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沉一直沒動靜，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錢，萬一他早就不用這張銀行卡了呢？
糾結了一個小時，他終於來電話了：“這種還法，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
我被噎得氣悶，緩了兩秒才笑道：“邱先生過慮了，我的工資以後會漲，下個月就能多還點了。”
邱沉沉默了好幾秒，再開口時很不客氣地說道：“好，那我加收利息。就按照銀行的貸款利率算，你做過會計，該還多少自己算。”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氣得我盯著手機咬牙切齒。
欠債的人是我，他不要還，是我自己堅持要還的。可他一較真，我心裏卻無比失落。
下班時羅九川及時出現在我們部門外，因為他想請我吃晚飯，不過被我拒絕了。
“我要給周季安做飯，總不能一直讓他吃外賣。”
羅九川嘟嘟嘴，有些不甘願道：“你不想給機會我對不對？不是答應了不判我死刑嗎？我後來特地去找於晴道過歉……”
“羅哥，跟那件事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敢再輕易談戀愛了，我們先維持正常的工作關係吧。”下午在他辦公室裏突然的心跳紊亂讓我害怕。
羅九川臉上頓時布滿了失望，他幽怨地看著我，不死心地做著最後的堅持：“那讓我送你回家。”
我受不了他的眼神，不知不覺點了頭：“謝謝羅哥。”
我在菜場下的車，買完菜抵達小區時發現羅九川的車還停在小區外，我差點忍不住想挽留他吃晚飯了，最後還是一狠心假裝沒看到他。
“季安，今天燒糖醋排骨……”進門後我想對周季安熱情一點，等嗅到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後頓時傻了眼。
周季安拄著腋拐從客房裏跳出來，麵露尷尬道：“張阿姨來了，非要給我們做飯。”
其實我非常喜歡張阿姨，可自從發現她收過陸重七的錢後，我就下意識地對她產生了戒備。
張阿姨聞聲從廚房裏探出頭來，笑眯眯地說道：“小鄭回來了啊？快洗把手，馬上就能吃飯了。”
我走進去一看，冬瓜排骨湯、清蒸鴉/片魚、西紅柿燉牛肉、耗油生菜、魚香茄子，不僅菜色上乘，看得我當場咽了一大口口水。
我把我買的菜放進冰箱，幫忙端菜盛飯。
吃飯前我想把菜錢結給張阿姨，她卻笑嗬嗬地拒收了：“小邱會跟我結賬的，他讓我照顧小周直到小周康複的。前幾天有一夥人販子落網，我趕過去看了看，沒找到我兒子。”
她的心態特別好，隻是一成不變的笑容難免讓我感覺她在強力掩飾心酸。
我本想拒絕她的好意，可周季安卻接受了：“也好，免得小遇早起貪黑地照顧我。張姨，辛苦您了。”
“季安，我沒關係的，我不累。家裏隻有兩個房間，張阿姨來了沒地方休息，還是算了……”
周季安打斷我的話，態度強硬道：“姓邱的本來就該負責，張姨說她就住在隔壁小區，走路五分鍾就到。”
“對啊，我年紀大了起得早，吃過晚飯收拾好廚房，走回去就當散了個步。”張阿姨跟著周季安一唱一和，我徹底沒了拒絕的理由。
畢竟周季安才是當事人，我隻能勉為其難點了頭。
當天夜裏等張阿姨離開後，我把張阿姨暗中收錢的事情告訴了周季安：“不知道陸重七私下裏讓張阿姨做了什麽，反正張阿姨應該也不像表麵上那麽好。你媽過段時間就過來了，不如還是辭掉張阿姨吧。”
“我看張姨就很好，可能當時邱家在讓陸重七給張姨結賬呢？”
“哪裏用得著三萬？當時張阿姨才照顧了他幾天啊！”
周季安不耐煩地蹙起眉頭：“張姨就是個在找兒子的老太太，能有什麽壞心眼？現在把她辭掉，她又要有一段時間沒收入了。我很喜歡張姨，你不在的時候也正好有個人陪我說說話。”
我啞口無言地看著他，心裏愧疚不已。剛開始我無法坦然麵對他，總避著他，後來能坦然麵對了，除了做飯給他吃也很少交流。他一個人成天到晚在家裏憋著，確實很煎熬。
第二天有客戶來公司做審核，羅九川親自帶著客戶參觀公司各個部門，我作為他的助理自然得陪同左右。
當天晚上他宴請客戶方吃飯，讓我在金鼎一號幫忙訂了位。
吃飯中途有客戶讓我喝酒，被羅九川一一代喝，客戶們麵麵相覷，用很曖昧的眼神在我跟羅九川之間來回瞄，好在後來沒再繼續難為我。
晚飯結束後，羅九川親自給他們找了娛樂項目，接著便帶我偷偷開溜去八樓清吧了。
他給我點了純果汁，清吧裏的氛圍特別好，不知道老馬是怎麽把金鼎一號打理得這麽好的，每層樓都有每層樓的特色。客戶們進行的娛樂項目明明不單純，可八樓清吧卻文藝到像一個世外桃源。
主唱剛唱完一支曲，羅九川忽地站起，留下一句話後便大步走向了舞台：“妹妹，我給你唱支歌。”
我緊張地朝兩邊看了看，生怕別人認出我，萬一影響到羅九川的聲譽，那就得不償失了。可我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走到舞台上跟主唱耳語了幾句。
有人遞給他一把電吉他，羅九川瀟灑地撥動琴弦的樣子還真像那麽回事。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他一開口就驚豔到了我，低沉帶磁性的聲音就像自動被電腦處理過。
是劉若英的《為愛癡狂》，歌詞特別紮心，當初周季安跟我求婚時就放的這首歌做背景音。
羅九川的節奏感特別好，一點都不走調。中途唱到高潮時，樂隊伴奏很走心地敲起架子鼓，將整首歌推向了巔峰。
當羅九川盯著我的眼大聲唱道：“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到後來整個清吧裏的人竟然都被他帶動了氣氛，很多人跟著他朝我看過來，一起唱著：“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
原本很坦然的我，在這種氛圍下竟然不由自主地害羞了。
我燒著臉時不時瞟羅九川一眼，忽然間很心疼他。
他本可以繼續遊戲人生的，隻是倒黴催地喜歡上了我，偏偏我還這麽矯情，思前顧後地不肯跟他開始。
可能清吧裏的異樣被人稟告給了老馬，他匆匆趕來看到這番情景後，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幾秒。那一刻，我仿佛從他緊皺的眉眼裏看到了邱沉。
老馬很快走了，我卻因此悵然很久。
火熱的氣氛漸漸恢複了平靜，就如煙花過後的夜空，璀璨終究隻在那一瞬。
架子鼓聲漸漸變小，羅九川的歌聲也從高亢處滑落。狂歡散盡後，有人給羅九川遞來一把小提琴。
他平時喜歡穿休閑裝，今天因為有應酬而穿了白襯衫黑西褲，隻是他走進清吧前就扯下了領帶，領口幾粒扣子也被他粗獷地解開，兩隻袖管隨意地折起，略長的劉海有一縷很慵懶地耷在他眼角。
當他很好地銜接著尾音拉響小提琴時，那種慵懶中帶著認真的表情真的相當性感。
燈光很配合地斜斜灑上他的側臉，勾勒出朦朧的金邊。他鼻尖上似乎有汗，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唇瓣上也鍍了一層柔光。在緩慢悠揚的小提琴聲中，羅九川渾身都散發出一種不容小覷的張狂魅力。
不僅是我，清吧裏很多女孩都心動了，緊緊盯著他舍不得移開半秒的眼神。
小提琴表演結束後，大家久久舍不得出聲，似在回味剛才的繞梁餘音。
待羅九川走回我身邊時，不知道是誰帶頭鼓了掌，我也情不自禁地拍了很久的手，真沒想到他還有這麽有才華的一麵。
然而，羅九川開口問我的第一句話卻相當小心翼翼：“不浮誇吧？喜歡嗎？”
莫名的心疼再度浮現，我趕緊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微笑：“很好聽，羅哥你還學過樂器？”
他立馬得意地挑起眉頭，笑得齜牙咧嘴：“當然，我還會鋼琴、大提琴、古箏、二胡……不是哥哥自負，以你哥哥我的天賦，如果好好在樂器上麵鑽研，簡直就是第二個莫紮特。”
我“噗嗤”一聲笑了：“吹大牛！”
他也不生氣，端起我麵前的果汁仰頭就喝幹了。我尷尬地笑笑，果汁已經被我喝了三分之一，他想是拿錯了吧。
陸續有美女過來跟羅九川搭訕，他剛洋洋自得地想在她們麵前耍耍酷，餘光瞥到我在看著，立馬冷下臉轉變了態度。
他丟來一個求救的眼神，我隻得無奈地配合。本想挽一下他胳膊，他卻順勢摟住了我的肩膀：“親愛的，我們開車兜兜風吧。”
我被他這聲親昵的稱呼激出滿身的雞皮疙瘩，故意抖抖身子假裝想抖落雞皮疙瘩。聰明如羅九川當即看明白了我的意思，哈哈笑著戳了下我的額角。
離開清吧時我突然感覺很不自在，好像有人在直勾勾地盯著我。
電梯門合上之前，我納悶地左右觀望了下，隱約在清吧角落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整個人都籠在黑暗之中，電梯門合上那一秒，迷離的燈光掃到了他臉上，我劇烈一抖，下意識地拽下了羅九川的胳膊。
是邱沉，隔得那麽遠我都能感受到他幽涼的目光。
糾結了一個小時，他終於來電話了：“這種還法，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
我被噎得氣悶，緩了兩秒才笑道：“邱先生過慮了，我的工資以後會漲，下個月就能多還點了。”
邱沉沉默了好幾秒，再開口時很不客氣地說道：“好，那我加收利息。就按照銀行的貸款利率算，你做過會計，該還多少自己算。”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氣得我盯著手機咬牙切齒。
欠債的人是我，他不要還，是我自己堅持要還的。可他一較真，我心裏卻無比失落。
下班時羅九川及時出現在我們部門外，因為他想請我吃晚飯，不過被我拒絕了。
“我要給周季安做飯，總不能一直讓他吃外賣。”
羅九川嘟嘟嘴，有些不甘願道：“你不想給機會我對不對？不是答應了不判我死刑嗎？我後來特地去找於晴道過歉……”
“羅哥，跟那件事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敢再輕易談戀愛了，我們先維持正常的工作關係吧。”下午在他辦公室裏突然的心跳紊亂讓我害怕。
羅九川臉上頓時布滿了失望，他幽怨地看著我，不死心地做著最後的堅持：“那讓我送你回家。”
我受不了他的眼神，不知不覺點了頭：“謝謝羅哥。”
我在菜場下的車，買完菜抵達小區時發現羅九川的車還停在小區外，我差點忍不住想挽留他吃晚飯了，最後還是一狠心假裝沒看到他。
“季安，今天燒糖醋排骨……”進門後我想對周季安熱情一點，等嗅到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後頓時傻了眼。
周季安拄著腋拐從客房裏跳出來，麵露尷尬道：“張阿姨來了，非要給我們做飯。”
其實我非常喜歡張阿姨，可自從發現她收過陸重七的錢後，我就下意識地對她產生了戒備。
張阿姨聞聲從廚房裏探出頭來，笑眯眯地說道：“小鄭回來了啊？快洗把手，馬上就能吃飯了。”
我走進去一看，冬瓜排骨湯、清蒸鴉/片魚、西紅柿燉牛肉、耗油生菜、魚香茄子，不僅菜色上乘，看得我當場咽了一大口口水。
我把我買的菜放進冰箱，幫忙端菜盛飯。
吃飯前我想把菜錢結給張阿姨，她卻笑嗬嗬地拒收了：“小邱會跟我結賬的，他讓我照顧小周直到小周康複的。前幾天有一夥人販子落網，我趕過去看了看，沒找到我兒子。”
她的心態特別好，隻是一成不變的笑容難免讓我感覺她在強力掩飾心酸。
我本想拒絕她的好意，可周季安卻接受了：“也好，免得小遇早起貪黑地照顧我。張姨，辛苦您了。”
“季安，我沒關係的，我不累。家裏隻有兩個房間，張阿姨來了沒地方休息，還是算了……”
周季安打斷我的話，態度強硬道：“姓邱的本來就該負責，張姨說她就住在隔壁小區，走路五分鍾就到。”
“對啊，我年紀大了起得早，吃過晚飯收拾好廚房，走回去就當散了個步。”張阿姨跟著周季安一唱一和，我徹底沒了拒絕的理由。
畢竟周季安才是當事人，我隻能勉為其難點了頭。
當天夜裏等張阿姨離開後，我把張阿姨暗中收錢的事情告訴了周季安：“不知道陸重七私下裏讓張阿姨做了什麽，反正張阿姨應該也不像表麵上那麽好。你媽過段時間就過來了，不如還是辭掉張阿姨吧。”
“我看張姨就很好，可能當時邱家在讓陸重七給張姨結賬呢？”
“哪裏用得著三萬？當時張阿姨才照顧了他幾天啊！”
周季安不耐煩地蹙起眉頭：“張姨就是個在找兒子的老太太，能有什麽壞心眼？現在把她辭掉，她又要有一段時間沒收入了。我很喜歡張姨，你不在的時候也正好有個人陪我說說話。”
我啞口無言地看著他，心裏愧疚不已。剛開始我無法坦然麵對他，總避著他，後來能坦然麵對了，除了做飯給他吃也很少交流。他一個人成天到晚在家裏憋著，確實很煎熬。
第二天有客戶來公司做審核，羅九川親自帶著客戶參觀公司各個部門，我作為他的助理自然得陪同左右。
當天晚上他宴請客戶方吃飯，讓我在金鼎一號幫忙訂了位。
吃飯中途有客戶讓我喝酒，被羅九川一一代喝，客戶們麵麵相覷，用很曖昧的眼神在我跟羅九川之間來回瞄，好在後來沒再繼續難為我。
晚飯結束後，羅九川親自給他們找了娛樂項目，接著便帶我偷偷開溜去八樓清吧了。
他給我點了純果汁，清吧裏的氛圍特別好，不知道老馬是怎麽把金鼎一號打理得這麽好的，每層樓都有每層樓的特色。客戶們進行的娛樂項目明明不單純，可八樓清吧卻文藝到像一個世外桃源。
主唱剛唱完一支曲，羅九川忽地站起，留下一句話後便大步走向了舞台：“妹妹，我給你唱支歌。”
我緊張地朝兩邊看了看，生怕別人認出我，萬一影響到羅九川的聲譽，那就得不償失了。可我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走到舞台上跟主唱耳語了幾句。
有人遞給他一把電吉他，羅九川瀟灑地撥動琴弦的樣子還真像那麽回事。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他一開口就驚豔到了我，低沉帶磁性的聲音就像自動被電腦處理過。
是劉若英的《為愛癡狂》，歌詞特別紮心，當初周季安跟我求婚時就放的這首歌做背景音。
羅九川的節奏感特別好，一點都不走調。中途唱到高潮時，樂隊伴奏很走心地敲起架子鼓，將整首歌推向了巔峰。
當羅九川盯著我的眼大聲唱道：“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到後來整個清吧裏的人竟然都被他帶動了氣氛，很多人跟著他朝我看過來，一起唱著：“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
原本很坦然的我，在這種氛圍下竟然不由自主地害羞了。
我燒著臉時不時瞟羅九川一眼，忽然間很心疼他。
他本可以繼續遊戲人生的，隻是倒黴催地喜歡上了我，偏偏我還這麽矯情，思前顧後地不肯跟他開始。
可能清吧裏的異樣被人稟告給了老馬，他匆匆趕來看到這番情景後，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幾秒。那一刻，我仿佛從他緊皺的眉眼裏看到了邱沉。
老馬很快走了，我卻因此悵然很久。
火熱的氣氛漸漸恢複了平靜，就如煙花過後的夜空，璀璨終究隻在那一瞬。
架子鼓聲漸漸變小，羅九川的歌聲也從高亢處滑落。狂歡散盡後，有人給羅九川遞來一把小提琴。
他平時喜歡穿休閑裝，今天因為有應酬而穿了白襯衫黑西褲，隻是他走進清吧前就扯下了領帶，領口幾粒扣子也被他粗獷地解開，兩隻袖管隨意地折起，略長的劉海有一縷很慵懶地耷在他眼角。
當他很好地銜接著尾音拉響小提琴時，那種慵懶中帶著認真的表情真的相當性感。
燈光很配合地斜斜灑上他的側臉，勾勒出朦朧的金邊。他鼻尖上似乎有汗，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唇瓣上也鍍了一層柔光。在緩慢悠揚的小提琴聲中，羅九川渾身都散發出一種不容小覷的張狂魅力。
不僅是我，清吧裏很多女孩都心動了，緊緊盯著他舍不得移開半秒的眼神。
小提琴表演結束後，大家久久舍不得出聲，似在回味剛才的繞梁餘音。
待羅九川走回我身邊時，不知道是誰帶頭鼓了掌，我也情不自禁地拍了很久的手，真沒想到他還有這麽有才華的一麵。
然而，羅九川開口問我的第一句話卻相當小心翼翼：“不浮誇吧？喜歡嗎？”
莫名的心疼再度浮現，我趕緊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微笑：“很好聽，羅哥你還學過樂器？”
他立馬得意地挑起眉頭，笑得齜牙咧嘴：“當然，我還會鋼琴、大提琴、古箏、二胡……不是哥哥自負，以你哥哥我的天賦，如果好好在樂器上麵鑽研，簡直就是第二個莫紮特。”
我“噗嗤”一聲笑了：“吹大牛！”
他也不生氣，端起我麵前的果汁仰頭就喝幹了。我尷尬地笑笑，果汁已經被我喝了三分之一，他想是拿錯了吧。
陸續有美女過來跟羅九川搭訕，他剛洋洋自得地想在她們麵前耍耍酷，餘光瞥到我在看著，立馬冷下臉轉變了態度。
他丟來一個求救的眼神，我隻得無奈地配合。本想挽一下他胳膊，他卻順勢摟住了我的肩膀：“親愛的，我們開車兜兜風吧。”
我被他這聲親昵的稱呼激出滿身的雞皮疙瘩，故意抖抖身子假裝想抖落雞皮疙瘩。聰明如羅九川當即看明白了我的意思，哈哈笑著戳了下我的額角。
離開清吧時我突然感覺很不自在，好像有人在直勾勾地盯著我。
電梯門合上之前，我納悶地左右觀望了下，隱約在清吧角落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整個人都籠在黑暗之中，電梯門合上那一秒，迷離的燈光掃到了他臉上，我劇烈一抖，下意識地拽下了羅九川的胳膊。
是邱沉，隔得那麽遠我都能感受到他幽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