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原,我留下來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她又握起他的手,緊緊地握在潮濕的手心裏,“我以為我不配得到幸福,是你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


    “你……要給我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嗎?”


    房間裏安靜,莫流原琉璃的眼在霧氣中深遠……


    白雲裳的心口揪緊了,鼻尖冒著酸意,手心裏的汗水又多了一些。


    忽然他反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裏。


    她聽到他的聲音,一字一句,帶著某種堅定:


    “好,我們重新來過。”


    他盯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意,她也笑了。


    隻是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


    白雲裳和莫流原正式在那所公寓裏住了下來,所謂正式,就是打算以後長久的居住。


    兩人當天列了清單,在超市裏進行大掃蕩……


    隻要抬眼,就會看到他的臉,他總站在她的身側,離她最近的地方……


    她跟莫流原在一起了,但卻顯得失真,除了彼此確認關係,在上街的時候手會緊緊牽在一起,他看她的眼神多幾分溫柔……她其實並沒有別的戀愛感覺。


    她有時候看著他就發起了呆,直到他輕聲催促:“在想什麽?”


    她回過神來,笑一笑。


    曾以為走在身側的會是一輩子的莫流原時,司空澤野出現了;


    曾以為走在身側的會是一輩子的司空澤野時,莫流原又回來了……


    隻希望這就是最終結局,沒有心力再做改變了。


    兩人回到公寓時,乒乒乓乓的,林雪心和赫管家都戴著圍裙,紙帽,在灰層布滿的房間裏轉悠。


    白雲裳和莫流原才進來,就被嗆到了……


    “你們在做什麽?“


    “裝修,咳咳咳!”赫管家低聲說,“少爺覺得這公寓少了一種味道……”


    “什麽味道?”


    “家的味道。”


    地方不想換了,白雲裳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但房間裏的裝修莫流原想再粉飾一次……


    白雲裳有些僵住,一時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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