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還氣那個。


    隻恨自己不聽他解釋,不相信他的話,才會造成現在這個樣子。


    連著兩天,除了喬岩每隔兩個小時來查房將她趕出去外,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安梓俊的床邊。雖然這間病房簡直就比賓館裏的客房都要設備完善,還在病床旁邊有一張陪護床。可是周曉白卻一次都沒有睡上去過,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就怕他醒來看不到自己又會昏過去。


    所以,這個年,也就算是在醫院裏度過了。


    周曉白傷心欲絕地在醫院裏照顧了安梓俊三天,到第三天時,安梓俊終於醒過來了。那個時候周曉白正在打盹,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癢癢的,一股股熱氣噴到她的臉上。當時心裏就一驚,急忙抬起頭來睜開眼睛。


    果然,對上了安梓俊淺笑的臉。


    “安梓俊,”周曉白在愣了幾秒鍾之後,興奮地朝安梓俊撲過去。


    安梓俊為了配合自己剛剛醒來身體虛弱的特征,很不厚道的往後一仰,使勁憋著暗啞地聲音說:“你壓到我了。”


    周曉白一聽,慌忙地從他身上起來,然後緊張兮兮地檢查他身上問:“怎麽樣?真該死,我都高興壞了,居然忘記你才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有沒有被我壓傷。”


    “沒有,我還不至於這麽虛弱,就是躺得太久了,有些乏而已。”安梓俊輕輕地撫摸上她的臉,天知道這三天他憋得有多難受。明知道她在自己身邊,卻還不能伸手摸她。好不容易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也應該要醒來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比計劃的早醒來了半天。


    “曉曉,再看到你真好。”安梓俊有感而發感歎地說。


    “安梓俊,”周曉白哇的一聲趴在安梓俊的身上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輕輕地捶打著他的被子,哭著說:“你怎麽才醒來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害怕你會一直醒不過來。要是你一直醒不過來,我該怎麽辦呀!”


    “好了好了寶貝,我這不是醒來了嗎?天天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說愛我不會離開我,我怎麽可能不醒來。”安梓俊將她抱在懷中輕拍著她的背,調笑著說。


    “到這個時候你還在說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周曉白生氣地推開他,忿忿地說。


    “我當然知道,”安梓俊突然收起了笑容,眼眸深邃一臉鄭重地說:“你害怕我不會醒來,就像我害怕你會離開我一樣,那種擔憂那樣恐懼,痛不欲生。”


    周曉白一愣,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番話。加上這幾天的擔憂和心痛,又被他這樣一番告白,鼻子一抽。將自己埋在他胸口哽咽著說:“你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不管你以前有過什麽樣的感情,也不管你以前有過多少的女人,從今天開始你都要忘了斷了,以後隻能有我一個。”


    安梓俊聽到周曉白小霸道的宣言會心一笑,不用她說,他也會做到的。


    不想再用語言來表白,捧起她的臉吻上了她因為哭泣而有些嫣紅的嘴唇,用行動來告訴她他的答案了。


    “咳咳”


    正當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意亂情迷之時,門砰地一聲被打開,突然闖進來了一個人。


    正文 第二十三章、我勤儉節約


    確切的說是兩個,另一個人緊隨其後。當兩人看到房間裏的情景時,都是臉色一黑,眉頭皺了起來。


    被聲音驚到的周曉白嚇得趕緊跟安梓俊鬆開,臉紅心跳地看著進來的兩個人,暗暗地咬舌。真是丟死人了,居然被她們看到這一幕。


    “哼,真是不知羞恥,都病成這樣了還做這種事。你是專門吸人精氣的狐狸精呀,一天不做就受不了。”


    “安佳倩。”安梓俊隨手抄起手旁的一個小型的檢測儀就朝門口扔過去,砰地一聲摔在了門上,嚇得門口的安佳倩和歐陽夏雪身體一顫,馬上閉上了嘴。


    周曉白暗暗地咬了咬唇,對安佳倩的侮辱她早就想到了。不過沒想到安梓俊會這麽生氣,心裏一陣溫暖甜蜜。小聲地對他說:“別生氣,你剛醒來,對身體不好。”


    安梓俊陰沉的臉稍微緩了緩,看著她柔聲說:“曉曉,你先出去,去叫喬岩來給我檢查一下。”


    周曉白點了點頭,她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先離開這裏,說實話她也真不想和這兩個女人待在一起。所以愉快地離開了。


    周曉白一走,安梓俊就從床上下來,修養了三天,被喬岩用最好的治療,骨頭也長得差不多了,下來稍微活動活動是沒有問題的。


    “你們兩個過來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安梓俊坐在沙發上,雖然穿著病人的衣服,卻在一舉一動之間依舊擋不住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貴氣。看著這兩個女人用慵懶的聲音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安佳倩深吸一口氣,知道此刻和他再鬧下去事情會越來越糟。壓下自己的憤怒平靜地說:“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我沒有告訴爸媽,反而還替你解釋了你今年不回家過年的原因。”


    “所以呢?”安梓俊似笑非笑地問。


    安佳倩真想打爛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明知道她要說的什麽,卻還是要逼她親口說出來。


    又深吸了一口氣,從牙縫裏擠出來說:“所以,放了關家。”


    “嗬,”安梓俊冷笑一聲,一雙眼眸透著一股寒意盯著安佳倩說:“姐姐,看來你還是不懂。對一個人造成心靈上的傷害之後,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過去的。那留下的痕跡,是永遠都不能抹殺的。”


    “你不打算放過關家?就為了那麽一個女人,我可是你姐。”安佳倩再也不淡定了,憤怒地怒聲道。


    “所以我也隻是劫了他們兩單生意,而不是將關家連根拔起。”


    “你…好好好,安梓俊,你夠狠。以後,你的破事,我再也不管了。”安佳倩指著他憤憤地說。


    安梓俊低聲一笑,十指優雅地交錯,“求之不得。”


    “哼,”安佳倩冷哼一聲,轉過身憤憤地離開了這裏。連和一起來的歐陽夏雪都沒有打招呼,就一個人先走了。


    安佳倩離開之後,房間裏隻剩下了歐陽夏雪和安梓俊。安梓俊嘴角的笑意慢慢地隱去,剩下的就隻剩徹骨的冰冷。


    那冰冷讓歐陽夏雪身體發寒,但是高貴驕傲的她又怎麽會顯示出一絲的害怕。依舊挺直了身體與安梓俊對視,眼眸裏沒有一絲的怯懦。


    “歐陽夏雪,我警告過你,不要觸碰我的底線。”安梓俊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說。


    “所以,你就讓我這次在美國的項目落選了?”歐陽夏雪依舊保持著優雅地淡笑,可是心裏就不那麽淡定了。那是她辛辛苦苦準備了一年半的成果,就因為安梓俊,落選了。


    “這是你應得的教訓。”安梓俊沒有否認,冷冷地說。


    “教訓?就因為我告訴你的那個女人我和你的過去,你就不念及一點舊情。”明知道這個大賽對她來說有多麽的重要,又明知道她對這個項目付出了多少。


    “我說過,我和你之間沒有舊情。你也不是我的初戀,我和你之間隻有床伴的關係。就像是充氣娃娃一樣,一個男人總不能對一個充氣娃娃動感情吧!隻不過,我用的都是活的。而你,當初是明知道還心甘情願的。”安梓俊十分惡毒地說,對於傷害了周曉白的人他從不口下留情。


    歐陽夏雪的臉色白了白,一直以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心裏的羞憤到達了極點。


    “安梓俊,你說過我們很像,那你現在應該知道。你已經又成功地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會先回美國處理我的事情,但是對你我是不會放手的。希望我下次回國時,你還能和那個女孩堅持住,不然,我會覺得沒有挑戰性的。”歐陽夏雪微微抬著頭十分傲慢地說,說完,便不等安梓俊再說話就離開了這裏。


    周曉白出去後先是在外麵晃了一圈,後來看到安佳倩從病房裏出來了,便去喬岩的辦公室裏去找他給安梓俊檢查身體。順便趕那個歐陽夏雪離開,雖然她嘴上是不介意她和安梓俊的關係了,可是知道他們單獨在一起,心裏還是酸酸的。


    當她急急忙忙地趕著喬岩去病房,卻在半路上碰到了已經出來的歐陽夏雪。


    歐陽夏雪和喬岩不鹹不淡地打了個招呼,然後淺笑著對周曉白說:“我們可以聊聊嗎?”


    “我們沒什麽好聊的,”周曉白黑著臉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


    歐陽夏雪也不生氣,輕笑起來,說:“我明天就要回美國了,就說幾句話。”


    周曉白抿著嘴想了想,點點頭,跟喬岩說讓他先進去,自己馬上就到。喬岩走了以後,便冷冷地對歐陽夏雪說:“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我對你有些失望,真沒想到,當你知道你隻是一個替身後,還能繼續和他在一起。”


    “安梓俊說了,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替身,他是愛我的,隻是因為我是周曉白。”周曉白氣鼓鼓地說,眼神憤憤地瞪著她,仿佛再告訴她,我不會再受你的挑撥了。


    歐陽夏雪低聲輕笑,頗有些鄙夷地說:“那我和阿俊的關係呢,還有他以往的那些床伴,你也不在乎嗎?”


    周曉白抿著嘴看著她,忽然開口說:“如果你買了一個外表很光鮮,吃著也很可口,但是吃著吃著,卻在吃了一半時發現裏麵有個蟲眼,你會怎麽辦。”


    歐陽夏雪一愣,沒明白她什麽意思,有些不解地說:“當然是扔掉。”她怎麽可能會吃有蟲眼的蘋果,即使吃了,也會將買蘋果的傭人解除吧!


    “可是我會把蟲眼咬下來吐掉,繼續吃下去。”周曉白堅定地說。


    “為什麽?”歐陽夏雪更加不明白了,她到底想說什麽,這個女孩的思維總是讓她跟不上腳步。


    “因為我勤儉節約。”周曉白驕傲地將頭一仰,然後氣勢高昂地往病房走去。


    歐陽夏雪呆愣地站在原地楞了好久,等到周曉白快要走進病房了她才總算是反應過來,原來周曉白是將安梓俊比喻成那個蘋果,將自己比喻成了蟲眼了。


    喬岩和安梓俊在病房裏看著監控屏幕上周曉白和歐陽夏雪的對話,喬岩很不厚道地大笑起來。


    那個歐陽夏雪在美國留學時就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優雅得體氣質高貴的模樣。有自以為聰明,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雖然對每個人都掛著招牌式的淡笑,卻從骨子裏就瞧不起任何人。沒想到,今天竟然被周曉白給拐著彎的罵了。


    喬岩一邊笑一邊對安梓俊說:“我發現你這個小寶貝是越來越有趣了,倒是挺伶牙俐齒。原本我還擔心以後她麵對你媽時,會被三下兩下的就嚇跑,現在看來,完全不會有那個可能。”


    安梓俊麵對他的調侃無動於衷,眼眸深沉,似乎在想另一件事情。


    “哎,趕緊收起來,要進來了。”喬岩戳了戳安梓俊說。


    安梓俊回過神來,將東西收好,乖乖地躺在床上接受喬岩的檢查。等周曉白進來後,就看到喬岩認真地在安梓俊的身上檢查著。


    “喬醫生,他怎麽樣?”周曉白十分關切地問。


    喬岩將手中的儀器收起來,看著周曉白淡淡地說:“一切都還算好,不過阿俊剛剛蘇醒,還是不能受到刺激。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他不會複發,而且腿上的傷也需要好好的修養。”他已經將欺騙周曉白,作為了自己的一個惡趣味。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周曉白挺著胸保證說。


    喬岩嘴角抽動了一下,忍著笑點了點頭,然後快步地走了出去。一出門就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剛好有護士從這裏經過,看到她們一向不苟言笑的院長居然一個人咧著嘴笑,身體一陣惡寒。


    喬岩一離開,周曉白就殷勤地對安梓俊端茶送水,隻字不提和歐陽夏雪的談話。


    可是她不提不代表安梓俊不明白,雖然她現在是將這件事情放下了。但是他曾經的累累前科就是一不定時炸彈,說不定她什麽時候就會想起來,然後引爆了。


    安梓俊深思熟慮,想要抹殺曾經的前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隻能找個比他更加惡劣的人出現在周曉白的身邊,有比較才能懂鑒定,有鑒定才會知優劣。


    所以,趁周曉白去衛生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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