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也改變不了阿木是自己相公的事實!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板凳搬著走!大將軍再如何,也改變不了弟弟嫁了自己的事實!何況還有小竹呢!隻要自己一口咬死小竹就是自己的兒子,不看僧麵看佛麵,好歹能蒙混過去也說不定!


    看到蕭燕榮到了,青州太守笑嗬嗬的迎了上來:“多日不見蕭夫人,依然風采依舊啊!”


    雖是大冷的天,蕭燕榮卻是激動的臉通紅,自己不過一介商人罷了,便是有個治玉貴家那樣的親家,可在太守奶奶麵前也沒有過這樣的麵子!


    “大人,折殺蕭某了!蕭燕榮,大人喚我的名字便是!”蕭燕榮忙上前見禮。


    那太守也慣會順杆爬,上前把住蕭燕榮的手:“燕榮既如此說,便不該再喊什麽大人了!我癡長你幾歲,燕榮便喊我一聲姐姐即可!”


    “這怎麽敢當――”蕭燕榮忙推辭。


    “有什麽不敢當的!養了這麽個好兒子,兒子又嫁了個好妻主,倒是姐姐,以後少不得要燕榮提攜呢!”


    這幾天自己先後收到刺史大人和朝廷的兩道加急文書,說的都是讓自己恭迎上將軍的事情。隻是刺史大人說的更清楚,那上將軍言說,她隻是陪同義妹而已,一切便以江小姐為主罷了!雖是實在想不通,堂堂大將軍怎麽和一個聲名狼藉的紈絝如此交好,卻知道便是有什麽事,也絕不是自己這個品級的官員可以過問的,自己隻要小心接待想法討幾位貴人歡心就好!


    聽太守如此說,蕭燕榮真是受寵若驚,終於腆著臉叫了聲“姐姐”,整個人已是暈乎乎的。


    官道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一個勁裝女子甩鐙離鞍下了馬,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道:“大人,上將軍的車隊已經距青州不足五裏,一個時辰後,應該就能到了!”


    “一個時辰?”蕭燕榮有些不安,歉意道,“兩個孩子真是不懂事,勞煩姐姐久候,待會兒一定要讓她們給姐姐賠罪。”


    “燕榮客氣了!”太守很是惶恐,忙擺手,“讓大將軍的義妹給我賠罪?豈不要折殺我?!”


    大將軍的義妹?蕭燕榮愣怔了片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要是媳婦是大將軍的義妹,那自己又算什麽?怎麽覺著好像亂了輩分啊?


    那衙役並不認識蕭燕榮,但看太守對她甚是禮遇,便解釋了下:“是隊伍太長,所以行動自然慢了些。”


    說著,眼裏滿是敬畏之色。長這麽大了,還是第一次見著這麽威風的車隊!


    官道上來往報信的馬兒越來越多,半個時辰後,一個女子幾乎是滾得從馬上躍下,大老遠就喊道:“大人,來了――”


    話還沒說完,遠遠的十字路口便蕩起驚天的煙塵,緊接著便有上百匹駿馬疾馳而來,中間一匹棗紅馬上,一個錦帽貂裘的女子神態倨傲,顧盼神飛,堪堪停在眾人麵前。


    青州太守一驚,忙快步迎上,拱手道:“敢問來的可是江清歌江小姐?下官青州張汝寧有禮了!”


    蕭燕榮也隨手跟上,笑眯眯道:“賢媳,辛苦了!”


    哪知女子僅對蕭燕榮微一拱手,對太守卻竟是理也不理,傲然道:“我不是江小姐。”


    “不是江小姐?”太守的臉頓時很難看,合著自己表錯情了,這人是來消遣自己的還是怎地?


    “江小姐是我師傅。”女子續道。


    江清歌的徒弟?這江清歌好像有點兒太拿大了吧,整個徒弟都這麽囂張!太守翻了翻白眼,強摁下心頭的不滿,隻是臉色卻甚是不豫。


    蕭燕榮心裏忐忑,忙衝女子喝到:“還不快下來見過大人――”


    “大膽!”女子身後的侍衛眼睛一瞪,“什麽人如此狂妄,敢讓我家小姐拜見!”


    女子皺眉,衝身後微一擺手,那些侍衛立時噤聲。


    那個剛剛過來報信卻被人流擠到後麵的信使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小聲對太守道:“大人,這位小姐是上京陸家的嫡小姐,陸雪琪小姐。”


    “啊?”太守和蕭燕榮都傻了,這人剛才不是說是江清歌的徒弟嗎?怎麽一轉眼,又變成炙手可熱的陸家人了?


    “我是上京陸家人,也是,江清歌的徒弟。”陸雪琪淡然道。


    110、任爾東西南北風(五十) ...


    聽陸家嫡小姐竟自稱是江清歌的徒弟,蕭燕榮和張汝寧不由麵麵相覷。如果說剛才對清歌另眼相看,還是看在上將軍義妹的份上,那現在聽了陸雪琪的話,兩個人心裏都不由有些打鼓。


    如果說楊芫是藍豐無可匹敵的戰神,那陸家就堪稱縉雲目前如日中天的巨無霸。甚至在張汝寧心裏,所占比重比楊芫還重。所謂縣官不如現管,楊芫再厲害,畢竟是藍豐國人,而陸家,便是府裏的家丁,恐怕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以陸家的地位,收拾自己這樣的小人物,那還不跟碾死個螞蟻相仿!而這位陸小姐竟說,她是江清歌的徒弟!


    這一刻,張汝寧才真的妒忌,蕭燕榮這廝委實好福氣,竟生養了這樣一個爭氣的兒子。能攀上陸家,這蕭燕榮祖上算是燒高香了!看來,這以後,自己要對這蕭燕榮再客氣些才是!


    “來了,來了――”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大家都睜大眼睛,想要目睹當年名聲在外的紈絝大小姐江清歌的“風采”。


    雖是說名聲在外,可卻全是壞名聲,至於說風采,當年見識過蕭家大公子婚禮的人更是嗤之以鼻。那麽個走路虛浮、眼泡浮腫的紈絝女,會有什麽風采?記得當年,蕭若塵嫁過後,青州人看到自家兒子不夠靈巧,便總會歎息:


    “哎喲!這樣憨愚可怎麽辦才好?要是也像蕭家那個大傻一樣,嫁了個不著調的敗家女,還不得屈死?”


    久而久之,不止若塵成了人們慣常列舉的反麵教材,便是清歌,也成了青州少男的噩夢!


    百姓都是愛看熱鬧的,聽說是當年娶了蕭家大傻的混世魔王要來,雖是紛紛圍觀,可更多的卻是抱著看笑話的心理。


    現在聽說人終於來了,雖是心思各異,可想要目睹清歌倒黴樣的急切心思卻是一樣的。一時之間,後麵的拚命向前擠,實在擠不到前麵來的,便紛紛踮起了腳尖,惟恐錯過最精彩的片段,場麵一時熱鬧無比。


    遠遠的隊伍終於近了。走在最前麵的是兩隊甲胄鮮明的英武女子,□一水的黑色駿馬,手裏的鋼刀在冬陽下閃著凜凜寒光,雖是馬速極快,卻個個沉肩提腰,目不斜視,那森然軍威讓人群頓時靜了下來。


    兩隊女子之後,是三十六名身穿黑色勁裝,□卻全是白馬的冷麵女子,每人腰間都懸著一柄七尺長鋒,三十六人手按寶劍,麵目冷凝,任寶劍上火紅的劍穗兒淩空飛舞,行進於獵獵寒風中,端的是英姿颯爽,氣勢如虹。


    有見過三十六鐵衛的,不禁一驚,江府這些鐵衛曆來惟家主之命是聽,難不成,江家家主已是選定了這位江二小姐?好像前一段那江大小姐還風頭甚勁,好像是蕭家老爺在內宅男子聚會時得意洋洋炫耀的,說是江家下一任家主非江清芳莫屬,怎麽現在看著,這江清歌卻已經是家主了啊?!


    人們還未想明白,四隊騎士已經分開兩邊,正露出被簇擁在中間的同樣是一白一黑的兩匹駿馬,和馬上穩如山嶽般端坐著的兩個女子。


    黑馬上女子身材高大,一襲紫色嵌金邊的袍子,腰間一條同色的寬腰帶,紫色麵皮上雙目幽深,雖是不經意的掃過來一眼,卻煞是淩厲無匹,目光所到處,竟無人敢與之對視;


    再矚目白馬上,所有人頓覺眼前一亮:


    女子看年紀頂多雙十年華,身著一襲緋色長袍,領口袖口處又別出新載的繡了幾朵精致的暗花,腰間一條繡著同樣暗花的淺紫色腰帶,除了一塊潔白無暇的美玉,通身上下再沒有多餘裝飾,卻更襯得女子身材修長,看在人們眼裏卻隻覺淡雅無雙。再往上看,一張菱形小臉上,黛眉斜挑,給整張臉平添了瀟灑不羈的張揚之意;一雙妙目,仿若雪山之巔的兩泓碧水,眼波流轉間,盡是飄逸睿智!雖是和那舉世聞名的殺神並肩而立,不但絲毫未落下乘,還隱隱有自得之意!


    眾人一時目瞪口呆,青州城裏何曾出現過這樣驚采絕豔的女子?今天不但出現了,還一下就是兩個!那滿身殺氣的女子,大家一下就可猜出,必是上將軍楊芫無疑;可她身邊那輕靈飄逸的不羈女子又是哪個?!


    “師傅――”陸雪琪歡呼著就迎了過來,直接越過楊芫,親手牽住了清歌的馬韁繩。


    眾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剛才已經隱約聽說先到的這位小姐是上京陸家的小姐,這麽尊貴的人,竟要給別人牽馬綴蹬?!


    沒想到陸雪琪竟會使出這樣無賴的招數!清歌很是無語,眾目睽睽之下,自然要維護自己的形象。清歌不好說什麽,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陸雪琪。


    陸雪琪忙鬆開手,小心翼翼的跟在馬後步行,樣子真是恭敬至極。


    眾人的眼鏡頓時掉了一地!這謫仙一樣的女子竟是陸家小姐的師傅嗎?雖是年紀輕輕,卻端的是好氣度!


    張太守和蕭燕榮再不敢遲疑,忙小步跑著迎了上去:“楊將軍,江小姐,下官迎接來遲,恕罪,恕罪!”


    後麵的蕭燕榮則更慘,紮煞著手,張了半天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圍觀的人這才知道,來的人竟是藍豐上將軍楊芫和所有人以為的那個最沒出息的敗家女江清歌!


    上將軍的威嚴厚重早在人們的意料之中,清歌給大家的衝擊卻太大,幾乎所有人嘴巴都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去!有也隨了人流來看的大膽的少年,更是瞧的心如兔撞,一個個暗暗埋怨自家老爹慣會騙人,明明是世所罕有的出**子,竟被說得如此不堪!要是變成和蕭大公子一樣的傻子,便能覓得這樣出彩的妻主,便是傻些又如何?那個蕭若塵,實在是太幸運了,所有人立時都羨慕無比,暗暗感慨,怪道人都說傻人有傻福,原來世上真有這麽回事啊!


    楊芫和清歌唄人群簇擁著很快來到江府門前,兩人下了馬。張汝寧和蕭燕容也隨後趕到,恭敬的等候兩人入府。


    哪知情歌卻轉身往後而去。張汝寧一驚,忙跟了省去。蕭燕容張了張嘴,小聲咕噥了句“賢媳


    ”,也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


    兩人心裏都有些惴惴不安,還以為哪裏做的不好,惹了貴人生氣,哪知道清歌竟是徑直往身後那輛裝飾華貴的馬車而去,兩人不知道清歌要做什麽,想想小心的伺候著準沒錯,便跟在清歌身後,站在兩側。


    清歌卻是理也未理兩人,腳步輕快地來到車前,低聲道:“相公,小竹,我們到了。”


    車內傳來輕輕的一聲“嗯”。


    清歌笑得更加溫柔,囑咐道:“做坐得這麽久了,腿腳有沒有麻?稍微活動一下再下車好了。”


    車內人似有些羞赧,很快又輕輕的嗯了一聲。


    所有人再一次被清歌臉上洋溢的刻骨柔情驚倒,而那些正在害羞的少年,隔著麵紗盯著清歌溫柔的笑臉,一下都癡了。


    遠遠的楊芫,背著手瞧著絲毫不知自己此舉如何驚世駭俗,再自然不過的站在車前等候的清歌,眼神突然一暗,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晌,車門輕輕動了一下。清歌忙上前,親自打開車門,伸手扶了一個牽著孩童的高大男子下車,然後兩人自然的並肩朝江府中而去!


    若幹年後,那些已嫁為人夫的少年,有關青州的回憶裏,最美的一幅畫便是那靜靜侯在車前的溫柔女子!所有人心中都不覺浮出這樣一句話:


    蕭若塵,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也是這世上,最讓人羨慕的男子!


    一行人進入蕭府。將將來到正房門前時,正好和幾個男子走了個碰頭。幾個男子看躲避不及,一時驚慌失措,忙垂著頭退到路邊。隻中間一個中年男子似是有些錯愕,來不及躲開,正好僵著身子站在路中間。


    跟在幾人身後的蕭玉清眼圈一紅,哽聲道:“爹――”


    小竹身子突然一抖,下意識的便要避開。


    若塵則仿佛被人點了穴般,呆了一下,動作機械的便要屈身下跪,卻被清歌攙住。


    看到小竹臉色慘白的樣子,楊芫臉頓時沉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陪著的蕭燕榮登時被楊芫身上的煞氣嚇到,忙氣急敗壞的上前嗬斥道:“賤人!真是沒一點兒眼色!這是什麽場合,豈是你這樣一個上不得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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