩個礦是相鄰的,有點小爭執沒啥呀,兩個村為了個水塘還要吵上幾百年呢。”老周笑著解釋。


    文傑的臉拉了下來:“產權之爭也好,鄰居爭地也罷,資源能不能外流那更不是我能過問的。西煤集團逼得很緊,你麵臨的輿論壓力也很大,好像股權就要馬上出讓了吧?即使這樣你在大陸有五家電廠,利潤也很可觀了,為什麽要賺黑心錢,井北井南交界的那幾個黑礦是怎麽回事?”


    老周依然鎮定自若:“這些都是網上的謠傳,你知道的,大陸人仇富啊。”


    “幾百個悲慘的人,被你的貪欲驅逐到了井下,他們就再也沒有上來過。每天在暗無天日的井下幹活,吃住都在下麵,從此和陽光無緣。死了就隨便一埋,繼續找人下來,有村民被騙的,甚至還有大學生。警方也不來查,據說還給你提供越獄犯,他們是怎麽從獄裏出來的?他們隻是紙麵上逃了出來,犯人也是人對吧?”文傑說。


    “早說了嘛,這些是謠傳。”老周篤定的說。


    文傑拿著遙控器,牆上掛著的液晶屏開始播放視頻,是一段在井下現場拍的視頻。裏麵有礦工的哭訴,也有埋人之處的畫麵,礦工人數不少,很多人明顯有智力障礙。視頻一直在播放,文傑盯著老周的臉,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老周站了起來:“你放的錄像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白費心了。我做這行二十多年,經曆過的事情太多了,套用一句時髦的話,不是我一個人在戰鬥。這個圈子不是你能打碎的,我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你別拿周誌玲要挾我,她對我還沒有重要到這個程度。”


    看著老周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這廝一時間也沒好辦法,別人連女兒也不打聽了,你還能把他怎麽樣?至於報警向上麵匯報之類的白癡想法不至於產生,網絡和媒體上這類情況反應的也不少,幾件事情有下文的?利益所在啊,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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