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麽尊重你,你何時尊重過我的感受?”他勾了勾唇,“親手把我推給別的女人,願意我和她結婚。你就真有這股自信?信我會死心塌地愛你,永遠都不變心?”


    他的手掐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抬頭凝視著他。


    這一刻,他的麵容顯得有些陌生……


    白雲裳眨了眨眼,嗓音幹澀的:“你會嗎?”


    “不知道。”


    “你會變心?”


    “不會愛上卡特琳娜,不代表沒有別的女人。”他故意說,“未來每一天在變,誰也無法保證。”


    白雲裳的心真的好涼啊,就像被放進了最冷的冰窖裏,凍得她說不出話來了。


    司空澤野又說:“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跟我一起麵對困難,不管發生了什麽,有我。”


    白雲裳低垂著頭,不說話,隻是一下一下地扣著他胸前的紐扣。


    她很緊張,心很痛,腦子也是空白的。


    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可是現在司空澤野親口說出來,她真的很痛啊……


    愛情的患得患失,不是司空澤野才有的;她對自己沒有那麽自信,是司空澤野過去為她做的一切,讓她對他的愛自信。


    他愛她時她說什麽是什麽。他不愛她時,她是什麽?


    “那你能愛我多久?”她問。她以為會有一輩子的,他們也說好了……


    “沒法保證。”


    他冰冷的目光盯著她,逼她,觀察她的神色。


    白雲裳的確是很受傷——


    她是愛了就不會變的。但自己如果失憶了,被催眠了,傻了,車禍了……


    未來無限變數和可能,的確,她連自己都沒辦法保證以後會如何。


    “所以你想告訴我什麽?”白雲裳的反應令他失望,“後悔愛上我了?”


    司空澤野有了脾氣:“告訴你,愛在當下,學會珍惜!”


    “我很珍惜了……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珍惜你!”


    “……”


    “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一定要立刻告訴我。我不想成為全世界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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