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讓人看起來有些寡情。


    而此刻這好看的唇在她眼中,就像是一個塗滿了毒藥的蘋果,一口咬下去就有可能立刻毒發身亡。


    但是看著他銳利地眼眸,她又不得不遵從他的意願,慢慢地將嘴唇靠了上去。


    心裏在流血。


    她和夏宇九年的同學,從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一直長到了現在,就在前幾天,夏宇才終於跟她表白。像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不早戀的很少,除非是腦子是木魚的或者長得太不夠資格早戀的。所以在她稍微懂些人事的時候,開始幻想的早戀對象就是夏宇,而不是每天晚上跟她同床共枕的安陽。因為夏宇溫和,笑起來有著淡淡地羞澀,因為在他身邊她沒有壓力,可以開心地笑不開心時哭。


    所以當夏宇跟她表白時,她想都未想便同意了。就在十幾分鍾以前,她還和夏宇在一起暢想著未來,她的夢想是設計師,夏宇的夢想是法官,在未來的旅途中彼此攜手走向幸福的光圈。


    可是現在,十幾分鍾後,她卻坐在收養她的男孩的腿上,奉獻上了自己的唇,自己的初吻。


    四片肉貼在一起的感覺,並不是很好,除了覺得軟軟的帶著炙熱的溫度,也沒有小說裏和電視上描寫的那麽欲死欲仙。


    也就是接觸了那麽一兩秒鍾,安月就快速地移開,心裏重重地鬆了口氣。“我現在可以去做功課了嗎?”意思是都已經吻了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


    安陽抿著嘴唇不說話,他不回答安月就不能離開。脊背挺得直直的,時間久了有種發麻的感覺。


    “看,你這項功課果然沒做好,我來教你怎麽接吻。”過了好久,安陽才終於開口說,說完安月就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心裏百般不情願,但是在他修長的手指下還是慢慢地將腦袋貼近。


    四片唇又黏在一起,不過這次安陽沒有讓她急於走開,而是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按緊,不給她躲開的機會。


    唇與唇之間重重地碾壓研磨,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在心裏突地一下開了花。安月的心跳的不像是自己的,幾乎要衝嘴裏跳出去。不過一想如果這個時候跳出來,是不是會跳到安陽的嘴裏,就又禁不住地好笑起來。


    她這一笑,不由得將嘴張開,安陽卻趁勢將舌伸了進去。


    嚇得安月頓時驚住了,這種感覺更加微妙,軟軟滑滑的仿佛能將魂都勾走,最重要的是,他們彼此之間都有潔癖,尤其是安陽更甚,容不得一點汙穢。可是現在,卻似乎吃上了自己的口水,似乎還吃的特別有味,都能聽到喉嚨吞咽的聲音。


    畢竟都是第一次,還學不會在接吻時換氣。感覺像是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其實也就是短短一兩分鍾。不過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初嚐禁果,安陽懂得點到為止。爸爸多年前的告誡他還記在心裏,若是不想讓她受傷就要多忍耐幾年。


    說不上愛,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愛是什麽,像爸爸對媽媽那樣,舍不得一點點傷害的話如果就是愛,那麽他對安月,應該也是吧!


    忽然又想到了那個叫夏宇的小男生,安陽微微挑了挑眉,他不止是智商高情商也高,這一點應該是遺傳了父親。所以他稍微喘息之後,看著安月紅透了的臉又湊了過去,隻不過這次不是嘴唇,而是脖頸那裏,一口含住,用力地吸允,很快就冒出來一個殷紅的梅花來。


    鬆開後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點頭,讓後將她推了推,淡淡地說:“做功課去。”


    安月頓時如同大赦,急忙從他腿上跳開,領著背包跑進了她的書房裏。


    關上門的那一刻,心還在怦怦直跳著,臉更是燒得難受,安月覺得,她一直在抵抗的東西,似乎在悄悄地變化著。


    這次她在書房做了很久的作業,一直慢騰騰地做著,其實是害怕一做完又要去麵對他。可是再磨蹭,時間還是不會因為你的意誌而停留不前,磨磨蹭蹭的就到九點鍾了。


    安月歎了口氣,終於將筆放下,這又是安陽的霸王條款之一,九點鍾無論如何都要上床睡覺,不然就給扔到外麵睡。


    她不是沒有在外麵睡過,外麵睡就睡,最可怕的是挨著摩斯睡,摩斯是一隻大型犬,別說挨著它睡了,就是看它一眼她都渾身打顫。


    算起來,正式和夏宇交往後,還沒有跟安陽一起睡過呢。要是以前也不會覺得什麽,可是剛剛發生了那個事情,就算她年紀再小也知道那是接吻,情人間的舉動。現在又讓她去跟他同床共枕,她有種把自己洗吧幹淨了送到狼嘴裏的感覺。


    “你不熱嗎?”安陽坐在坐床上正在看書,抬頭瞥了一眼磨磨蹭蹭從浴室裏走出來的安月問。


    安月啊了一聲,頓時紅了臉。


    熱,當然熱,現在是夏天,可是她還穿著長衣長袖的睡衣,即便是房間裏有空調,可是還是熱,剛剛洗過澡就熱的渾身癢癢的。


    但是熱和那種事情相比,她還是寧願選擇熱一點。


    “你放心,你未成年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安陽淡淡地說,又垂下頭繼續看他的書,卻讓安月更加燥熱起來。


    兩個人睡在床的兩邊,中間隔了很大很大的空,倒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就開始隔空的。具體隔空是什麽時候,安月也不記得了,好像從兩三年前吧!安陽就不再抱著她睡覺了,具體為什麽,她也弄不清楚,反正有幾次冬天的時候自己忍不住去抱他,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僵硬。


    第二天一早安月起床,安陽早就出去了,他一般都會醒的很早,以前上學的時候沒到寒暑假,養父母還會將他送到部隊裏去鍛煉呢。有幾次她也要去,就是安陽不肯,說怕她曬黑了。


    換了衣服後歡樂地去吃早餐,一想到一會又要馬上見到夏宇,她就會禁不住地高興。可是走到餐廳卻看到,原以為早已經出去的安陽,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裏,一邊喝牛奶一邊看報紙。


    “起來了就趕快來吃早餐,不然遲到了。”安陽頭都沒抬,清清淡淡地說。


    原本笑容滿麵的安月頓時臉拉下來,偷偷地吐了吐舌頭,低眉順眼地走過去,規規矩矩地坐下吃早餐。


    安陽也將報紙放下,跟著一塊吃,看安月那裏吃好了也放下自己手中的,淡淡地說:“等一下我送你去學校。”


    “啊?”安月驚訝地長大嘴巴,為什麽他要送她去學校,多久了他都沒有再跟她一起去過學校了。


    安陽聰明,聰明人當然不肯按部就班的和普通人一樣,小學初中高中再大學,他是直接從小學跳到初二,又從初二跳到高二的,然後直接大學兩年半讀完,就開始接管安氏企業。因為還有青幫那裏也要打理,雖然安氏還有安梓謙,青幫還有蕭晉遠,但是似乎兩個人都和安梓俊一樣,將所有的事都壓到安陽身上,美其名能者多勞。


    也確實是,安陽的能力的確令人乍舌,雖然她現在還在學校裏,但是聽那些同學們也經常議論,家裏的大人們有多欣賞和畏懼安陽。可是即便是再厲害,事情還是在那裏,忙還是忙的,這麽忙怎麽今天突然想起來送她上學了。


    “司機送我就可以了,你忙你的吧!”安月急忙拒絕,她是安陽禁臠的事情不止是在學校裏,在他們這個圈裏都不是什麽新聞了。為了這個夏宇一直跟她別扭著,是心裏的一根刺,雖然她一再跟夏宇解釋她和安陽之間是清白的,可是也是心裏的禁忌,要是被夏宇看到安陽送她,不知道又該怎麽誤會呢。


    “沒關係,我今天空閑。”安陽擦了擦嘴站起來,語氣平和,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安月撇了撇嘴,他就是這樣,自我為中心地為她決定任何事情。


    說是送她上學,還不是司機開車,他和她坐在後麵。因為又被決定了一次,安月心裏有著小小的怨氣,一路上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她不說話,安陽也不開口,氣氛挺詭異的。


    車子一直開到教室樓下,安月下來,安陽也跟著一起下來,沒等安月反應過來,安陽就把安月給壓在車子上,來了一個轟轟烈烈地告別吻。


    吻完之後還舔了舔嘴唇,兩邊的唇角微微上揚著說:“好好學習,我走了。”


    說完優雅地又上了車,車子嗖的一聲離開這裏。


    安月還是一愣一愣地站在那裏,來來往往的學生都羨慕嫉妒恨地看著她,看的她都有想死的心,猛一抬頭,看到樓上熟悉的身影,卻在她抬頭時迅速地閃出實現。


    安月急切地奔上樓,果然看到夏宇站在望台那裏臉色蒼白的發呆。


    “夏宇,相信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至少不是她想要的。


    夏宇抬起頭,嘴唇哆嗦著,年少的愛情就這樣啪的一聲摔得粉碎,冷笑著說:“安月,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連手都買來得及牽的人,脖子上卻有著曖昧的吻痕,夏宇傷心欲絕地離開了這裏。


    安月愣在當地,她的初戀才剛剛露頭,還沒來得及發芽,就被安陽扼殺在了搖籃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番外安家有兒初長成


    三天後安陽看著手中的資料滿意地點點頭,不過還是讓助理馬上去安排,讓夏宇的家人將夏宇送到國外去。倒不是怕他們舊情複燃,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心,他爸爸從從小就教他,要防患於未然,將一切有可能變為曖昧的微小事物在還未成型時一律扼殺在搖籃裏。


    “安總,安先生打電話讓您有空回a市一趟。”助理又將今天接到安梓俊電話的事情告訴安陽。


    安陽點點頭,是有好久沒回去了。馬上將手中的動作做完,然後乘車回家。


    當進門的那一刻,安陽淡漠疏離的臉上立刻流露出少年原有的俏皮模樣,這是安梓俊強製***代他的,他們隻有他這一個兒子,他是無所謂,但是一定要讓周曉白充分感覺到擁有一個正常兒子的幸福感。即便是他心裏年齡已經到了六十歲,也要裝出十六歲來討她歡心。


    不然,就將安月給扔出去,而且保管他絕對找不到的。


    隻不過今天倒不用很裝腔作勢,一進門就看見一張麻將桌擺在客廳裏,周曉白、安梓俊、高宇傑和北京來的小堂姐打的正起勁呢。


    聽說是最近小堂姐剛剛學會了打麻將,於是到處找人拚殺,在北京打的人都煩死了,就跑到a市來找六叔,也就是他爸爸安梓俊,隻因為安梓謙的一句話,說安梓俊的麻將曾經是打的天下無敵手,小堂姐就立馬殺過來了。


    “陽陽回來了,”周曉白看到安陽進門,立刻眉開眼笑地叫了一聲,很想將手裏的麻將扔下去陪兒子,不過沒敢扔,扔了估計安熙洛會發瘋吧!


    不過安熙洛不發瘋,安陽聽到母親的那一聲稱呼卻有些想要發瘋的感覺。多少年來,依舊叫著他的乳名,害的他都不敢把安月頻繁地帶回來,生怕有損了他高大的形象。


    “安陽,來替會,你爸太不地道了,一直給你媽喂牌,真不知道是打一家牌還是打兩家牌。”高宇傑已經輸紅了眼,因為有孟辰然養活著,他一直安心做個米蟲。又因為現在的身份,和以前的那些朋友們也都斷了,孤單無聊就一直往周曉白這裏跑,都跟周曉白成閨蜜了。


    今個三缺一找他過來,他的牌氣也不低,哪成想安梓俊這人忒不地道,人家打得是運氣,他整個打得就是技術。慵懶地往那裏一坐,眼睛像是探照燈似地,誰手裏有什麽牌心裏都一清二楚,還一直給周曉白喂牌,明明周曉白也剛剛學會打牌,根本就是生手。可是卻還連連打贏,其實也是,再臭的牌也禁不住有人使勁喂呀!


    害的他和安熙洛都打紅了眼,眼睜睜看著周曉白麵前的錢越堆越多。


    “打這個主要是玩的樂趣,何苦在意那麽多。”安梓俊慵懶地笑著說,十幾年的時間並未將他改變多少,反倒是比之以前更加成熟有魅力。隻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英俊成熟的內在有多惡劣,曾經有女孩向他示愛,被他三言兩語損的去跳樓。


    “六叔,話不是這麽說,我們可是一點樂趣都沒嚐到,已經忍你很久了。”安熙洛咬牙切齒,自以為練得爐火純青的打麻將技巧,在安梓俊麵前一敗塗地。


    安梓俊依舊笑而不語,微微地搖著頭,摸了一張牌看看,笑意更深,往桌子上一扔,周曉白那邊立馬將牌一推,清一色,高興的眉飛色舞。


    “看,我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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