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場的欄網被破壞了,透過濺起的塵埃,近藤能看到斷裂的絲網七扭八歪的倒在一遍,地麵像是被犁過一樣。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藤井,發現少女表情竟然平靜如水!、


    不由心想,難不成我才是鄉下來的?


    再看亞久津,瞧見對方表情跟自己相仿,被震驚的無法言語,認為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興許是我的錯覺,我認為粟原可能會跟網球來上一段不解的緣分了。”近藤說話時發現自己的下巴合攏不上,連忙拖了一下,這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無論他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藤井語氣堅定,聽的近藤臉頰直抽抽,“喂,不能這樣啊,顧問部已經決定,由他來負責玉龍旗的大將戰了。他這一走,那第一席位的名頭豈不是要花落別人家?”


    為了讓自己的言語更具說服力,也為了能讓藤井站在自己這邊幫忙處理,他還搬出了被破壞的網球場,“再者,你也看到了,打網球太危險了,就跟要殺人一樣,風險太高,遠沒有劍道來的安全。你去勸勸他,打網球沒錢途的。”


    沒講話,近藤說的這些她都知道。


    事實上,當那一團黑色薄霧衝向粟原的時候,她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生怕粟原會發生意外。可現在看到已不複往日模樣的球場,她驚魂穩定之餘,注意力就放在了這一分的輸贏上。


    越前龍雅沒有回擊的那一幕她看到了,很多人也都有看到,隻是網球最終是否落在界內尚且未判。


    這樣想著時,越前龍雅也從塵埃中走出來,開始抖落身上的塵土,頭發上,臉上的塵埃痕跡隻怕需要好好地洗一洗才能弄幹淨了,甩著球拍看向對麵的球場,他張了張嘴說:“出界了,贏的是我。這次我要走,你可不能攔我。”


    “放心,我不會攔著。畢竟我現在說了不算嘛。”從‘一心淨土’出來,粟原略感不適,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後,他又說,“當然,你可能說了也不算。”


    這話讓越前龍雅明白,敢情後續還有變故唄。


    這讓他沒時間再去想這個變故是什麽,隻想著趕緊離開。


    可剛走出球場,就碰到了黑壓壓的一群人。人數不好說,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但眼看著就有種來意不善的感覺。


    這時候,越前龍雅幾乎來不及思考,就見對麵一群人的領頭人猛地一舉手,大喊了一聲:“抓住他們!”


    他身後的一群人就‘啊——’的湧了過來,將他們給徹底淹沒。


    直至雙手手腕被戴上銀色的手鏈,他才驟然反應過來,原來這些人的身份都是...警察!


    這樣的變化劈頭蓋臉的把他砸了一個大寫的懵逼。


    不由心想,這至於嗎?這些人裏邊的確有一些人是通過非官方渠道入境的,但也就是打打網球,其他沒啥啊。相較那些上街收保護費,調戲小姑娘,下館子不給錢,甚至還進行黃賭毒交易的極道組織,我們通過網球進行交流就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好吧?退一步講,即便打傷了幾個人,可打網球哪有不受傷的?總不能怪我們太強了吧?就這麽點破事,至於搞這麽大陣仗嗎?真是我勒個安第斯山脈一樣長的臥槽啊!這心裏的落差未免也太大了!


    不過想要臥槽的不止是越前龍雅,還有以毛利小五郎為首的警視廳警察們。


    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被破壞的網球場是不由得駭然色變,第一想法就是該不會是管製物品搞出來的吧?可在得知是網球造成後,他們的腦子就宕機了,無法想象人力是怎麽做到的?


    視線再轉到麵前那個滿臉笑容,講話和聲和氣的少年身上,他們隻覺得對方的身體裏藏著一頭可怕的惡魔。


    畢竟哪裏有人會在搞事前還聯係警方的呀?


    不過也拖對方的福,總算抓到了這群在夜間利用網球搞事的暴徒。


    可事實上,這樣的‘福氣’粟原寧願不要。在過來的時候,他就報了警,雖說有故意下套的嫌疑,卻也沒想到竟會逮到一條大魚。


    按理來說,這口氣放在他這樣的年輕人身上,不是誰都能輕易咽下去的,但越前龍雅被帶走的時候卻平靜如水,隻字不提,就好似一切都未發生過。


    這意圖就很明顯了,就是說賬以後再算。他想,隻怕越前龍雅心中此時已經隱忍了極大的怒意。


    不過他的情緒的很快就過了去,因為這位無論是名字還是麵孔,都跟他記憶中的那位名偵探一模一樣的警察先生,真的讓他感到出戲,尤其是在得知對方也是帝丹高中出身,還有一位名字叫做妃英理的女律師妻子,以及名為毛利蘭的女兒後,他內心的吐槽欲望險些爆表。


    若非他是作為受害者一方出現在警察署,隻需要做個筆錄就可以離開,這位老學長也沒空閑聊,他怕是會忍不住勸誡對方,以後你們的女兒一定要離那個滾筒洗衣機遠遠地。


    “...真是意外呢,沒想到毛利警部竟然也是帝丹高中畢業的,那他也算是我們的學長咯...訥訥訥,粟原,藤井,你們倆知道嗎?毛利學長的妻子可是曾經的帝丹女王,我的夢中情人。她才貌雙全,16歲就被推薦到哈佛留學,但她放棄了這個機會,考到了東大...”近藤似是對他人,似是自語的說著,忽然歎了口氣,“哎,一想到這般優秀的學姐嫁為人妻,我感覺我的心都碎了呢...”說話的時候,他還不忘捂著心,做表情痛苦狀,以表達現在的情緒。


    “近藤學長,你的戲可真多。”藤井吐槽。


    “這不是我戲份多,而是每個男人在年少的時候心裏都曾經住過一個白月光。你說是吧,粟原?”近藤朝粟原努了努嘴。


    “這個嘛..”粟原想了想,回答說,“我建議你最好跟你的那個白月光,還有毛利學長保持距離。”


    “為什麽?”


    “男人的直覺。”粟原隨意糊弄了過去。他總不能說,這位毛利學長以後會跟某位小學生一樣不論走到哪裏都會有人死亡吧?


    “好吧。”近藤不懂。但他懂的時候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不過那些都是後話了。


    眼下嘛——


    “喂,等等。”瞧著出來後就默不發言,明顯有話要跟自己說,卻始終插不上話,便決定離開的亞久津,粟原叫住了他,遞過去自己的手機,“方便留一下你的名字和電話嗎?”


    沉默片刻,亞久津接過手機。


    “...好!”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不該擅作主張替你做決定的。”他指的是越前龍雅一過來就要平事,結果他沒同意這件事。


    “沒關係,反正我看那些家夥也挺不順眼的。”


    粟原注意到亞久津手上的動作有明顯停滯的一瞬,他搔了搔頭:“還是要道歉的,不然你可以拿到更多的醫療賠償金。”


    “現在也有,雖說不多,卻足夠了。”亞久津把手機還給粟原,“不過下次碰到這種事,你應該先要錢,然後再找麻煩。這樣一來,錢到手了,人也揍了,氣也就消了。”


    “看來我們想法一致。”粟原笑的有些腹黑。


    亞久津沒說話,怪異的瞧了他一眼,便雙手插兜離去。


    “跟這種問題少年有什麽可聊的?當心麻煩找上門來。”近藤表情悶悶不樂。因為他認為亞久津跟他的約戰會是導致粟原放棄劍道,轉身投向網球懷抱的導火索。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啦。”粟原笑了笑。


    他其實隻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幫手,在分擔壓力的同時,也順帶著給越前龍雅找些麻煩罷了。


    畢竟在開掛這方麵,亞久津也是不甘人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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