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朱允炆的學習，德裏蘇丹國覆滅
大明皇長孫：朱元璋求我稱帝 作者：執筆見春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大明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去處理這些所謂的事情，在朱英看來真的不要太簡單。
朱允炆完全不懂得怎麽去使用自己手中的權力。
這種小事情，別說是錦衣衛這樣的部門，哪怕隨便一些貪官，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
朱英自然不知道，便是連呂氏，也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辦法。
呂氏是有一些聰明，但畢竟沒當過官，有一些條條道道並不清楚。
朱允炆在聽完大兄的話後，便就告退去找宋忠了。
“宋鎮撫使，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朱允炆拱手作揖，他把事情的原委簡單講述了一番後說道。
他知道這是大兄讓自己來跟著學習，其實他內心也很想知道，怎麽破開目前的局勢。
宋忠見吳王作揖，連忙讓開回道：“吳王太客氣了，這隻是臣的本分。”
朱允炆有些好奇問道；“不知道宋鎮撫使打算是如何來做，可否先跟我說上一二。”
宋忠微微有些扭捏。
這可不是什麽正道路子，不過隻是聽著說宋忠就明白要如何處理了。
這些事務，跟錦衣衛算得上專業對口。
說到底，就是些欺男霸女的手段。
這等手段當麵講述出來，還真是有些讓人難為情，畢竟大家一般都是暗地裏行事。
隻是既然太孫交代了，那也沒什麽不可說的。
“吳王殿下長年居於宮中，對於這些九流手段自然少見，其實說起來也比較簡單，無非是仗著權勢，先把這些貴族們修理一遍，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後，就清楚該是怎樣選擇了。”
“常言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現在就是幹些小鬼之事即可。”
宋忠的話，還是比較委婉，讓朱允炆沒能解開迷惑。
“可否請宋鎮撫使稍微具體一些。”朱允炆再次問道。
宋忠隻好是攤開來講：“這些占城國的貴族們，長期掌控權力，肯定會有違法犯罪之處，我們隻需要抓住這些把柄，就可以輕易的逼迫他們就範。”
“碰到那不知趣的，就按照律法審訊，長期養尊處優的這些人，隨便用些刑訊逼一下，自然就變得乖乖的了。”
“貴族的利益哪裏比得上自己安危，隻要整治一批，大多數貴族就會乖乖聽話，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他們聯合起來。”
朱允炆聽完後恍然大悟，原來還可以這樣。
隨即有帶著些許疑惑問道：“這樣我們去查他們的證據，怕是很麻煩吧，這麽多人，要耗費多少時間。”
宋忠陰惻惻的笑道：“我們不需要證據，隻需要名冊就可以了，把這些人抓起來到牢裏刑訊一番，他們自己會把證據和犯過的事情都說出來。”
屈打成招這個事情，宋忠作為錦衣衛鎮撫使，早已經把技能點練到滿級。
朱允炆嘴巴微張，宋忠的話，當真是給他打開了個新世界。
接著不恥下問道：“吳城是我的藩國，這樣做自然沒什麽問題，別人也不會說些什麽，可是占城國其他地方該怎麽辦呢，大兄的意思，是要讓整個占城國都開設學堂。”
“我們如果派人去其他城池，那邊的貴族自然不會心甘情願，對我們進行阻攔。”
宋忠聞言想都沒想直接道：“這好辦，到時候隨便找點由頭誣陷就是，逼迫他們交人就行。”
“先不用擺著設立學堂的事，弄點其他方麵，這些貴族們本身就不是鐵板一塊，很容易為利益而爭搶。”
“我們完全能夠抓一批，收一批，最後再打一批，從內部瓦解他們。”
“到時候再提出來設立學堂的事，便就水到渠成了。”
這樣的方法是建立在上下等級懸殊的情況下，目前大明完全有能力幹涉他國內政。
其實要瓦解貴族的聯盟，隻需要找些占城的內奸安排就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朱允炆便就跟著宋忠四處蹦躂了。
現在還不能動手，畢竟是過年，收集下信息就行。
等過了正月十五，再動手不遲。
不過比起來，帖木兒就沒這麽講究了。
作為自小在中東長大，他可沒有過年的這個概念。
親征德裏蘇丹，對於帖木兒來說並非算什麽難題。
畢竟德裏蘇丹完全沒有對抗帖木兒的可能。
隻不過那東方來的蟲子，讓他感覺到有些厭煩。
不然就這半個月內，早已經是拿下了德裏蘇丹的王都。
目前，德裏蘇丹王都城牆下，已經有二十萬大軍圍城。
“等城破之後，告訴將士們，三日屠城不封刀。”
帖木兒冷冷的看著圍牆上蒙古，吐蕃，漢人士兵說道。
這些人最近可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損失。
德裏蘇丹的王都，有著數百年傳承，和一般地方的城池有很大不同，堅牆利壁難以跨越。
攻城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對於這種高牆來說。
哪怕是火炮不停轟炸，也依舊是屹立不倒。
目前帖木兒大軍的火炮庫存已經不多了，這讓帖木兒比較惱怒，隻能不斷派遣奴隸軍去進行消耗。
其實本身來說，帖木兒的大軍就並不擅長攻城戰。
他麾下最為精銳的是騎兵而並非步兵，如果是在平原之上，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德裏蘇丹，但可惜不是。
不過雖然有些麻煩，但德裏蘇丹並沒有外援，五萬將士是不少，但要挽救德裏蘇丹是不可能的事情。
帖木兒現在為了攻城，正在對德裏蘇丹全境強行征召，所有的青壯都要編入到奴隸軍中，然後作為炮灰對德裏蘇丹王都進行消耗。
強大攻勢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死再多人也無所謂，反正都是德裏蘇丹人。
“他們在喊什麽。”副統領周成不由問道。
他有些納悶，看著下方帖木兒大軍突然就變得非常激動，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作為統帥的汪進義沒好氣的說道：“突厥語我又聽不懂，我哪裏知道喊什麽。”
說罷，汪進義讓人叫來懂突厥語的人翻譯。
那士兵膽怯顫抖道：“將軍，他們說要在城破之下，將王都屠城三日。”
汪進義聽完大怒：“不當人子，還想屠城，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周成幽幽道：“我們可能還真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話一出，汪進義頓時沒了脾氣。
因為現在德裏蘇丹王都的情況太糟糕了。
其實就雙方攻勢而言，守城是占有很大優勢的。
在城內，加上汪進義這邊的五萬軍，總共有十六萬軍在。
帖木兒本軍二十來萬，加上奴隸軍也就五十萬。
這並不多，尤其是對於德裏蘇丹這樣的王都來說，別說堅守幾個月，哪怕是大半年都沒問題。
然而問題就出在糧食儲備這塊。
原本城內的糧食堅持大半年是絕對可以的，但在七日前，有部分城內的士兵突然叛變，偷偷把儲備的糧食全部燒了，這讓被圍困的德裏蘇丹王都，一下子就出了大問題。
德裏蘇丹已經沒有援軍的可能了。
為了阻斷德裏蘇丹的援軍，帖木兒親征的時候，還派遣了一支大軍對東察合台汗國進攻，那邊已經是自顧不暇，哪裏可能來支援德裏蘇丹。
現在德裏蘇丹全境，基本上已經全部納入帖木兒手裏，等於說王都就是這國家最後的孤城。
加上糧食被燒大部分，這就意味著德裏蘇丹的滅亡已經成了既定事實。
現在不過是困獸之鬥，做最後的掙紮。
“德裏蘇丹要完了，你看那些勳貴大臣們，根本不想著怎麽來防守，反而是吵鬧著如何投降。”
“前幾天，如果不是咱們麾下士兵警覺，還真被城裏那些叛徒給偷偷打開城門。”
“王都城破已經不可避免，帖木兒讓麾下大軍如此呐喊，就是為了刺激城裏頭的鼠膽之輩，他們肯定會更加瘋狂，這等於我們受內外夾擊。”
“做到目前這個情況，我覺得已經是對得住那十萬兩黃金了，畢竟我們是雇傭兵。”
說到這裏，周成就忍不住啐了一口：“他娘的，有時候我都感覺我們才是這德裏蘇丹的人，你看那些士兵，完全就沒有拚命的意思。”
腐朽的圖格魯克王朝，王都的這些士兵幾乎全都是樣子貨，早就沒了曾經圖格魯克王朝光榮時刻的英勇。
反倒是從吐蕃，蒙古征調而來的雜牌軍，一個個都悍不畏死。
汪進義無奈道：“你說得對，我們是該要為自己考慮了，我懷疑這些蠢貨們，到時候還會配合帖木兒偷偷襲擊我們。”
“那馬赫穆德完全是自己找死，都已經是查出來誰是叛徒，還說什麽念著舊情暫且放過，這不是鼓勵他們背叛自己嗎。”
“沒得救了，就這樣吧，找個時間，我們到時候趁著夜色突圍。”
“這帖木兒看來是懂得一些兵法之道的，圍三缺一，我們就從北門直接走吧。”
周成想了想，遲疑了下說道；“既然已經決定，我們是否應該撈些好處。”
“反正到最後，也是會便宜了帖木兒，還不如便宜我們。”
汪進義聞言，麵上帶著幾分猶豫：“會不會影響到大明的名譽，這樣可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我們是雇傭兵。”
周成建議道：“或許我們可以說服卡拉莫，他手裏的那些禁衛軍，大概要遭到帖木兒的清算，不如跟著我們一起走算了。”
“好歹也有四千多人，我們現在損失了這麽大，也能補充一些。”
原本有五萬人，經過幾個月的戰事後，也就剩下了三萬多，損失上萬。
周成說的卡拉莫，是圖格魯克王朝君主馬赫穆德的禁衛軍統領，也算是王都內真正有戰鬥力的隊伍。
汪進義心中思量。
如果由卡拉莫行動，收刮王都內的財富，這樣一來基本上不會對大明聲譽有影響。
畢竟動手的是他們自己人。
而卡拉莫往後肯定沒了去處，隻能跟自己一起回到烏斯藏去。
回去後，蒙古兵跟吐蕃兵大部分都會離開，畢竟隻是臨時跟隨。
但是卡拉莫這裏，卻是有很大可能一直跟在身邊，畢竟德裏蘇丹已經滅亡，他們都算是無家可歸的流浪之人。
甚至還可以將他們納入到大明的體係中來。
帶著幾千精銳返回大明，功勳可不在少數。
況且這王都的財富，大半也會落入到自己這邊的口袋裏。
“好，就按你說的辦，我現在不能離開城頭，怕會突生變故，說服卡拉莫的事情，便就交給你了。”
周成點點頭：“放心吧，我先前就跟卡拉莫喝過酒，他不是原生貴族，是後來被提拔起來的，對於城內這些貴族們本就心生怨恨。”
“現在有這麽個機會，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拒絕。”
說完後，周成就帶著幾十人離開。
帖木兒大軍的喊話，對德裏蘇丹王都形成了很大衝擊。
德裏蘇丹國隻剩下了這座王都，這意味著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很多人早就有了投降的想法。
周成來到王宮的時候，這裏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我早就說過，沒必要做無謂的掙紮，現在多少百姓士兵喪生在戰爭之中，是白白丟了性命。那些外鄉人完全不可信，他們隻是想得到自己的利益罷了。”
“沒錯，這些外鄉人是大明人，更多的是蒙古兵，吐蕃兵。大明根本不會派兵援助我們，隻是用著別人的名義來行事。”
“如果我們還不投降，帖木兒真的會屠城，你們知道的，多少城池都被帖木兒屠殺，即便是我們投降，德裏蘇丹也需要我們的協助才能管轄，帖木兒不會一直在這裏。”
“對於我們來說，隻是暫時的被帖木兒統治罷了，德裏蘇丹終究會再次複國。”
“我建議，或許可以拿那些外鄉人的人頭，作為送給帖木兒的賀禮，這樣帖木兒就能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王宮大殿裏，因為帖木兒喊話屠城的事情，局勢已經是一邊倒了。
坐在王座上的馬赫穆德，似乎都已經插不上話。
不過聽著大臣們的議論，馬赫穆德也有些心中糾結。
或許自己出十萬黃金給汪進義，是個錯誤的決定？
朱允炆完全不懂得怎麽去使用自己手中的權力。
這種小事情，別說是錦衣衛這樣的部門，哪怕隨便一些貪官，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
朱英自然不知道，便是連呂氏，也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辦法。
呂氏是有一些聰明，但畢竟沒當過官，有一些條條道道並不清楚。
朱允炆在聽完大兄的話後，便就告退去找宋忠了。
“宋鎮撫使，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朱允炆拱手作揖，他把事情的原委簡單講述了一番後說道。
他知道這是大兄讓自己來跟著學習，其實他內心也很想知道，怎麽破開目前的局勢。
宋忠見吳王作揖，連忙讓開回道：“吳王太客氣了，這隻是臣的本分。”
朱允炆有些好奇問道；“不知道宋鎮撫使打算是如何來做，可否先跟我說上一二。”
宋忠微微有些扭捏。
這可不是什麽正道路子，不過隻是聽著說宋忠就明白要如何處理了。
這些事務，跟錦衣衛算得上專業對口。
說到底，就是些欺男霸女的手段。
這等手段當麵講述出來，還真是有些讓人難為情，畢竟大家一般都是暗地裏行事。
隻是既然太孫交代了，那也沒什麽不可說的。
“吳王殿下長年居於宮中，對於這些九流手段自然少見，其實說起來也比較簡單，無非是仗著權勢，先把這些貴族們修理一遍，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後，就清楚該是怎樣選擇了。”
“常言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現在就是幹些小鬼之事即可。”
宋忠的話，還是比較委婉，讓朱允炆沒能解開迷惑。
“可否請宋鎮撫使稍微具體一些。”朱允炆再次問道。
宋忠隻好是攤開來講：“這些占城國的貴族們，長期掌控權力，肯定會有違法犯罪之處，我們隻需要抓住這些把柄，就可以輕易的逼迫他們就範。”
“碰到那不知趣的，就按照律法審訊，長期養尊處優的這些人，隨便用些刑訊逼一下，自然就變得乖乖的了。”
“貴族的利益哪裏比得上自己安危，隻要整治一批，大多數貴族就會乖乖聽話，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他們聯合起來。”
朱允炆聽完後恍然大悟，原來還可以這樣。
隨即有帶著些許疑惑問道：“這樣我們去查他們的證據，怕是很麻煩吧，這麽多人，要耗費多少時間。”
宋忠陰惻惻的笑道：“我們不需要證據，隻需要名冊就可以了，把這些人抓起來到牢裏刑訊一番，他們自己會把證據和犯過的事情都說出來。”
屈打成招這個事情，宋忠作為錦衣衛鎮撫使，早已經把技能點練到滿級。
朱允炆嘴巴微張，宋忠的話，當真是給他打開了個新世界。
接著不恥下問道：“吳城是我的藩國，這樣做自然沒什麽問題，別人也不會說些什麽，可是占城國其他地方該怎麽辦呢，大兄的意思，是要讓整個占城國都開設學堂。”
“我們如果派人去其他城池，那邊的貴族自然不會心甘情願，對我們進行阻攔。”
宋忠聞言想都沒想直接道：“這好辦，到時候隨便找點由頭誣陷就是，逼迫他們交人就行。”
“先不用擺著設立學堂的事，弄點其他方麵，這些貴族們本身就不是鐵板一塊，很容易為利益而爭搶。”
“我們完全能夠抓一批，收一批，最後再打一批，從內部瓦解他們。”
“到時候再提出來設立學堂的事，便就水到渠成了。”
這樣的方法是建立在上下等級懸殊的情況下，目前大明完全有能力幹涉他國內政。
其實要瓦解貴族的聯盟，隻需要找些占城的內奸安排就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朱允炆便就跟著宋忠四處蹦躂了。
現在還不能動手，畢竟是過年，收集下信息就行。
等過了正月十五，再動手不遲。
不過比起來，帖木兒就沒這麽講究了。
作為自小在中東長大，他可沒有過年的這個概念。
親征德裏蘇丹，對於帖木兒來說並非算什麽難題。
畢竟德裏蘇丹完全沒有對抗帖木兒的可能。
隻不過那東方來的蟲子，讓他感覺到有些厭煩。
不然就這半個月內，早已經是拿下了德裏蘇丹的王都。
目前，德裏蘇丹王都城牆下，已經有二十萬大軍圍城。
“等城破之後，告訴將士們，三日屠城不封刀。”
帖木兒冷冷的看著圍牆上蒙古，吐蕃，漢人士兵說道。
這些人最近可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損失。
德裏蘇丹的王都，有著數百年傳承，和一般地方的城池有很大不同，堅牆利壁難以跨越。
攻城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對於這種高牆來說。
哪怕是火炮不停轟炸，也依舊是屹立不倒。
目前帖木兒大軍的火炮庫存已經不多了，這讓帖木兒比較惱怒，隻能不斷派遣奴隸軍去進行消耗。
其實本身來說，帖木兒的大軍就並不擅長攻城戰。
他麾下最為精銳的是騎兵而並非步兵，如果是在平原之上，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德裏蘇丹，但可惜不是。
不過雖然有些麻煩，但德裏蘇丹並沒有外援，五萬將士是不少，但要挽救德裏蘇丹是不可能的事情。
帖木兒現在為了攻城，正在對德裏蘇丹全境強行征召，所有的青壯都要編入到奴隸軍中，然後作為炮灰對德裏蘇丹王都進行消耗。
強大攻勢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死再多人也無所謂，反正都是德裏蘇丹人。
“他們在喊什麽。”副統領周成不由問道。
他有些納悶，看著下方帖木兒大軍突然就變得非常激動，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作為統帥的汪進義沒好氣的說道：“突厥語我又聽不懂，我哪裏知道喊什麽。”
說罷，汪進義讓人叫來懂突厥語的人翻譯。
那士兵膽怯顫抖道：“將軍，他們說要在城破之下，將王都屠城三日。”
汪進義聽完大怒：“不當人子，還想屠城，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周成幽幽道：“我們可能還真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話一出，汪進義頓時沒了脾氣。
因為現在德裏蘇丹王都的情況太糟糕了。
其實就雙方攻勢而言，守城是占有很大優勢的。
在城內，加上汪進義這邊的五萬軍，總共有十六萬軍在。
帖木兒本軍二十來萬，加上奴隸軍也就五十萬。
這並不多，尤其是對於德裏蘇丹這樣的王都來說，別說堅守幾個月，哪怕是大半年都沒問題。
然而問題就出在糧食儲備這塊。
原本城內的糧食堅持大半年是絕對可以的，但在七日前，有部分城內的士兵突然叛變，偷偷把儲備的糧食全部燒了，這讓被圍困的德裏蘇丹王都，一下子就出了大問題。
德裏蘇丹已經沒有援軍的可能了。
為了阻斷德裏蘇丹的援軍，帖木兒親征的時候，還派遣了一支大軍對東察合台汗國進攻，那邊已經是自顧不暇，哪裏可能來支援德裏蘇丹。
現在德裏蘇丹全境，基本上已經全部納入帖木兒手裏，等於說王都就是這國家最後的孤城。
加上糧食被燒大部分，這就意味著德裏蘇丹的滅亡已經成了既定事實。
現在不過是困獸之鬥，做最後的掙紮。
“德裏蘇丹要完了，你看那些勳貴大臣們，根本不想著怎麽來防守，反而是吵鬧著如何投降。”
“前幾天，如果不是咱們麾下士兵警覺，還真被城裏那些叛徒給偷偷打開城門。”
“王都城破已經不可避免，帖木兒讓麾下大軍如此呐喊，就是為了刺激城裏頭的鼠膽之輩，他們肯定會更加瘋狂，這等於我們受內外夾擊。”
“做到目前這個情況，我覺得已經是對得住那十萬兩黃金了，畢竟我們是雇傭兵。”
說到這裏，周成就忍不住啐了一口：“他娘的，有時候我都感覺我們才是這德裏蘇丹的人，你看那些士兵，完全就沒有拚命的意思。”
腐朽的圖格魯克王朝，王都的這些士兵幾乎全都是樣子貨，早就沒了曾經圖格魯克王朝光榮時刻的英勇。
反倒是從吐蕃，蒙古征調而來的雜牌軍，一個個都悍不畏死。
汪進義無奈道：“你說得對，我們是該要為自己考慮了，我懷疑這些蠢貨們，到時候還會配合帖木兒偷偷襲擊我們。”
“那馬赫穆德完全是自己找死，都已經是查出來誰是叛徒，還說什麽念著舊情暫且放過，這不是鼓勵他們背叛自己嗎。”
“沒得救了，就這樣吧，找個時間，我們到時候趁著夜色突圍。”
“這帖木兒看來是懂得一些兵法之道的，圍三缺一，我們就從北門直接走吧。”
周成想了想，遲疑了下說道；“既然已經決定，我們是否應該撈些好處。”
“反正到最後，也是會便宜了帖木兒，還不如便宜我們。”
汪進義聞言，麵上帶著幾分猶豫：“會不會影響到大明的名譽，這樣可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我們是雇傭兵。”
周成建議道：“或許我們可以說服卡拉莫，他手裏的那些禁衛軍，大概要遭到帖木兒的清算，不如跟著我們一起走算了。”
“好歹也有四千多人，我們現在損失了這麽大，也能補充一些。”
原本有五萬人，經過幾個月的戰事後，也就剩下了三萬多，損失上萬。
周成說的卡拉莫，是圖格魯克王朝君主馬赫穆德的禁衛軍統領，也算是王都內真正有戰鬥力的隊伍。
汪進義心中思量。
如果由卡拉莫行動，收刮王都內的財富，這樣一來基本上不會對大明聲譽有影響。
畢竟動手的是他們自己人。
而卡拉莫往後肯定沒了去處，隻能跟自己一起回到烏斯藏去。
回去後，蒙古兵跟吐蕃兵大部分都會離開，畢竟隻是臨時跟隨。
但是卡拉莫這裏，卻是有很大可能一直跟在身邊，畢竟德裏蘇丹已經滅亡，他們都算是無家可歸的流浪之人。
甚至還可以將他們納入到大明的體係中來。
帶著幾千精銳返回大明，功勳可不在少數。
況且這王都的財富，大半也會落入到自己這邊的口袋裏。
“好，就按你說的辦，我現在不能離開城頭，怕會突生變故，說服卡拉莫的事情，便就交給你了。”
周成點點頭：“放心吧，我先前就跟卡拉莫喝過酒，他不是原生貴族，是後來被提拔起來的，對於城內這些貴族們本就心生怨恨。”
“現在有這麽個機會，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拒絕。”
說完後，周成就帶著幾十人離開。
帖木兒大軍的喊話，對德裏蘇丹王都形成了很大衝擊。
德裏蘇丹國隻剩下了這座王都，這意味著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很多人早就有了投降的想法。
周成來到王宮的時候，這裏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我早就說過，沒必要做無謂的掙紮，現在多少百姓士兵喪生在戰爭之中，是白白丟了性命。那些外鄉人完全不可信，他們隻是想得到自己的利益罷了。”
“沒錯，這些外鄉人是大明人，更多的是蒙古兵，吐蕃兵。大明根本不會派兵援助我們，隻是用著別人的名義來行事。”
“如果我們還不投降，帖木兒真的會屠城，你們知道的，多少城池都被帖木兒屠殺，即便是我們投降，德裏蘇丹也需要我們的協助才能管轄，帖木兒不會一直在這裏。”
“對於我們來說，隻是暫時的被帖木兒統治罷了，德裏蘇丹終究會再次複國。”
“我建議，或許可以拿那些外鄉人的人頭，作為送給帖木兒的賀禮，這樣帖木兒就能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王宮大殿裏，因為帖木兒喊話屠城的事情，局勢已經是一邊倒了。
坐在王座上的馬赫穆德，似乎都已經插不上話。
不過聽著大臣們的議論，馬赫穆德也有些心中糾結。
或許自己出十萬黃金給汪進義，是個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