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向隊長,隨後問道:“我的身後有人?”


    隊長笑著看著我,冷漠的回答道:“沒有!”


    這兩個字是那樣的震撼,我那僅存的理智也被瞬間擊潰。


    “為什麽,隊長是死了嗎?”我聲嘶力竭的問他,手中的槍也對準了他。


    “還記得我說的邪嗎?”隊長還是拿槍指著我的腦袋。


    我望著他的那雙平淡的眼神,隨即問道:“你那時到底想說什麽?”


    “邪教,我其實就是你口中的指導員。”他正說著,就摘下了頭盔。


    “胡說,你一定是在騙人,對吧?”我摸向了他的臉,隨後就像觸電了一般往後退去。


    “怎麽樣?是不是如假包換?”他笑的癲狂,就像是在嘲笑我的幼稚一般。


    “那你為什麽不殺我。”我憤恨的看著他,隨後緊握住了手中的槍。


    “因為我想折磨你啊哈哈!”他指著遠處正在消散的冰麵,大聲喊道:“我要讓你這個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活死人看著我們的神降臨!”


    “為什麽!”我緊握著手中的槍,卻遲遲不敢扣動扳機。


    “怎麽了?還是那樣的幼稚嗎?”他踢向了我的膝蓋。


    我出於本能的開了一槍,卻不偏不倚的貼著他的肩膀滑過。


    “啊啊!”我大喊一聲,隨後發瘋般的丟掉了手中的槍。


    “還是那樣幼稚啊嗬嗬!”


    我看著他走向了冰麵的邊緣,隨後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問道:“那你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騙子的話你也信?”


    我還是崩潰了,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鍾乳石。


    “回想起來,我好像還隻是一個大學生啊!”我這樣想著。


    “剛上大學的時候,因為這疫情,我錯過了三年的大學生活,在一間房子裏待了三年。”


    “我好像還記得我的理想來著,哦對了,按照老師和父母說的那樣,考上大學享清福,然後呢?”


    那些記憶猶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然後再大學裏談戀愛,找到一個我喜歡的女孩,然後按照往常一樣,安安穩穩的度過我的大學生活,對吧?”


    “然後再去考研,或者去應聘工作,然後結婚,生子,然後就是死亡。”


    我想起了那些記憶,眼前的崩潰也沒有那麽讓人難以接受了。


    我站了起來,看著那道背影喊道:“喂!說謊的人可是要吞千根針的喲!”


    “嗬!幼稚!”


    我撿起了地上的格洛克手槍,隨後問道:“你怕不怕死啊?”


    我見他沒有回答,於是氣急敗壞的朝他的膝蓋開了一槍。


    “我問你話呢!怕不怕死!”我感覺到了,那個真實的我回來了。


    他捂著自己的膝蓋,往冰麵上畫出了一個神秘的符號。


    我扔掉了手槍,衝他喊道:“來啊,有種的跟我單挑!”


    他勉強站了起來,隨後笑道:“來就來,搞得跟誰怕你一樣!”


    我跟他打了起來。


    我朝他的臉上打了一拳,他朝我的胸口打了一拳。


    我們兩個就這樣打著,時間也仿佛回到了互扔石頭的那個時候。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故事是真的呢?”他笑了笑,隨後往後麵躺去。


    我楞了一下,隨後倒在了地上。我四仰八叉的躺著,享受著這場搏鬥帶來的清醒。


    “嗬嗬!騙子的話你也信?”他還是那樣的笑。


    “我信!”我聽著他的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其實我是想殺了你的。”他有些失望的說道。


    “為什麽沒殺呢?”我不解的看向了他。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肯為我著想的人,我的父母隻在乎他們的麵子,異教徒們隻在乎他們的神,收容所隻在乎他們收容的實體,隻有你在乎我的處境。”


    我笑了笑,隨後問道:“還是騙人的吧?”


    一顆子彈砸到了我的腦袋上,緊接著就是一聲調侃。


    “算了,我就是個騙子,對吧?”


    “對啊,不會騙我的騙子也就你一個了!”我想起了老師和父母說的大學生活。


    “上了大學就容易了,我的老師和父母都這麽說,可是真正到了大學,那還不是跟往常一樣,內卷的人內卷,擺爛的人擺爛。”我自言自語道。


    “哈哈!有趣啊!全是騙子。”他漫不經心的嘲諷道。


    “可是他們都在為我著想啊?”我也漫不經心的懟道。


    他看了看我,隨後扶著牆站了起來。


    “行了,該見證神的降臨了!”


    我看著他將我扔掉了手槍撿了起來,隨後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隨你吧,反正我死不掉!”我擺了擺手,笑著看他的背影。


    “騙子的話你也信?”


    我們兩個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地獄相見吧,隻要你能死的話,另外,能進收容所的東西都不是正常人!除了神經病就是怪物!”他這樣說著,隨後扣動了扳機。


    隨著一聲槍響,一頭猙獰的怪物從冰麵之下爬了出來。


    我聽著那來自地獄的怒吼,隨後閉上了眼。


    ……


    “正在觀測c-014的複活。”


    我站在一麵鏡子前,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襯衣,襯衣的領口處有一行白色的字,寫著“c-014”的字樣。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一陣溫柔的聲音響起。


    我抬起頭,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一副骷顱的模樣。


    “不記得。”我的腦袋傳來一陣劇痛。


    我痛苦的捂著腦袋,竭力嘶吼著。


    “c-014!你剛剛執行了一個任務,目標地點是秦嶺。”


    “我想起來!”我的大腦仿佛是觸發了什麽指令一般,離奇的想起了那段記憶。


    “我槍殺了背叛組織的指導員?”我的腦中閃過兩段畫麵,隻不過我更加確信指導員自殺。


    “走吧,所長要見你!”


    我熟練的走到了那堵牆的前麵,看著緩緩升起來的牆麵,腦海中的記憶也蘇醒了過來。


    我跟著埃琳娜進了電梯,然後走到了一樓。


    “這裏就是了,我先溜了!”埃琳娜急忙跑回了電梯。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了門。


    “c-014!對嗎?”


    我看到了一隻橘貓躺在桌子上,貓的腳邊正放著一堆文件。


    “想知道真相嗎?”那隻橘貓看向了我。


    我好奇的問道:“這隻橘貓,就是所長您?”


    橘貓不懷好意的凶了我一下,隨後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指導員的秘密。”


    “那您為什麽還?那些特遣部隊的隊員……”我講埋怨的話埋進了心底。


    “因為我要利用他引出那隻眷屬,然後將其逐一殲滅!”


    “所以?”我看向了那隻橘貓。


    “必要的犧牲!”那隻橘貓的眼神之中散發著冰冷的殺氣,光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d-7的檔案早就被我修改了,所以你們才陰差陽錯的去了秦嶺。”


    “所以,這一切都是您編造的?”我試探性的問道。


    “是的!另外,收容所既然能創造你,那我們肯定就有辦法殺死你!現在給你一個任務!”


    我看向了他的那雙冰冷的眼睛,感覺他隨時都有可能向我咬來。


    “最近發生了一起失蹤案,你們去調查一下!”橘貓的語氣溫和了下來。


    我走出了房間,轉頭就看見了躲在一旁的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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