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心裏比我更清楚,我之前所以沒有告訴你真相,是因為若是說了安梓俊也一定不會放過我。而現在不同了,我馬上要出國了,他想對我怎麽樣,也是鞭長莫及。我隻是可憐我表姐,那麽單純美好的一個人,竟然被安梓俊給弄成了那個樣子。還有陳浩,也真可憐,死了連個真正的死亡真相都被人掩蓋住。我要走了,我和你無冤無仇,也犯不著冒著這麽大的危險來騙你,隻是氣因為你而害了我表姐而已。”


    秦媛冷冷地說完,站起身來急急地離開了這裏。


    她走後,周曉白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身體像是僵住了一般,心裏叫器著,趕快回家,趕快給安梓俊打個電話,向他問個清楚。


    可是身體就是動不了,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睛。眼淚不受控製地凶猛而出,怪不得,當知道陳浩的死因時他沒有多少驚訝。怪不得,陳浩父母看到她會流露出恨意來,卻又看到他而立刻轉變了態度。更難怪,安梓俊會幫陳浩的父親升遷,什麽為陳浩做事,都是借口,那是陳浩用命換來的。


    “哈哈哈……。”咖啡廳裏突然響起一陣近乎瘋狂的大笑聲。


    安梓俊加完班回到家裏,家裏一片漆黑,微微地皺眉,將客廳裏的燈打開。卻嚇得一愣,周曉白正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用冷冷地目光盯著他。


    那冰冷的目光,讓他覺得陌生。


    正文 第五十五章、欺騙


    “曉曉,怎麽了?”安梓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心裏卻慌亂的很。慢慢地走向周曉白,伸出手臂想要向以前一樣將她摟在懷裏。


    可是卻在快要靠近她時,周曉白卻冷冷地開口了。


    “陳浩,到底是怎麽死的。”


    一句輕飄飄地話從她嘴裏傳出來,傳入安梓俊的耳中,卻讓他身體一顫,眼眸一緊。微微有些驚慌起來,而他的驚慌卻也都全部不落地落在了一直緊緊地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表情的周曉白。


    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哀涼的厲害,原來,都是真的。不然,一向鎮定的安梓俊,不會驚慌不會失措。


    “曉曉,你是…聽到什麽流言蜚語了嗎?陳浩當然是車禍死的。你不是都去他家問過他父母了嗎?”安梓俊笑著說,卻笑的有些不自然。


    “米蘭瘋了,陳浩死了,而在一年前,你早就知道了。可是卻獨獨瞞著我,為什麽?嗬,因為怕我知道吧,因為陳浩的死和米蘭的瘋,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吧!你這個凶手,殺人凶手。”周曉白說著說著突然失控起來,她無法想象那樣美好的陳浩曾經因為毒癮而受了多少的哭,更無法去回憶米蘭曾經和現在的對比。


    他們本來都可以有幸福的生活,全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英俊的麵孔在慢慢扭曲著,他就是一個惡魔。


    “曉曉,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都是聽誰說的,都聽說了些什麽?”安梓俊抱住她因為失控而顫抖的身體,強硬的問。


    周曉白冷笑,直到現在,他還要再裝嗎?


    冷笑著將今天所看到的聽到的都跟他說了一遍,冷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再也控製不住了。奮力地將他推開,揚起手在他臉上重重地揮下一巴掌。


    “啪”在空氣中清脆而響亮。


    安梓俊靜靜地被她打了,打完之後緩緩地回過頭,眼睛緊緊地盯著她說:“如果我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沒有做,陳浩確實是車禍死的,你相信我嗎?”


    “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你讓我怎麽相信。”周曉白哭喊起來,手掌生生的疼,最疼的卻是心裏。“如果你沒有做,那為什麽你早就知道陳浩死了卻不告訴我。如果你沒有做,為什麽要把米蘭關在那裏。如果你沒有做,為什麽又要許諾陳浩父親的官職。不要告訴我都是為了我好,也不要說那些大義凜然的話,你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那我是那種人。”安梓俊冷笑,心上的疼比臉上的更甚。“如果我告訴你,我不告訴你是真的為了你好,不想讓你受到打擊。如果我告訴你,把米蘭關在那裏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更加痛苦。當然,如果我可以殺了她的話,我會馬上讓她死。如果我告訴你,許諾陳浩父親官職確實是為了贖罪,畢竟陳浩去日本是我一手安排,雖然出車禍不是我可以控製的。但是多少有些愧疚之心。你相信嗎?周曉白,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不,我不信,我一點都不相信。”周曉白哭喊著捂住了耳朵,他解釋的越多,她越加的不相信他。


    “把手給我鬆開,”安梓俊眼眸裏露出無限的怒氣,強硬地將她捂住耳朵的手給扳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麵對自己,冷冷地說:“周曉白,你給我記著。我安梓俊不屑於撒謊,更加不屑於騙你。這些都是有人故意來陷害我的,你給我時間,讓我調查清楚,我會給你一個真相的。而在此之前,不要忘記你曾經答應我的三件事,愛我愛我愛我,隻需要愛我。”


    “哈哈哈…愛你?”周曉白突然大笑起來,眼淚肆意而出。“我是愛上了你,可是你呢?欺騙我的感情,逼死我的親人,你還想讓這份愛,怎麽繼續下去。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才能繼續愛你。”


    “欺騙?逼迫?曉曉,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嗎?”安梓俊被她的話傷的痛心不已,苦笑著看著她問。


    周曉白心中一痛,他在她心中是什麽人。一開始的強盜壞人,到後來的戀人愛人,再到現在的騙子凶手。她也迷惑了,他在她心中,到底是什麽人。


    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淚,傷心欲絕地想要離開這裏。


    卻在經過他身邊時,被他一手拉住。冷淡地說:“你留在這裏,我出去。好好的回憶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仔細想清楚了,我安梓俊,是不是這種人。我也會盡快給你一個真正的答案,曉曉,答應我,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離開我。”


    安梓俊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周曉白看著他關上門的那一刹那,終於無力地身子一軟,坐在了地毯上。


    最後將頭痛苦地埋在雙膝間,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好冷,真的好冷,再沒有比最親最愛的人的背叛和欺騙更冷更傷人的了。


    安梓俊一走出公寓,便長長地呼了口氣。


    眼眸再次睜開時,流露出一股陰狠的冷厲。


    居然敢在他背後搗鬼,當他安梓俊是白癡呀!


    急忙掏出手機來給江津打了個電話,讓她將今天周曉白和誰見麵了盡快查個清楚,然後將那個跟周曉白胡說八道的人給他找出來。打完後又給喬岩打個電話,讓他馬上聯係美國那邊,將陳浩車禍的詳細資料給他郵寄過來,他馬上到他那裏去拿。


    喬岩接到他的電話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連忙給美國那邊的朋友聯係。等安梓俊趕到他家時,他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怎麽樣?東西傳來了嗎?”一進來安梓俊就急切地問。


    喬岩看著他搖了搖頭,歎息地說:“你不是最冷靜的嗎?一貫的作風是越麻煩的時候越要冷靜,怎麽現在也這麽急躁了。這個,可是不像你。”


    安梓俊皺了皺眉,有些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十指按了按頭部。他何嚐不知道越是麻煩的時候越要冷靜,可是偏偏是周曉白,隻要是關於她的事,他就無法冷靜下來。


    一想到今天看到她的那種眼神,就讓他想要發狂發瘋。


    正文 第五十六章、不能不愛


    喬岩臉色有些凝重地說:“事情有些麻煩,我給美國那邊的朋友聯係,他說關於陳浩在美國的一切記錄都被送入了中國駐美大使館裏存檔,根本就拿不出來。警察局那邊也是,記錄也是拿不出來。所以,關於陳浩在沒有的所有事情,算是被封死了。”


    安梓俊聽喬岩說完,臉色有些黑了起來。居然會這樣,連喬岩的朋友都沒有辦法,那麽也就是說明,他根本就不會找到關於陳浩車禍的信息了。


    正在這個時候,安梓俊的手機響了。


    安梓俊掏出來看了一眼,是江津。


    接通後放到耳邊,抿緊嘴唇聽江津在那邊說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等他把電話接完,臉已經陰沉的嚇人了。


    “怎麽回事?”喬岩有些擔憂地問,還是第一次看到安梓俊情緒起伏這麽大呢。


    “今天有人告訴周曉白陳浩的死因,說是我害死他的。而且還帶著她去看了米蘭,現在曉曉是完全誤會我了,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解釋。本來我是想讓你把美國那邊的資料調過來給她看,可是卻被封死了。還有那個告訴曉曉那番話的人,剛才江津說,是米蘭的一個表妹,叫秦媛。卻在一個小時之前,全家人失蹤,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你說,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安梓俊沉著臉緩緩地說,眼眸裏的寒意嚇死人。


    喬岩打個冷戰,居然就在安梓俊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看來,是有備而來,計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阿俊,看來你媽這次是下定決心了,一定要把你們分開。這招真高,既不用自己出麵,也能讓你們兩個分的徹底,還不會直接傷了和你的母子情意。”喬岩歎息地說。


    “我不會讓她得逞的,我和周曉白,也不會分開。”安梓俊說的有些陰狠,眼神越發的深沉。


    喬岩看的直搖頭,勸解道:“你說不分開就不分開了,據我所知周曉白那個人的個性擰得很。現在誤會你殺了陳浩,她還會和你在一起嗎?我覺得,你不如放手吧!玩也玩夠了,或許你媽也是這個意思,不妨礙你玩,但是卻不允許你動真感情。雖然你解決了原本李氏遺留下的幾個老古董,將李氏徹徹底底變成了安氏。但是不要忘記,你手中隻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媽手上百分之三十,你哥哥姐姐手上各有百分之十。你那個哥哥可是孝順的很,他敢忤逆你媽嗎?還有你姐安佳倩,巴不得你和周曉白分手呢,怎麽會幫你。”


    “即使失去安氏,我也不會放棄周曉白的。”安梓俊說的有些堅定,喬岩聽了不禁嗤笑起來。


    “阿俊,我們都不是十幾歲的孩子,憑著一腔熱血就覺得可以征服這個世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沒有我們背後的家族,沒有顯赫的家世,我們什麽都不是。即使夠聰明夠努力,可是這個世界上聰明努力的人很多,成就的又有幾個。比如比爾蓋茨,都看到了他白手起家,卻忽略了他銀行工作的母親。沒有了安氏,失去了安家,你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或許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普通人還可以過平淡的生活,你可以嗎?你媽會放過你嗎?隻怕到時候逼得你們更痛苦,所以趁現在美好見好就收。就當做是一場風花雪月,像我們這種人家的孩子,誰年輕的時候沒個意亂情迷的時候。現在看那些爬在高位上的人,不是照樣活得輕鬆自在風生水起。”


    喬岩說了一大堆的金玉良言,讓安梓俊聽了之後沉默起來。可是沉默過後,安梓俊抬起頭,一雙精銳的眼眸盯著他,頓了頓說:“喬岩,你知道嗎?現在我和周曉白,已經不是愛或者不愛了。而是,不得不愛。在這裏,”安梓俊一邊說著一邊戳著自己的胸口,堅定地說:“沒有她,這裏就會停止跳動,我會死。”


    喬岩眼眸深沉地看著他,良久,才輕歎一口氣搖了搖頭,說:“既然你打定主意,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要記住,萬一被逼得走投無路了,記得來找我,或許還能幫你解決溫飽問題。”


    安梓俊嗤笑起來,看著他說:“放心吧!我安梓俊還不至於會落到那個地步。對我來說,任何困難都不是困難,最大的困難是曉曉,我現在最頭痛的是,該讓她怎麽相信我。”


    “也不是沒有辦法呀!”喬岩聳聳肩,說:“那些資料我們拿不到,但是我們還有一個活著的人證呀!”


    “你是說米蘭?”安梓俊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又黯淡下來。“可是她現在已經瘋了,而且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恨我和曉曉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解釋清楚。”


    “那是因為她瘋了,如果她好了呢?瘋子是不可以做人證,但是正常人就不同了。”喬岩突然邪魅地笑起來。


    安梓俊也勾起一抹邪肆地笑意,他怎麽忘記了,他麵前坐著的這個人,可是縱橫整個醫學界的奇才,一個無所不能的醫學瘋子。


    周曉白躺在沙發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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