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要是跟我好好說話,我還能跟他聊兩句,這麽頤指氣使,居高臨下的跟我吆喝,那就抱歉了。


    我抬頭就來了一句:“天上掉下來的,關你個屁事?”


    那人臉色一沉,拿出一個證件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也沒管我看沒看清就厲聲道:“我們是森林執法站,帶上狐狸跟我們走。”


    我冷笑道:“你是殘協的吧?眼睛瘸啊?這是狐狸嗎?這是狗!”


    我轉頭對白桃兒說了一聲:“白桃兒,給他叫兩聲。”


    “汪汪……”白桃兒真學上狗叫了。


    那人臉色頓時一片鐵青,我冷聲道:“還有事兒沒?沒事兒滾蛋,在這兒等著給我結賬啊?”


    那倆人隻能咬著牙走了,不過,他倆也沒走遠,就跟我們坐在同一個燒烤店裏,其中一個人一邊往我們身上瞄,一邊在那兒打電話,看樣子還是在打白桃兒的主意。


    葉歡低聲道:“你坐會兒!我去……”


    我按住葉歡道:“別去!吃飽了再說!”


    剛才那兩個人過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他倆不是官麵兒上的人,而是兩個練家子。


    而且,他們剛才拿的本子,就是個駕駛證。所以才會晃了一下就給收回去了。他們的手速,普通人看不清,我可看得是一清二楚。


    他倆八成是有人看上白桃兒了,想要把白桃兒弄走。


    “二樓還有人,一會兒一塊兒弄死!”葉陽說著話,抬眼往二樓看了一下。


    我轉過頭時,那上麵有個帶著眼鏡的人,僅僅是跟我倆目光一碰就把身子縮了回去。


    我雖然沒看清她的全貌,但是能判斷出,那應該是個年齡不大的女生。


    我端起杯子喊了一聲道:“老板,再給我加一提啤酒,來兩手串子!讓我對麵那倆傻子結賬。”


    燒烤店老板愣了半天,才往那倆人身上看了過去。


    我晃了晃手機:“結不結?不結賬,我曝光你們!”


    那兩個人既然在打白桃兒的主意,肯定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節外生枝。所以,這個賬,他們結定了,我正好也省了一頓飯錢。


    其中一個人剛想起身,就被同伴給按了回去。那人一手按著同伴,強忍著怒火道:“他們的賬,我結了。”


    “謝謝了!”我對著那人揚了揚酒杯:“你說,你們倒是早點來啊!我好點貴的,這都要吃飽了,真是……”


    兩個人被我氣得渾身亂抖,卻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隻能轉過頭不看我們。


    我和葉歡一頓飯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慢悠悠的起身道:“白桃兒,走了,給你倆哥們兒說謝謝。”


    白桃兒故意拉長了動靜來了一聲:“喵——”


    那兩個人氣得直接站了起來,跟著我們就要出門,飯店老板卻搶先一步把他倆攔了下來:“兩位還沒付錢呢!”


    兩個人倒是想追我,飯店老板拉著他們不放,其中一個人隻能留下付錢,另外一個追著我們出了飯店。


    我和葉歡故意慢慢開著車往郊外走,沒一會兒,後麵就有車追了上來。


    我嘿嘿一笑:“奶奶的,正好老子這一肚子氣沒地方出呢!就拿他們來了,走,往沒人的地方開。”


    葉歡直接把車從主幹道上開了下去,拐進了一片鄉間土道,停在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我倆剛一下車,後麵的人就追了上來,後麵兩人才從車上下來,我和葉歡就衝了上去。


    那倆人還沒拉開架勢,我和葉歡的一拳一腳就已經到了兩人身上。


    一個人被我一腳踹斷了肋骨,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個卻被葉歡一拳打在了臉上,連血帶牙的吐了一地不說,鼻子也被打塌了。


    葉歡這貨打人就喜歡往臉上招呼,這下又一個不能說話的了。


    我蹲在被我踹倒的那人麵前,用手按住對方胸口道:“誰叫你來的?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你可以選擇不打,不過,我數到三之後就用用力。我剛才那一腳,隻是踹斷了你的肋骨,還不能致命,我要是用力壓一下的話,你斷開的肋骨,就得紮進你的肺裏。你的主子來慢了,可就得給你收屍了。”


    “我打……我打……”那人趕緊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小姐,我們栽了,你快來吧!再不來,我們就要被打死了。”


    “我在……”那人說到這裏,抬頭看了看我。


    我淡淡道:“給她發定位。”


    那人戰戰兢兢的發了定位之後,我靠在他的車上點了一根煙:“這車檔次不錯啊!一個小嘍囉都開這麽好的車。看來,看上白桃兒的人來頭不小啊!”


    “我說白桃兒,要不,你從了那人得了,說不定跟著人家天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總比跟著倆老頭吃剩飯強不是?”


    白桃兒白了我一眼,使勁往葉歡身上擠了擠,看樣子是告訴我:它是一隻忠貞不渝的狐狸。


    我正在逗弄白桃兒的工夫,就看見不遠處開來五六輛黑色轎車。


    車上隻下來了十多個人,卻分成了兩種服飾,大多數人是身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保鏢。少數幾個穿著的卻是純白色的練功服,看樣子像是武館出來的人,仔細去看又讓人覺得他們不隻是練家。


    那些人站好之後,車上又下來一個秘書模樣的中年女人,最後,才是一個披著風衣,帶著眼鏡的年輕女孩。


    對方給我的感覺,長得像是剛出校門的學生,氣場卻像是屹立商場多年的雄傑。


    我低聲對葉歡說道:“這個娃娃臉,看著不好對付啊!”


    葉歡向上揚了揚下巴,意思是:讓我看後麵的人。


    那個娃娃臉背後又下來一老一少,一對男女,老頭長得倒是一團和氣,不過,他眼睛裏的冷光,卻表明了對方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女的大概也就不到三十,人長得倒是不錯,隻是麵相上帶著幾分刻薄。


    這個女人,就是飯店二樓跟我打過一個照麵的女人。


    一行人走到離我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那個女人指著我喝道:“是不是你打傷了我的人?你是不想活了吧?”


    我不緊不慢的吐了口煙:“看你站那位置,也不是什麽主事兒的人吧?你沒資格跟我說話,滾一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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