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在一瞬間掃描了整個地球,又複歸於這東城市中。


    這一瞬間,東城市中所有人的想法都被白晨捕捉到。


    「原來在我閉關這段時間,發生了這些事情。」


    不過區區一天,黑帝、影霸相繼現身鬧市之中,醜將和影霸把主意打到了北淼妹妹身上,兩人又被剛好回來的北淼逮個正著,醜將被打成了豬頭,現在在醫院躺著昏迷不醒。


    影霸不湊巧地衝撞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又被黑帝下了手段,變成六目六臂的怪物為禍,被四個鎧甲錘爆後,帶回了研究室。


    現在也是陷入昏迷,進了醫院。


    白晨神情平淡,背著雙手在研究室在走了一圈,已經做好了謀算。


    「先解決西釗的事情,再從影霸那裏拿到金晶石,讓界王伏法,破除黑域,消滅五護法,查清楚黑帝和他背後搞事情的勢力。


    一步一步來。」


    說完,白晨一步踏出,好似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瞬間消失在研究室內。


    而研究室的所有報警設施,都沒能察覺到他的離開。


    「就是這家醫院嗎?還真是湊巧。」


    白晨一掃醫院名字,想了想裏麵的幾人,說道。


    「這麽一算,界王如今倒是成了個光杆司令了,四個手下全都跑到了醫院,還是同一家。」


    畢竟也是東城市內的有名大醫院,人來人往,一路上白晨暢通無阻,所有人都好像在自覺給他讓路。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空曠的電梯中僅有一個女子,一身黑色勁裝打扮,黑長直頭發,狹長的風眼,散發著冷冽的氣質,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


    「隨我去四樓看看吧。」


    女子冷冷地看了白晨一眼,剛準備走出電梯門,就聽見白晨聲音。


    直接忽視白晨的話,打算離開電梯的女子,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控製,轉身回到了電梯中,還幫忙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這是怎麽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麽!」


    眼神不在平靜,而是出現了些許的驚慌,無法轉頭,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女子隻能在心中不斷地發問道。


    「不用擔心,冰兒,我這次是打算看看西釗,正巧碰上你了,所以就帶上你一起去。」


    白晨淡然開口說道。


    「你對我做了什麽?」


    冰兒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能說話了,但也僅此而已。


    「大庭廣眾下,我不想太費工夫和你糾纏,所以用意識控製了你的身體,暫時讓你無法自由行動。不用擔心,到了西釗麵前,我就會放開你的束縛。」


    「你想幹什麽?」


    冷冷地剮了白晨一眼,冰兒的目光看上去就像是要把白晨刺穿。


    「不幹什麽,你們雖然在影界長大,但還沒鑄成大錯,所以我要帶你們回歸正道。」


    說話之間,電梯已經到達三樓,白晨穩穩當當踏出,冰兒跟在他身後一米處,已經不能說話了。….


    「這裏就是西釗的病房了,你要進去看看他嗎?」


    白晨瞅了冰兒一眼,「看來你過不去心中的坎,那就現在這裏待著吧,等會我會讓你進去的。」


    說完,白晨推開門走進了病房。


    這是間單人病房,西釗的身份還是非常重要,這麽一個重要的召喚人,可不能讓他出了意外。


    更何況他還掌握著許多影界的情報,更加關鍵。


    所以,美真和東杉一合計,就給他開了間安靜的單人病房,讓他養傷。


    「叮鈴!」


    清脆的鈴聲中,白晨看到了躺在


    病床上,蓋著被子,睡得正安穩的西釗。


    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身體幾乎已經恢複。


    白晨走到西釗病床前,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果籃中的蘋果,又拿起一把小刀,開始慢悠悠地削皮。


    「我叫白晨,也是你今後的領導者。


    從今天開始,你要作為金之雪獒鎧甲的召喚人與東杉他們一起戰鬥。東杉你應該認識,就是和美真一起來看你的男人。」


    白晨不緊不慢地用刀,神情專注好像藝術家在雕刻著自己的作品一樣,在紅潤的蘋果上削出了一道道規整的刀痕,薄薄的蘋果皮連接一起垂在下方。


    也不管床上聽的人有沒有聽到,就這麽自顧自地說著。


    「既然成了正道,又是改邪歸正,那就要做好被歧視一段時間的準備,也要積極做好改正之後的工作。與影界的聯係要全部斷掉,不許再與他們有任何私下裏的來往,不要讓我難做了。」


    白晨好像沒有看到,放在被子上的雙手緩緩緊握成拳。


    「我在來這裏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小姑娘,應該也是來看你的,她被影界洗腦的程度比你要深得多。我希望你可以做好表率作用,爭取早日讓那個小姑娘將自己腦中不該有的念頭,全部的把拔除掉,明白嗎!」


    話落,白晨咬了一口,清爽帶著甜味的果汁,讓他點了點頭。


    拿小刀的另一隻手,刀尖已經停在了暴起的西釗眉心前。


    「你到底是什麽人?」西釗有些顫抖地說道。


    白晨手中所拿,是一把不過手掌大小的水果刀,還有些鈍了。


    但麵對這樣的刀鋒,西釗卻感覺好像能刺穿自己的頭骨,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我剛才說的話,你應該聽得很清楚了,那就收拾收拾準備去研究室吧,就在幸福漢堡店內,我相信你找得到。這醫院也挺貴的,不要浪費研究室的經費了。」


    白晨隨手將刀放在床頭櫃上,拿著蘋果轉身向門外走去。


    背對著自己,手上沒有武器,鬆懈的身體全然是破綻,這似乎是最好的時機。


    西釗有些意動,手慢慢伸向了床頭櫃上的小刀,在觸碰瞬間,像是觸電一樣立刻收了回來。


    身為影界的一員,西釗從小見慣了黑暗殘酷的世界,周圍都是些窮凶極惡的反派,而他不適合待在那樣的世界中。….


    如果不是有冰兒牽掛著,西釗早就離開了影界。


    「你剛才的選擇很好,如果你拿起了那把刀,你會在瞬間死於非命,並且任何手段都查不出你的死因,隻能判斷你是突發腦死亡。


    我還沒有殺過人,我不想在你身上破例。」


    在西釗收回手的一刻,白晨平淡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


    西釗好似大冬天被涼水當頭澆下,渾身一陣戰栗後,腦子有一些東西好像突然想通了。


    想了想白晨說的話,掀開被子穿好鞋,走出了病房。


    他早就醒了,在冰兒還沒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穿好衣服後打算默默離開,想不到白晨剛好到來,隻能再次縮回被子裏。


    「我們走,去下一個地方。你們影界的家夥今天剛好都在這裏,那就一並處理了。」


    白晨走出病房,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已經知道了西釗的決定。


    「你到底想做什麽?」


    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冰兒發現自己能說話了,但卻不敢大聲說話。


    冰兒眼中滿是怒火,白晨剛才讓她傻乎乎地站在門口,像個衛兵一樣一動不動的,來來往往人的眼神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冰兒還從未被人用那種


    眼神看待過!


    「我剛才說過了,你們兩個都是水村後人,還沒有跟在界王身邊犯過什麽大錯,還有改正的機會,所以我決定在你們犯下大錯前,讓你們離開影界。」


    白晨慢悠悠地走著,好像漫無目的,卻又好像是目標明確。


    「沒有人能背叛影界,所有背叛影界的人都要死!」


    說著,冰兒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身體顫抖了一下。


    在影界這些年,冰兒幾乎沒有學會任何東西,也沒有記住任何有用的事情。


    隻學會了遵從命令,隻記得界王發怒時通紅的機械眼,與幾乎無時不刻不讓你感到恐懼的恐怖笑容。


    「你太把影界當回事情了,他們不過是一群被鎧甲打得抱頭鼠竄的喪家之犬。」


    白晨渾然不把影界看在眼中,好像抬手就能覆滅他們。


    情況也確實如此,對於神魂修為大進的他,影界早已不是什麽大患了。


    「我們也是影界的一員,你為什麽會把我們當回事情?」


    冰兒譏諷地說道。


    「因為西釗是個現成的雪獒鎧甲召喚人,我不想再花費時間去找另外一個,花時間培養一個熟練使用鎧甲的戰士是要費些時間的。」


    白晨也不在意她的語氣,在他眼中,冰兒不過是鬧別扭的小姑娘,他和個孩子計較什麽。


    「而你嗎,你是西釗的朋友,也是水村後人,既然還有回歸正道的機會,那我就願意給你這個機會。非要說個名頭的話,相當於添頭!」


    白晨漫不經心的話讓冰兒很憤怒,她討厭白晨,更討厭自己被當成西釗的附屬品!….


    「這是現實,誰讓水之鎧甲的召喚人已經有了呢。而且,你們應該會很熟悉。」


    白晨看出了冰兒的憤怒,但他也不在意。


    「我和鎧甲沒有任何牽扯!」


    冰兒的聲音好像又冷了三分。


    「會有的,而且說不定你還會感謝我。」


    說著,兩人來到了另一間病房。


    「是影霸那個廢物,他怎麽也進了醫院?」


    冰兒向裏麵瞟了一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是你們影界的人吧,影霸,還是個小頭領,可惜被更高的頭領給放棄了。


    看他的身體,比起公園裏的大爺還要孱弱三分。」


    白晨一眼洞穿了影霸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神仙難救了。


    哪怕白晨出手,也幫不了他。


    白晨所學的手段裏,沒有適合幫別人治病的。


    「影霸怎麽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


    冰兒看著影霸費力地從床上挪下來,眼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影霸雖說是個廢物,可是身為影界上等子民,前幾天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中氣十足,比起醜將都要壯的家夥。


    這才多長時間,怎麽會老成這個樣子。


    在影霸轉身的時候,冰兒看清楚了影霸滿是皺眉的臉,渾濁的眼睛,無力的雙手。


    「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想為影界盡最後一份心力。」


    白晨望著影霸,沒有任何感覺。


    影霸一生作惡多端,早在多年前就該死於非命,影界救了他,讓他重獲新生,苟延殘喘到現在。


    黑帝的手段,收回了影界賜予他的一切,年輕的身體、強大的力量都被那進入影霸體內的蟲子當成了養料。


    成也影界,敗也影界。


    「回到影界的時候,就是他死去的時候,界王不會要一個廢物玷汙了影界的。」


    冰兒看著影霸搖搖欲墜的身體,眼中竟然閃過


    了一絲不忍,隨即又是無盡的寒冰,口中說出了殘酷的事實。


    影界就是這樣,原著中影霸不過初現敗亡之勢,界王就迫不及待地讓自己的手下收拾了他。


    「他的命運本該是死在醜將手下,如今能安然死在病床上,應該也是大幸了,可惜他還不知足。」


    白晨搖搖頭說道。


    「醜將,那個廢物怎麽會殺了影霸?」


    冰兒剛說完,卻又恍然大悟,「應該是界王下的命令吧。」


    「我現在還不適合出現在影界其他人麵前,我需要你和影霸把金晶石帶回來,到時候你們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徹底自由了。」


    白晨凝視了一會兒,對冰兒說道。


    「我和影霸,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做事?」


    冰兒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雙手環抱,冷冷地說道。


    「你不想離開影界那個陰暗的地方嗎?沒有讀過童話故事,也應該知道曆史。幾千年來,影界從未贏過,這次也一樣。這次有我在,影界隻會毫無抵抗能力,一敗塗地。….


    你想把自己的青春年華浪費在一個裝著機器臂的精神病人身上嗎?」


    白晨每一句話都是輕飄飄的,但卻像是重錘一樣砸在冰兒心頭。


    「我了解的身世,知道你的想法,也清楚你的渴望,完成我的任務,你才有機會。」


    「好吧,我們可以合作。」


    冰兒死死地盯著白晨,最後妥協了。


    西釗是個善良的人,界王是凶殘的人,醜將是狡詐的人,冰兒會給認識的人貼上標簽,然後與他們相處。


    可是麵對白晨,她完全看不透白晨的性格。


    像是麵對著雲山霧罩的高峰,擁有看不到頂峰。


    「影霸這個廢物樣子,要怎麽和我合作,他即便是回到了影界,也會被界王消滅。」


    「我會想辦法讓他恢複點生機,你先走吧,從這裏下去就是了。現在你和西釗還不適合見麵。」


    白晨給冰兒指了個方向,打開門走進了影霸所在的病房。


    「可恨的家夥,我偏不按著你的方向走!」


    冰兒恨得牙癢癢,在走廊上來回踱步,還是老老實實順著白晨指的方向下了樓,離開了醫院。


    「影霸,初次見麵。」


    白晨手一運,一股無形力量托著影霸的身體回到了病床上。.


    大道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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