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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夜瘋狂,天已經泛起魚肚白,五名男人心滿意足地走了,雲嫣然顫顫地爬了起來,低頭看一下自己的身子,青青紫紫,滿滿的蹂躪痕跡,下休是火辣辣,撕裂一般的疼痛。


    看向一邊地上,包袱還在,雲嫣然趕緊拿出衣衫套上,然後退到一旁有牆頭大樹伸出來遮擋的地方,抽出絲巾擦拭起來。


    “哎呀!痛死了!好痛……”咬著唇,低低地叫痛聲溢出,雲嫣然眉頭皺著,額上滲出細汗,不過漸漸地,漸漸地,她的唇角又勾了起來:“好在昨晚天黑,見不太清楚那些人的外貌!”


    “原來這就是歡愉。”她和胡太醫一直都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和軒轅烈也是。昨晚雖然很痛,但身體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痛並快樂著。


    早知這樣,她就不守著什麽所謂的處子之身了。


    想到軒轅烈,繼而又想到婷兒,雲嫣然狠狠地朝地啐了一口:那個賤皮子,等找到她,定要她好看!擦拭好了,雲嫣然整理自己的著裝,抽出一條絲巾綁在脖子上,長長的衣袖,嚴密的絲巾,將她身體上的痕跡完全遮擋住。


    婷兒說胡太醫的遺書隻是白紙,阿烈不知她的事,她就可以繼續呆在他身邊,等身體痕跡一退,無論用藥也好,什麽也罷,定要日夜纏著他,隻要有了烈的孩手,就算到時樣貌真的變醜,雲嵐身邊不是有個什麽神醫容熙嗎?到時就嫁禍給雲嵐好了!


    一邊打著自已的如意算盤,雲嫣然一邊撥羅著包袱,包袱裏舊的那瓶藥沒有了,不過胡太醫新給的那瓶還在,裏麵分量很足,每天一顆的話,可以吃整個月。


    一個月時間,憑借烈的權利和財力,再找一個像胡太醫這樣的大夫怕是不難!


    又找了找,竟發現包袱裏還留著兩錠銀兩,雲嫣然也不以有詐,隻把這理解為婷兒忘了收羅走。


    雲嫣然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巷子。這時,朝陽已經桂在天際,霞光照耀著大地,衙道也是興起形形式式的行人。


    看到那些男人見到她的臉,目光定了又定,透出些驚豔之色,雲嫣然心下得意非常,但臉上卻是裝作不在意,甚至表現出一絲女兒家的羞澀。


    掃過周圍的人,雲嫣然挑了個穿著頗為樸素,感覺忠厚諄撲的婦人,給一錠銀子她,要她幫她找馬車。不多時,馬車果然找來了。雲嫣然坐了上去,吩咐馬車直向刑部駛去。


    雲嫣然心知現下這樣返回烈王府怕是要一頓好解釋,所以她決定告訴軒轅烈是因為擔心他而找了出來。


    來到刑部,雲嫣然看到匾額上大氣肅穆的“刑部”二字,外麵嚴峻威武的士兵,倨傲高大的石麒麟,頓覺一陣心慌,手捂住心口,自我安慰了片刻才險險壓下心底的害怕。


    報上名字,讓門外的士兵通傳,繼而在他的帶領下,雲嫣然找來到一夜未歸的軒轅烈。


    “你怎麽來?”軒轅烈坐在椅子上,麵前桌麵疊著一堆公文。


    聽到他這麽平靜的問話,雲嫣然心中的擔憂終於放了下來,妤兒果然沒有騙她,胡太醫的遺書果然是白紙,不然軒轅烈看到她早就暴跳如雷了。


    目光在軒轅烈身上流轉一下,看到他還是昨天的衣服,雲嫣然走了過來,將早已準備好的台詞念出:“烈,你徹夜未歸,我擔心你!”柔柔的眼眸凝著深切擔憂。


    “嗯。”有所芥蒂,軒轅烈不如平時般熱絡。


    見他如此,雲嫣然臉色微微一僵,隨即挨近軒轅烈發揮她屢試不鮮卻每每有效的撤嬌功夫。這次再加上一些讚賞語句,無非是說軒轅烈對刑部的貢獻如何、如何的大,如若沒有他就沒有刑部之類。高帽子,極少人不愛戴,而軒轅烈不是這極少之人,所以覺得十分受用,心情也好了不少。


    “烈,我們去吃早飯怎樣?”雲嫣然整個人侍在軒轅烈身上,柔柔問道。


    經過昨晚一場劇烈運動,她不僅累,而且十分餓了。


    “好吧。”軒轅烈想到自己也忙碌一晚,再加上見雲嫣然臉色有些微蒼白,想到她特意來看他,雖然之前的事他還在生氣,可心還是有些微軟。今天不用上朝。軒轅烈交待下屬幾句,便和著雲嫣然來到國都沁城最大的酒樓


    醉仙樓。


    時間算不上十分早,醉仙樓大廳已然稀稀疏疏的聚了不少人。


    在小二滿臉笑容的歡迎下,軒轅烈和雲嫣然來到二樓,二樓的布局比一樓更富麗堂皇,這裏成弧形設計,隔成一個個包廂,中央鏤空,圍著欄杆,低頭往下,可以看到一樓大廳中央的說書、唱曲等表演。


    二樓聚著的都是國都顯貴,一見兩人都是份紛地友好地打招呼。


    相對於他們的熱絡,軒轅烈隻是略微冷淡地點了點頭,而雲嫣然倒是彰顯著大家閨秀的典範,態度顯得不梳不熱,恰到好處,在外麵她總是能表現得十分得休,將她內在性子掩蓋得十分好。


    坐到一處包廂中,雲嫣然臉上得如的笑容微微一斂:“烈,我們到三樓的廂房豈不好?這裏…,病毖酃饃ㄏ蛑芪У氖輩皇笨垂來的公子哥兒和貴族婦人。


    知道她顧忌什麽。無論是她在明瑤宴上輸給紫璃,而名聲大趺,落得永世為妾的下場還是他被紫璃休棄成為天下第一個被妻子休棄的丈夫的恥辱,都足以讓那些人笑話很久。


    “聽聽他們說些什麽,事情遲早要麵對的。”軒轅烈冷靜地道。其實也不是他不在意,而是軒轅睿根本不肯出動暗閣幫他查出紫璃的行蹤,所以他想聽聽,聽聽有沒有什麽關於她的小道消息。


    聽他這麽說,雲嫣然當然是不好反駁。


    軒轅烈他們旁邊的包廂坐著三名顯貴公子,低微的議論聲從旁邊的包廂飄過來,雲嫣然沒有武功倒是聽得不甚真切,可軒轅烈卻是聽得清楚。


    “聽聞前烈王妃是真正的舞技高超,顏色無雙,明瑤宴上一舞驚天下,那個雲嫣然和她比起來是雲泥之別呢!可惜,烈王爺卻偏偏挑個爛的!”一名黃衣公子側眸銻了軒轅烈他們的包廂一眼,招過另外兩人,示意他們靠近,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前烈王妃”一聽這四個字,軒轅烈臉色陡然一沉。


    “爛的?這話怎麽說?”身穿藍衣的公子好哥問道。


    “聽聞,那個雲嫣然……,廠黃衣公子此時的聲音壓得十分的低,似是貼近耳朵說的,就是軒轅烈用內力也聽不真切。


    “真的?”似是聽罷,另外兩人同時發出不可思議的叫喊聲。


    見他們這樣,黃衣公子唇角挑開一笑:“隻是傳聞而已,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側也蹊蹺不是,禦影國的舞姬明明是天下十大美人,可雲塢然在明瑤宴外貌評分上竟比過了她,你們說呢?”


    “這也是。“回想一下見過的禦影國舞姬畫像,藍衣公子讚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這也難說,你看前烈王妃平時的模樣,想不到居然是易容了,真實的姿容竟是驚為天人,所以說世間上無奇不有!”身穿綠衣的公子道。


    “可惜啊,可惜,此等美人就是在明瑤宴上也是驚鴆一現,再不得見,如若給本公子瞧上一眼,此生無憾啊!”黃衣公子歎道。


    聽他這麽說,“撲略”一聲,藍衣公子笑了出來:“不說你,就是烈王爺怕也再見不得麗顏!退而求疵,烈王爺可真是‘眼光獨到,啊!”


    “的確‘獨到“怕是世間上找不到第二個了!”


    一句帶著諷刺的感歎發出,旁邊包廂哄笑聲響起。


    “啪啦”一聲,軒轅烈手中的茶杯爆裂了,茶水順著他指間滑落,燙得他手紅了一片。


    “烈,你怎麽了?”雲嫣然也是疏疏寥寥地聽到一些對話,貌似都是在稱讚紫璃的,她心下也是分外的惱火,此時見軒轅烈這樣,眼眸一轉就一邊輕柔地拿出手帕幫軒轅烈擦拭手,一邊添油加醋地述說紫璃的不是。


    “夠了!不要再說了!”“砰”的一聲,軒轅烈一掌打在桑麵上,嚇得正滔滔不絕的雲嫣然一驚。


    “烈,你……”


    “沒事。”想到自己反應太過劇烈,軒轅烈放低聲音道。


    一頓早飯,本是十分豐盛味美的早飯,兩人吃著都有些如同啃蠟,頗不是滋味。


    吃著,吃著,雲嫣然忽然感覺到臉有些微癢,難道要服藥了?


    臉色一變,雲嫣然道:“烈,刑部定是很忙吧?你先去忙,我有些不舒服,想在這裏開個房間休息一下……


    說著,雲嫣然很焦急地招來一個小二,讓他給她開一個房間。


    “你怎麽了?真的不舒服?”看見她臉色煞白,慌慌張張的樣子,軒轅烈皺起了眉頭:“要不要請個大夫?要不然本王留下陪你?”


    “不、不用,你身居要職,不好為我這麽點小事耽誤時間,你快去忙吧,我先休息一下,如若實在不行,我再讓小二幫我去請大夫!”說著,雲嫣然站了起來。早在她走出巷子時就將包袱丟棄了,不過銀兩和藥瓶都是帶在身上。


    “烈,我去了,你好好忙吧。”眼看小二打點好了,向她伸手作請,雲嫣然急急地丟下一句,就跟著小二而去了。


    見此,軒轅烈眉頭皺了又皺,抬眼看了看天色,的確要開始辦公了,便招過另一名小二,塞了銀兩給他,讓他照看雲嫣然,有什麽事就到刑部通知他。


    吩咐完,軒轅烈結了帳,就朝刑部而去。


    軒轅烈旁邊包廂的三位無所事事的豪門公子,看到兩人分別散去,早飯吃完了,聊天也沒有什麽新鮮話題了,頓覺無聊起來。


    “喂,你們說雲嫣然幹嘛走得那麽急呢?”一名身穿藍衣的公子看著樓梯的方向,問道。


    本是很隨意的一問,另外兩人一聽卻來了猜想的興致。


    “會不會是?”想到聽到的一些傳言,說雲嫣然的美貌靠吃藥的傳言,一名身穿黃衣的公子雙眼頓發晶亮。


    “對哦,你方才說的那些聽來的傳言有多少可信度啊?”最後一名綠衣問道。


    “誰知道呢?”黃衣公子擺了撂手,隨即神秘一笑:“不如我們去看看,是不是不就清楚了?再說,就算不是,窺視一下美人不也好麽?”


    一聽,刺下兩人都覺得這主意好極了。眼看剛才帶領雲塢然上房的小二下樓,一錠很大的銀子往小二手中一塞,小二眉眼一笑,自是將雲嫣然的房間位置真實道出口


    雲嫣然要的客房比較靠邊,而她旁邊的房間正好空著,三名公子自是要了房間,住下,繼而光明正大地偷聽。


    三人皆是有些武功底子,拿個水杯,貼近牆壁,這般一聽,倒也稀疏地聽到雲嫣然房間的聲響。


    此時,雲嫣然將房間內所有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便迫不及待地拿出藥瓶,將藥咽下,再大。地灌了一杯水。


    端過鏡子,定定地看著,雲嫣然心底不斷祈禱,祈禱新藥能夠奏效。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過不了片刻,雲嫣然臉上的瘙癢終於過去了,而且皮膚竟煥發出以往沒有的光彩,整個人更是美麗非常。


    雲嫣然欣喜不已,笑出聲來。


    聽到她的笑聲,隔壁房間的三名公子同時對望一眼,大覺無趣,原來傳言就隻是傳言,未必為真!


    “走吧,去畫舫聽曲兒,怎樣?”黃衣公子提議道。


    另外兩人點了點頭,便推門而出口


    黃衣公子率先跨出一步,卻不想聽得“啊!”的一聲,雲嫣然從自己房間猛地衝出來,與他撞個滿懷。


    麵帶潮紅,嬌腮如玉,此刻的雲嫣然比平時誘人不少,看得黃衣公子侯間一緊。


    服下藥後,雲嫣然身體就升起莫名的燥熱,貼在黃衣公子身上,聞著男子獨特的氣息,頓覺舒服了不少,抬眼看去,黃衣公子尚算俊秀的樣貌也映入眼簾,讓她心底的渴望更甚。


    他是刑部侍郎的公子。雲嫣然細細瓣了一下,知道他的身份,這可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雲小姐,你沒有事吧?”女子幽香侵擾,黃衣公子禁不住摟她滿懷。


    “嗯,我,酬“雲嫣然低頭想了想,終是敵不過身體的渴望。昨晚在她看來雖然痛了點,最後還是休現到從未試過的歡愉。而眼前的張公子可是比昨晚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好得多了,再說,他爹在軒轅烈手下當差,就算她和他發生什麽,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說出來。眼眸又掃過另外兩位,那兩人她也是認識,父輩官階不高,更是不敢多說什麽。


    想到這,雲嫣然就完全順從身體本能了。


    “我身體有點不適,不知張公子可否?”一雙柔眸嬌媚萬分,其中邀請之意是如此的濃烈,令得張公子是下腹脹痛。


    兩人相視數眼,默契流轉,雖然知道軒轅烈辦公十分之認真,應該不會回來,但預防萬一,就要了另一個房間,離雲嫣然方才定的房間很遙遠。


    房間準備妥當,雲嫣然便拉著張公子進了房間。此時看到門外另外兩名公子,長得也是不錯,想到昨晚,她眼光便肆無忌憚地流轉在他們身上。


    另外兩人也是風月好手,一見這,還不明了?猴急地跟著她入內,隻留帶來的小廝在門外把風。


    房間內氣溫上升,嬌喘連連。


    外麵小廝聽著不由碎道:“我呸,還以為雲嫣然是多麽的高貴聖潔呢,之前整個國都男人都當她是心中的仙子,那些人都瞎了眼,你看看,整一個蕩婦!”


    “就是,方才瞥了一眼,她脖子上還有要咬痕呢,都不知道昨晚……”


    “昨晚定是……


    三名小廝還未說完,忽見前方樓梯處上來了一個身穿絳紅色錦袍的男子,那是烈王,軒轅烈!


    天啊!


    “烈王爺,您怎麽會在這啊?”最先回神的小廝聲量忽地拔高,提醒之意很重。


    烈來了?正在享受的雲嫣然立刻慌亂起來,他們明明換了房間,怎麽烈直直朝這來了?


    其實是他們忽略了一點,這麽多小廝在外麵候著,把風之意如此明顯,是個人都會有所懷疑。


    “讓開!”軒轅烈說著,手下也不客氣,一推,一拳,一踢,三名小廝都被他清空了。


    雅開了門,裏麵是亂成一團的三名公子和衣衫急急套上的雲嫣然。


    “烈,他、他們強迫我……”雲嫣然一下子反應過來,奔向軒轅烈,哭述著。


    聽她這麽說,三名公子一愣,對上軒轅烈足以殺死人的目光,害怕得跪下來:“烈王爺不要聽她說,是、是她勾引我們!”


    “烈,你不要聽他們胡說,他們比你差這麽多,我又怎麽會退而求疵呢?”雲嫣然眼淚奪眶而出,哭得楚楚可恰。


    “雲嫣然,你不要含血噴人,明明是你!是你病啊保


    “夠了!”軒轅烈大喝一聲,隨即捉住雲嫣然的衣頡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唇角勾起笑意:“你知道我為什麽回來嗎?”


    軒轅烈的笑意很冷,很冰,夾著盛怒之極下生出的陰寒,雲嫣然看著,身體禁不住打顫。


    “胡太醫留給本王的遺書的確是白紙一張,但……”軒轅烈揚起手上一直握著的發皺的信紙:“他的衣服卻藏著另一封書信,信上寫得東西可真是匪夷所思,不過,現下看來倒不說沒有可能!”


    胡太醫將所有東西全盤傾出了!?雲嫣然臉色一下子煞白。


    “你騙了本王這麽多次,你覺得本王應該如何整治你才好?”說著這話,軒轅烈將雲嫣然的衣領一放,雲嫣然整個人狠狠地撞到地下。


    “不!不!不”害怕之中,雲嫣然生出一股死勁,竟是推開了軒轅烈衝了出去。


    “該死的,雲嫣然你想去哪裏!?”軒轅烈聲音聽在雲嫣然耳中猶如魔咒,她隻想不斷地逃離。


    一直衝,一直衝,雲嫣然不顧一切地衝到樓梯,再衝下一樓大廳,此時醉仙樓大廳已然聚著很多人,一看到她,那張臉,國都第一美人,雲嫣然,多麽熟悉!


    再看她的衣衫,敝開肌膚上的吻痕、咬痕,眾人表情一滯,隨即發出不可置信的抽氣聲。


    “她真的是雲嫣然?”


    “這打扮……


    “方才是…”


    一句一句話語傳到耳中,雲嫣然捂著耳朵,搖著頭,想拂開所有聲音,但不知為何,她越搖頭,腦海中的聲音就越響,像潮水般將她理智擊垮,淹沒。


    “不!不!不”雲嫣然沒有力氣動了,隻得奮力大叫著,猛烈地搖著頭,臉龐扭曲著。


    眾人牢牢地盯著她,將她圍起來,圍得周圍水泄不通。


    “啊,你、你們看,快看!她、她的臉!……”伴著站在雲嫣然前麵的男子驚呼傳出,眾人順著看去,眼神同時一頓,那是怎麽的一張臉,臉上一道又一道的青斑,青斑帶著黑點,伴著臉上的扭動,竟如青蟲一般,猙獰之極。


    “天、天啊!她的臉,好、好醜!”


    “這就是國都第一美人!?”


    “嘔死了!”


    “看來,傳言雲嫣然吃藥的事,是真的…


    天啟國皇宮,伴月亭。


    醉仙樓內議論紛紛,熱火朝天,皇宮伴月亭上卻是寧靜唯美,偶爾幾聲嬌聲細語,例是添上幾分情趣。


    伴月亭在華清池邊,以飛橋和岸上相連,底下用假石堆砌,地基頗高,身在其中,華清池碧波粼粼、禦花園花團錦簇盡收眼簾。


    此時,伴月亭中坐著兩人,身穿黑色繡金龍袍、霸氣凜然的男子自是國君軒轅睿,而他身邊身穿黃色曳地長裙,身披輕紗,明豔逼人的卻是他多日不搭理的飛鳳君主。


    看著軒轅睿英俊的側臉,飛鳳君主心如小鹿亂撞,“撲通、撲通”強烈跳著。


    喝著水酒,軒轅睿看到遠處岸上被海公公領來的一名淡藍衣衫的女子,眼眸幽光一閃,轉向飛鳳君主道:“鳳兒,聽聞嶺南之地,有一款碧凝糕很出名,不知……


    一聲“鳳兒”從兩片薄唇飄出,立刻將飛鳳君主迷得昏頭轉向。


    “臣女正好帶了一名嶺南的廚子過來,皇上稍等片刻,臣女現在就使人喚他做。”飛鳳君主回了神,剛想招過身旁的婢女,卻聽見軒轅睿幽幽歎息:“原來朕沒有這種榮幸吃到鳳兒親手做的糕點。”


    “我現在立刻去為皇上做來,還請皇上等著。”飛鳳君主施了一禮,就拉過身旁的婢女急急而去。


    看著她,軒轅睿唇角勾起譏誚。


    飛鳳君主匆匆地走在通岸的飛橋上,卻不想迎麵看到百妍郡主,頓呼出聲:“……


    百妍郡主眉心蹙起,有些遲疑:“妹妹,我……”方才她就看到飛鳳了,她本不想和她撞見,但海公公領著她來,而且說皇上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空,想到容熙的情況,她也隻好硬著頭皮過來。


    “百妍郡主,皇上還等著呢!”一旁的海公公提醒道。


    聽他這麽說,百妍郡主自是不好再作停留,跟著海公公向著軒轅睿走去。


    飛鳳郡主回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咬了咬唇,再看了亭中的軒轅睿一眼,也隻得爭取時間早點做好糕點,再早點回來。


    走到亭中,百妍郡主向軒轅睿行完禮,剛要開口,便聽見軒轅睿問道:“藍鶴師兄可好?說起來,你也算朕的師侄。”


    “師父很好,有勞皇上掛心。”百妍郡主遲疑了一下,便直言問道:”聽聞皇上有一枚火舌果,臣女急需用來救人,求皇上看在同門份上,成全臣女!”急急跪倒拜下。


    “同門麽?”軒轅睿唇角輕勾笑意:“換火舌果,不夠。”


    “如若你隻是想說這個的話,可以退下了。”軒轅睿端過水酒喝起來。


    “皇上…,y百妍郡主抬起頭,急急喚道。


    “百妍郡主請!”海公公虛扶她一下,逐客之意很明顯。


    “皇上您要怎麽才肯給火舌果,臣女真的等著用來救人!”百妍郡主卻是賴著不起。


    “你知道的。”軒轅睿放下酒杯,色如墨玉的眼眸深深凝著她,深邃的眼光直透人心。


    “那個可是臣女的父王……”


    “除這,朕什麽都不換。”軒轅睿揚起衣袖。海公公立刻會意,不顧百妍郡主的掙紮,架著她離開。


    安頓好百妍郡主,海公公走了回來。


    看著他,軒轅睿輕問:“你覺得她會答應麽?!”


    海公公想了想,回道:“自是不會,養育多年的親父絕對比心儀之人重要。”


    聽到這話,軒轅睿反而唇角笑意更深,輕喃:“朕意不在此。不知飛鳳君主何時回來。”


    經他一點,海公公心下已是明了,知道軒轅睿行的是離間計,還有利用鎮南王的疑心。


    “鎮南王向來多疑,隻要將百妍郡主仰慕容熙公子等事傳給他聽,他定會心亂,皇上太高明了。”海公公讚道。


    “鎮南王這些年擁兵自重。本來區區一個鎮南王,朕是絕對不放在眼內,隻是朕想攻外,內裏還是不要亂了才好。”軒轅睿站了起來,深邃目光滑到天際。陽光從亭外泄入,投在他身上,衣衫上五爪金龍金光閃閃,襯得他更是霸氣飛揚。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頓顯。


    “一箭雙雕,皇上這一雕怕是握在手中,還有一雕,“”海公公問道。


    “容熙是個念情之人,如若他知道百妍郡主為她出賣他父王,你猜容熙會如何?!”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百妍郡主當然不可能出賣他父王,但飛鳳君主卻是難說。鎮南王虎落平陽既成事實,是誰出賣還不是朕說了算?”軒轅睿唇角輕輕一揚,英俊臉龐溢出掌握一切的自信。


    可,真能事事算計在內麽?世間上,最難算計的就是人心。


    村林中,小溪邊,一間小草廬。


    初夏的陽光帶著一種明黃的光澤,從樹葉間隙穿過又帶上柔和的青芒,微微地灑在小草廬周圍。清澈的小溪,碧綠的樹林,簡撲的小草廬,一切在陽光竟如水墨畫般,升騰一種清新的淡然。


    百妍郡主從皇宮出來,便徑直來到小草廬。


    小草廬中,容熙依舊躺在床上,一身灰衣的藍鶴依舊坐在窗邊,隻不過他此刻並沒有撫琴,而是棒著一本醫書看著。


    綺在床邊,百妍郡主看著上麵昏睡的容熙,美眸溢出滿滿的擔憂。


    “璃兒……”容熙眉心緊蹙,俊臉微微扭曲。他在發夢。


    聽到形狀完美的薄唇飄出這麽兩個字,百妍郡主心下一痛。容熙時而昏迷,時而昏睡。他昏睡時必然發夢,她不知道他發著怎麽的夢,但她知道他每每昏睡時口中念著都是兩個字“璃兒“。


    璃兒,璃兒……,“一聽就知道是女子的名字,不知怎麽樣的女子值得他牽掛至此?她有自已這麽優秀麽?百妍郡主腦中思緒紛飛,此時忽然聽到坐在窗邊的藍鶴道:“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百妍郡主轉眼看去。


    伴著輕輕地敲門聲,藍鶴說道:“請進。”門“吱呀”一聲推開了,外麵的陽光如精靈般跳躍進來。


    百妍郡主抬眼看去,便見一名身穿淡紫長裙的女子站在輕靈的陽光中,渾身空靈灑脫的氣質竟讓陽光也微微失色。


    紫衣女子輕輕地走了進來,步伐不像平時大家閨秀般的端莊,卻透著一種自如的從容。


    “百妍郡主?”紫衣女子清麗的聲音在空中回蕩,百妍郡主眨了一下眼眸,這才適應光亮,視線落在女子唇角高雅的笑意上。


    微微一怔,百妍郡主目光散開,將紫衣女子的整張臉,整個人收入眼中。


    這是個怎般的女子!看清楚了,百妍郡主感覺自己的心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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