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鋒的私人助理,本來是廖磊,現在除了拍戲的工作,還保留著,其他的事情,都由覃遠峰接手。


    覃遠峰就像季鋒的影子一樣,季鋒去哪裏,他都跟在他的身邊。不同於張天寧和龐楚楓,覃遠峰也是神選之人,季鋒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兩人的關係,越發親密。


    季鋒他們的小圈子相對穩定,季捷他們三個幫手盡職盡責,大家的配合極為默契。當然作為神選之人身邊的人,沒可能廖磊都受到了法術的加持,他們會享受不到這種福利。


    事實上,他們的身體,這段時間,也都受到了術法和咒法的雙重洗禮。


    《與君書》和《信書》側重點不同,《與君書》側重在‘與’上麵,不論是增益性的咒法,還是耗損性的咒法,主要作用於他人。《信書》則基本上針對的是施法者本身。


    最典型的就是預言類的法術,《與君書》這方麵的咒術,不是沒有,而是非常少。不過作為輔助,幫助身邊的人,《與君書》卻是比《信書》強太多。


    覃遠峰對季捷他們,自然是不吝嗇,不過他對其他人則是一毛不拔。像廖磊這種人,在覃遠峰眼中隻是一個累贅,他才不願為他耗費自己的精力,法力和時間。


    覃遠峰寧可將自己的法力浪費在狗身上,也不願意用到廖磊身上。


    張超軍的賽豹,被季鋒從瀕死關頭救回來,這頭狼青犬,性情並沒有改變多少。這條惡犬,還是惡形惡狀,看起來異常凶悍。除了它的主人張超軍,以及季鋒這個小團體的幾人外,它對其他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


    覃遠峰原先對這條惡狗,是沒什麽感覺的,他之所以會改變態度,是得到了龐楚楓的點撥。


    誰讓季鋒太過招搖,成為了全國性的網紅呢,保不定其他的神選之人,已經把他當做了首要針對的目標。


    季鋒在其他神選之人當中,究竟處於什麽樣的層次,現在還不得而知,盡管他現在有覃遠峰的協助,但龐楚楓總覺得覃遠峰弱了一些。


    增強覃遠峰能力,實力的法子,有很多,不過給他找個好幫手,是最直接,也最快捷的方法,龐楚楓把腦筋動到了賽豹身上。


    覃遠峰欣然接受了龐楚楓的建議,他閑暇之餘,也盡量和賽豹在一起,培養和它的感情和默契。


    於是,這條原本隻是用作示警功能的惡犬,成為了覃遠峰改造的首選目標。


    張超軍現在能有這樣一份工作,季鋒盡棄前嫌,對他既往不咎,他已經感恩戴德了,他接受了張逸工的建議,作為季鋒的保鏢,一切聽從季捷的吩咐。


    覃遠峰相中了賽豹,張超軍其實還感到非常高興,劇組這邊的事情,還是蠻多的,賽豹能多一個人照顧,反而是好事。隻不過,賽豹自從跟了覃遠峰,似乎和以前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周青羽叫住了廖磊。


    “石頭,你今天表現非常不錯,我聽秦導他們都在誇你,說你戲演得好。”


    廖磊一臉的紅色油彩,他身上還套著厚厚的布衫,此刻,他正想著卸了妝,去好好衝個涼,涼快一下,被周青羽攔住,他隻好停下腳步。


    廖磊為人隨和,大家都和他相處的不錯,因為年紀相仿,他和周青羽,倒是比較談得來。


    廖磊接過周青羽遞過來的礦泉水,一口氣將瓶子裏麵的水喝完,長長的打了個飽嗝。


    “什麽事?”


    周青羽問道:“石頭,這幾天,你跟季叔他們學功夫,你學了些什麽?你學得怎樣了?”


    周青羽這話,頓時撓到了廖磊的癢癢處。


    雖然說鐵布衫的法術,會隨著時間流逝,遞減,但是多少還是會對受術者的身體發生一些改變。


    基本上所有的法術,都具有這種效果。


    盡管現在術法的功效早就過了,但廖磊自認為,他已經伐毛洗髓,練就了鐵布衫神功。這可是他親身已經體驗過的。


    廖磊頓時‘謙虛’說道:“隻是些許微末功夫,上不得台麵,比起鋒哥那是差遠了。”


    周青羽如何不知,廖磊其實非常得意,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想要在周青羽麵前露一手。


    周青羽道:“還真是羨慕你,能夠跟鋒哥他們一起習武,石頭,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學了些什麽,表演一下給我看嘛。”


    廖磊故作矜持,假意推辭,周青羽接連再吹捧了他幾句,他這才心滿意足,當下表示,要讓周青羽見識一下,他剛練成的神功。


    “打人之前,要先練挨打……”廖磊將季捷的那一套說辭,搬了出來,廖磊一邊說著話,他一邊從地上撿起一塊青石。


    “我新練的這門功夫,叫做鐵布衫,青羽你看好了……嗨!”廖磊使出全身力氣,灌注在右手,用力往左手上的青石搗去……


    青石安然無恙,廖磊這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下一刻,他發出了高亢的慘叫。


    這就是廖磊愛顯擺的下場。如果他能謙虛一點,低調一點,循序漸進,接受鐵布衫靈咒,七八次左右的淬煉,興許這一次裂開的就是他手中的青石,而現在,他的右手卻是遭到了重創。


    廖磊淒厲的叫聲,使得原本準備離開片場的季鋒,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這個劇組,並非是專業的電影製作團隊,裏麵藏龍臥虎,其中就有來自醫院的醫生。


    攝影師陳新國,正好距離廖磊不遠,陳新國的本職工作,正好就是他積糧城複興醫院的外科醫生,他聽到廖磊的慘叫,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


    廖磊的情況並不樂觀,陳新國連忙上前,對廖磊進行緊急醫治。


    “小石頭的情況有些不妙,粉碎性骨折,手骨,指骨受創嚴重,要趕緊送到醫院去才行。”


    經過初步診斷,陳新國很快得出結論。他向聞訊趕來的秦廣元匯報道。


    秦廣元道:“那還等什麽,救人如救火,老陳,小石頭的事就麻煩你了,你和老肖辛苦一趟,務必讓小石頭得到妥善的治療。”


    陳新國點了點頭,他正準備讓人將廖磊轉移到車上,開車去醫院,季鋒開口攔住了大家。


    陳新國在給廖磊急救的時候,季鋒和覃遠峰已經趕到了現場。季鋒從周青羽這邊,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等一下,廖大俠你是想去醫院治療,還是願意相信,師門能治好你的手。”季鋒問,還在擔架上痛哭流涕的廖磊。


    如果沒有被蛇咬到這件事,廖磊鐵定會選擇去醫院。季鋒這話一出口,廖磊趕緊掙紮要起來,他用行動做出了選擇。


    季捷他們,這時也趕了過來,他們還來不及說話,季鋒已經出麵,大包大攬,攬下了救治廖磊的事宜。事已至此,季捷他們想要再表態,已經晚了。


    “鋒哥,我相信你,我的手好痛,你快點救救我。”廖磊起身就要離開擔架,他的身子被陳新國一把按了下去。


    “季鋒,石頭的情況,很危急,陳哥不是不相信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相信科學,相信醫生,他的傷勢不能拖……”


    季鋒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他衝張天寧,努了努嘴。張天寧微微歎息了一聲,搶上前去,把廖磊從擔架上扶了起來。


    “陳大哥,鋒哥師門有秘藥,特別針對這種外傷,具有奇效,你就讓他試一試吧。”


    陳新國道:“粉碎性骨折,非同小可,手上的血管、神經,密布,稍有差錯,小石頭這隻手可就廢了,這不是一兩包神丹妙藥就能治得好的,還是去大醫院看看,穩妥一些。”


    陳新國還想阻攔,覃遠峰不耐煩上前,一把將陳新國推開,他狂妄說道:“屁大一點的事,也讓你們大驚小怪,就算是頭蓋骨粉碎性骨折,我們也能把它治好,廖磊,你別再哭哭啼啼了,大老爺們,能不能雄起一回?”


    季捷這時,裝模作樣詢問季鋒道:“小鋒,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你們真的有把握,治好廖磊的手麽?”


    季捷的暗示,這麽明顯,季鋒如何不知,不過他還是堅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他甕聲甕氣說道:“遠峰不是說了麽,這不算什麽大毛病,我們治得好。”


    季鋒和覃遠峰在前,張天寧背起廖磊,緊緊跟上,一行人向季捷父子居住的民居,飛奔而去。


    覃遠峰沒有客氣,進到屋裏後,他把不相幹的人,包括秦廣元,顏芯,周青羽,陳新國統統攆了出去。


    廖磊強忍著劇痛,他正好奇,季鋒會怎樣治療他,不提防他的後腦,突然遭到龐楚楓,出其不意一記手刀,他兩眼一翻,頓時昏厥了過去。


    別看龐楚楓外形嬌小,長相甜美,這丫頭的心性,可是比季鋒硬朗太多。


    季鋒下午還要補拍兩段戲,治療廖磊的任務,落在了覃遠峰身上。


    《信書》裏麵有回春術,岐黃術等法術,而《與君書》裏麵也有祝由術,平安咒,等咒法。


    “……事事周全多考慮,處處安全保第一!”覃遠峰倒也沒有推托,施展出平安咒,將這道咒法,打在廖磊身上。


    季捷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能讓他這麽快就複原,總得有一套說辭,大家怎麽說?”


    覃遠峰道:“季叔你放心,這平安咒是治療術裏麵相對較弱的法門。僅僅施法一次,還不足以治好他的手。沒一個月功夫,他的手,還是恢複不了。”


    龐楚楓道:“就算是妙手回春,讓他的右手頃刻間恢複如初,也不打緊,我們還可以,再敲碎他的骨頭。”


    眾人不禁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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