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手中正持著一朵鮮紅的玫瑰,遞到小琴的麵前:“小琴,我沒什麽可以送給你的,這朵花是剛才我在門口看到的,我覺得它就如同你一樣的鮮豔美麗,所以我摘下來送給你,不論你是否喜歡,都希望你可以收下。”南武以最誠摯的目光望著小琴。


    小琴的臉頰早已經相識熟透的蘋果般,伸手接過玫瑰花:“喜歡,我喜歡,隻要是南武送給我的,我都喜歡。”小琴的眼角已經濕潤,閃著淚光凝望著南武。


    聶冰有點不知所措,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他,此刻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居然在自己女兒的生日宴會上送玫瑰花,這動機已經不言而喻,而女兒顯然對這小子送的玫瑰花特別高興,看她腳下丟著的那顆大紅寶石,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而對方居然還是個比自己女兒還要小的孩子,更是讓他深感無力。


    不過對此最為在意的並不是聶冰,而是金黃,隻見金黃鐵青著臉,跳到南武的麵前。


    “南武,我要和你決鬥!”


    作為一個父親,還是很高興會有人為自己的女兒爭風吃醋的,當然了,如果他們的年齡可以增加十歲的話,他會更高興的。


    “金黃,你別鬧了。”金心也是一臉無奈,難道自己已經老了嗎?自己這二十年難道白活了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兩個男孩肯為自己決鬥的,反觀小琴,今年還不到八歲,已經有人肯為她決鬥了。


    “我沒胡鬧,我是認真的!”金黃以堅定執著的語氣說道。


    “決鬥?為什麽?”南武不明所以的問道,他不想和金黃打,特別是現在,在小琴的生日宴會上。


    “金黃,你幹什麽?”小琴也攔在金黃的麵前。


    “哼……作為一個男人,怎麽可以容許自己喜歡的女孩被其他人告白。”


    也不知道金黃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台詞,反正小琴的臉蛋已經羞得就差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南武擾著頭,不解的看向小琴:“告白?告白是什麽意思?”


    “哈哈……兩個小男孩真是有趣……”聶冰突然大笑起來,隻是臉色瞬息劇變,眨眼已經陰雲密布:“不過你們在這個時候玩這個烏龍,是不是選錯時間了?”


    金黃立刻退後兩步,臉色立刻變為恐懼,反觀南武卻麵不改色,看起來他並未察覺到聶冰的殺氣,聶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心中升起一絲詫異:“他居然不怕我的寒冰訣?是天生遲鈍還是可以與自己的寒冰殺意抗衡?”


    聶冰朝著南武伸過去手,他想確認南武到底是因為遲鈍還是真的可以抗拒自己的殺意,南武卻是緊緊的看著聶冰的手掌伸過來,他可以感覺到聶冰的意圖,可是他卻無法躲閃。


    嘭——


    一聲槍聲打破了現場的氣氛,聶冰的身體僵在那裏,看著小琴身前美麗的花朵紛飛,他的腦海裏一片空白,他想要伸手去挽救自己的女兒,可是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花朵凋零,即使他擁有稱霸黑道的實力與勢力,可是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卻顯得如此無助。


    可是一個更快的身影卻擋在了小琴的麵前,並且將小琴的身軀完整的擋在身前。


    叮——


    一聲清脆的金屬的碰撞聲響起,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霎時間全部趴到地上,小琴也被南武摁倒在地上,聶冰反應過來,站起來掃向子彈射來的方向,整個人嗉的一聲飛躍出數米之外。


    金心看著聶冰的速度,心中感到驚訝,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聶冰展露武功,當然了,最讓她驚訝的是,聶冰的這速度讓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黑影,不過很明顯,聶冰的體型與那個黑影完全不符,所以肯定不會是同一個人。


    “啊——”


    聶冰聽到自己女兒的尖叫聲,猛的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回到小琴身邊,拉起小琴查看,發現小琴身上已經一片通紅。


    “琴兒,你哪裏受傷了?”聶冰慌亂的問道,或許此刻是他出道以來最驚恐的時候。


    “是南武的血……是南武的血……”小琴哭喊著:“是南武的血……”


    此刻黑衣保鏢們已經在門外組成一個人牆,以防止意外再次發生。


    南武躺在地上,右肩已經被子彈貫穿,聶冰的眼中閃過複雜神色,拉起南武,一掌拍在南武的胸口。


    撲哧——


    南武狂吐出一口鮮血,一股外來真氣已經侵入他的體內,不過那股真氣並無惡意,而是在保護南武的心脈,同時在強行將子彈從南武的肩上逼出。


    當的一聲,子彈落在地上,一個黑衣保鏢上前來拾起子彈查看。


    “老板,tbs49重狙,高爆穿甲彈。”黑衣保鏢說道,子彈上有細微的螺旋,那正是穿甲彈的特征,不過黑衣保鏢的臉上還帶著疑惑:“奇怪,這種子彈就算是擊中人體,也會穿透……”


    聶冰的臉色鐵青,繼續聽著黑衣保鏢的解釋,雖然他的武功獨步江湖,不過對於槍械並不是很了解,而這幾個黑衣保鏢有些是特種兵退意後聘請來的。


    “這種重狙配上這種子彈,就算在射程兩千米,也可以輕鬆的貫穿五個人,可是這子彈卻隻打中了這個小孩,而沒有傷到小姐,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殺手在三千米之外的,不過看起來又不合理,這個殺手的手法明顯是個經驗老到的行家,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用這種子彈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就算是當時有保鏢以身抵擋,而目標也無法幸免,聶冰回憶起剛才的情景,在子彈擊中玫瑰花到南武以身體擋住小琴,這中間恐怕百分之一秒都不到,能夠在這個時間段擋住小琴,不說要怎麽樣的速度以及反應力,還需要巧合,遲上0.001秒,恐怕小琴都難逃厄運,而且剛才子彈擊中南武的時候,聶冰聽到一聲金屬的碰撞聲,就像是子彈擊中鐵塊一樣。


    不過他也不敢肯定,那是否是自己的錯覺,隻是毫無疑問,這次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的話,小琴會發生什麽事,他不敢想象。


    “快叫救護車。”聶冰急忙叫道。


    “已經叫了。”


    小琴此刻已經哭成淚人,拉著聶冰:“爸爸,南武會不會死掉?”


    “傻孩子,南武隻是肩膀傷到,不會死的,放心吧。”


    張鐵心接到報案,本市的黑道頭目聶冰的家裏發生槍擊案,而作為重案組的隊長,張鐵心與聶冰可以說是‘神交已久’,他們之間有個博弈,也有過合作,即使張鐵心再不願意接受,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聶冰的存在,這個都市的犯罪率將提升十倍,當然了,目前來說有五成的犯罪都與聶冰有關。


    在接到報案後,張鐵心已經第一時間率領重案組隊員趕往現場,隻是當他來到現場的時候,他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自己的兒子居然成了唯一的傷者。


    “南武!”張鐵心小心翼翼的扶起南武。


    雖然劇痛不斷侵襲,可是南武卻沒有昏厥過去,這種程度的傷勢還不足以讓他失去神智,在叢林裏的這兩年裏,南武受到的大傷小傷早就不計其數:“爸……你怎麽來了?”


    “呃……張警官,這……這是你兒子?”聶冰張大嘴巴,一時間尷尬不已。


    他與張鐵心是多年的對手,雖然說互相都有些敬重對方,可是卻談不上朋友,如今張鐵心的兒子卻救了自己的女兒,這讓他感到一種無力感,甚至覺得可笑。


    張鐵心憤怒的站起來:“現場所有人都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我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而這個時候120也趕到了現場,而無巧不成書的是,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月,一瞬間張鐵心的臉色突變。


    “鐵心,你也在這……傷者呢?”林月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丈夫也在這裏。


    張鐵心沉著臉沒有說話,隻是讓開身體,當林月看到沙發上滿身是血的南武的時候,立刻捂住嘴,雙眼瞬間通紅。


    “媽……你也來了……”南武勉力扭過頭,發現自己的母親已經來了。


    聶冰嘴角有些抽動,讓他麵對這種場麵,比一場千人火拚更加痛苦。


    小琴哭紅著臉拉著林月的手:“對不起,阿姨,都是我不好,南武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都是我不好……嗚嗚……”


    “嫂子,現在首要的是將南武送去醫院。”小王提醒的說道。


    林月這才回過神,忙抹去眼淚轉頭對醫護人員說道:“小茹,拿擔架推進來。”


    事實上在張鐵心和林月未到的時候,那些黑衣保鏢已經為南武止血,而聶冰更是運功為南武封穴止血,同時還以寒冰真氣麻痹傷口,以減輕傷痛,而且南武事實上也沒有傷的太重,南武當時已金鍾罩將子彈的穿透力大幅度的減弱,不過穿甲彈的威力可不是蓋的,即使南武當時運氣十成功力,依然無法阻擋穿甲彈的破壞力,所幸沒有傷到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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