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野都被她氣樂了,輕輕用膝蓋,頂頂她的右腿,寧小菲立刻就反應過來,向後倒退。


    “退退退,停!”


    “轉身!”


    “腰放鬆!”


    垂著臉,擁著她,穆天野慢慢地帶著她前進後退。


    寧小菲起初全身僵硬,腳尖都繃得要抽筋,隻擔心自己出錯會讓他出醜,後來就漸漸地找到狀態。


    按照他的提醒,前進、後退、頓步、轉身……


    她漸漸地找到節奏,人也越跳越放鬆,喝下去的酒有點上頭,跟著音樂舞動的時候,就升起一種少有的愉悅感。


    注視著麵前的穆天野,她越跳越開心,人就揚著小嘴向他笑。


    “沒想到,跳舞這麽好學啊,我還以為很難呢!”


    燈光下,女孩子揚著唇,笑是燦爛而妖嬈。


    注視著寧小菲,穆天野的腦子裏就想起小時候爺爺教他讀的詩經,“巧笑倩兮,美止盼兮”大概也不過就是如此吧!


    眼看著,舞曲就要進入舞聲,穆天野抬手將她的手臂輕輕拉下來,人就低聲下令。


    “轉兩圈,然後回來。”


    她聽話地退後,隨著他抬起的手臂轉圈。


    一圈,兩圈……原本應該回去,結果步子移得有點大,手沒拉住他的手,她心中一慌,腳下一亂,高跟鞋沒踩正,腳下一歪,人就向後摔去。


    笨蛋!


    穆天野上前一步,伸臂撐住她的腰,在她摔倒之前扶住她。


    寧小菲這邊早已經是魂飛出去,眼看著男人的俊臉靠近,她本能地抬臂擁住他的頸。


    穆天野就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輕輕吻了吻。


    燈光下,那一幕,依如王子與公主。


    恰好,半段舞曲已經結束,大家跟本就沒有看出這是個失誤,隻認為是二個人玩得一個小技巧,立刻就齊齊鼓掌。


    在他的幫助下直起身,寧小菲立刻就合臂擁住他的頸。


    “嚇死我了,還以為我會摔到地上!”


    感覺著她擁在頸上緊緊的兩臂,穆天野眼角微彎,手掌就在她背上安慰地拍了拍。


    “結束了。”


    寧小菲從他懷裏抬起臉。


    “這麽快啊!”


    她的語氣裏有些意猶未盡,那語氣就像是一個小女孩,突然發現一個有趣的遊戲,才摸到門道就要結束,心裏便有些不甘。


    看出她的心思,穆天野微微揚唇,眉眼都柔和數分,大手扶著她的腰將她扶正。


    “再來!”


    學跳舞,隻是為了應酬,這是第一次,他真心地想跳一回舞。


    她越跳越有感覺,表情完全放鬆,時爾與他分開,時爾又過來擁住他,轉圈時小臉上都是笑……


    大學時,她學過跳舞,當時就因為一順邊被人嘲笑,然後退出舞蹈社。


    寧小菲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能跳舞。


    一曲終了。


    連轉幾圈,回到穆天野麵前,她單腿撐地,一隻腿彎起來弓在他腿邊,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懷裏。


    “老公,我愛死你了,我從來沒想到這輩子我能學會跳舞!”兩臂喘息著擁住他的頸,一對眼睛亮亮地注視著他的,一臉地渴求,“我們再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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