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爽啊!”打了一個通宵,三人筋疲力盡地躺在院子裏,看著頭頂的星空。


    “你們怎麽來了?”


    “那你怎麽又來了?”


    張成就屬於基本不說話隻聽聽、時不時插一句會把人氣半死的,“阿姐叫我們來的。”


    成墨心裏一抽,臉色一僵,還好大家都躺著沒看到,“阿姐為什麽喊你們來?”


    “胡說,是小爺自己要來的。成墨,你聽著,小爺要進軍文人界了。”


    ……“你不是一直立誌要當武狀元的嗎?”


    “嗯,當了文狀元再當武狀元!”


    成墨沒有什麽心思開玩笑,他其實很想問白白的情況:“你們從哪裏來的?你見過你娘了嗎?”


    “哦,還沒有,我明天去見她。”


    “兗州!”張成比較細膩,而且除了學習練武,他最關注的也隻有白白,所以他能感覺到阿姐這次帶他們出來,人變了。至少不像以前一樣開心了。他也很想問成墨:“你怎麽來了?阿姐知道嗎?”


    成墨被張成的話噎住了,阿姐,可能都不會願意再理他了吧,她一定失望傷心透了吧:“我跟她錯過了,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張成沒有忽視他話裏的失落,他直覺有事發生:“給阿姐報個平安吧,我們到京城了,在一塊了。”


    成墨眼睛一亮,阿姐說過,不論發生什麽事,總是要積極麵對的,至少他要告訴她,他信她敬她,他希望她不要走。


    “好,我去寫!”說著他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準備進屋。


    夏日的天亮得很早,所以當成墨爬起來轉身的時候,表情不由古怪起來。


    “嗯?”躺著的張成感覺到他頓住了,也爬了起來,剛想問,也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我說,你們……”小寶站起來剛要說話,也長大了嘴巴,“這……這不是我們弄的吧?”


    成墨和張成轉過頭對他肯定的點點頭。


    “啊……死了。”小寶整張臉都垮下來了,這屋子哪兒還有一點樣子啊,到處是破損的門窗和桌椅,還有碎掉的杯盤,散落一地的衣服帷帳。


    “還好書房在隔壁。”成墨長舒了一口氣。


    “我沒有錢賠!”小寶哭喪著臉,他甚至連一會的早飯都還沒有著落。


    “把你賣給沈府為奴,我就有錢了。”張成若有所思的說道。


    成墨搖搖頭:“我有錢,不過你們得寫欠條。”


    “成墨!”小寶大喊一聲,衝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大哥,以後你就是老大了,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成墨大哥求罩!”


    ……成墨嘴角抽抽,“君子一言!”


    “當我放屁!”小寶鬆開了手,“你還是把我綁架了,找我娘舅要銀子吧。”


    說到夏炎,成墨也是有心多問了一句:“夏炎哥哥呢?”


    小寶手一攤,“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你們去了兗州嗎?”他更想知道他有沒有陪在阿姐的身邊。


    “我們來之前沒見過他。”張成也是皺眉說到,他們都不知道其實夏炎已經去過了,所以各自心裏還有著擔心。


    成墨輕歎一口氣,也沒了心情跟小寶吵鬧:“快收拾吧,聽說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沈絳大人年輕時候用過的。”


    “額!”小寶和張成都不由一縮頭,也不皮了,迅速動手收拾起來。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努力,三人把能裝能修的都收拾了,還是留下了不少完全沒法複原的了。


    “隻能負荊請罪了!”三人也無法了,倒不是沒有銀子買新的,主要是這些東西可能對沈絳來說都是回憶,不是買新的就可以的。


    毫無意外的,當沈絳吃過早飯慢悠悠得乘著馬車到了韶華院,看到一院子的狼藉的時候,不由撫額:“你們……啊,我的青春啊!”


    沈絳的痛呼讓三個孩子都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使出了渾身解數哄他開心。


    “沈叔叔,我給你猜個題目,你一定猜不到!”小寶送上一張缺了角的凳子,成墨遞上一個破了口子的杯子,張成則在一邊強顏歡笑扇著扇子。


    “哦?”沈絳雖然有些心疼自己度過年輕歲月的院子被搗亂成這樣,倒沒有真的生氣,他看到這三個孩子倒是難得的起了一點舐犢之情。


    “若是您猜到了,我們任你處置。”小寶拍著胸脯到。


    “若是您猜不到,這院子,是不是我們就不用賠了?”成墨在一邊試探問到。


    沈絳坐在凳子上,拿著從沒試過的缺口的杯子,頗有些興趣地看著他們:“說來聽聽!”


    三個孩子互望一眼,由成墨站出來問到:“沈大人,請問什麽事情是天不知道地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嗯?”沈絳倒是一下愣住了,這什麽題目。他看了三人一眼,得到沒有問錯題目的肯定,他便凝眉思索起來。


    一炷香後,他不得不坦誠得搖搖頭:“猜不到。”


    “耶!”三人暗自比了個手勢,很快收斂下來,不能讓沈大人太尷尬,好歹他也是少年右相的爹不是,這麽簡單的問題都答不出來。


    “這件事情便是‘我鞋底破了個洞’!”


    ……沈絳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然後便是古怪得看著三個臭小子,“再來!”


    三人對視一眼:“沈大人,要不給點彩頭?”


    沈絳失笑,這幾個孩子還真是會順杆爬,隻是他還真是對他們說的題目來了興趣:“那你們說說看要什麽彩頭。”


    “一個問題換您講課一天?如何?”還是成墨開口,他算是三人中的智囊了。


    “半天!”


    “成交!”


    於是,小寶跑到屋裏找出了紙筆,在沈絳的身邊蹲下,眼巴巴地望著他。


    沈絳有些無語,這是什麽眼神,什麽舉動?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這孩子很有先見之明。


    “沈大人,請問蚊子咬在什麽地方你不會覺得癢?”


    “頭?眼睛?鼻子?嘴巴?”


    成墨搖搖頭:“別人的身上。”


    ……


    小寶在紙上畫下一筆。


    “沈大人,請問一頭被十尺的繩子拴住的老虎怎麽吃到二十尺外的草?”


    “把繩子咬斷?”


    成墨搖搖頭:“老虎不吃草!”


    ……


    小寶在紙上畫下一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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