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請牢記老巴的名言,在別人貪婪時恐懼,在別人恐懼時貪婪……我認為顛撲不破,國內下跌也把我套了,不過沒事,我做多vix扳回來了,額,啥叫 vix?這是個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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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媽,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那位朋友,小常,常天浩。”陸筱敏壓低聲音和父母介紹,“就是他家準備開鋼貿公司。”


    “陸伯伯好、丁阿姨好。”常天浩笑著打了招呼,又把一支長白山野山參遞給陸母,“本該早點來探望,結果耽誤到昨晚上才從上海回來,我來晚了……”


    陸母最開始覺得奇怪,這常天浩年紀輕輕,家裏要辦鋼貿公司難道不該是大人來辦這種事?怎麽讓他來?


    陸筱敏在旁邊小聲耳語:“這就是那客戶本人。”


    陸母當即就震驚了。再一看手裏的野山參,頓時眯起了眼睛。她是識貨的,看個頭、年份和品相就知道東西非同小可,再看還有胡慶餘堂的字眼和包裝,那身價更得往上漲,沒3、4千隻怕拿不下來,看來確實點錢。


    有錢才好辦,沒錢怎麽做鋼材貿易?


    有人來探望自然要攀談幾句,經過幾天休養,陸父情緒好轉很多,下意識問:“小常哪裏高就啊?”


    “還在滬江念書,讀經濟係……”常天浩笑笑,“業餘搞點金融投資,這次鋪子的事多虧陸伯伯您幫忙了。”


    聽到“滬江”二字,陸父就有點不太自然,高洋也是滬江畢業的嘛,要不是看在這上麵,怎麽會把女兒嫁給他?但再仔細想想,仿佛看到過這名字似的:“小常,你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見過?”


    “我?”常天浩有些困惑。


    “我知道了!你在《改革月報》上發過文章,對對對,就是這名字,省計委程卓然程處長還是第二作者。”


    “是的,發過一次。寫的不好,讓您見笑了。”


    “你謙虛了,我覺得寫得挺不錯,有深度、有高度、數字也很紮實,基建推動城市綜合經營的觀點我很讚同,市裏其實也在這麽做。”陸父忽然問,“我記得上麵刊載的年齡不大,你是少科班出身?”


    “沒有沒有,沒那麽大本事,我按部就班讀上來的,今年20,剛大一。”


    陸父、陸母都驚呆了:剛大一,又是發文章,又是金融投資,這得多逆天?難怪女兒比他大10歲,交往卻明顯平輩論交。人比人簡直氣死人!


    若知道這20歲不到的軀殼下是40歲的靈魂,或許就不會多想了。


    聊了沒兩句,護士進來要做例行檢查,陪護人員自覺散開了。陸筱敏因是本院醫生又披著白大褂,倒沒出來。


    在走廊上,常天浩寬慰陸母:“我看陸伯伯氣色還可以,您不要太擔心了,他也是久經考驗的老革命,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想必沒有過不去的坎。”


    陸母點點頭,忽然想到高洋的事,示意常天浩到角落裏說話:“小常,你和高洋之間的事,筱敏和我說了下,阿姨向你道個歉,以後有什麽我能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您言重了,這件事對我來說已過去了,筱敏姐和我是朋友,鋼材市場是她和我講的,麻煩您二位這麽多,實在不好意思……”


    陸母猶豫了一下,輕輕道:“既然你和敏敏是朋友,估計這件事你也知道了……唉,家門不幸。”


    “我昨天還想說來著,如果陸伯伯身體沒啥問題,建議盡快出院,省人民上下都是認識筱敏姐的醫護人員,這免不了狐疑亂猜,流言蜚語對她不利,建議回家休養或去省一院、二院住院。”


    陸母點頭,覺得這是老成持重的說法。高洋來過一次被他們趕走了,當時鬧得其他病人和醫護人員紛紛側目,不過因為糾纏時間不長,高洋也自知理虧不敢多說,因此大部分人還以為是夫妻吵架釀成翁婿矛盾,哪知道潛伏因素遠遠超過眼前?


    正因如此,陸家連單位也不敢通知,隻說陸父得了重感冒要休息幾天。55歲的老同誌在冬天得個重感冒休息幾天也正常,若病情傳開,來探望陸處長的人還不得排滿走廊?那時候高洋再來就太尷尬了,真會威風掃地……她心裏也覺得哪裏不對勁,常天浩一說立即醒悟過來。


    “明天白天就安排出院回家,謝謝你關心。”


    “您客氣了。”


    探望到這,常天浩打個招呼準備離開,不過陸母顯然還有話問他:“這個……小常……不太好意思啊……那個……高洋……挪用……”


    “阿姨,這事兒過去了。我後來沒損失,錢都收回來了。”


    陸母咬咬牙,輕輕道:“小常,真有90萬?他為什麽要挪用你的?照理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你師兄,這……”


    常天浩無奈搖頭,就因為是便宜師兄,他挪用起來心安理得。現在陸母逼問這句,他也不好不說,隻道:“阿姨,這事說來話長,原因有點複雜……”


    總會計師特有的精細勁上來了:“小常,你就和阿姨說下好不好?這兩天為了敏敏的事,我整夜整夜都煎熬得睡不著覺,就像有根針紮在我心上一樣……我知道這事兒對你來說難以啟齒,但我實在也沒地方問,就算我求你好麽?”


    看她滿臉哀求的神色,常天浩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陸家其實還算講道理的,並不因陸筱敏說什麽就是什麽,千方百計在打聽其他人這裏的消息。


    於是他低聲把情況說了一嘴:“……起因大致就是這樣,他挪用自營盤虧了,急著想填窟窿,就把我的款子挪了過去,我當時沒聲張,隻幫他把窟窿填平,又幫著做了把弄了點錢……不過我沒想到他弄到錢又給其他女的——這事我完完全全不清楚。”


    這裏說完,整個事態邏輯就清楚了,最讓陸母驚悚的不是高洋挪用常天浩90萬資金、賺了錢包小三買房的事,而是他居然挪用自營盤300萬。


    同樣是挪用,挪用客戶的錢,隻要客戶不聲張,事後又歸還,性質和情節相對還沒那麽惡劣;可挪用公款300萬萬一將來被查實,情況就大不一樣——國有企業有審計啊!新世紀再亂,他也是個國有企業啊!


    這要麽不出事,出事就翻船,可不是填回不填回那麽簡單。


    眼看對方心亂如麻,常天浩禮貌地告辭了,下樓時,陸筱敏脫掉白大褂披上羽絨服送他,還不住往四周掃視,看能不能找到安靜地方說話。


    常天浩知她有話要說,輕聲道:“別看了,上車去,我把車停在偏僻角落,上麵暖和……”


    上車後,陸筱敏打量著布局和裝飾:“你買的新車?挺漂亮,比我爸處裏那輛老桑塔納漂亮多了。”


    “貴的買不起,便宜的又嫌醜——比如桑塔納我就沒看上,不高不低就選這個了,說售價50萬,其實裏麵七七八八的稅占了起碼30多萬——放人家老美也就是輛普通的中產階級代步車,2萬美元出頭罷了。到我們這身價倍增,看到車牌沒有,這又是10萬塊錢。”


    “你真是好有錢。”


    常天浩笑笑。“錢賺了就要花,不花沒準哪天就賠進去了。”


    “天浩……”


    “嗯?”


    他剛轉過頭去,冷不防陸筱敏伸出雙手,熱烈地將他抱住:“看到你來了我就安心了,我……我……好想你……好想你在身邊。”


    常天浩一陣汗顏:這大白天又在單位,陸筱敏怎麽能如此大膽?但他知道對方心裏委屈,再加上車子貼膜還算深,位置又停的偏僻,就沒硬生生掰開,隻拍著她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是來了麽……我知道你委屈,有什麽想哭的就哭吧,諾,我備了紙巾。”


    該哭的基本哭過了,陸筱敏抽泣了幾聲便不再出聲。


    說實在話,她心裏也挺矛盾,不知道自己和常天浩到底算什麽關係:說朋友吧,哪有這樣又摟又抱還哭鼻子的朋友?說戀人吧,也明顯不像,常天浩有女朋友她知道,喬冰倩也在追他,雖然被拒絕了,還回了一封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的信,但陸筱敏知道這個表妹的脾氣——她不會這麽快撒手。


    是愛慕?


    是崇拜?


    是羨慕?


    是嫉妒?


    還是吃醋?


    她對自己的情緒說不清所以然。


    有一點她完全清醒:自己和常天浩年齡差距太大,還有孩子,哪怕自己和高洋離婚,兩人最終也走不到一起,她也不奢望走到一塊。


    可感情是不講邏輯和道理的,越在理性上認識得清楚,就越在感性上放不開,她越知道將來會失去,就越想在現在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現在表現出來的主動與熾烈,已遠遠超過當初——她和高洋談戀愛時可沒這麽衝動!


    甚至,她覺得這和當初談戀愛完全是兩碼事——以前她享受矜持和被人追的樂趣,現在反過來了,她沉醉於自我追求。


    是何時發生這種轉變呢?


    就是從知道高洋不但再次挪用且在經濟上對自己隱瞞,並懷疑他有外遇後產生的,高洋後續每一次突破底線的動作,都是把她往深淵推。


    這是她的的自我理解邏輯,沒這種邏輯,她說服不了自己……


    ps:有空的讀者可以多交流信息,群號見本書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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