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重七想利用你的孩子幹什麽？你就任憑他利用啊？我以前沒跟你說過這個人有多危險嗎？”我的聲音很亂，心更亂。
於晴嗚咽幾聲，挨著我的那隻手摸索著握住了我的手：“我那會兒被羅九川羞辱得昏頭昏腦，一門心思想報複你們，辭職後第一天去找工作就被陸總招了去，工資還給得高，我沒理由拒絕。”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聽得出來挺不平靜的。
“陸總明確地跟我表示過，他想要你，一直都想要你。”
於晴這句話把我惡心到了，我反應很大地抽出手，倏地坐起：“他都結了婚了，你別跟我說這些，我聽了想吐。”
“他們沒領證。”於晴吃力地坐起，豎起枕頭後緩緩靠了上去。
我大驚失色，可於晴說得很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迅速斂好神色，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這又能說明什麽？”
於晴歎了一口氣，忽然下床從櫃子裏摸了一會兒，最後摸出一包口香糖，撕開一片就塞進嘴裏嚼了嚼。
回頭看我盯著她，手臂下上一起伏，把口香糖拋了過來：“吃不吃？”
我把口香糖放到床頭櫃上，心裏頭微微發苦。她以前不愛吃口香糖，因為她感覺口香糖剛開始嚼化卻還沒韌勁的時候很惡心。
可她現在嚼上癮了似的，竟然還隨身帶著。
上次在書吧裏看到她的時候，她也這樣，難怪當時她在看格林童話，那本被她壓在童話下的應該是育兒書吧。
於晴往被窩裏一鑽，吹了個大泡泡後才撇頭看我：“說明他一直都憋著壞勁兒想對付你。他現在是沒空來煩你，等他解決完手頭的麻煩……”
“他現在很忙？”說實話，我聽得心慌意亂，不過還能維持表麵上的鎮定。
於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微微抬頭時露出的傲慢讓我感覺她真的變了很多：“邱沉不是害他丟了他們家集團公司總經理的位置嗎？他想奪回屬於他的財產。邱沉跟陸冠霖好像一直在給他使絆子，邱氏製藥上市的事情又一直出問題，所以他現在很忙。”
但他再忙，也不會忙一輩子。
“邱沉是真的很緊張你。”於晴讓我把口香糖遞給她，又剝了一片往嘴裏塞。
我沒問她這麽說的原因，但想起邱沉說的那句“我許你一方安寧”，我信。
這一晚我睡得挺沉，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隱約還聽到了一陣壓著聲音的爭執。想掀眼皮子看看情況的，可就是睜不開眼。
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我看到於晴的兩隻眼睛都腫成了桃兒，估計是偷摸哭了大半夜。
我躡手躡腳地出了門，買好早飯回病房時，於晴不在。
本以為她去哪裏轉悠了，可等我吃完早飯時才發覺哪裏不對勁：於晴的包包和衣服都不在！
我趕忙跑去問護士，這才被告知於晴已經出院了：“兩個男人把她接走的，說是她表哥。”
表哥？
我疑惑地問護士他們長什麽樣，但聽護士的描述，其中一個男人應該是陸重七！他竟然來了，還親自把於晴接出了醫院……
我趕緊打於晴的號碼，關機；想了想，我打給了羅九川。
他用宿醉的沙啞聲“喂”了幾下，滿是不耐煩：“什麽事？”
“羅哥，晴子不見了，好像是陸重七把她接走了，我怕晴子會出事，你能不能幫忙……”
我話還沒說完，羅九川冷幽幽地笑了一聲：“幫了，我有什麽好處？”
我噎住，因為羅九川第一次這麽直白地跟我索要好處。
我有些惱，卻又無計可施：“你是不是因為我昨天發的消息在生氣？我道歉，那些都是氣話。羅哥，就算不顧念你跟晴子的那點緣分，她也好歹做過你的員工。陸重七留著她是想拿她肚子裏的孩子做文章，現在孩子沒了，我怕他會對晴子不利。”
我的苦口婆心，換來的隻是羅九川一句淡薄的：“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他的馬上，是在兩小時之後。
彼時我等得心都焦了，於晴爸媽趕來卻看不到女兒，急得直抹眼淚。
一看到羅九川，他們倆就問我是不是這個人讓於晴宮外孕的。
我尷尬地笑著想撒謊，羅九川卻麵無表情地盯著我，毫不遮掩地承認了：“是我。”
於晴媽媽氣得上前就打他，不過巴掌還沒扇到羅九川臉上就被他抓住了：“阿姨，我的臉金貴著呢，你打不起。”
於晴爸爸被他的態度氣得直吹胡子，於晴媽媽則隻能抬腿踢踩羅九川。
“叔叔，阿姨，有話好好說，這裏是醫院。”我試圖把他們帶出去，找個地方坐下好好把話說清楚。
可我也不知道我的那句話觸碰到了於晴媽媽的雷點，她從羅九川手裏抽出手後，竟然轉身就打了我一巴掌。
太突然，我一時間傻了眼。
羅九川揪住於晴媽媽的領口，用力一扯一摔，於晴媽媽立馬撞上了牆頭。我們都在醫院的長廊裏，過道不是那麽寬敞，所以於晴媽媽摔得不輕，腦袋撞出悶響。
“羅哥！她是老人家！”我嚇得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怕於晴媽媽出現三長兩短。
羅九川早就沒了耐性，從錢包裏抽出一遝錢往於晴媽媽身上一砸，拽著我胳膊就往電梯口拖，絲毫不管於晴爸媽在後麵哭的哭、罵的罵。
被拖進他車裏的時候，我的手腕上出現幾道深深的紅印。
我吃痛地揉著手腕，氣惱地瞪住了羅九川：“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老人家的身子骨不如年輕人，你以為他們經得起摔摔打打？”
“很好。”羅九川盯著我一個勁地冷笑，點了一根煙後猛地吸了兩口，然後竟然直接把煙霧噴在了我臉上！
我被嗆得直咳嗽，揮手想把煙霧扇走，羅九川卻把手裏剩下的煙頭往車窗外一扔，捏住我的臉就親了上來！
我被他的戾氣嚇到了，連推帶踢地把他弄開時，他竟然咬著我的唇肉不肯鬆。
我用力扯出，抬手抽了他一巴掌：“你瘋了！”
他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似的，也不搭理我，鎖上車門後打了個電話：“給我查查看於晴被姐夫帶去哪裏了。”
掛斷電話後，羅九川仰在靠背上，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老子憑什麽無怨無悔地任由你差遣？”
我的嘴唇痛得直抖，被他咬破的地方已經腫了。
鼻子酸得想哭的，但淚水被我及時收回去，流進了心裏：“你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的？天下沒女人了？你非吊在我這麽一棵歪脖子樹上？”
“我這麽大，就沒有追不到的女人，沒嚐過，當然不甘心放手。”他說著，肆無忌憚地開始在我身上掃視，著重在我胸口瞄了幾眼。
我被他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勁頭氣蒙了，就在我思索著該怎麽把之前的羅九川給勸回來時，突然有人敲響了車窗。
是個陌生男人，我不認識，看羅九川的神情，他好像也不認識。
羅九川不搭理，陌生男人就一直敲車窗。
漸漸的，另一側也來了個陌生男人開始敲車窗，聽得人心浮氣躁。
羅九川啟動車子想走時，竟然同時出現兩輛車堵在了他的車前和車後。
這陣勢有些駭人，我驚恐地瞄了羅九川一眼，餘光卻瞥到其中一個男人好像在打電話，還有人朝著我拍了張照片。
羅九川哪裏受得了這種窩囊氣，打開車窗就罵：“滾！竟然敢堵老子的車！”
“先生，你的車涉嫌幾起交通事故，請配合調查。”
我鬆了一口氣，他們是便衣警察？
羅九川窩火地黑了臉，等看到他們出示了證件後，才罵罵咧咧地打開車門。
我得了自由後趕緊下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羅九川押上車，再眼睜睜地看著其中一個人開著羅九川的車緩緩駛離醫院。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便衣警察辦案，所以也說不清哪裏不對勁。
“鄭女士，我送你回去。”有個陌生男人沒走，說話也很客套。
我戒備地搖了頭，但他微微弓腰保持著請我上車的姿勢，大有一種我不答應他就一直僵持著的打算。
我假裝沒看到，走到一邊給於晴爸媽打了個電話。
兩位老人依舊罵罵咧咧，於晴媽媽甚至還罵我是勾引於晴男朋友的婊子。我不知道於晴以前跟他們說過些什麽，反正我想招待她爸媽的心思被罵沒了。
乘上公交車時，我無意間看到剛才的陌生男人開車跟了上來。
我心裏微微一緊，刻意觀察了下，他竟然跟了我一路。直到我走進小區，他才開著車離開。
我這是被人監視了，還是被人盯上了？
惴惴不安地往居住樓走去時，我遠遠看到樓道前站著一個人。
走近之後，那人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等我看清楚那張臉時，整個人都如臨大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於晴嗚咽幾聲，挨著我的那隻手摸索著握住了我的手：“我那會兒被羅九川羞辱得昏頭昏腦，一門心思想報複你們，辭職後第一天去找工作就被陸總招了去，工資還給得高，我沒理由拒絕。”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聽得出來挺不平靜的。
“陸總明確地跟我表示過，他想要你，一直都想要你。”
於晴這句話把我惡心到了，我反應很大地抽出手，倏地坐起：“他都結了婚了，你別跟我說這些，我聽了想吐。”
“他們沒領證。”於晴吃力地坐起，豎起枕頭後緩緩靠了上去。
我大驚失色，可於晴說得很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迅速斂好神色，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這又能說明什麽？”
於晴歎了一口氣，忽然下床從櫃子裏摸了一會兒，最後摸出一包口香糖，撕開一片就塞進嘴裏嚼了嚼。
回頭看我盯著她，手臂下上一起伏，把口香糖拋了過來：“吃不吃？”
我把口香糖放到床頭櫃上，心裏頭微微發苦。她以前不愛吃口香糖，因為她感覺口香糖剛開始嚼化卻還沒韌勁的時候很惡心。
可她現在嚼上癮了似的，竟然還隨身帶著。
上次在書吧裏看到她的時候，她也這樣，難怪當時她在看格林童話，那本被她壓在童話下的應該是育兒書吧。
於晴往被窩裏一鑽，吹了個大泡泡後才撇頭看我：“說明他一直都憋著壞勁兒想對付你。他現在是沒空來煩你，等他解決完手頭的麻煩……”
“他現在很忙？”說實話，我聽得心慌意亂，不過還能維持表麵上的鎮定。
於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微微抬頭時露出的傲慢讓我感覺她真的變了很多：“邱沉不是害他丟了他們家集團公司總經理的位置嗎？他想奪回屬於他的財產。邱沉跟陸冠霖好像一直在給他使絆子，邱氏製藥上市的事情又一直出問題，所以他現在很忙。”
但他再忙，也不會忙一輩子。
“邱沉是真的很緊張你。”於晴讓我把口香糖遞給她，又剝了一片往嘴裏塞。
我沒問她這麽說的原因，但想起邱沉說的那句“我許你一方安寧”，我信。
這一晚我睡得挺沉，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隱約還聽到了一陣壓著聲音的爭執。想掀眼皮子看看情況的，可就是睜不開眼。
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我看到於晴的兩隻眼睛都腫成了桃兒，估計是偷摸哭了大半夜。
我躡手躡腳地出了門，買好早飯回病房時，於晴不在。
本以為她去哪裏轉悠了，可等我吃完早飯時才發覺哪裏不對勁：於晴的包包和衣服都不在！
我趕忙跑去問護士，這才被告知於晴已經出院了：“兩個男人把她接走的，說是她表哥。”
表哥？
我疑惑地問護士他們長什麽樣，但聽護士的描述，其中一個男人應該是陸重七！他竟然來了，還親自把於晴接出了醫院……
我趕緊打於晴的號碼，關機；想了想，我打給了羅九川。
他用宿醉的沙啞聲“喂”了幾下，滿是不耐煩：“什麽事？”
“羅哥，晴子不見了，好像是陸重七把她接走了，我怕晴子會出事，你能不能幫忙……”
我話還沒說完，羅九川冷幽幽地笑了一聲：“幫了，我有什麽好處？”
我噎住，因為羅九川第一次這麽直白地跟我索要好處。
我有些惱，卻又無計可施：“你是不是因為我昨天發的消息在生氣？我道歉，那些都是氣話。羅哥，就算不顧念你跟晴子的那點緣分，她也好歹做過你的員工。陸重七留著她是想拿她肚子裏的孩子做文章，現在孩子沒了，我怕他會對晴子不利。”
我的苦口婆心，換來的隻是羅九川一句淡薄的：“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他的馬上，是在兩小時之後。
彼時我等得心都焦了，於晴爸媽趕來卻看不到女兒，急得直抹眼淚。
一看到羅九川，他們倆就問我是不是這個人讓於晴宮外孕的。
我尷尬地笑著想撒謊，羅九川卻麵無表情地盯著我，毫不遮掩地承認了：“是我。”
於晴媽媽氣得上前就打他，不過巴掌還沒扇到羅九川臉上就被他抓住了：“阿姨，我的臉金貴著呢，你打不起。”
於晴爸爸被他的態度氣得直吹胡子，於晴媽媽則隻能抬腿踢踩羅九川。
“叔叔，阿姨，有話好好說，這裏是醫院。”我試圖把他們帶出去，找個地方坐下好好把話說清楚。
可我也不知道我的那句話觸碰到了於晴媽媽的雷點，她從羅九川手裏抽出手後，竟然轉身就打了我一巴掌。
太突然，我一時間傻了眼。
羅九川揪住於晴媽媽的領口，用力一扯一摔，於晴媽媽立馬撞上了牆頭。我們都在醫院的長廊裏，過道不是那麽寬敞，所以於晴媽媽摔得不輕，腦袋撞出悶響。
“羅哥！她是老人家！”我嚇得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怕於晴媽媽出現三長兩短。
羅九川早就沒了耐性，從錢包裏抽出一遝錢往於晴媽媽身上一砸，拽著我胳膊就往電梯口拖，絲毫不管於晴爸媽在後麵哭的哭、罵的罵。
被拖進他車裏的時候，我的手腕上出現幾道深深的紅印。
我吃痛地揉著手腕，氣惱地瞪住了羅九川：“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老人家的身子骨不如年輕人，你以為他們經得起摔摔打打？”
“很好。”羅九川盯著我一個勁地冷笑，點了一根煙後猛地吸了兩口，然後竟然直接把煙霧噴在了我臉上！
我被嗆得直咳嗽，揮手想把煙霧扇走，羅九川卻把手裏剩下的煙頭往車窗外一扔，捏住我的臉就親了上來！
我被他的戾氣嚇到了，連推帶踢地把他弄開時，他竟然咬著我的唇肉不肯鬆。
我用力扯出，抬手抽了他一巴掌：“你瘋了！”
他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似的，也不搭理我，鎖上車門後打了個電話：“給我查查看於晴被姐夫帶去哪裏了。”
掛斷電話後，羅九川仰在靠背上，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老子憑什麽無怨無悔地任由你差遣？”
我的嘴唇痛得直抖，被他咬破的地方已經腫了。
鼻子酸得想哭的，但淚水被我及時收回去，流進了心裏：“你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的？天下沒女人了？你非吊在我這麽一棵歪脖子樹上？”
“我這麽大，就沒有追不到的女人，沒嚐過，當然不甘心放手。”他說著，肆無忌憚地開始在我身上掃視，著重在我胸口瞄了幾眼。
我被他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勁頭氣蒙了，就在我思索著該怎麽把之前的羅九川給勸回來時，突然有人敲響了車窗。
是個陌生男人，我不認識，看羅九川的神情，他好像也不認識。
羅九川不搭理，陌生男人就一直敲車窗。
漸漸的，另一側也來了個陌生男人開始敲車窗，聽得人心浮氣躁。
羅九川啟動車子想走時，竟然同時出現兩輛車堵在了他的車前和車後。
這陣勢有些駭人，我驚恐地瞄了羅九川一眼，餘光卻瞥到其中一個男人好像在打電話，還有人朝著我拍了張照片。
羅九川哪裏受得了這種窩囊氣，打開車窗就罵：“滾！竟然敢堵老子的車！”
“先生，你的車涉嫌幾起交通事故，請配合調查。”
我鬆了一口氣，他們是便衣警察？
羅九川窩火地黑了臉，等看到他們出示了證件後，才罵罵咧咧地打開車門。
我得了自由後趕緊下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羅九川押上車，再眼睜睜地看著其中一個人開著羅九川的車緩緩駛離醫院。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便衣警察辦案，所以也說不清哪裏不對勁。
“鄭女士，我送你回去。”有個陌生男人沒走，說話也很客套。
我戒備地搖了頭，但他微微弓腰保持著請我上車的姿勢，大有一種我不答應他就一直僵持著的打算。
我假裝沒看到，走到一邊給於晴爸媽打了個電話。
兩位老人依舊罵罵咧咧，於晴媽媽甚至還罵我是勾引於晴男朋友的婊子。我不知道於晴以前跟他們說過些什麽，反正我想招待她爸媽的心思被罵沒了。
乘上公交車時，我無意間看到剛才的陌生男人開車跟了上來。
我心裏微微一緊，刻意觀察了下，他竟然跟了我一路。直到我走進小區，他才開著車離開。
我這是被人監視了，還是被人盯上了？
惴惴不安地往居住樓走去時，我遠遠看到樓道前站著一個人。
走近之後，那人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等我看清楚那張臉時，整個人都如臨大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