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前那個男人回過頭,衛齡兒心裏竊喜,心裏得意著。


    哼,看到了吧,還是本公主有辦法,連父皇和賀初哥哥都拿自己被辦法,就憑你一個小小來曆不明的男人就想把自己留在此處嗎?想都別想!雖然這麽想著,可齡兒還是裝著一副柔弱的樣子。


    擦著眼淚慢慢挪步都彥東身邊,哽咽著看著彥東的臉。這是從剛才見麵後第一回看清了他的模樣,他的臉型陽承男人少有,平靜時的眉角靜如止水,溫溫淡淡卻散發出一股說不上來的韻味,“你不是陽承人吧。”她從來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


    沒有等來回複,等來了他一臉‘與你無關’的神情。彥東不喜歡與無關緊要的女人多說話,從小跟著申目諶身邊做事,申目諶沒有桃花自己也不敢有,漸而漸之自己便成為了不近女色的那種人,不過這樣也方便,沒有了雜念就可以一心為殿下辦事,不會分心。


    他沒回答,衛齡兒也不說話,安安靜靜得跟在他身後。心想著,這個男人真會裝,自己可是陽承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是個男人看到自己都會動心的,他這麽做一定是因為害羞,嗯,一定是這樣的,不過這男人也太鎮定自若的……


    衛齡兒瞧著他的側臉,竟然絲毫臉不紅心不跳。


    走著走著,衛齡兒的視線不自覺移到了他的腰間,禦劍?他是皇室的護衛?衛齡兒在記憶中搜索著她見過的護衛,卻始終記不起有什麽一個人。看他的穿著和佩飾倒真的不大像是陽承的人,不像是大商人,那就是禦城的護衛。


    衛齡兒不清楚禦城侍衛的等級與穿著,但看著他的穿著,不像是一般小侍衛,能穿便服的侍衛不是隱衛就是三品以上,看來是某個殿下的貼身護衛。禦城殿下的護衛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陽承…..


    衛齡兒立刻警剔了起來,要打仗了,禦城殿下來陽承做什麽。“喂,你叫什麽名字?”衛齡兒問前麵那個男人,這一路上他也不說話。衛齡兒看著他手裏捧著的藥。要他是某個殿下貼身護衛,那麽隻能聽主子的話,理應是不可能照拂其他主子的,看來是他家殿下生了病。


    “喂,你是啞的嗎?本公主和你講話呢!”一生氣說漏了嘴,衛齡兒突然住嘴。在一個禦城人麵前告訴他自己是陽承公主,真是不要命了。


    “陽承公主?”果然,彥東聽了衛齡兒的話停了下來,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睛中充滿了不和諧。這一番打量隻有短短幾秒,卻足夠讓衛齡兒害怕了。


    彥東瞥著眼看著,這個小丫頭雖然穿著淡奶白綢緞製成的衣裳,可上麵早就被汗水和汙漬汙染了,散亂的頭發中插著幾隻精致細小的玉簪,要不是剛才她說出自己的身份,彥東想可能自己不會將她與公主聯係在一起,“恩,確實,陽承的公主隻有從脾氣裏才看得出。”


    “啊?……”衛齡兒還未反應過來,彥東就繼續往前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人少的石板路上,衛齡兒總是想找機會與彥東說話,彥東哪不知道她的心思,總是避開那些關於隱私的事情,生怕多說了什麽露出什麽破綻。


    離宮門還有一小段距離,此時人已經慢慢增多。彥東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不再向前。


    “這總該認識路了吧,自己回去,我走了。”


    彥東要看著她會宮裏才罷休,否則要是她更在自己後麵一路尾隨到他們下榻的客棧就不大好了。


    “我不走,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我以後該找誰,找誰報恩呢?!”衛齡兒死死抓住了彥東的衣角,找了一個報恩的借口,像撒潑一樣站在人群中不放開,場麵一度混亂。


    “快回去!……人都看著呢……”彥東發現周圍的人都將目光移了過來,心裏有點兒忌諱,被馬逵或姓宋的知道自己在這裏就不好了,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輕吼著“放手!”


    “我,我我,我不放!!你不告訴我名字我就不放手!”衛齡兒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不僅大哭大喊著,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氣了潑,這一點兒也不像宮中的衛齡兒。


    “行了行了,我說還不行了?”話音剛落,地上那小丫頭便安靜了下來,像個孩子一般好哄,她睜大著眼睛瞧著他卻依舊牢牢抓住自己的衣角不放手。


    彥東心知是不能告訴她真名的,混亂之下他隨意丟給她一個名字“顧立安。”


    顧立安這個名字倒也不是隨意取的,顧是他的本姓,彥東原名顧彥東;立安則是他的字,在禦城除了目諶殿下偶爾會叫自己立安,除此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字。


    欺騙公主是大罪,可公主也沒有說要哪個名字,就算她要去查諒她也查不出什麽。


    好不容易將公主騙進了宮,看見她進了宮門,彥東才快步趕到客棧。


    房門被推開,一陣寒氣灌了進來,莫子然坐在床榻便斜眼看了彥東一眼,語氣不大友善地說道,“再不來就要為殿下收屍了。”


    自自己寫了黃紙讓彥東去拿,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


    “藥呢?”目光轉到彥東的手上,既沒有黃紙也沒有藥,“顧彥東,你不要與我在回來的路途中不僅丟了黃紙還丟了藥包……”


    莫子然的質疑並不是空穴來潮,以前在禦城彥東就有習慣性丟三落四,以前莫子然就開玩笑地嘲笑過彥東,長到這個年紀改掉的都掉過了,二十幾年來沒有丟過的除了他的人,也隻有那把常年佩戴在身上的禦劍了。


    “你放心吧,讓人去後廚煮了,過一段時間我再下去拿。”彥東坐了下來,看了看殿下的麵色,竟稍稍比剛才要好了一些,“你什麽時候學的醫?”


    “很早之前學的了,除了這些映在腦袋裏的中藥配比,其餘都已經記不得了。”


    對哦,彥東心裏想,莫子然來到殿下身邊的時候說自己已經記不得自己的父母親了。即使這樣他還能記得這些藥方,他是熱愛這些藥味兒的,可為什麽卻來做了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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