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鋒他們三個坐在一起閑聊,說起方才的事,大家不禁莞爾。


    作為遊戲玩家,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才華橫溢的天才,加上他們擁有開掛神器天書,技驚四座,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彈鋼琴,小技耳。


    三人一邊聊著天,一邊等曾瓴。


    時間不長,曾瓴來到他們的包間。


    曾瓴是一個長著圓圓臉,身形略胖的女生,她的聲音,像黃鸝鳥一樣,婉轉動聽。如果隻聽聲音,會給人很高的期待,老實講,她的相貌稍稍還是太普通了一點。


    「幾位,我來遲了。」曾瓴一進來,就向眾人道歉。


    季鋒他們起身,簡短的同曾瓴寒暄幾句,大家做了自我介紹。


    「我是《信書》的擁有者季鋒。」


    「我是《與君書》的擁有者覃遠峰。」


    「《廢書》的擁有者張渺渺。」


    曾瓴一一點頭,向他們示意。


    「我是《神曲》的擁有者曾瓴。」


    《神曲》?為什麽不是《天籟之書》,又或者是什麽《神音書》,居然叫《神曲》,季鋒有些意外,不過質疑天書叫什麽,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無聊的事。


    「季鋒同學,你的臉怎麽了?你不是應該在申城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曾瓴好奇問季鋒道。


    季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這是施法副作用,時間一過,自然會恢複。至於為什麽偷跑回來,還不是是因為,你們這些天書的擁有者,都來了賓城。」


    季鋒隨口回答曾瓴的問題,心中卻暗生警惕。曾瓴點出,他應該人在申城,這說明,曾瓴一直在密切的關注自己的行蹤,這是一個有心人。


    曾瓴來賓城已經一個月了,她和黃狡、鍾亦一樣,他們打得都是同樣的主意。


    曾瓴微微一笑,她衝季鋒道:「無意間獲得天書,又在電視上看到季鋒同學的事跡,你說我們怎麽可能會無動於衷呢?」


    雖然先前,覃遠峰大出風頭,張渺渺特立獨行,比較另類,但曾瓴還是將季鋒認定是他們三人的頭領。


    來見張渺渺,曾瓴,是來和他們交心做朋友的。馬上就要開學了,相信以楊勁鬆,黃嬌(黃狡)他們的本事,應該很快就會發現這些玩家。楊勁鬆他們的三人組合,讓季鋒他們忌憚不已,要是這些玩家,再被楊勁鬆他們籠絡,拉過去,這可是季鋒他們非常不願見到的。


    雖然說,同張渺渺他們相見,並不能即刻,獲得大家的認可,納頭便拜,至少季鋒他們的主動接觸,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同時,即便隻是接觸,還是能夠探一下對方的底,至少心中會有一個大概的輪廓。萬一在將來,彼此間發生衝突,起碼也有一個大致的應對方略。


    覃遠峰主導這次聚會,主要由他向張渺渺和曾瓴,介紹情況。同時也是由覃遠峰,回答張渺渺和曾瓴的提問。


    季鋒認真觀察這兩位新結識的玩家。很快,他就發現,張渺渺算是一個性情耿直,直來直去的人。而曾瓴,雖然她裝出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不過也正因為她太作,季鋒意識到,她相當不好對付。


    「搞了半天,我隻是程序員創造的數據包,數


    (m.)


    據流,沒意思,真沒意思。」原本就有些頹廢的張渺渺,更加自暴自棄了。


    覃遠峰連忙道:「渺渺,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你想過沒有,我們是程序員創造的數據包,數據流,那程序員又是誰創造出來的呢?沒準他同樣也隻是一個數據包。」


    張渺渺一愣,他陷入了沉思當中。


    覃遠峰繼續說道:「與其糾結,這個世界是什麽,我們是什麽,意義不大。雁


    過留聲,人過留名,我們被賦予天書,注定了我們在這個世界,會有精彩炫麗的人生。世界是我們的舞台,我們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屬於我們的篇章才剛剛開始,渺渺,你可不能這樣消極。」


    曾瓴為覃遠峰的講話鼓起掌來,她一雙妙目神采奕奕,滿是小星星……


    這個笑起來,有一個小梨渦的女生,她的長相不似段冼華、黃嬌(黃狡)那麽出眾,勉強也算得上,是一個美女。不過她的刻意迎奉,諂笑,不知怎的,季鋒就是覺得,這個曾瓴有些假……


    龐楚楓天生是一個陰謀論者。張天寧目光如炬,洞察細微的本事,少有人能出其右。周青羽思維敏捷,頭腦靈活。顏芯和季捷都是那種心中有丘壑,城府深沉的人。


    季鋒原本是個單純的人,他身邊都是這樣一群人,耳濡目染之下,他的心思也變得複雜了許多。


    天音閣一部分業務,與仙茗居有些重疊,這裏供應的飲品,有一些還是仙茗居提供的,唯一的區別,隻是外包裝不同。季鋒嚴重懷疑,這是天音閣刻意為之的。


    不過隔了這麽久,再次品嚐到,仙茗居的茶飲,食物,季鋒還是有些感慨。


    仙茗居不時會研發一些新口味的食品,飲品。舊有的一些產品,同樣保留不少。不過天音閣招待他們的食物、飲品,全都是季鋒喜歡的口味,這隻能說,曾瓴的功課,做的非常細致。


    季鋒對曾瓴,愈發的警惕。


    似乎察覺到季鋒在觀察自己,曾瓴扭過頭來,她問季鋒道:「鋒哥,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個遊戲的遊戲規則,是讓我們這些遊戲玩家,自相殘殺,而且還是不死不休那種,你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徐法海曾經問過他。


    季鋒道:「人都是自私的,誰都不想自己被人幹掉,我的原則是,先對外,至於自己人,則是能避開盡量避開,實在躲不過,沒辦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曾瓴繼續追問道:「假如最後,隻剩下你和我,你會殺了我麽?」


    季鋒道:「如果是你,你會放過我麽?」


    曾瓴便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自然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張渺渺這時道:「憑什麽最後隻剩下你們兩個,曾瓴,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


    曾瓴衝張渺渺道:「你這麽頹廢,消極,我都不用為你唱挽歌,就可以把你送走。」


    張渺渺不服氣道:「說大話誰不會,不過你有這個本事麽?」


    說到這裏,張渺渺輕輕用手一點,桌上擺放的塑料插花,然後漫不經心的吹了一口氣,下一刻,大家肉眼可見,塑料花變成了一堆飛灰……


    《廢書》不廢,看來這張渺渺,還是個超級厲害的角色。先前


    (m.)


    自己還是太小看了他,季鋒暗暗想到。


    覃遠峰這時道:「遊戲規則都不知道,你們就開始爭吵,依我看,你們這是杞人憂天。我和鋒哥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們有好幾個版本,大家要不要聽聽看?


    第一種,就是所謂的大亂鬥,規矩隻有一個,誰能活下來,誰就獲勝。第二種,是任務挑戰,我想你們應該接受過使命召喚,完成過使命任務吧?所謂的任務挑戰,越往後,任務越複雜,越往後,失敗率越高,說白了就是一個淘汰賽製。第三種是奪標,預設一個獎品寶物,讓每個玩家都必須參與進來,為爭奪寶物而戰。允許組隊、允許結盟……比第一種方案,花樣多一些。第四種,擂台賽,這個不用解釋。成就賽,遊戲有著複雜的規則,計算每個玩家在單位時間,取得的成就,這是最文明的競賽。第六……」


    張渺渺插話道:「這些都是瞎猜,與其整這些有的


    沒的,不如想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覃遠峰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事先做好準備,出現狀況,不至於到時候措手不及,不是麽?」


    張渺渺隻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季鋒便說道:「接下來是開學,張渺渺你該不會沒有做準備吧?」


    張渺渺點頭說道:「讀個屁的書,讀書有用麽?這個世界都是虛擬的,學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個屁用,幹嘛要費這功夫?」


    季鋒便耐心說道:「張渺渺,你這樣太過消極,於你自己並沒有任何好處。我想你應該還有很多未竟之事沒有做,還有很多美食,美味沒有品嚐,這世上還有很多的風景,值得你去看看,你還沒交女朋友吧?你看,我隨便舉例就有這麽多。


    世界的虛與實,你真的不用太在意,即便我們隻是一段數據流,一個數據包,那又如何?隻要我們和我們對應的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我們就是真實的,執著於這個世界的虛實,意義真的不大。


    讀書,對你我而言,或許隻是掩飾我們成長的一個手段,不過,我們都去讀書了,你一個人在外麵飄有意思嗎?」


    張渺渺歎氣說道:「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網吧我也呆膩了,去學校混幾天,倒也無妨……」


    曾瓴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季鋒竟然會這麽有耐心,去做張渺渺的思想工作。要知道本質上,大家可是競爭關係。原則上,應該盡量的去清除這些對手,盡量的擴大和對手的差距,季鋒這樣做,曾瓴很是納悶。


    曾瓴可不會,將季鋒開導張渺渺,理解為這是季鋒的善意,她自始至終都認為,季鋒這樣做一定另有深意,隻是她暫時還看不出來而已。


    曾瓴,從未小看過季鋒,這個敢為天下先的玩家,打一開始,曾瓴就將他樹立成標靶。電視報導,網絡上的文章帖子,鋒行天下粉絲會的內容,曾瓴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盡管隻是初會,曾瓴還是能感覺到季鋒的強大,但這還遠遠達不到,令曾瓴心悅誠服的程度。


    曾瓴一臉崇拜的看著季鋒,但那隻是表象,自始至終,曾瓴對季鋒都不服氣。《神曲》是少有的控製類天書,《神曲》的擁有者自認,她才是掌控天下的雄主,她如何會對季鋒服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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