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下唇,將沙子掃平,寫:我愛你。


    司空澤野配合她,在腳前寫:i-love-you。


    白雲裳掃平,又寫:雲裳大笨蛋。


    司空澤野也寫:澤野笨蛋。


    白雲裳低聲問:“你哪裏笨了?”


    “這句話換我問你。”


    “我哪裏都笨……”白雲裳勉強笑了笑,“什麽事都處理不好,隻會成為你的絆腳石……連跟你相愛麵對的勇氣都沒有,隻會躲在這裏傷心難過。我真的很差勁吧?就連我自己都要看不起我自己了。”


    司空澤野還是低低沙啞的嗓音問:“為什麽不敢?”


    白雲裳搖搖頭,臉色似有難言之隱:“我懦弱啊,我害怕未來太多的變數。我怕你父親不認可我們,怕輿論的壓力……我怕的事太多了。最重要的是,我怕失去你。”


    司空澤野的身形似乎一怔。


    “我真的好怕失去你……”白雲裳難過說,“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但我不能失去你。”


    “不用怕,有我。”他輕輕撫摸她的頭。


    “澤野……”白雲裳覺得頭被風吹得迷迷糊糊的,很沉,很累,想往他身上靠。


    司空澤野將肩膀湊過去,給她靠上。


    今天的白雲裳,完全卸下了平時偽裝的堅強,看起來變得格外脆弱和瘦小。


    她冰冷的手,被他的大掌握住,放在口袋裏。


    她聽見夜很安靜,她的心跳很響,她顫抖著聲音說:“我想跟你在一起,永遠想……如果明天永遠都不到來就好了……”


    司空澤野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額心:“笨蛋。”


    心中一片酸澀的釋然。


    原本以為白雲裳不敢跟他一起麵對,是因為不夠愛他。而現在才明白,她是太愛他,愛到害怕失去。


    既然如此,眼前的障礙都他來掃清,給她一片暢通無阻的未來……


    又是一陣大風吹來,大衣很暖,吹過來的風還是讓她打了個哆嗦。


    司空澤野將她抱起,往回走。


    一路上,他們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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