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哪裏哪裏,不敢不敢,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男人賠著笑。


    白白給了阿慶叔一個眼神,阿慶叔走上前拍拍那男人的肩膀:“你知道那孩子跟我們成姑娘什麽關係嗎?”


    “額?”男人一個突突,難道是過硬的交情?親戚?“嗬嗬嗬,我哪兒能知道呢?難道是您爹的私生子?您的親弟弟?啊!”


    白白一擊反扭了他的手腕,“再口不擇言就反擰了你的脖子。”


    “饒命饒命,小的明白明白。”


    “沒關係!”白白鬆開手,說了句。


    “啊?”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阿慶叔上前幫他鬆鬆手,“我們成姑娘跟那小子、跟張厚生沒關係。”


    “那?”這下男人就更不明白了,沒關係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成姑娘是看不慣有些人欺負老實人,欺負孩子。”阿慶叔拍拍他的手,讓他不自主的瑟縮了一下,“所以今天要是談不攏,也無妨,反正對我們來說,也隻不過是盡盡心,這事兒成不成跟我們也沒啥關係。”


    說著阿慶叔已經轉頭引著白白往外走,“姑娘,咱還是算了吧,憑白浪費那銀子。就讓張厚生去坐牢就好了。”


    “什麽?”男人一聽,“哎哎,女俠女俠留步。”


    白白半轉過身拿眼角瞟著他,大有你不說出個所以然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


    “額,嗬嗬,嗬嗬,女俠,您剛說,張厚生去坐牢?”


    阿慶叔接上:“對啊,張厚生砍了人啊,當然要去坐牢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啊!”


    “不是不是啊,這人是那孩子砍得,怎麽就……”


    “誰看見了?”


    “我看見了啊,我和金花妹,還有張厚生都看到了啊。”


    “有其他人證嗎?現在張厚生和孩子可都說是張厚生砍得,這無憑無據的,你說一個六歲的孩子會拿刀砍人,誰信?你信?”


    “不是,這……”男人一下說不出話了,好像是這個理,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時候要是張厚生進了大牢,他們不是啥都撈不著?他還指望張厚生下半輩子給他們賺錢呢。


    他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就把事情想明白了,白白和阿慶隱晦得交換了個眼神,看來那人上鉤了。


    “女俠,女俠!”男人湊上來幾步,又不敢離得太近,“女俠,就算沒人看到,這也是事實不是。我知道您菩薩心腸,想救那個孩子。但是就算別人不信,這親兒子砍了親娘這話要是傳出去,對那孩子將來的前途影響也不好不是?”


    “二十兩!”


    “額,不是,這張厚生之前已經答應三倍賠償給花妹了,先前他可是答應給十兩的。”


    “那就三十兩!”


    “哎哎,女俠,本來是這麽說的,隻是現在花妹傷的這麽重,這醫藥費、診金、還有營養費,怎麽也是十幾兩銀子啊。這個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一口價,五十兩。”


    男人心動了下,五十兩,可以夠自己瀟灑好幾個月了。金花妹?他才不會傻得真給她買補品什麽的。


    “女俠,這金花妹那邊,我要去說服她可不是好差事,畢竟這受傷的是她,還得讓她封口,這封口費?”男人搓著手指,他看著樣子,知道還沒到那個女人的底線,所以大膽地加著價。


    白白掏出兩張五十兩的銀票:“這是五十兩,當這件事對你們的賠償。還有這五十兩,是給你的,但是,你得給我擺平金花妹,讓她寫好澄清書,說明白了這件事是兩人吵鬧中不小心誤傷,已協商友好解決,以後各不相欠!”


    “這!”男人有些猶豫,這不是就一次買斷了?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自己可以去做點小生意,說不定還能發家致富,也不用成天傍著這些讓人作惡的女人。隻是一次性買斷,以後可就沒來源了。


    正當他糾結時,白白又開口了:“想不好?那就九十兩!”


    “不是不是!我……”


    “八十兩!”“成交!成交!”男人趕緊開口,就怕再降就沒了,伸手要去拿銀票。


    “慢著!”白白收回銀票,先遞給他一張十兩的,“澄清書,拿來了,畫押了,再拿剩下的。”


    “你!”男人有些氣悶,今天頻頻被這個小孩子耍,要不是她有些功夫,又有銀子,今天才不會伺候她這麽久,“嗬嗬嗬,女俠,您不會騙小人吧?”


    “你覺得我是吃飽了撐的陪你在這廢這麽久的話?”


    “嗬嗬嗬嗬,那不是,必須不是。我馬上去,我馬上去。勞駕您稍等。”男人拿了銀票進去了,這可是哄那個女人用的。


    男人進去後,阿慶叔轉頭輕聲問:“金花妹會聽他的?”


    “嗬,洪有秩的消息,這男人專門在鎮上找那些深閨怨婦下手,慫恿他們從家裏騙取錢財。這人油嘴滑舌,床上功夫也是了得,被他騙的女人有好幾個了,而且個個被騙的身敗名裂傾家蕩產後,還口口聲聲說是自願的,不關他的事。”


    所以白白一點都不擔心那男人會說服不了金花妹。


    “額!”阿慶叔感覺自己吞了個鵪鶉蛋卡住了,上不去下不來,他眼神古怪得望了白白一眼。


    “阿慶叔你怎麽了?被口水噎住了?”


    “額,咳咳咳,沒事沒事。”阿慶叔心裏為夏炎捏了把汗,白白這麽葷素不忌,夏炎你知道嗎?


    白白的氣合術已經有些小成了,所以她靜下來聽醫館裏的動靜,還是能聽個大概。那男人是有一手,先是裝了個心疼可憐,估計還流了幾滴眼淚。


    待金花妹忘記最受傷的是自己,被洗腦成最受傷的是那男人的時候,他又說為她著想,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己都招親兒子記恨,還被親兒子揮刀相向了,對她名聲後半生都不利什麽的,還說這樣也不利於兩人以後成親……


    反正聽到後麵白白也不想去關注了,這話實在是太泥腥了,簡直不能忍。反正對她來說隻要達到目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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