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知道夏炎心裏的擔憂和困惑,“阿炎,總會水落石出的。”


    很快,新年就到了,沈燕歸到底還是留下來過年。阿嬤他們看白白和夏炎都不反對,自然也是很熱情。雖然小墨和宋明中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他的和善也讓他們放開了一起熱鬧。


    夏炎還提前做了一個大圓桌,又在白白的指點下做了一個小轉盤。大年夜,大家夥都上了桌,圍著有說有笑的吃著傳統並著創新的佳肴。


    沈燕歸是第一次吃到菜花幹,涼拌的菜花淋上幾滴香油,摻上幾顆鬆子,綠油油的又清爽,看著就是眼前一亮。


    “白白,這菜是什麽?”


    “這個是嫩油菜花,春天摘的曬幹保存,冬天用水泡下炒過涼拌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隻是圖個反季節的新鮮。”


    “反季節?”沈燕歸仔細咀嚼這幾個字?“莫非白白你還有其他反季節的東西可以生產?”聽著就像是一套特殊的辦法,可不像隨口說說的。


    白白一楞,她倒是沒想到他如此敏感,想了想也是認真說到:“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確實可以做!”


    “要什麽條件?”夏炎問到,他感覺到白兒挺有興趣。


    “唔,”白白有些為難,塑料薄膜這種要怎麽做?不過她還是打算描述下,說不定有什麽別的可以替代的,“就是人工造一個氣候環境。”


    大家一聽都有些疑惑,天氣還能造?


    “這麽說吧,”白白停下筷子,“像九裏紅,我們給菌室加熱加濕,就是模仿雨後悶熱潮濕的環境。如果我們造一個屋子,在冬天的時候給屋子裏加熱,保持著春天暖和的溫度,那些蔬菜就會以為自己還在春天,就會開始長大了。”


    白白說完大家都眼神古怪得望著她,“阿姐,你這不是騙它們麽?”成墨的話差點讓白白噴出一口老血。


    “咳咳咳……那你想不想在冬天吃到新鮮蔬菜?”


    “想是想,”成墨一想也是積極問到,“那隻要加熱就可以了嗎?”


    白白搖頭,如果隻是這麽簡單就好了:“春天和夏天蔬菜長得好,除了溫度、濕度,還有日照的緣故。咱們可以在一個屋裏加熱,但是就曬不到太陽了,這才是難點。”沒有透明的薄膜,建不了大棚。


    “總不能造一個太陽啊!”小姑也是覺得可惜。


    其他人也是沉默下來,他們都在想辦法。


    “有沒有什麽東西能做成屋頂是能看到太陽又能擋風遮雨的?”白白提出一直以來的想法,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她就能做很多事了。


    “白白!”沈燕歸有些不確定地說到,“我曾到過海外,見過他們一種東西,叫琉璃。”


    “琉璃?”白白不可置信地叫起來,“這裏有琉璃?”


    沈燕歸不由望了她一眼,這裏?


    白白突然意識到自己講快了,一時間有些惶恐。


    “白兒,有琉璃是不是就能種反季節的蔬菜了?”夏炎馬上接上,他知道以沈燕歸的聰明肯定會發現白兒的異常,所以他也不去解釋欲蓋彌彰。反正這事隻要他們死不承認,誰也不能證明白兒有問題。


    白白知道夏炎在幫忙轉移關注點,點點頭:“書上說琉璃能透光,但是琉璃多為彩色,能做大棚的最好是越透明越好。”


    “我會幫你留意!”沈燕歸微笑說到,“要是真成了,白白你可得請我免費吃。”


    “白兒,我去幫你找。你種出來的都拿去賣!”夏炎看著沈燕歸挑眉說到。


    “嗬嗬嗬,好啊!”白白看著孩子氣的夏炎覺得好笑又窩心。


    白白的配合讓夏炎一下嘚瑟起來,忙不停地給她夾菜、添茶,看到阿嬤他們也是不由笑出了聲。


    吃過年夜飯,夏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些鞭炮給大家玩,沒有現代那五花八門的絢麗色彩,就是從一長串鞭炮上拆下來的一個個。但就是點下就丟出去,然後“啪”的一聲就沒了,也讓白白和小墨他們玩得不亦樂乎。


    後來沈燕歸也是耐不住好奇,也嚐試玩了一個。接過那種在手上點著又要第一時間丟出去的緊張感,讓他一下就來了癮。


    “夏炎,再給我一些。”白白給沈燕歸的幾個都放沒了,他又跟夏炎要。他看到他腰間的口袋裏有很多。


    “沈公子,你拿什麽跟我換?”夏炎挑眉。


    沈燕歸眼睛一眯:“哦?不知道你對沈某的什麽有興趣?”


    “離白兒遠一點!”


    “嗬嗬嗬,不如你說個條件,隻要你離白白遠一些,我就都答應你。”


    夏炎這下眼睛也是開始閃著危險的光芒,隻是不一會就散去了,“左相的生平資料,不是大街上說書的都知道的那些。”


    這個條件讓沈燕歸很意外,他不知道為什麽夏炎突然就跟左相牽扯上了關係。隻是他們現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和白白的關係,自己和白白的合作:“一半鞭炮!”


    “十個!”


    “五十個!”


    “二十個!”


    “三十五!”


    “成交!”


    夏炎掏出了一把鞭炮,掃了一眼數了三十五個給沈燕歸:“炸到手可不負責。”


    沈燕歸挑眉:“炸到我也可能會炸傷白白的,你舍得?”


    夏炎一滯,複又似警告般說到:“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包括那位。”


    “嗬嗬嗬,那正好,至少咱們這個目標是一樣的。”沈燕歸說完也跟他多說,捧著一大把鞭炮朝白白走去,“白白,我這裏還有好多,咱們比比,看誰拿在手上時間長。”


    ……夏炎也顧不得趕緊衝上去,這平日裏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麽喜歡這麽暴力刺激的玩意:“白兒,跟他比,贏一次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白白看到了夏炎的眼神,戲謔地看著沈燕歸:行的話就跟你比。


    “嗬嗬嗬,好!”沈燕歸笑著答應。


    “君子一言,小墨和宋大叔可以作證!”夏炎眉毛一挑,然後從口袋裏層抓出一把塞給白白,“白兒,拿著,這些引線要長一倍,這裏有三十五個。夠你贏三十五回了,除非他不要他那寫字的手了。”


    ……


    那個新年,沈燕歸過了最快樂也最憋屈的一個新年,離開九裏山村的時候,他帶走了跟白白擬定的合約,也留下了滿滿一張他的手指印的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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