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百貨大樓裏悄悄瞧咱們,那邊的旅館肯定是不能住了。」趙子揚在人行道上迅速向前走著,「要再住在那說不定半夜一睜眼就看見鬼的頭懸在咱們腦門上。」


    「而且她還頂著白飛雪的頭,別哥猜的果然沒錯那隻鬼拔下別人的頭是為了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何故打了個冷顫。


    江別發現百貨大樓窗邊的鬼後立刻通知了其他人。


    大家當即決定離開旅館去尋找其他住處。


    此時他們已經走出很遠,回頭看幾乎看不見那座高大的百貨大樓了。


    「得離這裏越遠越好,我怕鬼今晚會追過來。」趙子揚抬頭看了眼天空,「看樣子過不了半個小時天就會完全黑掉,夜裏在外麵行動太不安全,咱們最好早些找到住處。」


    說著幾人加快了加快了腳步。


    江別想著今天得到的線索:「我想鬼生前可能是因為怪異的臉遭受了太多惡意,所以在死後也想要一張正常的臉,於是就不斷地把別人的頭拔下來按到自己的頭上,假裝自己也擁有了正常的臉。」


    何故有些苦澀的開口:「這麽說的話隻要我們沒有頭就不會被鬼針對了。」


    趙子揚看他一眼:「我發現你也挺會講笑話的。」


    「可惜那個旅館老板不知道女孩離開後去了什麽地方,」秦疏狂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咱們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鬼的死亡地點。」


    江別拿出那張簡陋地圖:「這是從百貨大樓的女屍身上找到的,我猜這張地圖可能和鬼有關。」


    女屍還沒死的時候也在詢找女孩的下落,這可能就是她根據找到線索繪製出的地圖。說起來他們現在隻發現了照片中女人的屍體,那個燒傷的傻兒子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趙子揚也探過頭來看:「可能這張地圖的終點就是女孩的死亡地點?」


    現在還不確定,而且就算終點處是鬼的死亡地點,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的地圖。


    總得到了地方再沿著路線走吧。


    「而且你看這終點的標誌好像是圈裏套著個字母,不像隨便畫的,可能有某些意義。我小時候畫藏寶圖隻會隨便打個岔或者畫個小旗子來表示終點。」趙子揚說著說著扯到了自己小時候。


    談論間他們又走過了好幾條街,這時頭頂的天空已經沒有一絲光亮,就連星星都沒出現。


    道路兩邊的路燈倒是亮了起來,他們身處的這條街人很多,來來往往的人路過給他們帶來幾絲安全感。


    「那邊有家旅館。」何故伸手指向前方。


    「行,這裏離百貨大樓已經很遠了,就先在這休息一晚吧。」趙子揚開口道,「順便理一下今天的線索。」


    幾人很快便來到旅館中,這旅館比之前那個高級些,進門口有前台收銀不用老板親自幹活。


    江別走到台前,表示隻要一間房。


    這位前台顯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沒多說什麽便給七人開好房間。


    江別拿到鑰匙後順便掏出地圖來,問了一下對方認不認識上麵那個圓圈套著大寫「m」的標誌。


    沒想到前台盯著那個標誌想了幾秒,開口道:「大風塑料廠的廠標,廠子在文山上但早就倒閉了,你到文山山底下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看見那塑料廠沒拆的廣告牌呢,上麵就有這個標誌;


    「那廠荒廢很多年周圍的樹和草估計都都把那掩住了,不好找,你這是個地圖吧,有了地圖的話應該容易找些。」


    這竟然是文山的地圖。


    江別他們剛進副本的時候就差點被人拉到文山去爬山。


    沒想到兜兜轉轉又要回到這裏。


    還挺戲劇性


    的。


    幾人拿了鑰匙便來到房間中。


    「明天我們要去文山嗎?」何故看起來有些緊張,顯然是想到第一天鬼在文山殺了二十九個人的事情。


    江別掏出何故口袋中的筆記本撕下六張紙來,拿起筆照著手裏的地圖一筆一劃的描繪複製:「現在沒有別的線索,隻能去文山。我把這幅地圖照著再畫六張,你們一人一張萬一進去後不小心分散開也能有個參照。」


    「我剛才問了前台,」趙子揚把房間裏的窗簾嚴嚴實實的拉上,「文山離這裏不遠,咱們一直往北走走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山腳。」


    江別很快就畫好六張一模一樣的地圖,把它們塞到其他人手裏:「拿好別掉了。」


    「對了別哥,」何故接過地圖的時候開口道,「我今天在百貨大樓裏的時候差點被鬼發現,那時候有個什麽東西的落地聲提醒了我一下我才能及時躲起來,但等鬼過去我再去看地麵時發現那裏什麽都沒有了。」


    他邊說著邊看向其他人:「那東西是你們扔來提醒的我嗎?」


    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扔過東西。


    「江別下樓的時候好像也聽到了落地聲吧?」虞覺想起下樓時的情形,那時江別突然停住腳他們還以為是鬼過來了,沒想到江別卻說他好像聽見了一個落地聲。


    「對,」江別點頭,「聽不出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但你們卻說什麽也沒聽見。」


    丁香開口道:「我的確是什麽都沒聽見,那樓道裏很靜,如果突然響起聲音的話我絕對不會聽不到。」


    當時也在樓道裏的虞覺和魏不歸都搖頭,說自己沒聽見聲音。


    「這麽說的話當時隻有我和別哥聽到那個聲音了?」何故擰緊了眉頭看向江別,「我感覺這事有點古怪。」


    江別也覺得古怪,他也說不清那聲音是怎麽回事。


    想著這事他睡覺也睡不安穩。


    總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好像有鬼在貼著自己一樣。


    就在他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時,突然感到有人在推自己的胳膊。


    他立刻睜眼,隻見是守夜的魏不歸在推自己。


    見他醒來後,魏不歸示意他往窗口的方向看。


    江別轉頭看去。


    現在外麵還是黑夜,有路燈的燈光從外麵照在屋裏的窗簾上。


    但此時卻有一個怪異的人影印在上麵,好像有人貼在窗外一樣。


    這裏可是四樓,能貼到窗戶上的絕對不可能是人。


    人影就在窗外,一手按住自己的頭,另一隻手拿著一根線在脖子間不斷穿梭。


    江別看了幾眼就明白了。


    它在縫頭。


    把人頭縫到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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