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在這整整七日中,衛賀初都沒有再回過小木屋找過黎晚泩,就這樣兩人就這樣莫名奇妙冷戰起來了。


    最近幾日,雖說空氣很溫暖但晚泩也終日也事可以做,要是以前,晚泩會去找維那嘮嘮嗑與塵赤在院子裏踩著枯葉玩,再不濟便與僧侶們一起上課,光是聽他們念經時候的聲音黎晚泩也會覺得有趣。


    現如今自己淪落到了這種鬼的地方,平日裏能做的活動除了看看書以外也就隻有去林子裏走走散散步,偶爾能聽到幾聲鳥歸巢發出的聲音就已經算是老天對自己苦難的憐憫了。


    拄著木棍朝木屋外圍走上了山坡,前一段時間來過這裏,也順便摸透了這裏的地理環境,那個山坡上麵的空氣要比坡下清新,可以讓她暫時忘卻煩惱與憂愁,她往坡上慢慢走著,就快要傷到山坡之時,身邊一個男人拉住了她的肩膀。


    當她踏出屋子後,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得到周圍有人,能感受到他們平穩的氣息以及踏在枯葉上發出的清脆聲。


    “黎姑娘。初殿下讓您不要離開木紋太遠。”一個渾厚粗壯的聲音從李晚泩右前方一米不到處響起,這正是衛賀初當初說要看緊自己不讓自己離開半步的手下。


    還以為當初隻是隨意一說,嗬,沒想到還真說道做到。


    黎晚泩擰開那人的手繼續向前邁進,衛賀初的話她從來沒有怕的,在黎晚泩麵前衛賀初從來不是什麽陽承二皇子,他隻是一個心機頗深的惡人!


    “您要是再執迷不悟,恕怪小的不留情麵了!”


    這話聽著實在唬人,黎晚泩也算是一個明得事例聆音察理的人。


    論身高那人比自己高大,論力氣自己處於下風…….更何況這一個個都是衛賀初那種人訓練出來的,黎晚泩想了想以自己定是陰不過他們的,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服了軟氣吼吼地回答了屋內。


    一進屋便丟了木棍,黎晚泩一個翻身倒在了床中央,越想心裏越沒有個滋味。


    “啊啊啊啊!!”雙腿雙手在空中撲騰著發泄著怨氣,雖然自己以前在寺廟裏的生活算不上富裕,但全寺廟的人也都是將自己當做寺廟的女兒,那都是捧在手心裏養大的,雖然住持對自己管的比較嚴但黎晚泩也是有人身自由的,哪有受過如今這般委屈受過如此屈辱?


    徐嬸拿著一塊厚布抱住了銅把,將火灶上燒開了的銅壺放到大木桌上,正巧見到黎晚泩躺在床上怨惱的模樣笑了,“原來黎姑娘也有苦惱的時候呐,可是因為初殿下派人盯著的關係?”


    黎晚泩先是愣了一時半會兒,才豁然清醒坐起身子“徐嬸你既然知道那衛賀初派了人盯著我,你怎麽也不與我說呢!”


    說到這幾天徐嬸瞞著自己這件事黎晚泩就有消不完的氣,當初自己為了再見衛賀初想到了絕食的法子,徐嬸拿自己沒辦法於是派人與衛賀初說了這件事。


    從那以後之後衛賀初便找人送來了各種山珍海味強每日命人硬倒進了自己的胃,就這樣壞了黎晚泩對這些好吃的第一印象,至那以後黎晚泩再也不敢再有絕食的想法。


    “在我黎晚泩麵前他算是哪門子二殿下,惡人一個!”說道這裏晚泩有些氣,將自己丟在這裏不管不顧,怕是已經忘記這裏還有那麽一個活人存在了。


    徐嬸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從一個小櫃上取下一個小鐵盒,用木鑷夾出幾粒花幹放入陶瓷杯中,隨著一聲水柱注下,一陣清雅的花香飄了出來。


    徐嬸拿起黎晚泩的手讓她握住茶杯,將茶杯移到她的鼻子下方聞了聞。


    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香味馥鬱持久從未聞過。


    “這是什麽?”黎晚泩忘卻了方才的不愉快,穩穩地托著杯底又聞了聞。


    “香身。”徐嬸回答道,見她拿穩杯子後才轉過身為自己也泡上一杯。


    黎晚泩喝了一口,淡淡的茶水嚐出了微微的甘甜香,回味更是香氣十足,黎晚泩對這個茶飲產生了興趣“什麽是香身?”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香身也叫桂花,聽說官妃禦女靠內服它才讓自己身上充滿香味於是便稱其為香身。”


    “有意思。”捧著茶杯晚泩笑了,這個笑容真是來之不易,要知道連著幾天晚泩都未露過笑容了,真擔心黎姑娘精神上出現問題。


    采花晾幹保存花幹實屬不易,徐嬸也是忍痛割愛才決定為晚泩泡珍貴的花茶,不過這一切都因為晚泩一個微笑變值了。


    見李姑娘心情好一些,徐嬸挨著她坐在了床榻邊上。


    “姑娘可願意聽老身說幾句?”


    黎晚泩知道她要說關於衛賀初的事情,也無非說什麽衛賀初是真心待自己,或者就是給自己洗腦讓她好安生住在這裏不要整日想著出去……之類的事情。


    要是換做從前,黎晚泩是絕對不會給徐嬸這個機會在自己耳邊磨剪子的,可今天看在桂花茶的份兒上,她還是決定靜下心來聽聽,反正也沒有事情可以用來打發時間“說吧”


    “我知道發生在黎姑娘身上的事情”這一次徐嬸居然沒有拿衛賀初說道,真有意思。


    黎晚泩咽下嘴裏含著的一口茶水,滅廟案發生沒多久,禦城與陽承互不往來,一個農戶怎麽會知道禦城發生的事情,不用說黎晚泩就知道這一定又是衛賀初告訴她的“又是衛賀初告訴你的?”


    徐嬸點點頭,“姑娘在禦城舉目無親無依無靠,更帶著一雙眼疾,姑娘可有想過該如何活下去?嬸不像黎姑娘從小念過許多書懂得許多道理,可嬸起碼知道黎姑娘這副模樣要是被丟在禦城是絕對無法生存下來的。”


    黎晚泩默不出聲,這些豈是需要別人告訴自己的,自己這副模樣確實很難找到活。


    見晚泩不說話了,徐嬸接著說道“雖然初殿下將姑娘擅自帶到了陽承此舉不當,但姑娘也要多多了解殿下的於衷才對。姑娘有未完成的事情,殿下如此幫忙,您也應該欣喜才是啊。”


    被一杯花茶洗腦成功,黎晚泩這般一想徐嬸說的確實也是有些道理的,自己純憑一塊相似的玉佩就毅然斷定這是陽承人所為更將這件事加到衛賀初身上有點兒說不過去…….


    徐嬸想繼續說些什麽,被黎姑娘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知道了…”


    黎晚泩的心已經慢慢地動搖了,雖然嘴上還倔著可心裏已經認為是自己誤解了衛賀初,礙於麵子,黎姑娘匆匆起身朝門外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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