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邊卻傳來冷冷的聲音:“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


    那邊沒有聲音,但她聽出來,他是走到了另一個房間關上門。


    “難道白小姐認為,地下黨能夠正常地致電和見麵?你就不怕被穿幫?”


    “你還在生氣?”白雲裳心裏堵著一口氣,“澤野,你不要跟我生氣,我會難受。”


    司空澤野語氣沒那麽硬了,但還是冷:“找我什麽事。”


    “今晚是卡特琳娜公主的歡迎會,聽說司空老爺會出席……我第一次見他,你覺得我應該穿什麽禮服較為合適?”


    “你要出席?”


    “我難道不該出席?”白雲裳疑惑問,“我遲早都要見你父親,何況已經受到邀請了。”


    司空澤野似乎是冷笑一聲。


    然後她聽到酒水倒在玻璃杯上發出的聲音……


    他隻有在心情煩悶的時候才會喝酒,這一點白雲裳相當清楚。


    她的心口緊了緊:“你心情不好?”


    “你認為我的心情應該好?”


    “是因為我心情不好?”


    司空澤野喝下一大口白蘭地,站在落地窗前,隔著一大麵湖泊眺望對麵的城堡。眼中,是一片深諳糾葛的苦悶。


    以他的性格,就該不顧一切地照著他的方式去做。


    可他居然學會了尊重。不希望他的任何決定會令她不高興。


    由此,他隻有自己不開心了。


    她在忍,而他也在忍,如果她的忍耐力驚人,直到他忍耐不了的時候——


    他恐怕就會做出一些不計後果的事來。


    希望在此之前,白雲裳不會讓他失望,會比他先忍不住。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白雲裳低聲回答道,“因為愛。”


    司空澤野笑道:“那真是遺憾,你還沒學會如何去愛人。”


    可以縱容他跟別的女人親熱,擁抱,結婚。


    究竟是什麽心理,才可以忍著不在乎?


    “我們隻是愛的方式不一樣。”


    “你隻有我的愛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她不夠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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