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穀雨的聲音再次尖厲起來,“我主動向你表白,為了證明我愛你,我命都不要,你還敢說我不真誠?”


    “穀雨!”穆天野突然笑了,“你仔細想想,你當然真得是為了向我表白嗎,你自殺又真得為了證明愛我?!”


    穀雨證住。


    “不!”穆天野輕輕搖頭,“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你隻是想要一件足以配得上你的東西,而你認為我就是那個人……”


    “不是的,不……不是的!”穀雨搖頭。


    穆天野向她邁了一步,“你想象想想,你愛我什麽?”


    穀雨迷茫地抬起臉。


    “我……”


    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到。


    最初,遇到他的時候,是她剛到耶魯上學的時候,學校裏頒獎活動,他是三位得獎學生中唯一的亞洲人。


    站在領獎台上的那個少年人,英俊而冷漠,優秀而出眾,完全就是她想象中的人生伴侶。


    在穀雨看來,她的男人就應該是最優秀的,無論是相貌還是才智,她一眼就認定這個男人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想盡辦法打探到他的各種信息,想法設法地接近他。


    原本以為,她以外貌、家世、才學……他應該會主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她錯了,哪怕她故意打人介紹他們認識,哪怕在舞會上她故意站得離他很近,謝絕所有男人的邀請,他也依舊不會對她側目一眼。


    在穀雨出神的時候,穆天野已經又向她邁近一步。


    她感覺到異樣,猛地抬起臉,已經晚了,男人大手一抓就扼住她的手腕,穀雨抬起右手想要去搶奪那枚戒指,卻被他快了一步。


    隨手將她向地上一搡,穆天野合攏掌心握緊那枚珍視的戒指,暗暗鬆了口氣。


    “不想玩火自焚,你最好好自為之!”


    冷哼一聲,他轉身走向橋下。


    “穆天野!”穀雨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我恨你!”


    穆天野腳步停都未停,一路走下高架橋,迎麵一輛車子駛過來,在他麵前刹停擋住他的去路。


    眯了眯眼睛,看著從車上跳下來的西城,穆天野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邁步準備繞過車子繼續前行。


    西城走過來,攔住他。


    “怎麽?”穆天野挑眉,“還沒有打夠?”


    “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隻是想要提醒你,你已經結婚了,應該對小菲負責。”他側眸看一眼遠處高架橋上的穀雨,“你可以不喜歡她,至少……別再傷害她。”


    “我傷害她?”穆天野冷笑,“你真以為你姐姐是天使聖女,為什麽不去問問她,當初她為什麽自殺,哪如果真得想死為什麽不從樓頂上跳下去,非要玩什麽割腕自殺,自殺的時候大門都不鎖,是怕救護車過去打不開門嗎?!她自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她現在早死了!”


    抬手推開西城,穆天野快步跑下高架橋,鑽進出租車後座。


    “回城!”


    西城站在原地,看著他乘坐的出租車漸漸遠去,卻是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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