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誰?”宋大叔他們一聽,都飛快得衝下了山。


    阿慶叔也是慘白著臉色:“白白!他們說要燒死白白!”


    “為什麽?”


    “金四婆說她是妖靈附體。”


    “什麽?”新根嬸子先跳腳了,“我看她才是被妖怪附體了,瞎說八道什麽。”說著便要衝出去。


    “等等!”宋大叔是幾個人中最快冷靜下來的,他攔住了要衝出去的嬸子,“阿慶,他們還說什麽了?”


    阿慶叔被宋大叔一問,也快速冷靜下來,他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就你剛走後,我就聽見村裏鬧哄起來。開始還沒注意,後來人家跑來喊我,說白白家出事了。我才趕緊跑過去。”


    “把成白白交出來!”阿慶跑到白白家門口,就看到金三爺的大兒子金榮在門口對著院子裏叫囂。


    “金榮,你們幹什麽!”阿慶也帶著基地的人衝了上去,把人攔在了院子外麵。


    “阿慶,你快走開。你們不知道,成白白是被妖靈附體了。”金榮這時候也適時讓開了一步,讓金四婆站到了大家眼前。


    其實村子裏有不少人隻是聽過她的名聲,沒見過她。她一站出來,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金四婆瘦小的身形穿著一身道袍,帶著一個黃帽子,臉上的褶子已經很深了,還長了不少黑色的斑。眼睛小小的,讓人會感覺她是不是睡著了。


    “黃大仙昨夜顯靈,托夢給我,說我們村子將有大劫。”


    金四婆一開口,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阿慶看到阿嬤也在巧兒的攙扶下在院子裏聽著。


    “我夜半醒來後,耗費了自己修行的二十年精血,算了一卦,卦象顯示災禍源頭就出在成家,大劫便是成家長孫女帶來。”


    “你胡說!”阿慶跳了出來,雖然他平日裏對著金四婆也帶著一點敬畏,但是白白對他來說,就是實實在在的恩德,他不允許有人這樣說她。


    而阿嬤也是被這話驚得一陣,身子都晃了下。


    “老夫人!”巧兒趕緊扶住,隻是在沒人看到的低頭時,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上神眷顧我,讓我做這一方通靈之人,是我的功德也是職責,你們不可置疑上神靈旨!”金四婆說著看著阿嬤,“成氏阿珍,你敢說你的長孫女成白白無靈異之處?”


    “我!”阿嬤被金四婆的小眼神一看,心裏咯噔一下,麵上更是慘白一片,“白白,她……”


    “嬸子,您別聽四婆胡說!”阿慶趕緊衝進去,白白是有些跟常人不一樣,那也不能說就是妖靈了啊。


    “都圍在這幹什麽呢!”村長這時候也跑了過來,帶著新寶叔他們一行,都攔在了院子門口,“三爺,四婆,我知道,你們是氣不過白白壞了老祖宗幾千年傳下來的規矩。但是要我說,有些規矩那是不破不立!”


    村長一來就把輿論矛頭往另一方引,“大家夥這兩年糧食收成、做買賣收成都好了很多,日子也好過了。”說著掃了一圈站在金四爺這邊的那些蒙了白白恩惠的人,“我知道,你們之前沒趕上種雙季稻,今年收成完,我讓人送些好的稻種來,明年就能趕上!”


    村長這一說,周圍的人就開始有些嘀咕了,他們也知道金三爺和四婆是村裏僅剩的反對改種雙季稻和插秧的。


    “怪不得,我說怎麽說白白是妖靈附體呢!”


    “就是,哼,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什麽人!”


    金三爺一聽,似乎有些意動。金榮一看自己爹立場動搖了,趕緊上前一步:“哼,我們才沒那麽小氣。一碼歸一碼,今天來就是要救我們村裏人。村長,你們不要被那個妖精蒙蔽了,她根本不是人!”


    金榮往前一步,擺擺手到:“你們也不想想,成白白會的東西你們聽過嗎?因為她是妖精,她通曉妖法。所以才能讓你們的豬糞牛糞上長出蘑菇,讓蜜蜂聽她的話自己產蜜。還有你們吃的那神仙粉,那就是她給你們下的慢性毒藥。”


    他的信誓旦旦讓大家心裏不由有些動搖,後麵跟著他來的人也議論開來。


    “難怪,我們家現在不吃神仙粉都不行了。不吃就什麽都沒味道,非要加點才好。原來是中毒了。”


    “我呸!”阿慶一聽蹦了起來,“那是你們舌頭犯賤!我看你們人也犯賤了。以前沒東西吃的時候,沒鹽沒糖照樣吃的歡實。現在倒好,有東西吃了又挑三揀四。你們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阿慶!”村長趕緊攔著他,此事不宜鬧大,他就怕白白是妖精的話被傳了出去,對她可不好。


    村長眼神示意他上山找宋掌櫃,他總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但是現在一時半會想不出來。宋掌櫃腦子活,說不定有好辦法。


    阿慶被這一擋也明白過來,不管真假,啊呸,肯定假的,這話也不能往外傳。這人就怕被嚼舌根了,老人們說世上最厲害的武器不是兵器,是人言。


    他趕緊趁著這機會裝作忿忿不平的樣子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宋掌櫃,你幫忙想想,他們為什麽要這樣誣陷白白?”阿慶這會也冷靜下來,想想也許真的是跟村長說的那樣,,金三爺他們就是看不慣村子裏其他人過得比他們家好。


    宋大叔想的遠遠不止這些,他一下把前後的事情都串了起來:“阿慶,那,阿珍嬸子怎麽說?”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能解釋白白為什麽留書離開的理由。


    “啊?”阿慶回憶了下,“嬸子,好像什麽都沒說。”


    宋大叔一聽,身子一震,他猜到了,白白為什麽要離開。應該就是她聽說了這種流言,而阿嬤卻沒有反駁,甚至,甚至會不會她就是第一個說她是妖精的人?


    宋大叔沒有往“白白是妖靈”那方麵想,他不會想到白白真的不是白白了,他以為她隻是被阿嬤的懷疑傷到了。


    丫頭啊,你真是傻啊!他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她做了那麽多,竟然是得到這樣的回報,他都替她不值,還有心痛。


    “宋掌櫃,你說會不會跟巧兒那丫頭有關?”新根嬸子冒出來說到。


    宋大叔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這事兒恐怕跟這個丫頭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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