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徑高架橋下露天網球場前,粟原正和藤井閑聊。


    “周末有事嗎?”


    “周末?”


    “我們周末沒有排課。你有沒有別的事?要跟朋友出去?”


    “沒有。”少女的多此一問讓粟原有些無奈。


    她又不是不了解他,除了社團活動,平常休息都不外出的,而他每次出去都是陪她去逛街。


    “那就這麽定了,你陪我出去吧。”


    “不會是逛街吧?”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粟原剛想說:“除了逛街,剩下我都可以。”


    就聽見途徑的網球場傳來一聲淒慘的嚎叫:“別打了,我們認輸!”


    他停下車,視線看過去。


    隻見兩個初中生模樣的學生跪倒在地,大聲的哭喊,說以後再也不打網球了。


    而他們哭訴的對象,則是兩個留著卷發的外國人,皮膚很黑,年齡看起來不大。


    “是你們說要比賽的,怎麽可以擅自結束?”其中一個發出嘲諷的笑容,揮動手中球拍。


    隨後,初中生路人甲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被擊中的腹部叫喊。


    與此同時,初中生路人乙見勢不對就跑,卻被另一個外國人打出的網球給擊中腿部,跌倒在地,哀嚎叫喚。


    “賽前可是說了,我們不想打。可你們偏偏要打,現在激發我們的鬥誌了,又告訴我不想打?真當我們倆是可以被隨意挑釁的北非鬥牛嗎,嗯?”


    粟原內心感慨,原來全世界都在說霓虹語的定律其實還是存在的。


    若不是這倆老外說霓虹語,估計藤井也聽不明白。


    言歸正傳。


    這其實就是一出裝逼不成反被草的戲碼。


    縱觀網王劇情,有不少自以為是的網球選手都喜歡在街頭打網球指點江山,從而獲取所謂的成就感。


    場上這兩位,估計就想這麽幹。


    結果沒成想運氣不好,碰到了硬茬子。


    “我,我們認輸,請放過我們吧!”


    “不可以,在沒有取悅到我們之前,比賽是不會結束的。”


    瞧見那倆外國人跨過球場,走過去踩人,粟原卻注意到了他們倆左手中指的戒指。


    是某個組織的標誌嗎?


    我在他們的頭頂也沒看到詞條哦!


    他這樣想時,身邊的藤井拉了拉他的衣服,用眼神示意:要幫忙嗎?


    粟原搖了搖頭:“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為自己錯誤的行為付出代價。”


    “可他們倆在求我們。”藤井指了指球場。


    粟原也看到了。那兩人在向他們招手求救。


    “他們這樣做是為了拉我們下水,好吸引對方的火力。”他說。


    “可我一個就可以打他們兩個。”


    “我還能打十個呢?我驕傲了嗎?”粟原白了一眼藤井。


    這時,場上的外國人也注意到了兩人。


    “哦?是路人嗎?”見有人出現,個子稍矮些的外國人顯得並不怎麽畏懼,抬腳就是一踩,讓其腳下的路人甲又是一聲哀嚎。


    “還是說你們倆要做英雄?”他挑釁似的發言。


    “不,純路人黨,你們隨意。”粟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表示自己過來就是吃瓜。任由那兩個外國人冷笑著露出不屑的眼神,那兩個倒黴蛋用怨恨的目光看向自己和藤井。


    “走了。”粟原轉身,拉藤井走人。但是,下一瞬間,在聽到那兩個外國人英文交談的後續內容後,他停下步伐,決定改變主意。


    “現在立刻向我們道歉,在我決定踏上球場之前。”他聲音不大,但隱含的威力卻讓藤井眼皮子狠狠一跳。


    “怎麽了?”她小聲問。同時也暗暗慶幸還好自己腰好,不然這種前後的轉變之快還真承接不下來。


    “他們倆剛剛對我們使用了一個極具侮辱性的詞匯。”


    “說了什麽?”


    “chink!”


    “什麽意思?”


    “他們倆在諷刺我們眼睛小。”此時粟原有些惱怒。


    穿越前,碰到這種事,他隻能當一個噴子,逮著某院往死裏噴,造成的傷害卻無關痛癢,連對方的裝甲都未能擊穿。


    沒辦法,大家都是文明人,要講究一個和諧。


    可現在,碰到這種事還能忍?


    不好意思,他忍不了!


    原身之所以劍道,就是為了能讓傻逼跟他好好講話的。


    再者,他可是穿越者!


    還是開掛了的那種!


    碰到這種事連個屁都不放就算了,那就是再給所有的穿越者丟臉!


    “幹死他們!”藤井的反應也不小。


    轉身的時候,其實她也聽到了那倆外國人在講話。奈何英文不好聽不懂,隻好當做沒聽到。現在聽粟原一講,又瞧見他那張如麵具半毫無表情的麵孔,內心升騰而起的:“你什麽時候英文這麽好了?”的疑問立刻就被她壓了下去,轉而露出了凶狠的表情。隻是這張臉過於精致,反倒顯得有幾分可愛。


    然而,這點威脅毫無作用,那兩個外國人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像是在說:“不必為了這點小事向你道歉。”


    見狀,粟原冷冷一笑,立刻反諷:“看來隻有讓我請你們吃上西瓜和炸雞才能讓你們倆張口了。”


    不就是種族歧視,相互傷害嗎?


    你會,我也會。


    你說我們眼睛小,那我就說你們懶惰、散漫,是被奴役的奴隸。


    說真的,藤井沒聽懂這話。


    不過這話一出,她卻看見一個老外揚起球拍打了一發網球過來。


    duang的一聲,嵌在了欄網上。


    打網球的人都這麽大力氣嗎?


    這種情況我兩天內見了兩次。


    她心裏鬱悶的想著,又聽見另一個老外冷冷發聲:“打一場,你贏了就向你道歉,否則向我們道歉。”


    “你們倆最好說到做到。”粟原準備上場,但藤井攔下了他,一臉鬱悶的問,“為什麽用網球一較高下?而不是劍道?”


    這話讓粟原有些懵。


    是啊,為什麽要用網球,而不是劍道呢?


    “這很重要嗎?”他隻好這樣問。


    “用自己不擅長的對付別人所擅長的,這不就是以己之短,攻彼所長嗎?”藤井教訓道,“從兵法的角度出發,這是不智之舉。”


    “那你是要我忍?忍一個風平浪靜,退一個海闊天空出來?”粟原火氣莫名上漲。


    為什麽他要退讓?退讓就能獲得對方的好感了嗎?不會,退讓隻會讓人覺得你是一個孬種,隻會讓自己念頭不通達。


    還有網球。為什麽他不能用網球打敗對方?打網球很難嗎?他可是隨手都能開e的男人,會怕區區兩個外國佬?


    俗話是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這是做不做君子的事?


    他已經決定,不把這兩個外國佬打趴下去,這場比賽都不帶完的。


    他要讓他們一輩子都不敢再講出那個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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