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下旨,廢除原來的婚約,要迎娶那芷暉為帝後。”


    清歌聽了不由一怔,對那殷若不由很是佩服,能被選為帝後的男子,身後必有背景強勢的大家族,而那殷若竟可以為一個鄉野少年做到這種地步,果然是用情至深。


    “隻是未來的帝後也是一個奇男子,據說是和女皇一塊兒長大,而且他家世實在是太顯赫了。”若塵感喟,“未來帝後名叫楓霖,他不但是大陸第一公子,更是玉藥宗宗主楓家的嫡長子。”


    “女皇的聖旨甫下,便在整個大陸上引起了軒然□,玉藥宗勃然大怒,甚至到最後,連皇太後也以死相逼,女皇不得不收回聖旨,但卻下旨,把芷暉公子封為平後,而且一生不再納妃。十天後,便將二人雙雙迎娶入宮。那以後,大家才知道,那芷暉公子,身份竟也相當驚人,竟是草藥宗宗主的嫡親弟弟!”


    “什麽?”清歌一驚,兩個大陸上對立宗門的嫡係子弟,竟是都來到了帝皇身邊,這裏邊,要沒什麽陰謀那才怪呢!


    “雙後進宮後,女皇卻是獨寵芷暉公子,楓霖公子就和進了冷宮沒有什麽兩樣。隻是不久後,女皇又第二次遭人刺殺,隻是這次,救女皇的卻是楓霖,而且還受了重傷,差點兒連命都給搭進去。那以後,女皇對楓霖公子,竟是漸漸又生出了情意,又過了一段兒時間,帝後和平後便雙雙有孕在身。”


    “自兩後先後有孕,玉藥宗和草藥宗的宗主便都常住宮中,各以自己秘法護佑自家人。玉藥宗取來了最頂級的安胎美玉供帝後使用,草藥宗則每日奉上各種保胎良藥,兩宗都想壓倒對方,因此都是使盡了渾身解數。”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可巧的是,兩後竟又是同一日陣痛,女皇大喜之下,宣布輟朝一日。可是,——”


    若塵神情沉重,清歌心裏不由一沉。


    “先生產的是平後,讓人絕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平後,竟是生出了一個妖怪——”


    “妖怪?”清歌一怔,狸貓換太子嗎?!一句話不由脫口而出:


    “是不是被人換了?”


    “小姐——”若塵有些哭笑不得,“那是皇宮,而且是皇上親眼看著平後生出來的!”


    清歌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是了,自己怎麽忘了,這個女皇可是文才武功無不驚采絕豔的主,不可能像宋朝那個沒用皇帝似的,輕易就被人糊弄了過去。


    “聽說那妖物長了兩個頭,卻各有一隻眼睛,嘴巴卻是和兔子的一模一樣,而且下身,還沒有腿——”


    “孩子剛一落地,平後看了一眼,便口吐鮮血,竟是再也沒有醒來!皇上也極度驚駭之下,昏了過去。等到皇上醒來時,卻聽說,帝後方才也產下一個孩子,可是卻是難產,帝後和剛落地的小公主,均是危在旦夕。”


    “女皇忙趕了過去,卻還是不及,等她趕到時,帝後隻流著淚叫了一聲‘若兒’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而小公主也因為在爹爹肚子裏太久了,而很快沒了呼吸。”


    “本是天大的喜事,卻在一瞬間變成了無盡的悲傷。就在女皇萬念俱灰時,玉藥宗的宗主卻闖了進來,指證說楓霖帝後之死,並不是難產所致,卻是草藥宗所為!”


    “女皇抱病秘密查證,最後竟果然在楓霖帝後的膳食裏發現了草藥宗經常煲來喂給平後服用的草藥的痕跡。女皇這才知道,不獨帝後和小公主的死是草藥宗主謀,便是平後產下的妖怪,也是草藥宗的黑手!”


    清歌不由默然,已是能想到草藥宗的結局,在玉藥宗和皇權兩家大力打壓之下,這草藥宗恐怕已是絕無幸理!若是自己想的不差,那平後所產下的“妖怪”倒可能和草藥宗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以這個時代的發展看,對藥物還隻不過是初步辨識罷了,而且所知也極為有限,卻竟敢就讓孕夫使用,未免太急功近利了些!


    藥物這東西,又豈是懷孕的人輕易可以服用的?那所謂的妖怪,九成九是藥物原因所造成的畸形兒。不過帝後竟也會在同一時刻難產而亡,倒是頗為蹊蹺。


    “女皇大怒之下傾舉國之力,一舉覆滅了草藥宗,連帶草藥宗的書籍也一並銷毀,而且下旨,隻要發現草藥宗餘孽,敢有收留者,誅九族!而老百姓也更因為平後生出妖怪之事,對草藥一說畏如毒蛇。所以,小姐一定要切記,這草藥宗三字切不可再提!”


    那玉藥宗倒是好命,隻是搭上了一個嫡公子,便獨霸了大陸!清歌不由搖頭。


    “小姐也是為殷若女皇覺得可惜嗎?”若塵看到清歌的神情,愣了一下,歎息道,“也是,本是極為興盛的一個帝國啊——女皇滅了草藥宗後,很快就鬱鬱而終,藍豐帝國也隨之四分五裂——”


    “若塵心裏,很為那殷若惋惜嗎?”看到若塵怔忡的樣子,清歌慢慢開口。


    “嗯?”若塵茫然回頭,詫然道,“難道小姐,不覺得可惜嗎?”


    金色的餘暉透過窗欞,正灑在窗戶外一枝剛剛綻開的菊花上。


    “若塵你看那菊花。”清歌往外指了指。


    若塵抬頭看了下,臉上神情很是欣喜,“小姐,菊花開了呢!”菊花是爹爹最喜愛的,蕭府原有很多,可後來大爹爹說他聞不得菊花的味兒道,便不許再種了,自己來到這裏後便小心種了些,沒想到今兒竟開了。


    “你每天忙著照看我和小竹,已經很累了,不如我們把菊花讓別人移走看護可好?”清歌笑嘻嘻的問。


    “小姐——”若塵臉色一白,“若塵不累的,咱們不要把菊花給別人看護好不好?”


    “為什麽呢?”清歌不緊不慢的繼續問道。


    “別人,別人——”若塵急的臉通紅,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詞。


    “別人絕不會像你一樣照顧的如此精心。”每天早上第一件事,若塵都會跑到菊花那裏,喃喃的和那些菊花說些什麽,即使裏麵有一棵草,若塵也會小心的拔去,若是刮風下雨,若塵甚至會一夜起來幾次去看那菊花,讓清歌看著都妒忌。


    “別人或許因為你的托付,或許因為要表現給你看,或者別的什麽,可能也會精心打理,可他們比你卻欠缺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愛!而且是獨一無二的愛!雖然隻是一個字的差別,可對你來說,因為你愛菊花,所以它的存在和幸福會是淩駕於其他一切,會是你絕不會因其他任何事影響而決絕的放在第一位的!別人卻不然,他們可能因為種種原因,會對那菊花盡心盡力,可一旦有更重要的訴求,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讓菊花為那個更重要的而讓位,甚至犧牲。”


    “所以,那個女皇最笨的一點就是,不該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讓別人去守護,即使那人是他們的父母至親!”


    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麽事不可以用來交換的?隻要能達到他們的目的,便是最愛的,他們也會舍棄!殷若最不該的是,明明是自己比生命還貴重的東西,卻沒有牢牢的放在自己的手心裏守護,才會給一些人可乘之機!


    若塵看著侃侃而談的清歌,表情卻是越來越迷惑,小姐說了這麽一大通,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又提到殷若女皇了?女皇也愛菊花嗎?小姐到底會不會把菊花送給別人啊?。


    看著若塵頭上急出的汗珠,清歌撲哧一聲就笑了,掏出手帕抹去若塵額上滲出的汗珠,“好了!若塵放心,這寶貝菊花,還是你的,誰來要咱們都不給!”


    “真的?”若塵馬上大喜,溫和的笑容配上俊朗的容顏,頓時讓清歌心神一蕩。


    這個男人,雖是總也弄不懂那些彎彎套套耍心眼的東西,卻比誰都知道如何守護自己最看重的,比如,那些菊花,再比如,躺在床上的小竹??????


    隻是不知什麽時候,若塵最看重的名單裏,會加上自己這一個??????


    “嗯!”趁若塵不注意,清歌把頭悄悄的枕在若塵寬闊的肩上,“當然是真的!還有你和小竹,我都會養在我自己的花園裏!”


    心裏又默默加了句,而且,任誰都不能染指!敢有覬覦者,殺無赦!


    若塵也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任清歌靠著。


    又過了一會兒,清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忙抬起頭來,卻差點兒氣樂了——


    若塵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坐姿,卻已經是閉著眼睡著了!


    虧自己還為占便宜得手而心如鹿撞,合著人家根本沒感覺,竟是麵對著軟玉溫香的投懷送抱而酣然入睡!


    該歎若塵太柳下惠君子作風了,還是哀歎自己毫無魅力可言了?


    可看到若塵眼臉下大大的青眼圈,又把自己的哀怨咽了下去。算了,咱是女人,就吃點兒虧吧!誰讓咱正要追人家呢!想一想自己所在的世界,男人追女人時,那個不是裝的跟孫子似的?不管怎樣,咱家若塵還算是好伺候地!


    想到這兒,心裏也就平衡了。身子往裏挪了些,掀起被子,讓若塵慢慢躺下。


    “嗯,小姐——”若塵微微睜了睜眼睛,有些迷糊的想要起來。


    “別動!”清歌輕輕按住若塵,嗔怪道,“瞌睡就睡,也不知昨天熬了多久,看看兩隻眼睛都趕上熊貓了!”


    若塵嘴唇輕輕動了動,清歌忙低下頭。


    “叔叔走了,爹爹,也走了,我要看著你??????”


    “你,竟是一直都沒有睡嗎?”清歌低吼著,眼睛卻是熱辣辣的疼。


    這個傻男人,是怕自己承諾了他後,也會像他的叔叔和爹爹一樣在他一睡去就永遠的離開嗎?所以,即使明知道自己是睡了,也呆呆的坐在這裏守著?!


    這個男人曾經的世界裏,有的最多的,永遠都是寒冷,所以,才會哪怕擁有的即使是一丁點兒溫暖,都會的不顧一切的去握住??????


    輕輕伸出手,把迷迷糊糊的掙紮著想要起來的若塵攬在懷裏,“若塵,睡吧,清歌不走,清歌會守著你,永遠不會拋下你和小竹——”


    若塵傻傻的瞧了眼清歌,終於闔上眼,靜靜的睡去,嘴角邊是一縷怎麽也掩不住的開心笑意——


    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吧!小姐,真的不一樣了呢!。


    26此身安處是吾鄉(四)   “那個女人真的不一樣了!”晃動的燭火下,一個嘴唇很薄,身量苗條的男人正喂一個趴在床上的女人吃飯,“聽嬸子的意思,那個江清歌,狠著呢!嬸子讓我囑咐你,以後切記再不要去招惹——”


    “嗯?”女人很是氣惱,猛地伸手,作勢要打,男人嚇得“哎呦”一聲忙往後躲。


    燭光下瞧得清楚,狼狽的趴在床上動都不能動的女人不是那江大桂,又是哪個?


    “呼啦“一聲響,卻是女人隨手抄了案上的湯碗扔了過去,男人躲開了碗,卻被裏麵的湯淋淋瀝瀝灑了一身,頓時燙的哭叫不已。


    “賤人!”江大桂聲音嘶啞難聽,被歪七扭八的纏了多層紗布的臉也更加猙獰,“不過是一個不成器的破落戶!那個老虔婆就上趕著舔人家屁股!等我能下地了,就去找鳳姐——”


    心裏卻是怨毒不已!自己一時不察,竟然在那個窩囊廢手裏吃了這麽大個虧!還有那個老東西,竟是不念一點兒親情,生生把自己綁到祠堂,實實在在的打了三十大板!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沒有個十天半月是別想下地行走了!


    “你個死沒良心的!自己沒本事,就會回家打我!嫁給你這麽多年,我得過你什麽?說人家江清歌是破落戶,人家好歹還有一塊兒美玉傍身,你給這個家掙過什麽?”地上的男人回過神來,嗷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閉嘴!”江大桂喘著粗氣,一開口,喉嚨裏就疼的火燒火燎的,心裏也越發恨得清歌要死,突然又眉頭一皺,“玉,你說那廢物有玉?”


    男人卻是不敢再說話,隻是哼哼唧唧地抽泣著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


    “你個吃貨!討打不是?”江大桂眼睛一瞪,男人嚇得一哆嗦,手裏的盤子碎片兒又當啷啷掉了一地。


    “不想挨打,就給我說清楚,那個廢物有塊什麽玉?”江大桂說的艱難,眉宇間的戾色更濃。


    男人抖抖索索的爬起來,再不敢強嘴,抽泣著說:“我,我也沒見,隻是聽菊花家的說,那江清歌身上有一件兒上好的雕成玉鐲樣子的玉藥,說是顏色好看的不得了,還是當眾就拿出來給她家那小傻子用了。”


    “綠玉鐲?”江大桂眼裏閃過一陣狂喜,臉上的表情甚而都有些扭曲,“你說的當真?那上麵可有什麽花紋?”


    男人忙點頭,“是真的,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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